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回師！迫不及待的勾心鬥角

  在宇智波德光傳召集的宇智波暗衛之後，第二個到達的忍軍部隊是以戰力靡弱著稱的東部邊境防禦部隊。

  遠在木葉的宇智波暗衛都能比近在咫尺的邊境部隊先抵達，也只能說木葉東部邊境的不堪一擊確實不是浪得虛名。

  只是渦之國經此大亂，即使其境內或許還有部分潛藏的倖存漩渦族人，但在經過雷、土、水三大國聯合忍軍的一番洗劫殺戮之後，無論是地方治理還是忍村建制都在大敗潰散之後不復存在，渦潮忍村的倖存族人也在漩渦族長的帶領下離開已經淪為一片廢墟的渦潮舊地。即使未來還有渦之國的名號，也是名存實亡。

  只是不知道東部邊境防禦部隊在此之後是否會有機會得到補充加強，不然就目前的姿態和戰鬥力，在失去渦之國屏障之後，火之國的東部海疆邊境基本已經處於一個不設防的狀態了。

  對於東部邊境防禦部隊兩百多人，宇智波德光唯一稍有關注的，是其陣中一名如同老農打扮，還背著一口可笑的大鐵鍋的老年下忍，余者盡不放在眼裡。

  姍姍來遲的東部邊境防禦部隊指揮官是一名猿飛家族出身的上忍，從外貌來看，年紀大致四十來歲，雖未在渦之國之戰中起到任何作用，但此時卻一副自來熟的模樣和漩渦族長聊得很歡樂。

  忍者力量已被大幅度削弱的漩渦一族，無論是其世代相傳的封印術奧義還是血脈中流傳的龐大查克拉體質，都堪稱是一塊讓人垂涎欲滴美味無比的大肥肉。

  只是東境指揮官的那副做派，在宇智波德光看來，卻是無論如何都看不順眼，但他目前查克拉基本消耗殆盡，也無心去找那名猿飛上忍的茬。

  只是經過一番休整之後，宇智波德光召過暗衛的部隊長宇智波長景耳語一番，後者連連點頭，隨後便率領十二名暗衛忍者往渦之國內陸而去。

  在場眾人看在眼裡，但也都沒有多嘴說些什麼。

  最後趕來的是村子派出接應的暗部分隊和一支忍族忍者組成的小規模忍軍，但此時方才到來，不說於事無補，只能說是毫無作用。

  在經過旗木朔茂的建議和馳援眾人的商討，東境防禦部隊和新近趕來的木葉忍軍分別派出一部分隊，再次進入渦之國搜尋漩渦一族的倖存者。

  縱使此時心裡萬分悲痛，倖存的漩渦族人也自知無力重返渦之國重建家園，在治療傷勢之後，擦乾眼淚，隨著木葉忍者向木葉行進。

  ……

  此時的木葉村口，在火影三代目猿飛日斬的率領下，留守的木葉忍者和木葉村民幾乎傾村而出，歡迎凱旋歸來的機動部隊和漩渦族人。

  只是由於機動部隊中，屬於宇智波一族的成分明顯過高，所以在凱旋儀式上，機動部隊的指揮官旗木朔茂的分量被明顯突出，而宇智波一族的付出則一筆帶過。

  對此，無論是隨宇智波德光出征的宇智波上忍還是負責維護秩序的宇智波警務部成員，都表現得甚是不忿，個個眼神詭異，手扶刀柄似乎要立即發揚兵諫傳統教猿飛做人。

  宇智波德光強行壓下了宇智波族人們的異動。

  無論是此時的實力對比還是場景，都不是鬧事的合適地方。

  而且若是破壞了此時的歡樂慶功氛圍，估計木葉上下對宇智波一族的惡感更甚，算起來得不償失，實在沒必要。

  尤其是漩渦族長自己也心知肚明，知道誰才是在渦之國救援戰爭中出力最多的，宇智波一族也得到了其傳授漩渦封印術的承諾，也算是利益最大化了，自然沒必要在這種場合做惡狗搶食狀平白丟自己的臉。、

