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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09:13 作者: 爻棋
    【我懂啊啊啊!燃年一夜情文!裡面小狗是真的猛!一夜8次!】

    【不止呢,第二天又高了五次。】

    【我瘋了!橄欖橄欖!!】

    【啊啊啊啊,彈幕在幹什麼,小心被封!兩百萬人看著呢!】

    【不要發大舌頭不要發大舌頭!房管我們真的在瑪卡巴卡,我們只是說奶茶要加厚乳!】

    仲星燃足足在浴室磨蹭了二十多分鐘,熬到五十分才出去,然後努力保持面不改色地坐在床邊,刷手機刷了十分鐘。

    那十分鐘裡,他簡直度秒如年。

    身側是聞紀年淺淺的呼吸聲,他只有半條腿在床上,人都快掉下去了。

    他開了個app,盯著屏幕一直走神,注意力不停地跑到旁邊去。

    終於熬到了下播的最後一秒,他果斷從床上滾下來,找了條被褥打地鋪。

    太難忍受了,他躺在地上喘著氣想,自己該不會是恐男吧,否則為什麼一靠近聞紀年,心跳就快得像得了心臟病。

    仲星燃悲哀到了極點,年紀輕輕,不僅恐同,還患上了恐男。

    也太難過了。

    *

    第二天早上六點,每間房的機器發出一聲爆響。

    接著,節目組連通了廣播,在各個房間開始播放《灞波兒奔奔波兒灞》。

    伴隨著一陣古靈精怪的音樂,尖銳稚嫩的童聲開始大唱:「我是灞波兒奔,他是奔波兒灞,灞波兒奔波兒灞,兩個快樂小妖怪——」

    仲星燃昨晚四點鐘才睡著,剛眯了兩個小時就被一陣灞奔吵醒了。

    他暴躁地捂住頭,一腳把抱枕踹到了機器上。

    機器唱完「灞波兒奔奔波兒灞」,又開始唱「爸爸的爸爸叫什麼」,無休無止的童音如同魔咒,折磨著每一個嘉賓的耳朵。

    木緒儒拿著喇叭深情喊道:「全村嘉賓請注意,請不要辜負清晨的好時光,立刻前往一號棚開會。攝影機將在十分鐘後開機,最後一組集合完畢的要受懲罰哦。」

    一句「要懲罰」,讓所有人從床上彈了起來。

    隔著一棟房子,聞紀年都聽見了外面傳來的白嫿的尖叫聲。

    在喇叭停下的那一刻,他和仲星燃不約而同、一言不發地,一個從床上迅速爬起,一個從地上鯉魚打挺而起。

    兩人對視了一眼,顯然都想到第一天擠在木屋裡的慘狀,同時決定要當第一個到的。

    來不及洗漱,他們踩著拖鞋就衝下樓去叫另外兩個。

    一推開客房門,仲星燃看得愣了一下。

    賈柏言平時跟哥們兒睡慣了,硬是從通鋪的那頭,把胡辛擠到角落裡,還手腳並用地纏在他身上。

    仲星燃眼見胡辛都呼吸不暢了,爬上去給了賈柏言屁股一巴掌,「還他媽睡,快醒醒!要集合了!」

    他果斷跟聞紀年一人一個,把睡得迷迷瞪瞪的兩個人從床上拽起來,四人穿著睡覺的衣服,蓬頭垢面地往1號棚狂奔。

    果不其然,路上遇到了同樣狂奔而來的許憑那組,以及夏斐那組。

    十分鐘後,一群人睡眼惺忪地坐在攝影機面前。陸謙隨那組是最後到的,因為白嫿死都不肯不刷牙就出門。

    木緒儒滿意地看著他們一個個萎靡不振的樣子,舉起小喇叭:「讓我們祝賀陸謙隨組,今晚喬遷村口小木屋,掌聲鼓勵一下。」

    周圍響起慶幸的掌聲,陸謙隨怒道:「四個人怎麼睡一張單人床啊?你給我示範一下?」

    他連導演都不喊了,白嫿也躍躍欲試想揍導演。

    木緒儒忙道:「你們還有機會翻盤!在接下來的遊戲裡,如果你們贏了,就換最後一名去。」

    他停頓了一下,「我還要宣布一件事,上一期篝火晚會『最受歡迎的節目』出來了,紀年這組票數最高,所以他們在本期拿到一張交換牌,可以和第一名交換獎勵。」

    賈柏言吹了聲口哨:「還有這種好事!」

    仲星燃哼道:「這回承認是我帶你飛了吧?」

    「承認承認,我燃哥就是牛!」

    賈柏言起床起得匆忙,這才注意到他的黑眼圈都快掛到嘴角了。

    他驚奇道:「我們昨晚不是一個時間睡的嗎,你眼睛怎麼還腫了?」

    他不提也就罷了,一提仲星燃就忍不住想起昨晚發生的事,頓時心情煩躁起來。

    「問那麼多幹什麼,管好你自己。」他硬邦邦地說。

    賈柏言滿臉懵逼,馬上扭頭跟聞紀年告狀:「嫂子,他凶我。」

    他牽著聞紀年的衣擺,如同一隻迷路的幼崽。

    自從昨天嘗過聞紀年做的飯後,賈柏言儼然成了他的狗腿子,不,或許他一直都是他的狗腿子。

    仲星燃本來就內心複雜,看見他拽聞紀年,登時黑了臉:「你拉他幹嘛?沒斷奶啊你,信不信下了節目我把你摁著打?」

    木緒儒說:「開機了各位,現在要公布今天的比賽項目了。」

    兩人紛紛閉嘴,暗中瞪著彼此。

    聞紀年無語地扯回被賈柏言揪皺的衣角。

    「今天的項目叫做《泥潭大作戰》,遊戲一,接力跳遠,每組四人一起上場,最終加起來距離最長的那組獲勝。」木緒儒念著遊戲規則。

    白嫿滿是絕望,「泥潭大作戰……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很埋汰,我完了。」

    夏斐說:「我算是明白,他為什麼不讓我們做妝發了,做了也等於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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