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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5:05:59 作者: 六月沄
    那翹起的小尾巴像在說:「看,我為你包的。」

    飯後,倆人在閣樓休息,溫言在看書,江寒躺在他腿上。

    外面很熱鬧,隔壁老人的三個小孩都回來了,兩個是大學教師,一個是公司老闆,也算是衣錦還鄉。

    門口放了好久的鞭炮,圍觀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地毯是羊毛的,保暖而舒適,溫言打了個哈欠,江寒就將人帶在了地毯上。

    壓著人親了一會,尤覺不夠,江寒開始親溫言脖頸。

    溫言輕推他,江寒將溫言雙手固定在了上方:「乖,不弄出印子……」

    溫言喊了一聲「江寒」。

    江寒也有些難忍,怕再親下去會擦火,放開了溫言:「眼角又紅了。」

    薄紅的,像染了一層淡妝。

    江寒吻了吻那水潤的清眸:「太敏感了。」

    溫言環上江寒的肩:「寒哥……」

    「嗯?」江寒應他。

    溫言:「還有七天就過年了。」

    「嗯。」

    「年後就是你的生日了。」

    江寒笑:「怎麼,要送我禮物嗎?」

    溫言點頭:「嗯。」

    江寒摸溫言腰:「什麼時候知道的?」

    溫言躲:「上次填班級調查表。」

    很久以前的事了,江寒拱溫言的癢穴,很輕的力道:「言言,你是不是一直在釣我?」

    溫言笑著不說話。

    江寒抱起溫言,倆人鼻尖相抵:「言言,心甘情願讓你釣。」

    他永遠為溫言而著迷。

    溫言伸手撫著江寒的眉毛,看著他清朗的眉眼:「江寒,你怎麼那麼喜歡我。」

    江寒去咬溫言手指:「不知道,可能你在我身上下蠱了。」

    「江寒,你把我寵成小孩了。」

    「言言,你就是我的小孩。」

    第68章

    鄉下的時光很休閒, 也過得很快。出門遇到熟人,攀談幾句,也能高興一整天, 或是去四處串串門,嘮嘮嗑, 也能心情愉悅。

    江寒嘴皮子甜,也很會討長輩喜歡, 帶著溫言到處溜達, 小鎮的人也幾乎都認識了溫言。

    偶爾一個人出門, 回來便能收穫滿滿的一堆東西, 全是相親鄰里送的。

    隨著過年時間越近,小巷也歡騰了起來, 外出工作的年輕人都回來了, 暫時放下了工作的煩惱,安穩過個團圓年。

    除夕的早上,小鎮倘在一片歡快的鞭炮聲中, 敬神佛的重要儀式, 各家各戶都起得很早。

    江寒跑完了步,幫著江高在貼對聯。

    風調雨順安如意。

    國泰民安合家歡。

    橫批:團團圓圓。

    對聯是江寒寫的,很俗氣, 但很真實。

    落筆大氣輝煌。

    溫言在幫著周雨準備拜敬的東西, 雞鴨魚肉都是少不了的, 一項大工程,往年都是周雨一個人弄。

    倒不是江高不幫忙, 只是周雨實在嫌棄他那三腳廚藝。

    如今溫言一來, 兩個會做飯的人總有共同話題, 單單一道菜的做法都能交流上半個小時。

    十幾道菜, 弄了一上午,周雨又釀了點甜酒沖蛋。

    敬完神佛,開始用餐,大家吃得都不是很多,各種小零食都吃飽了。

    下午,江詠打了電話過來,是江寒接的。

    江詠的說辭永遠是老調陳詞那套,江寒都聽膩了,全程應著,最後實在沒什麼可說了,才將電話換了人。

    傍晚是敬先祖,小鎮還有很老的傳統,燒錢紙和作揖跪拜。江家不怎麼興這些,燒了些錢紙,到堂前作了作揖,就算和祖先打了招呼。

    過年總是聚眾打牌的好時候,這邊剛忙活完,就有人叫江高去打牌下棋。

    周雨不喜歡這些,管著家裡財政大權,只給了三百塊錢。

    江高牌癮大,但牌運實在算不上好,每次只打三塊五塊的。偶爾藏點私房錢去打牌,也總能被周雨逮回來。

    一月的廣場舞比賽名次出來了,周雨帶領的大軍在縣裡得了一等獎,還特意頒了獎狀下來,可把周雨高興壞了,逢人就說。

    傍晚,風雖然帶著冷意,但夕陽出來了。

    暖情的夕陽籠罩著小鎮,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歡快的笑。

    打牌的打牌,跳舞的跳舞,院子裡就剩江寒和溫言了,隔壁小孩依舊很熱鬧。

    江寒將竹躺椅都搬了出來,和溫言躺在院子裡看夕陽。

    暮靄沉沉,緋陽漫天,餘暉傾撒,一切都是歲月靜好的模樣。

    風將白槐花吹進來,帶著余香,輕落於地。

    江寒給溫言剝了個提子,修長的手遞過去:「言言,很甜。」

    少年的手骨筋分明,白淨優美,在夕陽下有種蓬勃的力量感,朝氣而鮮活,一如江寒本人。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溫言回神,臉紅地垂下眸:「沒什麼……」

    江寒翻身過來,笑意地看著溫言:「言言,臉紅了。」

    溫言被他看得目光瞥向別處:「……有點熱。」

    江寒不放過人,湊在溫言耳邊低聲說:「是有點熱,還是想到我有點熱。」

    這人情話說得毫不遮掩,非要逼著人才罷休。

    「言言……你不說我就親你了。」

    慣會折磨人的伎倆,然而每次都有效。

    溫言紅著臉說:「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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