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議論！火影的無奈和水戶的強勢

  火影大樓。

  在傳令暗部的指引下，大蛇丸熟門熟路地來到了火影辦公室門前。

  稍微猶豫了一下，大蛇丸抬手叩了幾下門。

  「叩叩叩~」

  「進來吧！」

  辦公室內傳出老師猿飛日斬那宏亮的聲音。

  與平時舒緩中帶著疲憊的語氣不同，在大蛇丸聽來，此時此刻老師的聲音帶著些許歡悅。

  大蛇丸的手剛剛伸到門把手處，「唰」的一聲門就從裡面打開了，一張兩頰塗繪著油彩的大臉映入眼前。

  「大蛇丸！」

  「是你呀……」大蛇丸微微皺了下眉頭，隨即陰冷的臉上擠出來一絲笑容，「自來也……你什麼時候回來了。」

  「剛剛回來，就過來看看老師了。」自來也一把摟住大蛇丸的脖子，將他拽入辦公室內。

  「你這陰沉的傢伙，是不是跑到哪個溫泉藏在隱蔽角落取材了？居然讓暗部找了伱這麼久。」

  「我又不是你。」大蛇丸略帶嫌棄地掙開自來也的手，微微收斂表情，向上座笑語盈盈的三代目猿飛日斬打招呼，「老師，我來遲了。」

  「沒事沒事，就是自來也剛好休假回來了，叫下你而已。」三代目笑吟吟地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沒打擾到你吧？」

  「沒有……」大蛇丸頓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我在訓練場遇見了那個人。」

  「誰？」不待三代目說話，自來也就兩眼放光地又湊了過來，「是誰家的女孩子嗎？」

  大蛇丸充滿嫌棄地推開自來也，「離我遠點！你這個白痴！」

  隨後稍微整了一下衣服，望著神情依舊和藹的老師慢慢說道：「宇智波家的那個小孩……宇智波德光。」

  三代目點了點頭，臉上還是平素少見的放鬆的笑容。

  「宇智波家那個傲慢的小屁孩？西北邊境防禦部隊的副指揮？」自來也有些詫異，這個名字讓他想起了令人不悅的吃癟經歷，「那個心胸狹隘的小孩子又在搞什麼事情了……」

  大蛇丸不理會胡言亂語的自來也，只是默默地看著三代目。

  「怎麼樣？」三代目微微嘆了口氣，身子往背後的椅背一靠，腰杆子一下子鬆弛了下來。

  「實力不錯……」大蛇丸說道。

  「已經是三勾玉的寫輪眼了……真是的，這么小就能當上忍了，宇智波的血脈真是令人羨慕呀。」自來也接著話頭插嘴道：「不過老師你居然讓他擔任朔茂上忍的副手，對他可真是出人意料的好呢。」

  對於學生自來也的這番話語，三代目也是苦笑搖頭。

  「笨蛋！」大蛇丸毫不留情地訓斥道，「朔茂上忍的機動部隊之中，主要的作戰上忍基本都是宇智波一族抽調的，他不去當指揮難道別人就能徵辟那些忍族忍者出戰嗎？」

  大蛇丸狠狠地剜了口無遮掩的自來也一眼，「忍族的力量是木葉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要是像你這樣亂搞，遲早都把忍族推到村子的對立面去！」

  「可是鹿久、亥一、丁座他們也是忍族出身……」自來也猶自不服氣地辯解道，「要我說啊，還是宇智波的族人們小氣了點，而且他們也沒在村子的忍者學校就讀，和村子的夥伴們沒有感情和羈絆才會這樣的……」

  大蛇丸懶得再理會又犯了幼稚病的自來也。

  如果你不是火影的徒弟，豬鹿蝶的繼承人才懶得理會你呢。

  對於自來也這個同門，大蛇丸的內心也是很複雜的。

  既看不起他好色無度的浪蕩個性，又有些佩服某方面他的堅韌理念；而且自小相處下來，從忍者學校到被三代目收為徒弟，歷經下忍、中忍時期的考驗，最後三人共同晉升為上忍，彼此之間的情誼不可能淺薄。

  但在大蛇丸看來，自來也有時候又顯得頭腦過於簡單，往往會把複雜的事情想得太簡單，然後不顧後果莽上去，雖然可能有時候確實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促進作用，但更多的只會讓局勢變得更危險更複雜。

