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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09:13 作者: 爻棋
    他話還沒說完,那頭就迅速打斷他道:「你把定位發我,紀年喝多了,我過去接他。」

    王驍撓了撓頭,「哦哦,好的好的。不過聞哥也沒喝很多啦,就是有點上臉,他酒量好像不太行哈哈哈。」

    嘟嘟嘟,那邊掛斷了。

    他茫然地看了眼手機,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話了。

    二十分鐘後,仲星燃來了。

    他進包間時帶來了一陣寒氣,不止是外面的冷空氣,還有他冰冷到谷底的臉色。

    導演招呼他道:「星燃來了啊,來來來,坐下喝一杯。」

    仲星燃二話不說坐到聞紀年旁邊,在看見他雙眼泛著水光,兩頰喝得紅彤彤的,那眼神簡直想把他生吞活剝了。

    王驍本來想敬他,一看這眼神,被嚇得往後縮了縮。

    聞紀年眨了眨眼睛,像是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麼他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仲星燃端起他面前的酒,皮笑肉不笑地說:「他酒量不好,我替他喝幾杯,就先帶他回去了。」

    導演連連點頭,「沒事沒事,我們今天只是小聚一下,本來沒想喝這麼多的。」

    其實他們喝得也確實不多,就幾瓶清酒的量,他也沒想到聞紀年就醉了。

    仲星燃連灌了五杯下肚,感覺身體漸漸熱乎了起來。

    他看準了時機,帶著聞紀年告辭。

    他是開車來的,這會兒雖然開不了車了,卻還是把聞紀年帶到了地下車庫。

    聞紀年喝得神志不清,任由他拽著自己走路,直到仲星燃把他塞進后座,雙手用領帶綁在一起,他才意識到危險似的往後躲去。

    仲星燃沒給他任何逃避的空間,捏著他的下頜把人按在座椅上,朝著他的臉吹了口熱氣,冷笑著說:「聞到了嗎,我也喝多了,所以明天醒來別怪我。」

    聞紀年被他控制住要害,已經哆嗦得說不出話來了。

    兩人在后座呆了快一個小時,車子裡時不時傳出壓抑的哭聲,在安靜的地下車庫裡分外明顯。

    仲星燃給他穿戴整齊,把車窗打開,摸了摸口袋,沒找到煙。

    他剛剛偷雞不成蝕把米,動手把聞紀年給伺候舒坦了,自己倒是惹了一身火氣沒處發,這會兒還沒有煙,頓時更加暴躁了。

    聞紀年癱軟地躺在座椅上,眼睛和臉都紅得不像話,鼻尖也紅紅的,窗戶打開後,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抱著雙腿蜷縮成一團。

    仲星燃看了他一眼,開口時嗓子都啞了,「你別一副老子欺負了你的樣子行嗎,剛才是誰把我喉嚨都弄痛了的,操。」

    聞紀年不說話,臉埋在膝蓋里。

    仲星燃罵了句街,脫下自己的外套將他包住,打開車門繞了過去。

    他蹲下身道:「上來,我背你出去打車,別凍感冒了。」

    他叫了李明明過來把車開走,因為等他來要一段時間,仲星燃怕聞紀年待著不舒服,便決定先帶他打車回去。

    聞紀年雖然不太清醒,但對著熱源還是有本能的嚮往,摸索著爬到了他背上,仲星燃罵罵咧咧地背著他往回走去。

    他本來想著下死手可勁兒折騰一番,讓聞紀年知道他的厲害。可才剛脫了件衣服,聞紀年就沒有骨頭似的貼上來,往他身上蹭,說自己冷,他當場就沒骨氣地心軟了。

    「你就是吃准了老子捨不得拿你怎麼樣,才到處造謠我腎虛,還背著我跟小白臉喝酒。」他啐了一口道。

    聞紀年在他背上漸漸恢復了點力氣,無聊地揪他的耳朵玩。

    仲星燃罵道:「別扯了,被人拍到又要說我是老婆奴,媽的老子都快顏面盡失了。」

    上回代拍拍到他在片場幫聞紀年繫鞋帶,營銷號連著三天說他是老婆奴,他也被朋友們笑了三天。

    聞紀年倒是很聽話地放下手,他喝多了向來比平時要乖順點。

    仲星燃沒法占身體便宜,只能占嘴上便宜,「叫聲哥哥來聽聽。」

    「哥哥。」聞紀年環住他的脖子,乖乖叫道。

    仲星燃舔了舔嘴唇,感到更加欲/火焚身了,他加快了腳步,準備等回家後大幹一場。

    「再叫聲老公,說親親老公,我好喜歡你哦。」

    「親親老……嘔!」聞紀年說了幾個字,開始乾嘔起來。

    仲星燃忙道,「別吐別吐,等我把你放下來再吐!」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聞紀年低頭吐了他一身。

    仲星燃:「……」

    他只好把聞紀年放下來,用帽子遮住他的臉,打了一輛車回去,路上還遭到了司機大叔的白眼和嫌棄。

    好不容易帶著他回到家,仲星燃看見擺放的整整齊齊的道具,簡直感慨自己是造了什麼孽。

    聞紀年此時已經徹底不省人事,別說配合他了,估計對他做什麼都不會有任何反應。

    仲星燃自認倒霉,硬著頭皮把他扒光了扔進浴缸里沖洗。

    聞紀年是沒什麼反應,但他反應很強烈,只能等幫人洗完澡之後,自己又去沖了個冷水澡。

    回到床上,仲星燃報復性地在他身上留下很多痕跡,咬著牙心想明天早上我跟你沒完。

    結果第二天早上,他還在睡夢中,就被一腳踹下了床。

    仲星燃睡得模模糊糊,迷茫地睜開眼睛。

    聞紀年憤怒地看著自己滿身的痕跡,訓斥道:「我說了別在看得見的地方弄,你非當耳旁風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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