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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09:13 作者: 爻棋
很快,那邊也發來一條語音,毫不示弱地陰陽怪氣。
「哎呀呀有人被趕出房間破防啦,哎呀呀嫂子該不會是對你昨天的表現不滿意吧,你不行啦你好菜啊你永遠比不上嫂子最愛的運動員!」
仲星燃的頭髮差點氣得豎起來。
惡有惡報,時候未到。他平時秀恩愛得飛起,這回沒找到安慰反而把自己弄得更生氣了。
NPC老師躺在地上,終是沒憋住,「嗤」地笑了一聲,整個「屍體」微微顫動。
仲星燃:「……」
他被關在外面一整夜,連聞紀年的手指頭都沒摸到,還被自己兄弟和NPC笑,這一夜過得相當憋屈和悽慘。
第二天一大清早,聞紀年睡眼惺忪地從房裡走出來。
昨晚旁邊沒有那具滾燙的死死抱住他的身體,他睡得分外香甜,早上甚至還難得地賴了會兒床。
其實他原本是沒有賴床習慣的,但只要是和仲星燃一起睡,早上他都會耍流氓。還找藉口說一天之計在於
晨,男人早晨是精力最充沛的時候,就應該合理宣洩,不晨/勃的才不是正常人。
對於這種事,他的歪理向來一套一套的。
睡飽之後,聞紀年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因此在看見仲星燃頂著雞窩頭,眼裡都是紅血絲的樣子時,甚至還心軟了一下,覺得給他教訓應該到位了。
仲星燃抱著枕頭,滿臉委屈地走了過來,「老婆,我給你發了消息你看了嗎?我是真的知道錯了,你可以原諒我嗎?」
聞紀年看見了他發的小論文,足足有一千字左右,估計字數比他大學思修課的期末論文還要多。他本來還挺動容,直到看見後面的描述越來越露骨。
這人反省錯誤也就算了,偏偏還一字不落地把自己的錯誤描述了一遍。
比如「我不該在你明確拒絕的情況下,還用牙齒咬你那裡」,又比如「我不該在你強調數次的情況下,還在你脖子和手腕上弄了吻痕」,再比如「我不該不管你求饒說不行了,拉著你要了一次又一次,讓你把嗓子都喊啞了」。
聞紀年越看到後面,身體越感到燥熱和羞恥,閉上眼睛把手機關了,也順便打消了放他進來的念頭。
不提還好,一提他又想起來了。
「哼。」他重重地哼了一聲,掠過仲星燃走了出去。
仲星燃呆了呆,馬上二話不說追上去。
在上午的直播開始之前,好說歹說總算是把人哄好了。聞紀年跟他約法三章,規定了以後在工作期間不能做太狠,就算是節假日也不能一晚上超過兩次。
仲星燃一邊心裡想著絕不可能,那我也太慘了吧,一邊嘴上乖順地答應了下來。
上午他們陸續玩了幾個遊戲,把每一層夢境的兇手信息都解鎖了出來,然而實際情況還是讓人一頭霧水,找不到關鍵的頭緒。
《閣樓的梯子》兇手是個中年男人,一身黑衣戴著帽子,微微佝僂著背部。《不全的棋子》兇手似乎是個年輕人,頭上戴棒球帽,身穿黑色衝鋒衣,作案手段殘忍利落,直接用棒球棍猛敲死者的頭。《燈具的底座》,兇手看著二十多歲,和前面兩個人幾乎同樣裝束。
而《停擺的掛鍾》,也就是聞紀年這組,暫時沒有兇手信息。昨天監控里出現的男人,最後證實並不是兇手,而是從窗戶里翻進來入室行竊的小偷,因為他出現的時間和死者的死亡時間沒對上。
大家陷入了迷茫,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胡辛琢磨道:「兇手穿的是我們的衝鋒衣,之前也推測過應該在我們當中的一個,按照現在這個情況來看,難不成我們有一半都是兇手?」
他們一共八個人,兇手占了四個那還得了,不得翻天。
白嫿不相信地看著每一個人,「天哪,我感覺我被壞人包圍了。要是真的有四個人,那要想完全猜對也太難了吧,兇手之間會不會互保啊?」
「不一定是四個兇手。」木緒儒聽不下去了,發出友善的提示。
「哦,這樣,我說呢,要是四個也太誇張了。」白嫿點點頭。
聞紀年皺了皺眉道:「我們似乎忽略了一個人,阿凜在哪裡?」
賈柏言一愣,「對哦,你不說我都快忘了這個人了,那個造夢師,為什麼一次都沒有在他自己的夢裡出現過?」
胡辛若有所思地點頭道:「按理來說他應該出現,但我們從來沒見過他,緒導,有阿凜這個NPC老師嗎?」
木緒儒笑道:「恭喜你們找到了問題的關鍵,既然你們提到了阿凜,那就不得不說起一件事,因為他長期從事造夢工作的原因,因此患上了精神方面的疾病。現在有一位心理醫生,也曾經是他的主治醫生M小姐,她擅長催眠使人說出真話,讓我們歡迎M小姐。」
門外走進了一個女人,
黑色長髮,戴著眼鏡,身上穿著職業套裝,看上去很專業的樣子。
她對大家鞠了個躬道:「你們好,我是M。」
「歡迎老師。」大家鼓了鼓掌。
仲星燃的眼睛一亮,問道:「M小姐是不是可以催眠兇手說出作案過程?那這樣不就變得簡單多了。」
「並不是。」木緒儒滿臉「你在想什麼呢」,回答他道,「M小姐擅長挖掘病人深藏的內心,也就是他的潛意識。她可能會問出病人童年的經歷,或者他最在意、最畏懼的事,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