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七燈軍團的新秩序！（4000字）

  伊恩已經知道這些藍色的小鳥是什麼東西——靈魂和希望能量的混合體。

  而這些傢伙的回答也證實了他的推測：「我們是這個星球的原生種族，因為我們已經滅亡了，所以就不告知各位我們的名字了。」

  伊恩從他們的話里感到了深深的悔恨和愧疚，小鳥身上明滅不定的光芒也說明他們內心的不平靜。

  但這三個人對此都沒有什麼興趣，甘瑟更是直接問道：「耀室凰到底在什麼地方，你們用什麼方式把她藏了起來？」

  「耀室凰曾經是我們的神明，她給了我們力量。」

  這些藍色的小鳥瞬間激動起來，揮舞著翅膀，一跳一跳的，傳到伊恩耳朵里的聲音也變得刺激起來：「但是這股力量也讓我們走上了滅亡的道路。」

  他們想要仔細講述自己種族滅亡的歷史，但伊恩沒有興趣，呵斥道：「說重點，耀室凰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藍色小鳥聽到伊恩的河呵斥，乖乖低頭，轉換話題說道：「每個接受了藍色力量的人心中都湧現了新的希望，我們在這股力量的驅使下走遍了整個星球。然後我們成為了這些力量的奴隸，開始互相廝殺。」

  「經歷了漫長的黑暗歲月之後，我們的種族走向了衰敗，整個星球的資源被耗空。」

  「為了不讓這股可怕的力量再影響其他的生命，我們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將耀室凰封鎖在這間神廟地下。而我們自己也被耀室凰的力量捕獲，靈魂永遠都不能安息。」

  這些小鳥的悲傷沒有絲毫虛假，他們真的在勸告伊恩他們不要靠近耀室凰。

  如此一來，對燈獸最不了解的黛安娜先皺起了眉頭，等著伊恩拿主意。

  甘瑟本能覺得哪裡不對勁，離子鯊可做過這樣的事情，耀室凰的色彩怎麼會有讓人反目成仇的力量。

  他想要問個清楚，但被伊恩按住了肩膀，先開口問道：

  「你們當中接受了耀室凰能量的人有多少人，所追求的目標又是什麼？都給我說清楚。」

  伊恩可不會因為幾句話就心生疑惑，除了他知道耀室凰本身並沒有任何惡意之外，他也感覺到這些傢伙的話有問題。

  原本還滔滔不絕藍色小鳥們都不說話了，對伊恩的問題，他們也支支吾吾的回答：「接受了這股力量的只有祭司、國王、貴族還有將軍們，在我們的種族占據歐迪姆星之後，範圍有擴大了，但是……」

  「但是我猜，這個標準仍然很高，能通過正常渠道得到耀室凰力量的人仍然不多。」

  伊恩替小鳥把他們要說的話都說完了。

  緊接著他又說道：「而且我猜耀室凰從未向你們要求過什麼，所謂神明、供奉和祭祀都不過是你們一廂情願搞出來的東西。」

  藍色小鳥們都不說話了，他們很想反駁這樣的話，但是神廟的壁畫裡記載的很清楚，耀室凰只和歐迪姆星的原生種族交流過一次。

  伊恩見這些小鳥如此反應，就知道歐迪姆星變成這個樣子，純粹是他們自己搞出來的惡果。

  他繼續補刀說道：「雖然你們嘴裡說著是耀室凰的力量控制了你們的去無限制的追求心中的希望導致了戰爭的爆發，但我看最先發起進攻的是被你們壓在身下的那些奴隸。」

  和綠燈軍團依靠中央能源電池不同，歐迪姆星人依靠宗教把耀室凰的信仰推廣到了整個星球，無形中把所有人都和耀室凰聯繫在一起。

  「你們這些祭司貴族希望自己的統治永遠維持下去，但那些被壓迫的奴隸也希望能夠擺脫被人壓迫的生活。」

  「你們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在耀室凰眼中根本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所以當奴隸們在無盡的折磨中渴望一個充滿希望的未來時，他們也獲得同樣的力量。」

