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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先帝血脈

2024-01-05 15:29:06 作者: 芒小果t
  「該死……」楚懷玉低罵一聲,「這是給我下了什麼藥,渾身酸軟無力。」

  看四周陳設,她是在一間小房子裡,凝神側耳傾聽,外頭一點聲音都沒有。

  楚懷玉掙扎著下了床,明明是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卻像是要了她所有力氣。

  不一會兒,外頭響起了一陣腳步聲,推門進來了兩個丫鬟模樣的女子,隨後是那個在幽州遇見的老管家。

  他看見楚懷玉後很高興的模樣:「郡主,你終於醒了?」

  又招呼著那兩個人:「快扶著點。」

  楚懷玉眼睜睜看著那兩個女人一左一右地站在自己身邊,一人架起了自己一隻手,然後帶著她站了起來,隨後往外頭去。

  「你們要帶我去哪裡?」

  楚懷玉大驚,那位老管家回過頭安慰她:「郡主放心,奴定不會傷害您,只是帶您去一個地方,有些真相您必須知道。」

  沒辦法,她想既然是身世之事,自己應該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便只能任著人把自己架著走。

  途中,楚懷玉不動聲色地觀察了這個地方,是個小宅院,看著不是什麼大戶人家,附近沒什麼比較高大的建築,只是偶爾經過某個方向是,楚懷玉隱約聽到了一些小攤販叫賣的聲音。

  總之,應該是個偏僻但不至於荒涼之地,再從房子的建築模樣看,她應該沒有離京都太遠。

  身上的藥效似乎在減退,楚懷玉覺得自己恢復了一兩分力氣。

  他們來了一個廳堂一樣的地方,楚懷玉被帶進去,看見一個人背對著她,那兩個丫鬟將她放在了椅子上,朝那人福了福身便退了下去。

  楚懷玉看了看管家,又盯著那人的背影看。

  「小王爺,郡主過來了。」

  那個人動了動,隨即轉過身來。

  身量算高的,衣服料子看得出是上乘,一張臉算是不錯——因為見過顧雲廷那樣的,面前的人在楚懷玉眼裡只能算「不錯」,手裡拿一柄摺扇,也可稱得上玉樹臨風。

  他看見楚懷玉的一瞬間,眼睛就亮了亮,很是驚喜的模樣,但卻讓她下意識皺了皺眉。

  「你就是南陽姑姑的女兒對嗎,實在是……太像了。」

  見楚懷玉迷茫得很,管家貼心地解釋:「這位是北川王之子,宋元興小王爺。」

  得益於半雪告訴楚懷玉的八卦,她在腦海里搜索了一遍,楚懷玉才想起來這位北川王。她記得,北川王其實並不是先帝所生,而是收養,再加上他爭氣,戰功顯赫所以被封了北川王。

  但……她不記得北川王有這麼一個兒子。

  北川王是先帝的養子,如今的皇帝登基時自然容不下他,是以滿門死的死,流放的流放,他的兒子不應該活著。

  似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老管家道:「小王爺當初並未被養在王爺府上,世人也知之甚少,當那事發生時小王爺才能逃過一劫。」

  楚懷玉消化了一下:哦,私生子啊。

  宋元興表現得也有些難過的樣子,對楚懷玉道:「當初我聽聞南陽姑姑慘遭變故,卻不能做什麼,自責萬分,誰知最近突然得知她的骨肉還存活於人世,便多方打聽,終於將你尋了回來,實在是老天保佑,南陽姑姑在九泉之下也可安心了。」

  楚懷玉嘴角抽了抽。

  她不太能理解這個邏輯,當初她在楚家淒悽慘慘,還落下了病根這群人連個影子都沒有。後來在國公府吃好的穿好的,結果這夥人突然出現不由分說把自己綁走了,南陽公主泉下真有知,真的不會被氣到嗎?

  宋元興掩面嘆氣:「當今皇帝狼子野心,弒兄奪位,南陽姑姑明明與他毫無恩怨卻也不放過,先帝的血脈被斬斷殆盡,而我也是旁人,不過,如今有了你,南陽姑姑的骨肉,我們便有希望了。」

  楚懷玉越聽越不對勁,這是什麼意思,她是南陽公主的血脈,他們就有希望了?有什麼希望,難不成是要造反?

  「你們綁了我過來到底要我做什麼?」她嚴肅地問。

  宋元興愣了一下,隨後眼神像是變了變,笑道:「懷玉妹妹多慮了,你只需安心住下,我們定不會傷害與你。」

  那個稱呼聽得楚懷玉一陣惡寒,心道誰是你妹妹,如果真不想傷害她何必要給她下藥?

  楚懷玉看著他道:「你們是想讓我同你們一起謀反。」

  借著她的身份。

  宋元興不說話,撕開了這層偽裝,廳里有一瞬間的死寂。

  「妹妹果真是冰雪聰明,和你這樣的明白人打交道我最喜歡,」宋元興像是換了一副面孔,方才的一切關懷蕩然無存,「既然你知道要做什麼,那就請妹妹好好掂量,我們有很多時間,可以讓你慢慢想清楚,然後慢慢談。」

  楚懷玉咬了咬牙,心裡無比恨自己一時的大意讓對方就這麼鑽了空子。

  「我沒興趣參與你們的什麼謀反大計,上一輩的恩怨已經了了,我不會也不可能和你們同流合污。」

  宋元興眼神冷了下來,早就聽說這個楚懷玉不好對付,如今他算是見識到了。

  他合上摺扇,用其抬起楚懷玉的下巴:「妹妹啊,無論你怎麼否認,現在你身體裡流淌的確實是先帝的血,那是你的血海深仇,無論如何都不能抹去。」

  楚懷玉心裡冷笑。

  且不說她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楚懷玉,在如今的形式下,靠一個虛無縹緲的前朝血脈又怎麼可能推倒已經鞏固權利十多年的皇帝,何況江山這東西,從來都是你搶我的我搶你的,成王敗寇,再多的說辭也掩蓋不了野心的本質。

  她只是被當成一個工具而已,除非是讓她做女皇帝,不然也只能做在其中白白犧牲的棋子。

  看清了這些,她怎麼可能願意。

  但此時,她卻不好激烈反抗,一來自己中了藥,功夫也使不出來,二來既然她對這些人還有用,自己暫時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韜光養晦,等待時機才是她應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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