  「對了，綱手呢？」自來也繼續自顧說道，「她還不知道帥氣的自來也大人回來了嗎？居然如此怠慢~」

  「水戶大人最近身體不好，綱手在照顧他。」對於自來也這個活寶一般的徒弟，三代目在喜愛之中又有些頭疼，「你還是不要亂說話，不然綱手又要把你打到木葉醫院住上一個月……」

  「木葉醫院也不錯，我記得有幾個小護士挺嘻嘻嘻……」

  大蛇丸不理會混科打岔的自來也，只是默默地看著自己的老師。

  三代目裝填好菸絲之後，兩指微搓點火，美美地吸了一大口。

  「你和他比試過了吧。」

  大蛇丸默默點頭。

  「覺得如何？」

  「幻術很強。」大蛇丸言簡意賅，末了又補充了一句：「還有所謂的炎遁……也不簡單。」

  三代目默默地點了點頭，又吸了一口菸斗。

  借著濃烈的煙霧為遮掩，眼皮耷拉的三代目帶著一些無奈感嘆：「雙血繼限界的忍族忍者……想想就恐怖呀。」

  大蛇丸和自來也都沉默了。

  自來也雖然平時表現得比較跳脫，但其實也是個意志堅定的靠譜忍者，經過老師和同門的一番對話，自然也明白兩人所說的內容背後代表著什麼。

  火影辦公室陷入一片寂靜。

  「我記得……宇智波德光還沒滿十歲吧？」自來也忍受不了沉鬱的氣氛，第一個打破僵局，「再怎麼天才，一個小孩子而已，總不會太難搞定吧？」

  三代目和大蛇丸都搖了搖頭。

  從整體的套路上來看，火影一系和大A是差不多的。在一開始先是和藹可親地接近，再推心置腹地切入，甚至還通過各種含糊但又極其具有誘惑力的話語進行有目的的誘導，比如「火影之姿」之類的評價，在這個過程中還會讓目標得到或多或少的好處。

  待目標真正交心之後，那就是一波溫柔的下跌或是和家族立場相悖的命令進行底線試探，要是試探成功，證實已經是一名合格的「火之意志」繼承人，那麼接下來一輩子就被套牢了。

  在以往，這個傳承自二代目千手扉間的套路可謂是無往不利，通過忍者學校這個非常好用宣傳利器，平民的天才和忍族精英紛紛進入火影的夾袋之中，在不斷充實火影直屬隊暗部等機構的同時，也讓火影一系有了插手忍族內部事務的機會。

  但這一招，在宇智波一族當代最為鋒芒畢露的宇智波德光身上，經過幾輪測試和試探，已經證實完全失靈了。

  「好了。」三代目磕了磕菸斗中的灰燼，「我們一起去拜訪水戶大人怎麼樣？順便還可以看看綱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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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後一句話時，三代目對著自來也意有所指地眨了眨左眼。