  「回族地！」

  見三代目的演講即將告一段落，宇智波德光也毫不猶豫地先行下令回家，在村門口聽火影的廢話已經夠給面子了，沒必要再直挺挺杵在村口看別人演獨角戲。

  「嗷嗷嗷！」

  機動部隊的宇智波上忍完全遵循宇智波德光的命令，排成隊列隨著宇智波德光的腳步，手按刀柄旁若無人地向村內族地方向走去，在城牆和人群前負責警戒和秩序維護的宇智波警務部忍者們，也同時高聲應和。

  村口的人群，隨著宇智波上忍的逼近，猶如潮水般分開一條道路，無論是忍者還是平民，都沒有膽量在這個時候給宇智波一族添堵。

  火影的演講也就此被打斷沒辦法再繼續了，隨後在顧問轉寢小春的安排下，被堵在門口聽火之意志洗腦許久的漩渦族人終於得以入村。

  漩渦族長雖然不動聲色，但也將宇智波一族的動作盡收眼裡，不過畢竟作為一族之長，自然頗有城府，所以也沒有對此說些什麼。

  回到族地，宇智波德光自然先是回家見過父母，報了平安並接受家族的醫療忍者的一輪檢查之後，然後再前往剎那大長老的府邸。

  從漩渦族長手裡得到的千手忍術捲軸，他打算讓和千手打了半輩子的剎那長老驗證一下。

  「大長老！」

  宇智波德光的到來，自然暢通無阻地在侍從的迎接下見到了剎那長老。

  「德光君辛苦了。」對於宇智波德光的在渦之國戰爭的表現，剎那長老非常滿意，稱呼也從以往為示親昵的『小德光』變成了帶有尊重和身份平等的『德光君』。

  對於忍者而言，實力就是尊嚴，勝利代表話語權。

  這也代表著，從此之後，宇智波一族上下關於宇智波德光的出身、實力、年齡、指揮能力等一切質疑，都將隨著這一場堪稱輝煌無比的戰爭勝利悄然消失。

  勝利者不受質疑且享有一切，這是宇智波一族乃至大部分忍族都默認的的規矩。

  經過一番噓寒問暖之後，宇智波德光掏出了漩渦族長贈送的忍術捲軸，並簡單地說明了情況。

  隨後便神情自若地開始品茶。

  此戰畢竟也有兩名宇智波上忍戰死，且余者人人帶傷，但和此戰中得到的豐厚收穫相比，還是非常值得的。

  「黑暗行之術、飛雷神之術、穢土轉生、多重羅生門、四象封印、四赤陽陣……還有扉間的獨門水遁……」

  即使是見多識廣的剎那長老，也被捲軸中的內容驚到了。

  雖然此中大多數禁術都是初始版本，學習難易程度和實戰威力可能稍遜一籌，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份貴重無比的忍術資料，無論是向宇智波忍者普及以增強實力還是基於此研判火影一系的實力，都是彌足珍貴的。

  「德光君……」剎那長老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千手扉間的威名，是建立在斬殺同為萬花筒寫輪眼的宇智波泉奈的基礎上的，即使宇智波一族對其深惡痛絕，但也從來不否認其在忍術上的超凡才情。

  數十年以來，宇智波忍者們孜孜不倦地試圖窺探或破解千手扉間遺留的一系列禁術，認為從中可以發掘火影一系的忍術特點和破綻所在，但一直以來，均毫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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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宇智波們夢寐以求的禁術奧義就這樣擺在剎那長老面前。

  這自然也由不得剎那長老不激動。

  更何況在宇智波德光的匯報中，還提及了漩渦族長承諾傳授的漩渦封印術一事。

  「德光君……」過了許久，逐漸平復心情的剎那長老緩緩說道：「這一番捲軸，我可以抄錄一份嗎？」

  「大長老，既然捲軸渦交給了您，自然由您處置。」宇智波德光放下手中的茶杯，雙手撫膝，誠懇地回答道。

  「這份禁術捲軸，太珍貴了……」剎那長老也不遮掩，「我也不知道應當如何嘉獎你了……」

  「是大長老和家族培育我，回報是理所當然的。」宇智波德光肅正表情，神情嚴肅地說道。

  雖然此時離滅族之夜還很遠，但自穿越忍界以來，他內心始終懸著一把刀，對未來的恐懼、對外人的提防、對族人的不信任……林林總總，不確定感始終存在。

  而真正的改變，恰是這一次的渦之國戰爭。

  在戰爭中，在絕對的人數差距的情況下竭盡全力地去戰鬥，在危機四出的戰場上縱橫揮闔，在面對強敵時身為先鋒率部破軍……這一切，就如鐵坊的重錘，熾熱的劍條在天工神將的錘鍊下，在烈火和鮮血中洗去最後的一絲浮躁，將深蘊的鋒芒盡皆展露出來。

