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痒痒粉
2024-01-05 15:29:06 作者: 芒小果t
要實在說的話……
「要不是那日我恰巧在國公府,祝姐姐也不會因為找我,而進國公府。」
顧雲廷眸中疏離,淡淡開口:「的確有你的原因。」
楚鳴玉笑容僵住,尷尬地沒說話。
楚夫人十分不滿意顧雲廷的態度。
昨日晚膳後,楚謂去他院子裡將她一頓責怪,稱千萬不要惹顧雲廷不高興,也不能為難楚懷玉,要給楚懷玉足夠的面子。
此刻她見楚鳴玉受委屈,心裡一股火竄上來。
不管怎麼說,顧雲廷都是楚家的女婿,憑什麼要楚家人一味忍讓?
心中不忿,楚夫人說道:「本就是一家人,多走動走動正常,鳴玉去之前,也沒想到會讓長公主之女鑽了空子,國公爺莫要責怪。」
顧雲廷道:「自然不會。」
楚懷玉輕嗤。楚鳴玉跟祝清懿要是沒有提前串通好,她的姓倒過來寫!
她理了理袖角,索性攤開來說:「我看三妹妹這意思,是跟父親一樣,想上國公府的大船了?」
楚鳴玉看著她漫不經心的模樣,彎彎唇:「都是一家人,姐姐說的哪裡話。」
楚懷玉點點頭,眸色清冷幾分:「既然如此,姐姐可得提醒你,我們國公爺脾氣不太好,還記仇得很,要想交好呢,你那邊的繁雜關係可要清理乾淨,省的惹他不快,就算是親戚,他也會翻臉不認人的。」
楚鳴玉神色飛快略過一抹不安:「我明白姐姐的意思。」
楚懷玉想讓她跟祝清懿斷聯繫。
以前她跟祝清懿聯繫,是因為她是皇室血脈,得皇帝和長公主寵愛,地位高貴。現在楚鳴玉已經嫁入皇室,地位並不低,不用再討好別人。
唯一需要討好的就是宋修遠,只有宋修遠仕途順暢,才能連帶著她一起飛上枝頭。
她稍微思忖,便知該如何取捨。
見楚懷玉態度不算差,楚鳴玉耐著性子朝她笑了笑:「姐妹同心,如今看邵國公和姐姐恩愛,我也不願見到外人來打擾你們的感情。」
楚懷玉心想:你最好是!
然知道事情全貌的顧雲廷,輕輕皺了眉。
如此當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女子,真令人作嘔。
楚夫人知道楚鳴玉與宋修遠的事,幫腔搭話:「鳴玉昨日不在,大抵還不知道,你姐夫昨日答應讓你二哥進玄蒼軍呢。」
楚鳴玉詫異:「玄蒼軍?」
楚禮年那微胖的體格,顯得奔里奔氣的,不找個閒散的官職,為何要進玄蒼軍?
他那般跋扈,軍營里的人個個五大三粗、不是善茬,豈不是要挨欺負?
「是啊,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楚夫人皮笑肉不笑。
楚鳴玉一下就明白母親的意思。
如果宋修遠今後在朝廷上能有一席之地,就能幫楚禮年重新安排職位。
一時的委屈不算什麼。
楚鳴玉吸了口氣,說:「娘,二哥的性子興許會有不恁,你好好勸勸他。」
楚夫人說:「昨日一番疏導,禮年已經想明白了,不日便會進軍營。」
楚鳴玉點點頭。
這對母女話里話外都是附和討好,楚懷玉看了一會,覺得沒意思極了,想起那藥,她問:「看妹妹的裝扮,似乎是,跟遠王爺的相處得不錯?」
楚鳴玉眼底划過一絲難看,笑道:「王爺不知是怎麼了,近日待我很好,時常來陪我用膳。」
還能是怎麼了,是想借她的身份攀上國公府!
楚鳴玉扯扯帕子。
楚懷玉哦了一聲,問:「不留宿?」
「也……暫時還沒。」楚鳴玉道:「自從滑胎後,王爺無法接受現實,好長時間都走不出來。姐姐跟邵國公感情好,自然不知這事急不得。」
楚懷玉神情流露出些許莫測之意。
急不得?
就沖昨夜她只聞了一點就中的媚藥看來,她可是急得很,急不可耐吧!
顧雲廷也是若有所思地朝她點頭,愈發好奇楚懷玉換去的藥粉是什麼。
當夜,楚鳴玉並沒留宿楚府,而是匆匆趕回王府,楚懷玉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
顧雲廷問道:「她帶走的到底是什麼?」
楚懷玉朝他眨眨眼:「痒痒粉。」
顧雲廷:「……」
「你倒是損。」顧雲廷失笑。
楚懷玉往被子深處鑽了鑽:「誰讓她設計我那麼多次?我能真心待她才是傻。」
楚鳴玉回到王府,迫不及待把懷裡的紙包拆開,看見裡面近乎透明的粉末,終於定了定心。
這次,她一定要牢牢抓住宋修遠的心!
他們第一次見面,她明明那麼輕易就得手,原本準備的媚藥都沒用上。宋修遠風流慣了,在這方面從不約束自己,可為什麼自從她嫁進王府之後,他卻一次都不碰她?
她相信,只要有媚藥的催化,加上楚夫人早傳授給她的床笫秘籍,這次一定不會再出差錯!
楚鳴玉勢在必得地勾唇,翻出一件輕薄的衣衫,將藥粉均勻灑在衣服上。
她換上衣服,知道這藥的威力,以免下人中招,她在外面披了件外衫。
「王妃,王爺本來想來看你的,沒想到你回來這麼晚,現在王爺在自己屋裡,估計快歇下了,說明日再找王妃說話。」雲兒說道。
楚鳴玉頷首,對著鏡子補了點胭脂,起身去宋修遠的院子。
楚府位於京城近郊的地方,離王府有不遠的距離,她用完晚膳回來,居然已經天黑。
不過,正合她意。
宋修遠屋中燃著一盞小油燈,他正要去熄,便聽外面傳來動靜。
楚鳴玉孤身一人出現在她院子裡,面上是胭脂的紅暈,他蹙眉:「不是說明早我去看你?」
楚鳴玉含羞帶怯地看著她,正要開口,身上忽然出現一種極其難耐的感覺。
她臉色一變。
這種感覺不是出現在身體裡,而是皮膚上!
怎麼回事!
見她不說話,宋修遠走近幾步,疑惑地看著她:「怎麼回事?」
楚鳴玉見狀,咬著後槽牙先將自己的外衫脫下,露出裡面輕薄的紗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