  「嘿嘿……」自來也傻笑著連連點頭。

  大蛇丸自無不可。

  三代目拿起辦公桌上的鈴鐺搖了搖，召進一名暗部，在他耳邊耳語叮囑一番，隨然揮手讓他下去準備。

  身為火影，要去拜訪一名忍族的老前輩，尤其還是初代火影的遺孀，無論是程序還是禮儀上都是較為繁瑣的。

  師徒三人暫時放下關於宇智波的話題，在辦公室內談笑起來。

  待暗部回報已經準備就緒時，三人才在影衛隊和暗部的隨行護衛下前往漩渦族地。

  ……

  雖然對猿飛日斬在救援渦之國一戰中的怠慢有些不滿，但漩渦水戶覺得一輪敲打之後，猿飛日斬的態度已經軟乎了很多了，所以也不再對其甩臉色。

  漩渦水戶在千手府邸正堂接待了猿飛三人，綱手和漩渦玖辛奈一道陪同出席。

  也許是因為孫女近日以來的陪伴或漩渦一族已安頓下來，讓漩渦水戶可以安心下來，所以氣色看上去也相比之前好了不少。

  幾人相談一會之後，漩渦水戶示意綱手帶著有些困意的漩渦玖辛奈下去，猿飛日斬也知其意，便也讓早已蠢蠢欲動的自來也和冷漠坐在一側的大蛇丸也出去逛逛。

  「我的時日不多了。」沉默了一會，漩渦水戶出聲道：「也許過不了不久，我就會前往淨土，和柱間見面了。」

  「水戶大人……」猿飛日斬聞言，也有些愕然。

  作為建村一代最具名望的人物，漩渦水戶無論是個人威望還是個人實力，都是橫壓忍界的人物。

  論威望，「忍者之神」千手柱間之妻，漩渦一族長公主的出身，忍界上下都得給她幾份面子。

  論實力，身為覺醒漩渦一族血脈力量的女強人，哪怕是在強盛時期的漩渦一族中都是獨一無二的最強者，更何況還有九尾之力可以任由驅使。

  雖然年歲漸長，漩渦水戶已經垂垂老矣，但還是沒有人膽敢有半份輕視，也正是有了她的支持，木葉F4才得以順利繼位，並統率木葉忍者打贏第一次忍界大戰的下半場。

  如今，聞此噩耗，還是從漩渦水戶本人嘴裡說出來的，這讓猿飛日斬如何不慌。

  「日斬……我已經很老了，也很累了。」漩渦水戶擺了擺手，制止猿飛日斬要說的話，「我雖然已經是耄耋之年，但我還沒老糊塗，我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你也不要慌。」

  就像訓斥小孩子一樣，漩渦水戶幾句話就讓猿飛日斬安靜了下來。

  「我最牽掛的有三件事，會在前往淨土之前安排好。」漩渦水戶繼續說道。

  「第一件事，是關於綱手和蠅樹的，他們都是我的後輩，是柱間的血脈……日斬，你要教導好他們，就像扉間當年對你們幾人一樣。」

  「我明白的，水戶大人。」猿飛日斬神情莊重地回答道。

  「第二件事，是關於千手一族的。」漩渦水戶嘆了口氣，「千手血脈已經經不起折騰了，未來就延續扉間還在時的政策，讓倖存的族人們歸隱吧，千手一族……就從此成為一個歷史名號吧。」

  猿飛日斬默默點頭。

  「第三件事，是關於九尾的。」漩渦水戶抬起頭，看了一眼明顯變得緊張的猿飛日斬，「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水戶大人……如果提前抽出九尾，豈不是……」他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漩渦水戶也知道他想說的是什麼。

  「我應該還有幾年的活頭。」漩渦水戶慢慢說道，「這些時間，我會教導好玖辛奈，未來她會接替我成為九尾人柱力，繼續守護村子……」

  猿飛日斬的嘴唇動了幾下，似乎要說些什麼但又沒有說出來。

  「有話就直說吧，別憋在肚子裡了。」漩渦水戶瞟了一眼，「不要和團藏那個小鬼頭一樣，藏著滿腔見不得人的鬼心思。」

  「不敢……」猿飛日斬苦笑著和漩渦水戶致禮，「只是漩渦一族和宇智波的關係有點過於……」

  「葦名的事情我也不好干預他，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但是……」漩渦水戶話鋒一轉，「日斬，你有沒有想過葦名和漩渦族人為什麼會願意和千年以來的對手宇智波靠攏嗎？」

  「同是忍族……還有庇護。」

  「是我這個火影做得不稱職……」猿飛日斬苦笑著嘆氣道。

  「你做的沒有錯，葦名也沒有錯。」漩渦水戶微微眯著眼睛，似乎有些許疲倦，「忍族的立場和村子的利益有衝突，那很正常，但你作為火影，要處理好兩者之間的關係，村子要的是平衡……」

  猿飛日斬點頭應諾。

  「你擔心的，是玖辛奈會隨著家族傾向宇智波一族吧……」漩渦水戶看透了猿飛日斬的心思。

  猿飛日斬也是苦笑不語。

  「玖辛奈會在千手族地撫養……」漩渦水戶往椅背上一靠，「她大一點之後，讓她前往忍校學習，家族那邊，我也會叮囑他們不再和玖辛奈聯繫……」

  「但……宇智波始終是一個……」

  當著漩渦水戶的面，猿飛日斬也不好說得太直接。

  「宇智波雖然傲慢，但他們是可靠的夥伴和戰友……」漩渦水戶輕抬眼瞼，凝視著猿飛日斬，「……你、不會忘了鏡吧？」

  「沒有……」猿飛日斬低頭答道，「是我……」

  「你是火影！」漩渦水戶果斷打斷猿飛日斬的話，「作為村子的首領，自然要為人所不能為之事！忍人所不能忍！」

  「是！」猿飛日斬駭然答道。

  「你不是屬意你的徒弟大蛇丸嗎？我看宇智波德光就是一個很好的磨刀石……」

  猿飛日斬聞言，亦是無言以對。

  「柱間壓制了斑，扉間擊殺了泉奈……」漩渦水戶又望了猿飛日斬一眼，「猿飛……你也很好……」

  「只是如果大蛇丸能折服那個宇智波德光的話，豈不是說明你的選擇是對的？」

  「水戶大人……說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