  源自前世普通人的最後一絲軟弱和習慣性妥協也從此完全褪去，留下的是身為宇智波忍者的驕傲。

  「你做得很好。」剎那長老再次說道。

  除了這句相對平淡的話語，他也不知道該如何評價宇智波德光這個總是給他帶來奇蹟般的輝煌勝利的後輩子弟。

  即使內心已完全將其視為自己的接班人，在未來必定執掌激進派忍眾，但剎那長老還是覺得虧待了宇智波德光。

  宇智波德光才九歲。

  但無論是出掌忍軍之後所立下的功業，還是對家族的貢獻，都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

  剎那長老找出一個空白捲軸，施展轉寫之術將禁術捲軸複製了一份，隨後將原捲軸還給了宇智波德光。

  看著宇智波德光嚴肅的模樣，他又忍不住伸手薅了一把宇智波德光的柔順長發。

  隨後是發自內心的大笑。

  ……

  第二天，傳令暗部通知宇智波德光前往火影大樓召開座前會議。

  接到通知後，宇智波德光不緊不慢地盥洗，傳令暗部估計也是知道宇智波德光的性格和以往的傳令暗部惹怒宇智波的下場，所以也不著急，只是安靜地在宇智波德光家門口，神情自若地在一干宇智波忍者不友善的視線掃描之下等待宇智波德光出門。

  今天的會議主題自然是表功和論功行賞。

  在凱旋儀式在可以壓制了宇智波忍者在戰爭的表現，但在最終的實處卻不能無視宇智波的貢獻，不然村子的上忍們也必定會因此對火影有了猜忌。

  在木葉，政爭是正常的且常態化的，也是上忍們習以為常的，但有功必賞是維繫村子的存在和團結的根基，絲毫馬虎不得。

  所以，宇智波德光也不太關心此次會議的內容和結果。

  到達火影辦公室之後，火影和三位顧問以及漩渦族長早已到達，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坐在慣坐的沙發之上，團藏習慣性藏在火影辦公桌一側的陰暗角落，而旗木朔茂正和一名坐在輪椅的暗紅頭髮老夫人小聲交談，輪椅旁邊還站著一名長著鮮艷紅髮的小女孩。

  宇智波德光掃視了辦公室一圈，只是習慣性地向三代目問了個好，也不理會其他人，便自顧扯了一個椅子坐下。

  「諸位，既然都到齊了，那我們就開始吧。」三代目習慣性拿起菸斗，似乎要裝填菸葉，但又好像顧及什麼，就又隨手放下了。

  宇智波德光不由又看了那名紅髮老夫人一眼。

  能讓身為火影的猿飛日斬如此忌憚的，恐怕也就是初代火影的妻子、木葉和漩渦的祖奶奶、第一代火影人柱力漩渦水戶了。

  「……關於渦之國增援之戰，雖因木葉一時人力匱乏難以抽調忍軍相助，但朔茂君所率領的機動部隊還是較好地完成了本次特別任務。」也許是因為漩渦水戶在場，三代目也不好自吹自擂，草草講了幾句便切入正題。

  「當然，機動部隊下屬忍者表現也同樣出色，尤其是德光上忍，數次先鋒討敵，為戰鬥的勝利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大功。」

  宇智波德光只是坐在椅子上不說話。

  而角落裡的團藏，聞言掃了宇智波德光一眼。

  宇智波德光恍若未覺。

  「感謝德光君對漩渦一族的救助。」漩渦水戶直接出聲道，「宇智波同為創村一族，在渦之國戰爭中的奮戰和付出有目共睹，高風亮節之舉堪稱木葉火之意志典範……」

  宇智波德光此時也不好繼續無視，只好起身向漩渦水戶致禮，並說些職責所在分內之事之類的漂亮話。

  團藏的眼光如同塗毒的匕首，緊緊盯著神情自若意氣風發的宇智波德光。

  「奶奶！」

  火影辦公室的大門砰然打開，一名金髮女子氣喘吁吁地站在門口。

  是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