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抱頭痛哭
2024-01-05 15:29:06 作者: 芒小果t
祝清懿借著醉酒向顧雲廷上下其手,不是她的主要目的。
她早在來之前就計劃好了,今日要醉酒留宿國公府。
說不定,要爬上顧雲廷的床。
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亦或者回頭跟皇帝哭訴,說怕傳出去不好聽,讓皇帝賜婚,她就心想事成了。
顯然,顧雲廷也反應過來她的目的,臉頓時黑得像鍋底。
「準備國公府的馬車,務必將他們倆安然無恙地送回去。」
小廝立馬去準備馬車,祝清懿一直扒著顧雲廷,一副離不開他的模樣。
不便讓下人攙扶,顧雲廷只好親自扶著她到門口,好在祝清懿不會武功,身上沒什麼力氣,顧雲廷很容易便能鉗制住她。
楚懷玉跟在後面,睨了楚鳴玉一眼:「自己能走?」
楚鳴玉腦子暈暈乎乎的,對上楚懷玉冰冷的目光,咬牙點點頭。
她不知道祝清懿是不是真的喝醉了,但顧雲廷夫婦看出她的計劃是事實。
顧雲廷馳騁沙場多年,最厭算計,如今心中定然氣得不行,不知道今後會怎麼看她。
二人被送上馬車,車夫為難地看顧雲廷,問:「國公爺,這二位醉成這樣,送到哪裡去?」
長公主府還是遠王府?
不等顧雲廷說話,楚懷玉便笑眯眯的接話道:「祝小姐近日剛惹得長公主和駙馬不快,讓祝小姐去遠王府將就一夜吧,麻煩了。」
車夫聞言,駕馬而去。
二人望著馬車離去的背影,也扭身往府里走。
一時間二人都沒說話。
晚膳算是用完了,楚懷玉沒再回正院的花廳,而是回溫春院。
顧雲廷在楚懷玉身後半步跟著,看著她背影,若有所思。
想起剛才楚懷玉演的一出又一齣戲,他抿抿唇,說道:「韭菜……」
「我開完笑的,你不必放在心上。」楚懷玉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顧雲廷拳頭捏了捏,最後嗯了一聲。
敢情他就是個工具人?
想起什麼似的,楚懷玉忽然轉過身,問:「你對她沒意思,對吧?」
顧雲廷簡直要被她氣死。
她哪隻眼睛覺得他對祝清懿會有意思?
顧雲廷只得悶悶得應了一聲。
楚懷玉對他的情緒變動毫無感知似的,說道:「我沒看錯就好。要是耽誤了你,我可負不起這個責任。」
「怎麼負不起?」顧雲廷反問道。
他忽然有一個幼稚的想法。
騙楚懷玉說她毀了自己的婚事,讓她把自己賠給自己。
但楚懷玉肯定不會吃這一套,這女人太聰明了。
他低眸,對上楚懷玉古怪的目光。
少女納悶地盯了自己一會兒,才繼續往前走,沒說話。
祝清懿被顧雲廷親自趕出了府,路上對著楚鳴玉一陣哭嚎。
楚鳴玉本不覺得喝醉,知道上了馬車,頭才開始暈暈乎乎的,隱隱作痛。
最後酒勁上來,受祝清懿影響,二人幾乎是面對面哭訴。
祝清懿說:「我到底哪裡比不上那個女人?雖然她長得是好看了些,我也不差啊?為什麼雲廷哥哥一眼都不願意多看我?」
楚鳴玉說:「我現在雖然是王妃,可哪個人把我當王妃瞧過?現在遠王府一個下人都能隨便對我指手畫腳,他們好大的膽子!」
祝清懿看著她,繼續哭:「你年紀比我小,可如今已經嫁過兩任夫君了,雲廷哥哥卻還不願意接受我,再過幾年,我到了二十歲,就會成為京中的笑柄!我好羨慕你……」
駕馬的車夫心中一跳。
祝小姐這是誇人,還是罵人呢?
馬車裡,楚鳴玉目光呆滯,狐疑地盯著祝清懿半天,終究沒找出是哪裡的毛病,只好嗚嗚地哭了起來。
「有什麼好的?我連一個孩子都保不住,我真傻……祝姐姐,我真傻……」
她好不容易移花接木的孩子,就是被楚懷玉給害了。
偏偏楚懷玉知道孩子的真實身份,她若是敢一口咬死楚懷玉,楚懷玉一定會把這事公之於眾。
「祝姐姐,我只能吃啞巴虧……」
祝清懿聽不懂她說什麼,也不在意她說什麼,抹了把眼淚:「我一定要當上邵國公府夫人,楚懷玉那個賤人早晚會死的!」
聽到這,楚鳴玉終於聽見了似的,她捏著祝清懿的手,止不住地跟著點頭附和:「她會死的!她不得好死!」
車夫手裡韁繩狠狠一抖,心裡慌得不行,心想一會兒把人送到王府,自己必須馬上回去。
萬一被人發現他聽見了,說不定要被滅口。
夜幕已經降臨,宋修遠剛要下榻,忽然聽見外面一陣騷動,接著,一個小廝闖了進來。
「王、王爺……王妃和祝小姐回來了,此刻在王府門口,鬧得不行,您得去看看。」
宋修遠臉一沉,披了件外衫,往外走。
遠王府大門口,兩個穿著華貴的女人被一群丫鬟扶著,卻還是將路走得踉踉蹌蹌。
一群人後面,立著邵國公府的豪華馬車。
宋修遠走近,擋在想要逃跑的車夫面前,問:「怎麼回事?」
車夫硬著頭皮答道:「王妃和祝小姐在邵國公府用晚膳,不慎喝醉了酒……邵國公說祝小姐尚未婚嫁,不便留宿國公府,便命小的將二位主子送回來了。」
宋修遠沉著臉朝他擺擺手,扭身邁進遠王府。
祝清懿的心思沒人不知,換作任何人是顧雲廷,都不會讓她留宿自己的府里。
前面不遠處,楚鳴玉和祝清懿抱在一起哭。
「不著急,她一定會有報應的!」
「嗯,她不得好死。」
也不知道二人在罵誰。
宋修遠厭惡地看著楚鳴玉的滿臉淚痕,往側邊退了幾步:「給她灌些醒酒湯,讓她早點歇息。」
他不說,丫鬟們也知道他說的是楚鳴玉。
宋修遠要走,想了想還是氣不過,盯了楚鳴玉幾秒,聲音染了幾分狠戾:「等明天我再跟你算帳!」
他向來待人溫和不羈,從未出現過這樣的表情,下人們嚇得不敢說話。
宋修遠怎能不煩?
今日的事他想想就知道跟楚鳴玉脫不了干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