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從實力地位出發

  宇智波德光推門走進火影辦公室。

  旗木朔茂和大蛇丸隨後走了進來。

  「火影大人。」

  宇智波德光向坐在高座的三代目猿飛日斬頷首示禮。

  三代目猿飛日斬回以和藹的微笑。

  「兩位顧問……」

  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也點頭回應。

  「綱手姬，早上好~」

  最後，宇智波德光向滿臉不虞之色的綱手打了個招呼。

  「德光君日安……」

  即使內心再怎麼不爽，但綱手還是遵循禮儀回應了一句。

  隨後宇智波德光便隨手拉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至於身著朝服、臉色蒼白的大名使者，宇智波德光就當作沒看見他。

  旗木朔茂和大蛇丸也感覺到氣氛的不對勁，所以也輕手輕腳地坐了下來準備看戲。

  旗木朔茂在宇智波德光的薰陶下，也有往樂子人發展的趨勢。

  而大蛇丸昨日剛剛得到宇智波德光比較含糊的投資承諾，所以也沒有添堵的意思。

  宇智波德光沒有主動發言，辦公室內的氣氛頓時冷了下來。

  大名使者有點喘不過氣來，感覺空氣幾乎要凝固住了。

  在大名貴族的眼裡，忍者只是任由他們驅使的工具而已，從未真正將其當作自己的臂膀，即便是這個忍者戰力獨尊於世的時代，仍然有很多被時代淘汰的武士、神官、僧人在大名府及地方擔任官職。

  忍者在大名身邊能獲得的官職，則只有所謂的「守護忍」，而且還是有品級無權力的侍衛角色。

  大名使者在離開大名府之前，也極少接觸到忍者這種貴人眼裡的「殺戮工具」，在抵達木葉之後亦是對火影頤指氣使動則訓斥。

  「忍雄」猿飛日斬不介意演一下戲，也正好可以藉此向大名展示自己的忠誠與宇智波一族的桀驁。

  如今看來，宇智波一族的反應沒有超出三代目的預判，確實大動干戈搞得上下不得安定。

  至此以後，其他的不說，宇智波一族算是徹底在大名的心目里徹底失分了，即使宇智波不被打為「朝敵」，即使大名沒有力量能覆滅宇智波，但宇智波一族也休想得到大名的承認奪得火影之位。

  「德光君，這位是大名的使者，朝倉大夫。」

  三代目猿飛日斬笑呵呵地打破了沉默，「朝倉大夫代表大名向你問詢一些事情~」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看到宇智波德光和大名使者的衝突了。

  恐嚇算什麼！最好是血濺辦公室！

  「大名府有妄臣！」

  宇智波德光語驚四座，「有人在試圖動搖一國一村的祖制！」

  即便是抱著看戲心態的三代目猿飛日斬，也被雷得外焦內嫩。

  難道宇智波德光拿錯劇本了？！

  「你……你……」

  朝倉大夫也顧不上畏懼，猛地站起來指著宇智波德光就要怒斥，但兩人直視之後，朝倉大夫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充滿殺意的寫輪眼面前，不說是沒有查克拉的凡人，即便是實力稍弱一點的上忍都得頭皮發麻。

