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五章 威逼利誘
2024-01-08 19:21:21 作者: 犇犇妞
點點頭,讓車夫把那個和尚給捎上,坐在外面給車夫指路。
接著,一路平安無事,幾人成功到了寒山寺,他們到達寒山寺的時候,還特地問了寺門口的僧人,那僧人說七王府的人還沒到,果真是一條小道。
接著,那僧人把幾個人領到了一個房間內,就離去了。
大理寺卿坐著等了一會兒,期間,四夫人和侍郎夫人拿眼鏡打量了他好幾回,大理寺卿不聞不問,權當個啞巴人一樣。
沒過多久,就有人推門進來,那人身上穿的破破爛爛,蓬頭垢面,像是剛剛燒火出來一樣,脊背佝僂,幾人險些沒有認出他來,直到那人抬頭。
大理寺卿看到拓拔溪的那張臉的時候,當下把拳頭緊握,不過,他很好的克制住了他所有的表情,僅僅是一瞬間,拳頭就順勢鬆開,不僅如此,連忙幾步走到拓拔溪面前,一把抱住了拓拔溪。
等鬆開以後,大理寺卿才滿臉擔憂,「你到了京城這麼多日都去哪了,我帶你去見皇上,如今我們已經到京城了,一切都不用怕了,我可以替你做主。」
說著,大理寺卿就想拉拓拔溪出門,怎樣都是衣服責任感爆棚的正義模樣。
拓拔溪卻一把把大理寺卿拉了回來,道,「我沒去哪兒,我一直躲在寺廟裡,寺廟裡面和尚可憐我,所以讓我留在這裡燒火。」
提到燒火,大理寺卿臉上很好都閃過一抹疑惑,畢竟,這個時候,他也該做出疑惑的表問。那日,拓拔溪的計劃是,讓他去了寒山寺的柴房查看,看到的確不是拓拔溪。
注意到大理寺卿臉上的疑惑,拓拔溪這才送了一口氣,說道,「住持怕他們對我下殺手,安排了我和另外一個人一起在柴房。」
大理寺卿聞言,皺著的眉頭是消了,但還是接著逼問,「我問你,你有沒有偷偷抱過一個孩子?」
演戲就得演全套,當日,顧承毓帶著大理寺卿來了,並且還聽到那個和尚說的一些話,所以對於有些事情也不是不知曉。現在問出這些話,不僅不會讓拓拔溪懷疑,反而會讓他的信任增加。
拓拔溪聽到大理寺卿的話,往後退了一步,突然有些聲嘶力竭的味道,「他殺了我們村子所有的孩子,老人,我憑什麼不能帶走他兒子。」
大理寺卿聞言,深受打擊,像是不敢置信一般,指著拓拔溪喃喃,「原來,原來真的是你…」
拓拔溪看大理寺卿的這個樣子,一下子把大理寺卿指著他的指頭給抓住,說道,「我也不想的,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他們都要殺我,我沒有辦法,我是沒有辦法才這樣的。」
「誰要殺你?」大理寺卿深受打擊,有些嘲諷的說道。
拓拔溪這才說道,「當日,我比你先來了京城,你還沒來時,我想著這裡是天子腳下,我可以證明清白了。就找了一個官員,想要他幫我,誰知道那人不僅不幫我,還想要殺了我去七王府邀功,之後我才一路逃到了這裡的。」
大理寺卿聽了,眉宇間依然滿是煩躁之色,想來應該是相信他的這番說辭的,可是,就是有些接受不了,接著問道,「那你是怎麼帶走世子的?」
聽到這個問題,拓拔溪把視線看向了一直在旁邊惶恐不安的兩人,手指一伸,指向四夫人和侍郎夫人,「因為她們,我遇到了她們,她們當時抱著一個孩子,鬼鬼祟祟的,我把他們打暈,想救下孩子,結果她們說這是顧承毓的孩子,想要恐嚇我。」
「哈哈哈,這是多麼可笑,顧承毓的孩子啊,既然讓我遇上了,那他就不可能是無辜的。」
大理寺卿看了看四夫人和侍郎夫人,又把頭轉了過來,接著說道,「然後,你就讓這兩個女人傳信給我?」
「是。」拓拔溪點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卻是猛的站起身來,搖著頭,說道,「顧承毓不仁,那是他顧承毓不仁,你不能不義,本官會為你們洗清冤屈,這等錯事,你萬萬不可做。」
大理寺卿的這番姿態,將那高傲愚蠢,卻又格外深明大義的姿態給做了個十足十,和以前的他如出一轍。
拓拔溪看到大理寺卿這個樣子,這才放心,唇角微不可見的勾起笑容,面對言辭激烈的大理寺卿,沒有多說話。
反而是在房子裡看了一圈,突然說道,「小夜呢,大人怎麼沒有把那個孩子帶來。」
提到那個孩子,大理寺卿臉色一白,一時間有些不敢看拓拔溪,眼神飄飄忽忽,整個人也在不斷的咽著唾沫,「那孩子,那孩子……」
他張口了半天,卻始終一句話都沒有說出來。
小夜,就是那個拓拔溪一開始安插在大理寺卿身邊的那個孩子,這次大理寺卿從邊關回來,一舉一動都落在拓拔溪的眼裡。他當然知道,那個細作應該是已經死了,死了也好,有時候,死人的作用比活人更大不是麼,比如現在。
大理寺卿支支吾吾半天,終於也讓拓拔溪察覺出來不對勁,他突然像是發狂了一樣,一下子撲在大理寺卿面前,揪住大理寺卿的領子,「小夜呢,他在哪兒,大人你快說啊。」
兩人糾纏了半晌,最後,大理寺卿才把頭一低,頹廢的說道,「小夜,小夜他,沒了。」
這句話一出,拓拔溪的手立刻無力的垂了下來,眼淚從眼眶中劃出,整個人十分呆泄,嘴裡也說道,「好好的,好好的孩子怎麼說沒就沒了呢。」
這般自哀自嘆的半天,拓拔溪突然轉過身,眼眶通紅,看著大理寺卿,怒吼道,「大人,這就是你說的要保護我們嗎,大人,你現在還以為你能護的了我們嗎,這一切最終還是得靠我自己!」
被拓拔溪一番話說的面紅耳赤,大理寺卿一句也反駁不上來,只能一直低著頭。
好半天后,他才艱難的抬起頭,把手放在拓拔溪的胳膊上,道,「我,還能幫你什麼嗎?」
大理寺卿說這話的時候,滿臉都是掙扎,看著十分痛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