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妙的機會

  「妙，這次《lemon》的上升勢頭似乎不錯？」

  廚房內，擇著菜的北苑凜音關小了嘩啦啦的往外輸送著水的水龍頭，主動打破了室內的沉寂。

  眼下，她已經熟練的掌握了如何與繪島妙對話的技巧。

  想要勾起這位近侍的對話欲望，那麼就得圍繞著一個核心點做文章，也就是某個壞傢伙。

  「是，可最近的漲幅稍微慢了一些。」

  繪島妙抬起頭來，順勢摁下了面前抽油煙機的無聲模式。

  這幾天在別墅里住，她最滿意的兩個家電，一個是這邊的抽油煙機，另外一個則是這邊的超大冰箱。毫不誇張的說，這邊的超大冰箱足夠裝進能讓他們仨生活一個月的生活物資。

  「可能是因為臨近新年？」

  北苑凜音想了想，眼底掠過了一抹猜測。

  越是臨近新年，放假的地方也就越多，而這份被賦予了特殊意義的假期對大多數人來講，是會把更多的時間放在和家人待在一起這上面的。

  換而言之，獨屬於他們自己的時間就會變少。

  那麼，在這樣的前提下，私人時間變少，聽歌的時間也就會跟著變少，畢竟總不可能在大家都在看電視的情況下，宛若無人的摸出耳機，給自己戴上，接著播放自己喜歡的音樂吧，這不得被父母頭念歪來。

  「樂評區有不少人都是這樣說的。」

  繪島妙往砧板前走了兩步，拿起菜刀，風輕雲淡地處理起了今天要用的食材。

  「妙的意思是？」

  北苑凜音手上的動作滯了滯，隨即，她搖了搖頭，把水龍頭的水又開大了一些，做起了擇菜工作的最後一步，再清洗。

  「說的人多了，不是緣由也變成緣由了。」繪島妙頓了頓，手上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減緩，「不過，就實際情況來講，確實是存在這部分的問題，但占比的話，頂多只能說各一半吧。」

  「各一半？」

  北苑凜音關上了水龍頭，『嘩啦』的聲音隨之消失，她轉過身來，把擇好的菜用菜籃子裝好，遞到了砧板旁。

  「是的。」

  繪島妙稍稍放緩了一下手上的動作，轉過眉去，對上了北苑凜音的視線。

  斟酌了一下詞句後，她開口道出了下文，「一方面是假期上的影響，另一方面的話，則是《lemon》本身的立意問題所導致的傳播寬泛程度的問題。」

  《lemon》這首歌她是很喜歡的，或者說，只要是自家少爺的歌，沒有哪一首是她不喜歡的。

  可，她喜歡並不意味著這首歌的被接受度、傳播度就一定高。相較於之前創造了歷史的《loser》，《lemon》在立意上還是要稍遜一籌的。

  「……或許是這麼回事。」

  聞言，北苑凜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收回視線，然後拿起了一旁還沒有處理過的土豆重新回到了洗菜池前，繼續清洗了起來。

  「所以就最終的結果來看，《lemon》能夠殺進熱歌榜的前十，也就是眼下這個成績，算是正常水平了。」

  繪島妙一邊說著，一邊把解凍的雞翅改了花刀。

  這食材是昨天她去商店街的時候買的，價格的話，和在文京區那邊差不太多，稍貴一些，但也沒貴多少。

  「我覺得排名可能還能更高一些。」

  北苑凜音癟了癟嘴，有些不服氣這個說法。

  「是有這個可能，但想要登頂的話，是不太可能的。」

  繪島妙聳了聳肩，把改好了花刀的雞翅放進了裝菜盤裡，接著，認真地考慮起了下一步該怎麼做。

  這是她第一次嘗試這道料理。

  當然，理論上來講，這道料理是不太可能翻車的，再怎麼說，及格分肯定是能拿到的，至於更優秀的話，就得看實際發揮了。

  「這麼篤定？」北苑凜音用水沖了沖手，接著抬起手來，把額前那縷因為她低頭而散落的黑髮挽至耳後，接著，她順勢拿起了一旁的削土豆皮的刀，颳起了土豆皮，想了想，還是有些想不過的她又補上了一句，「真就一點機會都沒有？」

  「硬要說的話，是有的，就是概率相對來講會比較感人一些。」

  繪島妙琢磨了一下，拿起鍋來，用另外一邊洗菜池的水龍頭接了半鍋水。

  「……」北苑凜音沉默了一下，隨即釋懷般的搖了搖頭，「難得看你在關於澈的問題上，那麼……清醒。」

  其實她是想說沒信心的，但她自己回想了一下，她兀的發現，自個兒對澈的信心和這首新歌目前遇到的問題是沒辦法說得通的。

  實際情況就是妙說的那樣。

  這首歌拿到的成績就是前十以內，運氣好些，或許能夠躋身前五，但也就僅此而已了。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講，自己的想法，其實也不太對。

  畢竟登頂了一次第一，並不意味著下一首歌還能夠第一，這玩意兒又不是世襲制的，能不能拿，能不能守住，是看歌曲質量的。

  「因為少爺現在的成績就已經夠好了呀。」

  繪島妙輕鬆的端起了半鍋水，穩穩噹噹地放到了灶台上，打開了燃氣灶。

  硬要說的話，自家少爺的成績就現在來看，已經是相當相當不錯了。

  不能拿過一次第一了，就一直用第一的目光來衡量呀。

  「倒也是。」北苑凜音恍然，隨即輕笑了一聲，「說起來，妙，那個……抱歉。」

  「哈咿？」

  繪島妙先是一愣，接著很快的便回過了神來。

  凜音小姐也是一樣，越是和少爺接觸，就越是具備了話題的相當跳躍性。

  她很清楚對方的這句抱歉是什麼意思，是對過幾天還要和少爺一起出門採購的抱歉。

  「這個的話，其實沒什麼的。」繪島妙搖了搖頭，又解釋了一句，「凜音小姐是少爺的未婚妻，這是應有的權利，而我是少爺的近侍，作為近侍，我完全能夠理解您。」

  「……」

  這次，輪到北苑凜音沉默了。

  她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去接話。

  或者說，妙的發言給了她相當的負罪感，就像是她偷跑了似得。

  「妙。」

  猶豫了片刻，北苑凜音還是開口接上了話茬。

  「嗯？」

  「澈的房間衛生打掃起來挺麻煩的。」北苑凜音的聲音不自覺地頓了頓，小臉上泛起了一抹淺粉，「但是如果多一個人常駐幫忙打掃的話，應該能輕鬆很多。」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遲疑了一瞬，繪島妙立刻就點頭應了下來。

  有機會不抓住，那才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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