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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愧疚!文溪馳站隊了

2024-01-02 18:07:48 作者: 簾霜
  後山的風景不錯,特別是紫竹林處人並不多,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到這邊來的。

  楚琉宸的大掌握著邵宛如的手,兩個人寬大的衣袖落下,既便是這樣,邵宛如也覺得頗不好意思,一雙水眸帶著幾分羞澀,越發的顯得盈盈若水。

  小宣子和玉潔兩個離的遠遠的,沒有打擾到他們的寧和。

  腳下踩下去是落葉的聲音,不大,但寧和。

  「顧兮姝今天鬧了這齣戲,文相夫人對她現在越發的言聽計從了,娥娘眼下應當是她面前的大紅人了。」好半響,邵宛如柔聲道。

  楚琉宸點了點頭,帶著幾分嘲諷的道:「文相夫人對她的這個侄女,真是特別的相信啊。」

  對於侄女過於的相信了嗎?邵宛如莫名的想起那個被趕出來的事情,因為她唇色天生紅艷,就說她在靈堂塗脂抹粉,不守婦道,這樣的話,文相夫人居然也聽得進,可見文相夫人的耳朵之軟,對顧兮姝的言聽計從。

  上一世的事情,離她似乎越來越遠,自打嫁給了楚琉宸之後,更覺得以往的種種是夢,不那麼真實了。

  「文相夫人終究會在這個侄女身上吃虧。」邵宛如淡淡的道。

  「既然她對這個侄女這麼相信,就幫她一把。」楚琉宸挑了挑眉,道,對於不相干的人,他向來無情,但既然這位文相夫人這麼沒腦子,喜歡上一個對付灼灼的女兒,那就更不用同情。

  「華光寺里皇家寺院,許多貴夫人都會往這裡來,左相夫人摔傷 ,下山也不便,應當會住在這裡有一段時間的。」邵宛如隱隱猜到了娥娘和顧兮姝的打算。

  憑著娥娘「救了」左相夫人的情義,又有顧兮姝在一邊陪著好話,娥娘輕輕鬆鬆就能獲得左相夫人的發感,每一次見客的時候,把娥娘帶出來,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長長的睫毛撲動了兩下,她之前故意放慢腳步,就是讓顧兮姝來攔自己,娥娘這個時候必然不願意見到自己,生怕被自己品出一些事情來。

  正巧,自己也不過是盡一番心意而已,也沒有插手左相夫人這件事情里的意思。

  左相夫人識人不清,上一世的時候明知道自己沒有任何地方可去,可依然把自己趕了出來,如果沒有楚琉宸伸手,怕是尋個時候就是自己命喪之時。

  少了文相府的庇護,蔣氏和邵顏色茹想要自己的性命還不是一件極簡單的事情。

  她現在能做到准眼旁觀,而沒有直接插手,也算是報了當初文溪馳對她的一番溫情相護。

  「宸王、宸王妃!」路邊忽然轉出文溪馳,看到兩個人愣了一下,也很意外在這裡撞見他們,但隨既上前行禮。

  「文大人免禮了!」楚琉宸揮了揮手,淡淡一笑,「令堂的傷勢如何了?」

  「多謝王爺懷念,母親的傷勢還算好,應當沒什麼大事了!」文溪馳道,目光掃過一邊的邵宛如,「宸王妃,能不能借王爺說幾句話?」

  「文大人請便!」邵宛如雖然意外文溪馳找楚琉宸說什麼,但還是含笑點頭,帶著玉潔往一邊的小徑過去。

  「文大人有事?」楚琉宸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看著文溪馳道。

  「想跟王爺說一些事情。」文溪馳道。

  「請講!」楚琉宸不以為意的點頭,舉步繼續往前走,文溪馳隨後跟上。

  「王爺可知道興國侯外室的事情?」文溪馳 來就沒有隱瞞,直言道,「這個外室聽說是一位前御史失落在京中的女兒,眼下正在我母親處!」

  楚琉宸斜睨了他一眼,「聽灼灼說過了,聽說你母親為人所救,原來是興國侯的外室,正巧遇上,算不得什麼大事!」

  「王爺,這個女人不簡單,興國侯的舉止更不簡單!」文溪馳緩聲道。

  語速不快不慢,顯得心情很平和。

  「他在刑部說的話有異常?」楚琉宸微微一曬,懶洋洋的道。

  「興國侯在刑部做了筆錄,很正常,沒有任何一絲差錯,在前興國公遇害的時候,有好幾個人看到他在京,不可能跟興國公世子的死有關係,至於卿華郡主的死,也是因為精神不好,生下小世子不久,再加上憂思過度沒了的,說瑞安大長公主親自去看的,也怪不到他的頭上。」

