第210章 木葉的風

  木葉鬧著要革新，旗木朔茂的革新會勢力日益膨脹，尾大不掉的宇智波一族難以牽制，緊密抱團的忍族勢力不再恭順……

  好戰的雲隱試圖「匡扶水之國正統」，也不理會水之國的大名願不願意酒就揮師入侵霧隱……

  更荒唐的是堂堂五大忍村之一的霧隱居然叫嚷著要變法，三代水影更是恬不知恥地喊出了「師幕府之長技以制雲隱」的荒謬口號……

  細細翻閱著情報文件的三代目猿飛日斬有點頭暈目眩的感覺，便將文件放下按摩太陽穴。

  「叩叩！」

  火影辦公室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吧！」

  聽到這熟悉的敲門節奏，三代目猿飛日斬的嘴角也露出了笑容。

  「老師……」

  面容青瘦、皮膚蒼白的大蛇丸推門而入。

  「怎麼樣了？」

  三代目猿飛日斬招呼大蛇丸上前就坐，並順勢掏出菸斗點燃，美美地抽了起來。

  「實驗完成了預定目標。」

  大蛇丸言簡意賅，並遞過一封厚厚的文檔。

  三代目猿飛日斬伸手接過文檔，打開後仔細翻閱了起來。

  此時他臉上的笑容更盛。

  這也是他之所以最寵愛這個別人眼裡冷血無情的弟子的原因，每一次大蛇丸都沒有讓他失望。

  「既然前置測試實驗都已經完成了，那麼木遁重啟計劃……」

  三代目猿飛日斬的臉上掛著難以形容的莫名笑容，望向大蛇丸。

  「實驗室已經選好地方了。」

  大蛇丸答道：「只是設備還需要時間。」

  「為什麼？」

  三代目猿飛日斬有些奇怪：「不是早就已經給你撥款了嗎？」

  「宇智波一族一直在大肆採購……」

  大蛇丸幽幽答道。

  「宇智波……渦之國……」

  三代目猿飛日斬嘆了一口氣。

  宇智波德光的幕府如日中天，如今更是一舉擊敗了同為五大忍村之一的霧隱，逼迫水之國割讓南部群島，硬生生奪走了水之國近五分之一的島嶼領土，如此威勢，更是讓木葉的武鬥派對其傾慕無比。

  自從沒了團藏之後，火影一系就已經失去了對武鬥派的印象和約束，而這個崇尚「木葉至上」思想的忍者派系，也在以極快的速度向宇智波德光靠攏。

  大蛇丸沒有說話。

  在他的眼裡，除了探索忍術的奧秘之外，其他的根本提不起興趣。

  即便是曾經對火影之位充滿憧憬，但如今的大蛇丸卻對這些權謀韜略提不起半分興趣。有時還會覺得曾經的自己過於無知，居然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那些沒用的鬼蜮伎倆。

  甚至大蛇丸還覺得自己的老師猿飛日斬確實是老了，居然和宇智波德光一個小輩糾纏不休還落了下風，簡直是平白墜了一代「忍雄」的威名。

  「對了，你的私人實驗室里的那幾個宇智波小鬼也要找機會清除掉了。」

  三代目猿飛日斬並不知道自家徒弟大蛇丸心裡的彎彎繞繞，只是隨口提醒了一句：「實驗儀器到位之後，木遁實驗也差不多要開始了，不要留下任何可能泄密的漏洞……」

  「我知道了。」

  大蛇丸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內心卻掀起了驚濤駭浪。

  接受宇智波少年實習的，其實就是他的秘密實驗室，也就是從死去的團藏那裡截胡接受過來的！

  問題是，他從來沒有跟老師說過此事，在實驗室實習的宇智波少年也極少外出，而且平時也非常注意隱蔽保密，所以……

  「老師在監視我！」

  大蛇丸的腦海里迴蕩著這個念頭。

  「怎麼了？」

  三代目猿飛日斬含笑抬頭望向面無表情的徒弟。

  「……如果清退宇智波研究助手的話，我的實驗室資金和人手都會有所不足。」

  大蛇丸一板一眼地說道。

  他知道自家老師的性格，屬於那種耳根子軟又容易犯疑心病的糾結症晚期，所以大蛇丸乾脆不做辯解直言說出問題。

  「沒關係的，資金我幫你解決，人手你可以自己招募，實在不行我便派人給你，這些都無所謂的……」

  果然，三代目猿飛日斬非常滿意大蛇丸的「坦白」。

  在他眼裡，大蛇丸的「坦白」也象徵著好徒兒沒異心，只是一時被宇智波德光的錢給蠱惑了而已。

  但沒關係，只要迷而知返就還是個好孩子……

  「我知道了……」

  大蛇丸重複一開始的回答，臉色仍然是沒有變化。

  三代目猿飛日斬端詳了他一下，再感知了一下大蛇丸的心跳，隨即也放下心來。

  看來確實只是一場花錢買技術的交易而已……

  「那就這樣吧……」

  三代目猿飛日斬滿意地點了點頭，繼續美美地抽起了菸斗：「對了，宇智波德光什麼時候回村子？」

  「……應該是今天。」

  大蛇丸沉默了一下，回答道。

  「很好，到時你也可以試探一下他……」

  三代目猿飛日斬口中吐出的濃厚煙霧罩住了眉目，陰霾之下的神情也顯得有幾分詭異：「他利用漩渦一族在渦之國搭建的實驗室應該所圖不小，你儘量摸清楚他的底細……」

  「……我儘量。」

  大蛇丸的回答有點勉強。

  他的內心有點抗拒這樣的行為。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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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代目猿飛日斬突然展顏一笑，「我忘了，你已經長大了，早就不是當初那個小孩子了……」

