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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09:13 作者: 爻棋
    聞紀年這張臉上,最不清純的地方就是嘴唇。

    而這張嘴唇上,最不清純的就是那顆唇珠。

    口感一如想像的細嫩飽滿,那樣一顆小東西,很容易激起人的暴虐心。

    仲星燃第一次體會到,原來「牙痒痒」不是說說而已,他是真的從牙根到牙尖都奇癢難忍,非常想一口咬在上面。

    隨後他也真的這麼做了,上下牙齒□□合,失了力道地在那塊肉球上啃了一口。

    聞紀年整個身體僵住,似乎連髮絲都在顫抖,隨即用力抵住他的肩膀,猛地向後退開,後背啪地貼在冰涼的瓷磚上。

    空氣倏然寂靜下來,兩人都沒有任何動靜,只有粗重的喘氣聲在狹小的空間迴蕩。

    聞紀年低垂著薄薄的眼皮,看不清楚臉上的表情,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用手指沾了沾唇邊,低低地說:「你弄疼我了。」

    五根細長的手指攤開,食指處沾染了一縷血色。

    似有一場芍藥,盛開過經年,落於他指尖。

    那一瞬間,仲星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心顫。

    第22章

    現場靜得不可思議, 直到有人咳嗽了一聲,才堪堪打破沉默。

    木緒儒忙笑道:「不錯不錯!不過星燃啊,雖然劇本要求親的激烈點, 但也不用真的咬破嘴唇, 那樣多疼啊。唔,我看看……2號機位需要補拍一下,你們再來一次好了, 這次不用這麼動真格, 稍微收著點。」

    攝影師開始調試機器,做開拍前的準備工作。

    聞紀年被咬破了一塊皮,疼得直皺眉,緩了緩才抬起頭道:「你能不能輕……」

    他剛說了幾個字,就看見仲星燃已經石化了, 整個人從臉頰紅到脖子,頭頂仿佛在冒煙,無措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擺才好。

    身為演員, 聞紀年大概能明白他第一次演這種戲的感受,他現在看起來, 好像聞紀年再說一句就會原地爆/炸的樣子。

    他轉念一想,將到嘴邊的責備咽了下去, 用輕鬆調侃的語氣道:「你該不會真是初吻吧, 這麼沒有經驗。」

    他的聲音放的很輕, 輕到只有兩個人能聽得見。

    仲星燃原本沉浸在自我否定當中,他不知道今天自己是中了什麼邪,先是看見那個紋身後流鼻血, 後來忍不住回親了聞紀年, 還把人家嘴咬破了。

    難不成在節目組憋太久, 真的把他腦子憋壞了?

    就在他自怨自艾的時候,猝不及防聽到了聞紀年的嘲諷,登時崩不住了。

    「你……居然嫌棄老子沒有經驗?」他內心的憤怒和委屈蓋過了羞澀,「那也比你們這些亂親別人的gay好!」

    聞紀年並不生氣,他本就是在幫他轉移注意力,想讓他別那麼緊張,聞言也只是撇了撇嘴。

    仲星燃見他沒有否認「亂親別人」這件事,怒意燃燒得更猛烈了,氣到連胸口都微微疼痛。

    媽的,他就知道這人不是初吻了!

    第二遍的時候,他漲紅了臉,額頭青筋暴起,動作中帶上了幾分怒火和不甘,把聞紀年推到牆上一通亂親。

    電影裡面,楚風和許檀是激情澎湃的舌/吻,但木緒儒並沒有要求他們百分百還原電影。

    仲星燃也根本就不會伸舌頭,他連和別人嘴貼嘴都是第一次,完全沒有任何技巧可言。

    一想到聞紀年不是第一次,滿心的惱怒和氣悶仿佛要溢出來似的,他像一隻憤怒的小狗,在聞紀年嘴角一通亂拱,聞紀年被他拱得想笑又不敢笑。

    彈幕簡直要從屏幕里飛出來了。

    【啊啊啊啊啊,別管我了!我今晚真的死去活來!!】

    【操操操,真情侶就是他媽帶感,哪有人拍戲是真上的?都咬起來了救命!】

    【HTH就是最牛的綜藝!老娘以後只看緒導的綜!】

    【啊啊啊啊啊啊,仲星燃就是小狗!搖頭擺尾求親親求蹭蹭的小狗!天啊我死掉了。】

    【嗚嗚,我嗓子都喊啞了,媽媽問我為什麼跪著看直播。】

    木緒儒喊了「過」之後,仲星燃連滾帶爬地從地上起來,頭也不回地衝出了淋浴間。

    圍觀全程的夏斐和白嫿哈哈大笑,夏斐說:「天哪,燃哥也有這麼害羞的一面呢,他在門口差點左腳絆右腳。」

    「哈哈哈哈哈,」白嫿笑得直不起腰,「笑死我了,他眼睛都紅透了,剛才看我倆的眼神像是要殺人滅口,會不會今天晚飯都不敢和我們一起吃啊。」

    兩人從來沒在娛樂圈見過如此純情的男人,爆發出一通瘋狂嘲笑。

    張可可給聞紀年披上浴巾,帶他去更衣室換衣服。

    她邊走邊偷笑,「聞哥,你是不是太久沒拍吻戲了,臉居然和燃哥一樣紅。」

    聞紀年下意識摸了摸臉頰,他的手心溫度很高,感覺不出臉皮是否發熱。

    他淡淡地說:「可能因為人多吧。」

    ——因為圍觀的人多,所以有點不適應,而不是因為仲星燃的回吻。

    作為一個專業的演員,他想,他應該能分得清這二者之間的區別。

    *

    仲星燃從棚里跑出去,找了個有水管的村民家門口,拿起水管對著腦袋一頓澆。

    外面比棚里熱很多,太陽熱辣辣地照射著他的皮膚。

    帶著溫度的涼水潑在頭上,他臉頰的紅暈卻沒有因此褪下去,心臟失控地狂跳,好像已經不屬於他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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