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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09:13 作者: 爻棋
    夏斐很高興,「我們是紀年的電影哎,我超喜歡這部片子的。」

    仲星燃看向聞紀年,詢問他的意思。

    他和賈柏言都是愛豆,對電影幾乎一竅不通。

    他想了想道:「《海客瀛洲》講的是唐代妃子偷/情外來客的故事,最後兩人私奔被浸豬籠,尺度……稍微有點大。」

    他沒有明說,但其他三個人都懂了:有床戲。

    仲星燃果決道:「那我們跟第一組換吧,《無人與我》講的是什麼?」

    聞紀年的臉色有些不太自然,頓了頓,說:「是一部同性題材電影,尺度不算大,但……」

    但有吻戲。

    他還沒說完,仲星燃就舉手跟木緒儒說:「緒導,我們換。」

    聞紀年把嘴邊的話咽了下去,有吻戲就有吻戲吧,他們只是拍攝短劇,也不一定剛好就會選到那場吻戲,這樣的概率很小很小。

    結束了白天的直播後,大家各自回到房子裡洗澡。

    聞紀年鑽進浴室里,剛剛一直站著曬太陽,身上的泥都快干透了。

    他雖然可以肆無忌憚地往泥里滾,但其實是個有著輕微潔癖的人,只是這些性格在漫長的寄宿生活中被慢慢磨平了。

    小時候,他連用手碰一下地面都不肯,到現在也可以沒有障礙地弄得滿身泥了。

    他泡在熱水裡,仔細清潔一塊塊乾涸的泥土印記,他的皮膚不經搓,好幾處都破了點皮,被熱水浸得有種鈍痛感。

    光是弄乾淨這身泥,就花了他二十多分鐘。

    仲星燃在樓下客衛和賈柏言互相搓了搓後背,上來的時候看見浴室門緊閉。

    他想走過去敲門詢問,剛走到門口,就聽見裡面傳來一聲悶哼。

    那道聲音乾澀且隱忍,失去了往日的清亮,聽起來帶著一絲沙啞。

    那聲音叫得仲星燃瞬間就腦袋充血了,他下意識摸了摸熱騰騰的鼻根。

    裡面又傳來「嘶」的抽氣聲,很輕很輕,像一片羽毛划過心臟中間,痒痒的。

    仲星燃猛地背過身去,他聽不下去了。

    他幾乎是逃也似的衝到門外面,關上房門靠在上面大口喘氣。

    聞紀年怎麼這樣啊!

    他就那麼沉迷做這種事嗎?

    不過作為成年男性來說,好像也正常……不對,不是想這些的時候。仲星燃屏住呼吸,將那股衝動壓了下去。

    這可是在節目組!也太不像話了!萬一不小心被拍到了怎麼辦?

    他低喘著想,聞紀年這幾天每天都這樣嗎?對身體不太好吧?

    他在浴室里,是用花灑嗎?操,畢竟上次他還拿了棍狀物。

    仲星燃發現自己不可控制地在腦補,他有種抓心撓肝的好奇心和求知慾,一方面拼命壓抑自己不能去想,一方面又真的控制不住一直在想。

    他用的是什麼姿勢。

    他臉上是什麼表情。

    他到激動時會發出怎樣的聲音。

    仲星燃用力將後腦勺磕在牆上,覺得自己真是瘋了,居然在想這些。

    從走出房間開始,他就覺得自己如同一條離開河岸的魚,嗓子裡幹得像是被人灑了把沙子,連吞咽唾沫都變得格外困難。

    胸口像埋了一團火種,在那些幻想畫面的刺激下,宛如往火苗上澆了一捧油,火舌轟然捲起千丈高,迅速吞滅了周圍僅剩的那一點空氣。

    仲星燃用腦袋撞了幾下牆,終於找回了一絲理智。

    他看了眼牆角暫時處於關閉狀態的攝像頭,覺得自己很有必要跟聞紀年談一談了。

    聞紀年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隨手套了件問張可可借的卡其色短袖。他剛才搓得太用力,脖子和手臂紅了一大片,看上去像是被無情蹂/躪過似的。

    他剛走出浴室,就和仲星燃迎面遇了個正著。

    仲星燃看見他身上的痕跡,瞬間眼睛都直了。

    他指著聞紀年身上的短袖問:「你這是找誰借的?我怎麼覺得那麼像江昆的?」

    聞紀年面露疑惑,扯了扯衣擺:「不知道,可可幫我借的。」

    這件衣服他穿起來有點偏大,估計不是江昆就是其他男明星、男助理的。

    仲星燃想到這件衣服被別人貼身穿過,也許沾染上菸酒味、燒烤味,又在洗衣機里滾過,現在貼身穿在聞紀年身上,當即心裡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他從來沒穿過別人的衣服,如果是小賈他們,問他借那種比較貴的衣服當演出服,他也是借完了就直接送出去。

    「你等等。」仲星燃轉身,從行李箱裡翻了件t出來,扔給聞紀年,「換這個穿吧。」

    聞紀年奇怪,「有什麼不一樣嗎?」

    仲星燃眼神閃躲,胡扯道:「你那件衣服,有股怪味。」

    聞紀年聞了聞袖口,沒聞到怪味。

    但現在兩人是室友,要睡在一起,他只能遷就對方,進浴室換了。

    再次出來,原本到腰部以下的衣擺已經完全遮住了臀部,袖口也一路遮到手肘,蓋過了不少紅印。

    仲星燃這才面露滿意,指了指床邊的座椅道:「我們談談?」

    聞紀年覺得他今天神神叨叨,但礙於他借了兩件衣服給自己,便沒說什麼的坐了下來。

    仲星燃擰開贊助的礦泉水瓶,猛灌了一口涼水,清了清嗓子注視著他。

    「說吧,談什麼。」聞紀年被他看得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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