  「然後，戰爭就開始了！」

  伊恩的話就像是一把把的刀子，插進了這些歐迪姆人的靈魂當中，逼著他們重新回想起自己的帝國轟然倒塌時的一切。

  儘管這些上層人士更熟悉怎麼利用耀室凰的能量，但他們還是被如同大海一般的奴隸起義所淹沒。

  在絕對的數量面前，他們不但失去了自己統治的權力，也丟掉了自己的性命。

  過去的記憶再度來襲，痛苦淹沒這些傢伙，藍色光芒飛速褪去，讓他們再度變成了歐迪姆人的模樣，變成了純粹的靈魂，宛若風中殘燭一般，一吹就散。

  「你對我們做了什麼？」

  這些殘存的歐迪姆人看著自己虛幻的雙手，情緒變得癲狂起來，他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盯著伊恩。

  畢竟，沒有耀室凰的力量，這些傢伙的靈魂怎麼可能維持到現在，還不消散。

  「把力量還給我們，你些這些該死的外鄉人。」

  在死亡的威脅下，歐迪姆人無視了自己靈魂狀態的虛弱，張開雙手，徑直撲向伊恩。

  毫不出人意料的，伊恩沒有任何動作，這些傢伙就彈飛了出去，靈魂變得更加虛弱了。

  「都怪那隻該死的破鳥，她為什麼要把力量分享給低賤的奴隸。我們是祭司，我們才是高貴的階層……」

  「該死的奴隸，能為我們服務就是他們的榮幸，竟然想著反抗，都該去死。」

  「殺殺殺，把賤種們全都殺乾淨，這個世界是屬於我們的。」

  「我不能死，我不應該似，我不想死。」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還不想死啊！」

  伊恩一言不發的看著這些失去倚仗的歐迪姆人貴族先是發怒，然後怒火散去露出了恐懼的本質。

  怨天怨地，撒潑打滾，除了「小丑」這兩個字之外，他們不值其他的任何評價。

  伊恩一點都不意外，所謂上層的特殊，不過是權力包裝出來的謊言罷了。

  當他們手中的權力的基礎被消解，不得不直面真實世界的時候，這些傢伙比底層普羅大眾還不堪。

  黛安娜搖了搖頭，地球遠離貴族政治撐死也就一百年，她對這些十分熟悉。

  甘瑟就有點難以理解了，歐阿星真就沒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守護者們也不會跑到其他星球去，只為了觀察這些東西。

  不過他還是知道了這些傢伙的滅亡純粹是自作自受，與耀室凰沒有任何關係。

  「最後一個問題。」

  伊恩打了個響指，止住了這些靈魂的哀嚎，問道：「說出你們毀滅這個星球的方式，我就幫你們保住這條命。」

  有了活下去的希望，這些傢伙也不哭天搶地了，忙不迭的對伊恩說：「那些暴民摧毀了我們的帝國，攻進了我們的首都，為了不讓暴民玷污我們的傳統。在最後的時刻，我們奉獻了自己的生命，隔絕了耀室凰和他們的聯繫，引爆了所有神廟節點，殺死了那些敢觸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的混蛋。」

  說到了這裡，原本混亂的靈魂竟然稍稍穩固了下來，可以看出他們根本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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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瑟忍著怒火問道：「那可是不知道多少的生命，你們就沒有一絲愧疚嗎？」

  守護者們雖然經常在大事上搞出一些損人不利己的操作，但他們自己相信並願意遵守歐阿之書的準則，絕不是拿著那東西忽悠人。

  而歐迪姆星人回答的也很乾脆：「我們為什麼要後悔？一個我們不能掌握權力的世界，就算是完蛋了又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典中典的發言！

  伊恩心裡嘆了口氣，試圖壟斷權力的人，不管嘴上說什麼，最終的目的都不過是為了壓迫剝削他人。

  這些人很清楚自己做了什麼，有什麼，也清楚那些被自己要壓迫的人一旦翻身，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所以對他們來說，寧願世界毀滅，也絕不放棄自己手中的壟斷權力。

