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爭議！宇智波錙銖必較

  從雨之國狂奔而回的綱手，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

  「奶奶！」

  在門口平復了一下心情，綱手才舉步走進火影辦公室，和坐在輪椅上的漩渦水戶打招呼。

  「葦名祖父！」

  轉向漩渦族長時，綱手的眼淚止不住掉了下來。

  漩渦族長，也就是綱手口中的漩渦葦名，同樣嘴唇輕顫，眼眶一下子紅了起來。

  「小綱手……」

  但兩人的失態都沒有多久就平靜下來，只是內心的波瀾究竟何般洶湧澎湃也就不為人知了。

  宇智波德光還是坐在椅子上無動於衷。

  他對這些苦情劇一直以來沒什麼興趣，而且此時的綱手雖然也算身姿綽約，但畢竟無論是年齡或其他都沒有後世那麼大，自然宇智波德光也提不起什麼興趣。

  忍界本就是一個充滿悲劇和痛苦的絕望世界，無論是忍者、大名、名主、豪商、武士、平民……都是在大筒木家的倫理劇中扮演一個微不足道的配角而已。就像雨之國的平民說不定那天就會被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一支苦無誤殺一樣，沒有驚喜，沒有意外，只有無窮無盡的悲哀。

  但他也不至於不識好歹地對此冷嘲熱諷，哪怕千手和漩渦曾經是宇智波一族的死敵，但畢竟雙方在建村時期就已經達成面子上的和解，而且此時宇智波一族還是援救渦之國漩渦一脈的主力，從中還得益不少，所以更不會無腦開嘲諷。

  「感謝您的援手，朔茂上忍！」

  擦拭去臉上的淚水，綱手向旗木朔茂躬身致謝。

  旗木朔茂連忙起身避讓，連稱分內之事不必掛齒。

  兩人客氣一番之後，綱手承諾會幫旗木朔茂治療左肩傷勢，隨後轉頭望向安坐在椅子上不動如山的宇智波德光。

  「感謝你的援手，德光君。」

  「綱手姬客氣了。」

  宇智波德光也不避讓，只是在椅子上微微欠身回禮，淡淡說道：「支援漩渦一戰，全賴機動部隊上下用命，方得此功。」

  綱手也只是默默點頭，隨後走到漩渦水戶的背後站定，低著頭，帶著一絲難以遮掩的哀切，輕輕撫摸著漩渦玖辛奈的紅髮。

  三代目猿飛日斬輕咳一聲，將眾人的注意力重新拉了回來。

  「渦之國遇襲，是一件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悲劇，但不幸中的萬幸，在朔茂君和德光君的率領下成功擊潰了侵入的三大國入侵軍，同時還拯救了漩渦族人；在此，我代表木葉再次向漩渦族長致以最深切的問候……」