  朝倉大夫沒有當場癱軟下來就已經算是意志堅定了。

  「叩叩！」

  三代目猿飛日斬不滿地用菸斗叩了幾下桌子。

  宇智波德光這才關閉了寫輪眼。

  「德光君何出此言？」

  三代目猿飛日斬問道。

  「我聽說大名府有妄臣試圖蠱惑貴人干涉忍村，試圖將世俗的規矩用來束縛忍族，是這樣嗎？」

  宇智波德光環視左右，「柱間大人建立的一村一國制度明確了忍村和大名貴族之間的分野，如今使者抵達木葉，是要打破過去的制度，讓這世間重回戰國亂世嗎？」

  「若是如此，宇智波一族不介意為天下先，上洛定難戡亂！」

  宇智波德光的話語擲地有聲，句句擊中朝倉大夫的要害。

  即便是最目無法紀的大蛇丸，也不由目瞪口呆。

  「咳……」

  三代目猿飛日斬咳了一聲，定定心神。

  「……德光上忍，請稍安勿躁，也許另有隱情呢？」

  隨即又轉頭望向使者：「朝倉大夫，請伱說一下吧？」

  「宇智波一族私通外國，大肆走私，目無法紀，偷稅漏稅，難道這不是事實嗎！」

  朝倉大夫憋紅了臉，大聲怒吼道。

  「忍族之間的交往難道還有和大名報備審批嗎？」

  宇智波德光也拉下臉來，毫不留情地斥道：「忍族的歸忍族，什麼時候輪得到世俗干涉了！」

  「如此大額的走私，甚至都搬空了草之國所有牧場的牛羊，這還算得上是忍族交往？」

  「草之國的事情，和火之國的大名又有什麼關係？」

  宇智波德光哼了一聲，「難道大名殿下認為能干涉外國的事務麼？那草之國的赤備隊可不會答應！」

  「那些所謂的赤備隊不就是你的私軍麼！」

  朝倉大夫氣得咬牙切齒，「陳兵邊境，你是要造反嗎！」

  「他們雖然是宇智波族人，但不是木葉在冊的忍者，按規矩來說，他們只是接受了草之國大名的僱傭而已，這是非常合情合理的。」

  宇智波德光也不在乎朝倉大夫的態度，在他眼裡這只是敗犬的哀嚎。

  「德光上忍未必過於強詞奪理了！」

  綱手冷冷說道。

  「嗯？」

  宇智波德光的目光投向一旁的綱手，「水戶大人在世時，就已經和宇智波一族和解了，綱手姬打算推翻先代的決議麼？「

  「這和水戶奶奶又有什麼關係！「綱手聞言，頓時臉露怒容，」難道你不覺得你的行為就是在破壞大名和村子之間的信任嗎！」

  「大名控制政權為村子提供資金，村子為大名提供忍者作為常備軍力，這不就是一村一國制度麼？」

  宇智波德光冷笑兩聲，朗聲說道：「是木葉沒有履行守衛國土的使命還是宇智波一族畏戰如虎不敢上戰場了？」

  「朔茂君，你覺得宇智波族人在戰場上的表現如何？」

  宇智波德光轉向旗木朔茂。

  「宇智波之忠勇冠絕忍界。」

  旗木朔茂沉聲應道。

  「那麼，在冊的宇智波族人履行了作為忍村忍者的義務了嗎？」

  宇智波德光的目光再度投向綱手和朝倉大夫，「還是說，大名覺得忍村是屬於他個人的附庸，能夠隨意指使宰割消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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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言一出，三代目猿飛日斬也有點坐不住了。

  宇智波德光話語裡的另一層意思，就是在指責他任由大名的使者登門，破壞了國家和忍村之間的平等地位。

  「德光上忍，請慎言！」

  三代目猿飛日斬再度用菸斗磕了一下辦公室，語氣非常不滿。

  「你好大的膽子！」

  驚怒交加之下，朝倉大夫的腦子已經想不出話來了。

  木葉忍村的建立，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代表的兩大豪門忍族宣告和解之後的產物，和火之國大名便沒有什麼關係。

  火之國的大名和木葉的火影，前者乃是國主，後者則是軍事領袖，就連火影候選人的人選，大名也只有任命權沒有決定權。

  「綱手姬，木葉的創立者不是大名，而是柱間大人和斑大人，這是不容篡改的歷史。」

  宇智波德光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下來，「木葉忍者效忠的是村子而不是大名，這是不容被改變的原則問題。」

