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十六章 軍中死人
2024-01-08 19:21:21 作者: 犇犇妞
大理寺卿當即沉了臉,道,「你二人現在的身份是我的隨從,只需要跟著我就好,沒有在軍中幹活,他們逼你們了?」
聽到大理寺卿的話,二人連忙搖頭,尤其是那個少年的舅舅,搖頭十分激烈,更像是惶恐了。
在大理寺卿的眼神之下,還是那個少年一點一滴的把實情說了出來,「大人,他們沒有逼我們,我們有些害怕。」
害怕?
大理寺卿回想了一下二人剛才的表情,倒還真的有幾分像是害怕。
看了一眼周圍,好像並沒有什麼有官位的將士在,都是一些閒散的收拾東西的士兵,所以,他皺著麼眉頭問道,「你們害怕什麼。」
那少年顫顫巍巍從懷裡取出一塊破舊的布來,上面還有血跡,「大人,我怕他們。」
大理寺卿接過破布,仔細的辨認了一番,這正是軍中將士所穿衣服的布料,那麼,這少年和他舅舅所怕的他們是誰就不言而喻了。
手中的布料相當於證據一樣的存在,上面滲透著的血跡,還有被這少年所藏著的布料,他應該想表達的是,這是那群人屠村的時候做留下的吧。
聞著破布上面傳來的生鏽宋血腥味,大理寺卿感覺到一陣陣噁心,還有心情沉重,因為這上面是血跡,怕都是軍隊屠村時候無辜村民的鮮血吧。
那麼現在就很好解釋了,當日,他們看到的屠村的人,穿著的正是軍中的衣服,所以,才會害怕,導致一看到士兵就害怕。
大理寺卿的聲音里有些憐惜,「你怎麼不早一些把它拿出來。」
拿出來,就是證據。
那少年咬一咬嘴唇,啜捏道,「大人,我有些害怕,害怕我拿出來之後會出事,可我現在不擔心了,大人是好人,大人以後一定會保護我的平安的,我相信你,大人。」
旁邊那少年的舅舅也附和著點頭,像是極為認同那少年所說的話一般。
手裡捏著破碎的布料,大理寺卿的心一陣陣發緊,被百姓如此信任,讓他更加覺得,有一股責任感和使命感在推動著自己前進。
對著二人鄭重其事的保證道,「你們放心,我定會保護你們,你們日後也絕對不用害怕。」
二人對視一眼,又連忙跟大理寺卿說謝謝。
這事過去之後,這二人便一路跟到大理寺卿之後。
大軍集結的速度十分快,不到晌午十分,所有東西都收拾完畢,大軍隨時可以啟程。
快要啟程的時候,大理寺卿這才騎著馬,身後帶著少年和他舅舅,去了各位將士集結之處,準備與各位一同離開。
剛剛過去,看到宋承毓的時候,他還是過去打了招呼,「主帥。」
宋承毓看了他一眼,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大理寺卿身後的一匹馬突然驚了一般,離得大理寺卿遠了一些,然後這才堪堪控制住馬匹。
大理寺卿向後看了一眼,發現正是那個少年的舅舅駕的馬,此刻,他摟著那少年,和少年騎著一匹馬,在他身後慢慢的安撫著馬,眼睛不時的朝他們這邊看一眼,像是惶恐。
大理寺卿仔細看了一眼,發現那少年的舅舅看到只是宋承毓一個人,眼裡帶著深深的震驚於懼怕,整個人騎著馬不敢上前。
他若有所思,然後立即退開,退到一旁,等到眾將士的後面,那少年和他舅舅這才穩穩的跟著他。
至於宋承毓這邊,發現馬驚了之後,也還是往那邊看了一眼,看到那人如此面容,皺了一下嗎眉頭,可到底沒有多注意,把這件事沒當一回事,就這麼過去了。
見所有人都準備好,宋承毓這才在最前面喊了一聲,「將士們,今日,我們回朝!」
「是!」
所有人都出發之後,大理寺卿才故意落在最後面,靠近一直跟著勤勤懇懇趕路的少年舅舅,然後悄聲問道,「你今日怎麼了。」
那男人抬頭,就快哭出來一般,「就是他,就是他。」
聽到這裡,大理寺卿臉色大變,他現在怎麼可能猜不出來那個他是誰,只是,他還需要再確認一下,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想的那種,最壞的結果。
「他是誰?」大理寺卿緊緊盯著那男人,不想錯過他一絲一毫的反應。
那男人小聲說道,「就是,就是坐在最前面的那個男人。」
果然!
大理寺卿腦子裡的一陣猜想越發準確,內心更加煎熬,沒有再多問,怕刺激到男人,便駕馬又往。前了一些。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他才一走,之前那個脆弱的男人便盯著他的背影,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
一連趕路三四天,軍中這幾天怪事越發頻繁,在大獲全勝,回京的路上,居然會鬧得人心惶惶。
因為是大軍啟程,回京的速度自然比單槍匹馬要慢上許多,起碼有十來日才可以回去,可是相現在,也只不過過了兩三日而已,軍中居然已經死了四個人。
死的都是副將,將軍什麼的,目前為止,已經死了三個副將,一個將軍,個個死狀慘烈,可就是到現在,還沒有捉到兇手。
一時間,軍中人人自危,這種情況,倒真的比之前還要難纏上許多,宋承毓吩咐軍中各處負責人盤點清查軍中人數,找一找軍中可疑的人。
可是,軍中到底人數龐雜,不好盤點,這三日來還沒有發現什麼。
夜裡。
宋承毓在營帳里休息,卻聽到門外有聲音傳來。
「承毓,睡了嗎?」
其實,若是往常,都不必要顧忌的,可是,宋承毓和戚瑤是在同一個營帳內休息的,因此,軍中也多了規矩。
夜間,平常不能打擾主帥,若有要事,還是要先通報一聲的。
宋承毓聽到聲音,和戚瑤對視了一眼,道,「沒有,你進來吧。」
這幾日,軍中因為死了好幾個將軍的事情,宋承毓也不是十分安穩,對方顯然有備而來,只殺軍中稍微有些職位在身的,就是想要引起恐慌。
現在,目的的確達到了,誰都不知道,下一個會不會是自己,所以,現在的副將還有將軍,夜間的帳篷都是幾個人一住的,互相也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