  一套空洞無物又冗長無比的官話套話，讓沒有在木葉忍校經歷火之意志洗禮的宇智波德光昏昏欲睡。

  除了宇智波德光和漩渦葦名之外，火影辦公室內眾人大概也是習慣了三代目的官僚做派，對此亦表示毫無壓力。

  過了許久，才開始提及漩渦族人的安置問題。

  「葦名老族長，關於漩渦一族的安置族地，現擬將毗鄰暗號班的漩渦故居交還給老族長，並在周邊劃撥土地進行修建住宅，您看如何？」

  漩渦葦名自無不可。

  渦之國滅亡，渦潮隱村覆滅，漩渦一族遭受重創，族人子弟死傷慘重，一系列的沉重打擊，已經快要讓他不堪重負幾乎搖搖欲墜了，哪裡還有心思爭論這些。

  此時對漩渦一族來說，唯有安頓下來修生養息恢復人口才是第一要務。

  「葦名族長，漩渦一族如想報仇的話，我有一個建議……」窩在陰暗角落的志村團藏突然出身道。

  「不用了，漩渦一族已經瀕臨滅族邊緣，對於我等族人而言，唯有安頓下來恢復元氣才是第一要務，仇恨對於一族而言，實在擔當不起了。」

  不待團藏說完，漩渦葦名就搶先打斷他的話。

  「團藏，那不是你應該關心的。」漩渦水戶也同樣不愉快地說道，「忍族的事情由忍族解決，不要和村子攪為一談。」

  「團藏也是一片好心，只是在話語措辭上有些問題而已。」

  三代目笑呵呵地打著圓場，幫團藏辯解道：「渦潮隱村畢竟是木葉的盟友，遭此大難是所有人都不願意看到的，不過既然漩渦族長不願再提及此事，那便就此作罷吧。」

  團藏聞言，也只是冷哼一聲，繼續窩在角落裡不再出聲。

  經過這一番攪和，眾人也沒有心情繼續虛與委蛇下去。

  草草就漩渦一族加入木葉的待遇商議一番，便將話題轉入本次增援渦之國的最大功臣，機動部隊。

  「機動部隊作為新組建的精銳忍軍，在本次戰爭中可謂是戰績突出，斬獲頗豐，在此中，朔茂君和德光君作為機動部隊指揮官，有著不可磨滅的重大貢獻。」

  三代目先就機動部隊的功勞定下了基調，停頓了一下，觀察火影辦公室之內眾人的反應之後方才繼續說道。

  「根據戰場回收情況，保守估計機動部隊合計擊殺敵軍一千一百六十四員，俘獲十一員；此戰最高戰績，是朔茂君所斬殺的霧隱元師。」

  「為表彰機動部隊的貢獻，擬就機動部隊成員分別授S級任務記錄三次，朔茂君和德光君分別授S級任務記錄五次，並依照最高標準發放任務獎勵……」

  旗木朔茂欠身致禮，宇智波德光還是面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

  「另在此戰中犧牲的機動部隊成員，均入葬木葉墓園並在英靈碑刻銘供奉……」

  「機動部隊的宇智波忍者已在家族神社的山陵入葬，不方便再打擾英靈安眠，至於刻銘供奉一事，自是感謝村子的認可……」

  宇智波德光本不打算就此事出聲，但又擔心葬在木葉墓園的宇智波們被木葉層出無窮的「圓夢大師」們掘墳起墓，猶豫了一下，還是發言講道。

  三代目對此不置可否，只是團藏又狠狠地瞪了宇智波德光一眼。

  宇智波德光以一種看待垃圾的眼光瞄了團藏一眼，便不再理會。

  對這一切，漩渦水戶面無表情。漩渦葦名似乎也毫無所覺，綱手和漩渦玖辛奈均是一副悲痛模樣，而旗木朔茂則還是一副標準的傾聽狀，至於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兩位顧問，還是一如既往的木偶架勢。

  也確實有點意思。

  宇智波德光停止觀察，心中暗笑。

  木葉上層的不團結，由此也可見一斑。

  不過也可以理解，作為木葉現存的創村一代中威望最高且實力極可能全村最強的九尾人柱力、初代之妻漩渦水戶，其母族遭受滅頂之災，對其的打擊自然是極大的。

  尤其是木葉的姿態更是讓人心寒。

  機動部隊的戰績算是輝煌，但不可否認，木葉直接增援盟友渦之國的，也就那麼四十一號人物，如硬是要辯解說村子留收力量空虛無法抽調忍軍，漩渦水戶第一個不認同，不說各大忍族，光是村子的在冊常備忍者都還有數千人。

  結果渦之國一戰，全程卻只有新編的機動部隊浴血奮戰力挽狂瀾。

  作為當代千手一族的帶頭人和漩渦一族輩份最高之人的漩渦水戶，心裡沒有膈應才怪。

  雖然也不至於說完全離心離德，但也有幾分貌合神離。

  「渦之國戰爭中，雖戰績頗豐，但宇智波德光仍然負有不可推卸的指揮責任！」

  就在冷場之際，角落裡的團藏再次出聲，言論矛頭直指宇智波德光。

  此言一出，不止宇智波德光，就連辦公室內所有人都驚呆了。

  無論是增援任務目的還是戰損比，機動部隊的表現都堪稱完美，而且宇智波德光在戰爭中亦是表現突出，數次身先士卒陷陣衝鋒，無論是作為指揮官還是戰鬥上忍，都堪稱無可挑剔。

  而且，名義上宇智波德光只是一名副指揮，要真論指揮責任，旗木朔茂才是首當其衝。

  眾人的目光又轉向了同樣驚愕的旗木朔茂。

  「一是戰前既已授予東部邊境防禦部隊的調動之權，卻毫無顧及友軍之力，僅憑意氣獨闖渦之國，造成機動部隊傷亡慘重；二是進入渦之國後，沒有及時回報前線戰況，導致村子對戰局造成誤判；三是未能清剿渦之國境內殘敵，導致各地散居的漩渦族人傷亡加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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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洋洋灑灑，團藏扯了一堆毫無顧忌的指責。

  「三代目，難道這也是你的意思嗎！」

  宇智波德光站起身來，一記後勾腿踢開座下的椅子，面帶怒色，也不反駁團藏的話語，而是直瞪平靜地聽著團藏胡扯一通的三代目。

  「放肆！」

  「不得對火影大人無禮！」

  原本坐在一旁如同木偶一般的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此時猶如上了發條一般彈了起來，齊齊出聲呵斥。

  「三代目，這個無恥之人的言論，難道也是伱的意思嗎！」

  宇智波德光冷著臉，重複說道。

  旗木朔茂同樣鐵青著臉，就算他是個老好人，但也難以接受這樣的指責。團藏口口聲聲說是宇智波德光的責任，但其實字字句句都是在戳他旗木朔茂的心窩啊。

  「團藏作為村子的輔佐顧問，有著他自己的理解……」三代目手裡轉動著菸斗，「只是此般言論確實不對，團藏，你也不要再說了……」

  「一個在雨之國屢戰屢敗的廢物，也好意思指責我和朔茂君？」宇智波德光連連冷哼，咬牙切齒間言語毫不留情，「連打一個小小的雨之國都損兵折將的，居然也敢……」

  「德光上忍！」三代目怒聲打斷宇智波德光的話語，「團藏雖然說得不對，但他畢竟是村子的輔佐顧問，請注意你的言辭。」

  「我算是看明白了，木葉的心頭大患，不在四大國，就在這座大樓啊！」宇智波德光猶自冷聲說道。

  「輔佐爛一點，木葉就爛一片！」

  「再爛下去，柱間大人和斑大人聯合創建的村子，可就爛透了！」

  宇智波德光的話，猶如重磅炸彈一般，轟得所有人目瞪口呆。

  宇智波斑雖然是木葉創始人之一，但由於其後期的反叛和襲村，其功績在木葉的宣傳層面已經基本被抹殺殆盡，當前木葉的主流歷史說法，是柱間的千手一族聯合宇智波等忍族創建了村子。