  「這才是一村一國制度！」

  這時三代目及兩位顧問都反應了過來。

  在關於制度的表述上，宇智波德光所說的是「一村一國」，而綱手所講的是木葉官方宣揚的「一國一村」。

  雖然只是語序不同，但也從層面表明了兩人對「國家」和「忍村」之間關係的不同看法。

  「宇智波斑是個公認的叛忍！你居然還為他說話，火影大人，此子之心可誅！」

  被懟得懷疑人生的朝倉大夫立刻抓住了宇智波德光的話柄，立刻再度跳起來叫囂道。

  三代目猿飛日斬雖然臉色陰沉，但也沒有回應朝倉大夫的話語。

  他難道就不知道宇智波德光「其心可誅」嗎？

  難道如此隱忍容讓不是因為手裡掌握的力量不足以鎮壓英傑輩出的宇智波一族嗎？

  難道他猿飛日斬真的就是一個「忍」雄嗎？

  自從宇智波德光覺醒萬花筒寫輪眼之後，實力的天平就已經開始失衡了。

  「斑大人即使被打為叛忍，那也是忍村建立之後的事情，難道就能抹殺斑大人在一村一國制度的確立過程中的功勞嗎？」

  宇智波德光對朝倉大夫的話也是嗤之以鼻，「斑大人的功過自有人心，什麼時候大名能對此大放厥詞了？」

  「德光上忍未免過於猖獗了一點……」

  轉寢小春再也忍不住了，語氣陰森地說道：「難道宇智波一族也要效仿宇智波斑的行為嗎？」

  「顧問未免表現得過於畏懼人言了。」

  宇智波德光呵呵一笑，立即反駁道：「要是宇智波一族真的要效仿先輩，就憑剛才的話，您覺得轉寢一族還能繼續存在嗎？」

  轉寢小春臉上的怒容更盛，但早就不再多言。

  「德光君……」

  聽了好一會之後，旗木朔茂也終於忍不住出聲規勸道：「這麼多人在，多少得收斂一點……」

  三代目以及兩位顧問聞言也是無語。

  就這？

  還以為你旗木朔茂要說些啥呢！

  「我會有分寸的。」

  宇智波德光從善如流。

  旗木朔茂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我們要審議的是宇智波一族的走私行為，不是探討一國一村制度！」

  被宇智波德光徹底帶偏的朝倉大夫好不容易緩下氣來，在發覺討論內容已經徹底失控之後，連忙將話題重新轉了回來。

  「走私……忍族交往的事情算走私麼？」

  宇智波德光連連冷哼，「你怎麼這樣憑空污人清白……」

  「什麼清白？守護忍親眼見到宇智波的忍者驅趕牛羊送到東部賣給霧隱，還得到了霧隱給的一大堆金判，這不是走私是什麼？」

  朝倉大夫睜大眼睛，脖子憋得通紅，「難道宇智波以為這還不算走私嗎？」

  「火影大人！你就是這樣管教部下的嗎？」

  隨即矛頭又指向了三代目猿飛日斬。

  三代目猿飛日斬的嘴巴扯了扯，試圖扯出一個虛假的笑容。

  「看來大名身邊的妄臣就是所謂的守護忍呀，看來那些不服忍村管教的浪忍是時候要清除一下了。」

  「你說是吧，火影大人……」

  宇智波德光的目光投向三代目猿飛日斬。

  三代目猿飛日斬滿臉陰鬱之色。

  這時候你想起我原來是火影大人了？

  「大名殿下乃是火之國的共主！無論是忍村還是忍族，都是大名殿下的臣屬！這是不容褻瀆的神聖關係！」

  朝倉大夫再也忍不住了，起身怒吼道。

  「所有的制度和關係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的，即便是大名和忍村的關係。」

  宇智波德光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大名殿下有幾個上忍？從實力地位出發，他又是憑什麼對宇智波一族指手畫腳的？」

  「一國一村制度不容破壞！」

  綱手語氣森然地說道。

  「是的，一村一國制度不容破壞。」

  宇智波德光點了點頭，充當了一下複讀機。

  「一村一國之下只允許忍村擁有常備的忍者武力，如今我懷疑大名府的守護忍通過幻術控制了朝政，試圖顛覆忍村，離間忍族。」

  宇智波德光頓了一下，隨即露出了血腥的笑容，「所以，宇智波一族為了匡扶正義，打算上洛清除奸妄，剷除控制朝政的守護忍，這也合情合理吧？」

  「你敢！」

  綱手忍不住了，站起來怒斥道：「你是要挑起忍界對木葉的圍攻嗎！」

  「德光上忍，請收回你的話！」

  在三代目猿飛日斬的目光示意下，水戶門炎也起身喝道。

  「那就先請大名召回所謂的使者吧！」

  宇智波德光毫不相讓，同樣怒喝道：「難道大名認為他手裡那些不成氣候的守護忍還有那些被時代淘汰的神官武士就能讓宇智波一族屈服嗎！」

  「你……」

  朝倉大夫手指顫抖著指著宇智波德光，說不出話來。

  「三天之內，大名如果不給宇智波一族一個說法，那我將率領族人到大名府討一個說法！」

  宇智波德光冷冷地拋下一句，隨後摔門離去。

  旗木朔茂沉默了一會，起身向火影施了一禮，同樣起身離開。

  大蛇丸呵呵怪笑了一陣，看到眾人的目光甚是不善，便也隨即向火影以及兩位顧問點頭致意，也選擇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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