  文溪馳道。

  「所有的事情都跟他無關,所以他很清白?」楚琉宸挑了挑眉。

  「話的確是這麼說的,所以先讓他回了興國侯府。」文溪馳道,這事情上面查不到有什麼異常,事情發生的太過久遠,邵靖說人沒有離京,問其他人的時候,也說應當在京城的。

  「文大人覺得他清白嗎?」楚琉宸忽然笑了,眸色一轉,幽深中帶著莫名的情緒,讓人看不出他這個時候是喜還是怒。

  文溪馳這次沒有馬上回答,好半響才踩了一腳落葉道:「我覺得他說了假話?」

  「為什麼?」楚琉宸停下了腳步,頗為意外的看著文溪馳道。

  「他說的話太過圓滿,仿佛早就準備下的一樣,還有蔣氏的事情,是得利的其實是他,另外還有一個破綻,就是這個娥娘,這個女人不簡單,而且還會武!」

  「會武?」這事楚琉宸不知道,挑了挑眉。

  「對,會武,我娘今天出事,據說離她有些遠,就算我娘身邊的幾個丫環、婆子反應慢,但她也不可能快到這種程度 ,這麼多年為邵靖外室,很少現於人前,她怎麼會這麼靈敏?還有一點,我娘說了,當時沒有人離我娘很近,我娘就突然之間被絆 一下,摔倒的,如果不是有人故意絆了一下,那就是有會武之人投了一些東西過來,絆了她……」

  文溪馳細細的分析道。

  這事著實的蹊蹺,他特意的問過母親,總覺得是顧兮姝對母親下的手,但偏偏顧兮姝很清白,當時離母親還有一段距底子,顧兮姝只是一位閨中弱質,這麼遠怎麼也不可能動得了手,害得了娘。

  但如果不是她,又是誰呢?

  那個叫娥娘的是最可疑的!

  文溪馳不是文相夫人,心志聰慧而且果斷,更是七竅玲瓏心,很容易就看出事情中的變故。

  為了證實,後來他又去問了顧兮姝,顧兮姝很慌張,越問她越慌,後來乾脆哭了,只說她當時也嚇壞了,哪裡分得清什麼,越問越哭,越發的不願意談這事,明顯的心虛。

  聽文溪馳細細的分析之後,楚琉宸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你就眼睜睜的看著你母親被人騙了?」

  「識人不清,總是要受點教訓!」文溪馳臉色冷 下來,頭微微低下,說的仿佛不是他的親生母親似的。

  他這樣的表情,倒是讓楚琉宸很是意外,他還以為文溪馳必然會馬上去告訴自己的母親,拆穿顧兮姝的假面目。

  「聽說文相夫人是喜歡的是你這個小兒子。」楚琉宸好奇的問道。

  最心疼是這個小兒子,可這個小兒子對於生母的受欺,似乎並沒有怎麼上心,實在是一件讓人覺得意外的事情。

  「母親對於顧兮姝過於的溺愛了一些。」文溪馳沉默了一下,心裡某處被狠狠的一扯,很糾心。

  夢境中的一幕,她臉色慘白的被趕了出去,被那麼多人唾棄,虛弱、狼狽、可憐,就在他的靈堂前面,而他似乎看到了,但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受辱,看著她被趕走,他無能力力,那種深恨的感覺一直是他噬心之痛。

  他可以原諒母親對於二哥和顧兮姝的偏愛,但卻不允許自己放在心上的那個女子,在自己死後受那麼大的委屈和傷害。

  溫雅的眼底閃過一絲幽深,有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前世如何,今生又如何!

  「刑部會關注興國侯的事情,如果有什麼進展,為臣會送到宸王府的。」文溪馳道,目光不閃不避的看著楚琉宸。

  這話已經不是簡單意思上的傳信了,更是在站隊。

  對,是在站隊,毫不猶豫的站在了楚琉宸這一邊,不似他以前在楚琉玥那邊可有可無的表現。

  楚琉宸忽然笑了,俊美的唇角彎起,越發讓人覺得公子如玉,舉世無雙,笑了一會之後,俊眸挑了挑,然後落下了笑臉,臉上立時露出陰冷的殺氣,「文三公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我知道!」感應到楚琉宸尖銳的目光,文溪馳點點頭,鄭重的道。

  他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站在宸王這邊,一定要站在宸王這邊,唯有如此,他才可以護著她,讓她再不會如同上一世那樣慘涼難過。

  的確比起自己來,楚琉宸更何適,比自己更何適。

  「王爺放心,既然為臣在這裡表明了心跡,接下來便唯王爺的馬首是矚。」文溪馳沒有半點猶豫的道。

  他其實一直在找機會跟宸王明說此事,這一段時間的觀察,他能感應到這位宸王殿下的一些小動作,眼前的這位宸王殿下是何許人,他看的清楚,也唯有他才能護著得住她,也真心在護著她!

  既如此,他還有何求,上一世,自己是欠她了,這一世只希望她平平安安,快快樂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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