  大蛇丸的內心似乎有些觸動，鼻翼微微顫了一下。

  「你知道的，三個人裡面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了。」

  三代目猿飛日斬繼續說道：「我的歲數也不小了，而且終日困頓於文書案牘，很久沒有活動過筋骨了……所以，應該用不了多久，火影之位就需要換一個人了，我希望下一個坐在這裡的人是你……」

  三代目猿飛日斬拍了拍身下的椅子。

  大蛇丸沉默片刻，才緩緩點頭。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先回去吧……」

  三代目猿飛日斬又抽了一口菸斗，目光投向窗外，「正好，宇智波德光也回到了……」

  大蛇丸也順著窗外望去，卻只看到鬱鬱蔥蔥的樹梢。

  ……

  宇智波德光本次回村還將暗衛以及赤備隊第一番隊帶了回來。

  出戰許久，也是時候讓這些忠誠的族人們好好休息一番了。

  在村口和前來迎接的旗木朔茂簡單聊了兩句之後，宇智波德光便直接回到族地。

  接下來的幾天，除了陪伴家人之外，便是接見絡繹不絕的訪客。

  木葉武鬥派的代表人物都分別來了一趟。

  有一些是前來了解霧隱征伐戰的具體經過的，宇智波德光詳細地向他講述了戰爭的全過程；有一些是前來闡述統一忍界、鑄造大一統局面的，宇智波德光也和他認真論證了統一戰爭的可行性，雙方也算盡歡；至於那些前來指責幕府不應該向霧隱出售軍備物資，應當馬上組織忍軍北伐和雲隱瓜分霧隱的傻蛋，宇智波德光則毫不客氣地將其驅出門外。

  總而言之，也正是這一輪的訪客，讓宇智波德光認識到所謂的「人類的多樣性」。

  ……

  「所謂的武鬥派，大部分都是一些憤世嫉俗的失意者……」

  剎那大長老府邸里，宇智波德光滿口抱怨地說道。

  「不奇怪，痴迷於戰爭的都是瘋子。」

  剎那大長老淡定說道：「即便是家族的激進派，當年不也半被動地拋棄了斑大人麼……」

  「為什麼？」

  宇智波德光馬上問道。

  「沒有人會喜歡戰爭中顛沛流離、朝不保夕的感覺……」

  剎那大長老感嘆道。

  「所謂的激進派或保守派，說白了就是家族對外的兩張面孔，只是保守派有些傻子被所謂的火之意志沖昏了頭腦而已……」

  宇智波德光沉默不語。

  「你沒有向持有異見的族人舉起屠刀，這很好……」

  剎那大長老自顧說道：「能容得下反對者，說明你已經具備成為家族首領的潛質……」

  宇智波德光自矜一笑，微微向大長老躬身致意。

  「斑大人出走時，帶走了一批密藏以及家族世代相傳的神器宇智波團扇，如果你能找回來，那我就支持你改變家族的傳承秩序。」

  剎那大長老認真地說道。

  「我明白了……」

  宇智波德光沉穩地躬身回應道。

  「對了，漩渦研究所的血繼限界研究有了一些新的進展，我打算將其交給家族……」

  宇智波德光掏出一枚捲軸，遞給剎那大長老，「至於哪些不在忍軍服役的族人能夠獲授此份內容的，那就麻煩大長老進行篩選了……」

  剎那大長老拿起捲軸簡單翻閱了一下，臉色也有些動容。

  「查克拉合成血繼限界……」

  「是的。」

  宇智波德光點了點頭。

  「這可是足夠支撐一個家系傳承的秘法所在呀……甚至假以時日，家族還會在多出一隻雙重血繼限界的血脈……」

  剎那大長老感嘆道。

  「研究費用是家族的公帑，研究成果也應由族人共享。」

  宇智波德光正色說道。

  「很好！」

  剎那長老非常滿意，對宇智波德光更是滿意。

  「對了，德光君應該十五歲了吧？」

  「是的~」

  「……其實，按照戰國時期的慣例，德光君這個年齡也差不多要開始籌備婚事了。」

  宇智波德光有些窘迫，「這個……家族未曾復興，何談兒女情長……」

  「這是兩碼事~」

  剎那長老輕笑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話，家族會為你尋找合適的族人……比如暗衛的宇智波真琴怎麼樣？」

  宇智波德光對感情一向遲鈍得很，而且宇智波真琴在他麾下隨行出戰多年，又是他的真愛粉，本著「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不如選一個喜歡自己的人」這一中心思想，宇智波德光倒也沒有多大所謂。

  只是他也不好意思當場表示同意，所以也只是說了一句：「遵循大長老的安排。」

  身為豪族子弟，又是內定的接班人，接受政治聯姻幾乎是個鐵板釘釘的事情了，所以宇智波德光對此早有預料，也不會感到被安排而產生反感之類的。

  「其實忍者也並不是一夫一妻制的，如果德光君以後遇到喜歡的人，也不是不可以……你應該懂吧……」

  剎那大長老笑著調侃道。

  宇智波德光只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