  「大膽！你是要給那個叛村之人……」

  「團藏！」

  怒聲呵斥的不是三代目，而是漩渦水戶，「你的鬧劇還打算折騰到什麼時候！」

  面對地位超然的漩渦水戶的責罵，即便是桀驁不馴的團藏，也不敢明面上反駁，只好乖乖地低頭不語。

  「德光君……」漩渦水戶的目光投向氣勢洶洶的宇智波德光，「我可以這樣叫你吧？」

  「水戶大人……」宇智波德光也沒有直接回應，只是對其點頭致意。

  「你在渦之國的表現，葦名也和我說過了……」

  一旁的漩渦葦名也對宇智波德光和旗木朔茂分別拱手致謝。

  「宇智波的表現，不愧於木葉創村忍族之身份。」

  一句話，將團藏的無理指責徹底推翻。

  「漩渦一族受此重創，倖存族人力量薄弱，宇智波一族既然執掌村子的警務部，而德光君又作為派閥少君，也還請日後多多看顧一二，這也是我唯一的心愿。」

  「警務部職責所在，必當盡力維護村子和村民的安全。」宇智波德光送了口氣，鄭重其事地回禮說道。

  漩渦水戶微微點頭。

  「回去吧。」

  綱手遵循奶奶的話語，也不理會辦公室內其他人，一隻手推著輪椅，另一隻手牽著漩渦玖辛奈自顧離開。

  如此明目張胆地打壓有功之人，讓綱手的內心覺得尤為沉重不安。

  「還有什麼事嗎？」

  待漩渦水戶一行離開，宇智波德光冷漠地說道。

  他也實在不願意繼續和眼前的這幫內鬥內行的蛆蟲繼續敷衍下去了。

  即便是旗木朔茂，也深深地低垂著頭。

  「機動部隊的模式和戰鬥表現，村子上下有目共睹……」三代目這會開始點燃菸斗，抽了起來。

  「為了加強機動部隊的作戰能力，我計劃將所轄人員分批派遣到暗部訓練部進行強化訓練……」

  見旗木朔茂和宇智波德光不說話，三代目繼續說道。

  「同時，由於機動部隊在渦之國戰爭中損失慘重，村子擬重新選拔補充人手，其中作戰上忍增補至三十人，並增設副指揮一名。」

  「暗部訓練部？團藏率領的蟲豸？」宇智波德光還是一副冷笑模樣，「根部有什麼資格來訓練機動部隊的精銳？就憑團藏？」

  「德光君，機動部隊接受暗部訓練部的規範培訓，也是為了和暗部接軌，以增強忍軍實力，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這絕對不是針對你，請站在村子的大局上多多著想……」

  水戶門炎貌似中立地出聲辯解道。

  只是宇智波德光內心煩躁至極，眼皮也跳動不止幾乎控制不住開啟寫輪眼。

  「著想？」

  宇智波德光眉頭緊鎖。

  「暗部訓練部的負責人罔顧事實肆意指責我和朔茂君，這難道也是為村子著想麼？」

  轉寢小春也站了起來，「團藏雖然說錯話，但他的本意也是為了村子……」

  「就這樣了？」

  宇智波德光仍然不依不饒。

  「團藏確實應該向朔茂君和德光君道個歉。」三代目猛吸了幾口菸斗，緩緩說道，「不過，德光君，你作為村子的後輩，也要……」

  「道歉？」宇智波德光嘖了一聲，「依我看來，團藏還是自裁吧！」

  「反正在雨之國前線屢戰屢敗未立寸功，還擔待著輔佐顧問的名頭禍亂村子辱沒功臣，不如早點自裁了事免得村子因他而遭受更大的打擊吧！」

  「德光君，縱然團藏一是說錯了話，但也不能因此牽扯其他，身為後輩，多聽從前輩的意見總是好事……」

  「宇智波錙銖必較，從來沒有包容敵人的習慣！」宇智波德光打斷水戶門炎的話，「一個屢戰屢敗的無用之人，憑什麼和我無敵的宇智波一族相提並論！」

  隨後不顧辦公室眾人，摔門離去。

  本來今日放假打算雙更的，奈何項目的總工，也就是我的上司，由於大中午去放鬆還上了三樓，然後被帶走了……結果那廝聯繫人填了我，無奈之下只好去撈人，耽誤了不少時間，回到工地都十點多了，今天也只好一更……

  特此向書友們說聲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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