  「你們說的很好，現在就去死吧！」

  伊恩看著歐迪姆星人鬼魂的目光很冷，同時舉起了自己的手。

  「你這個混蛋，你答應過我們只要誰出一切就放過我們的。」

  鬼魂們發出近乎崩潰的怒吼聲，黛安娜和甘瑟也驚訝的看著伊恩。

  伊恩臉上卻十分平靜，他挑了挑眉毛，微微一笑道：「是啊，我違反約定了，你們來咬我啊！」

  伊恩當然不會蠢到會遵守和自己敵人的約定，他可不是什麼道德君子，更沒興趣去當那樣的人。

  「啊——」

  歐迪姆星人的鬼魂發出尖叫聲，拼著最後一口氣，也要帶著面前這個混蛋一起走。

  「蚍蜉撼樹，螳臂當車……唉呀，去死吧！」

  伊恩打個響指，熾熱的紅光爆發，掃過這些鬼魂，就讓他們變成了灰燼。

  「你和鬼魂費了這麼多口舌，到底想要對我說什麼？」

  甘瑟不是傻子，就算這些靈魂身上的故事很特殊，也比不上耀室凰的一根羽毛。

  黛安娜又是伊恩的人，那他針對的人是誰，自然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了。

  伊恩本來就沒有打算隱瞞自己的觀點，他直接對甘瑟說：「我只是想告訴你，綠燈軍團的那一套並不適合我們將要成立的藍燈軍團。

  你建立藍燈軍團是為了抵禦至黑之夜，可那只是一個短暫的目標。至黑之夜沒來之前，挺過去之後，藍燈軍團的成員都要做些什麼？

  按照綠燈軍團的路子，繼續去宇宙當中行俠仗義，你覺得有用嗎？」

  甘瑟也被這一番話給問住了，雖說宇宙很大，但燈俠超強的移動速度讓他們能快速到達各個星球。

  如果藍燈軍團的成員也這麼做，兩者之間起衝突是必然的事情。

  甘瑟雖然是個保守主義者，但也不像聖行者那樣是個絕對的和平主義者，他並不吝於使用暴力。

  而且他也不覺得藍燈軍團有什麼向綠燈軍團退讓的必要，都是掌控燈獸情緒力量的燈俠，誰也不比誰低啊！

  「新生的藍燈軍團的確有必要在理念上和綠燈軍團進行區分。」

  甘瑟最後還是向伊恩妥協了，他既不能在理論上提出新路線，也不像伊恩那樣有意志力，最終只能低頭。

  但他還是擔心一件事：「我們這麼做，歐阿星上的那些老同事肯定不會同意。別至黑之夜還沒來，我們先打起來。」

  「這是必然的事情！」

  即使燈團成立，伊恩也不會在宇宙當中久留，他必須要乘勝追擊，讓甘瑟徹底接受自己的新理念，於是他準備小小劇透一番：

  「正如我之前和你講的那樣，因為燈團創立者的問題，其他的燈俠們各有各的問題，幾乎沒有一個看綠燈軍團順眼的。

  因此，七個軍團必然會爆發衝突。我們應該做的是，在這場衝突當中占據主動權，用自己的理念壓倒其他人，最終建立穩固的新秩序，以此來應對至黑之夜的威脅。」

  一個穩固的新秩序，這話很對甘瑟的胃口。

  他雖然是個保守主義者，但並不排斥變革，不然也不會拋棄綠燈軍團，來這裡尋找耀室凰。

  甘瑟認同的應和伊恩的話：「我們之後可以詳細談一談這方面的細節。不過現在還是先把耀室凰解放出來，這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沒問題！」

  伊恩見甘瑟幾乎要被自己說服了，滿意的點了點頭，拳頭握緊，紅光從指縫當中冒了出來，朝著神廟地面一拳砸了下去。

  咔嚓——

  神廟的地板瞬間開裂，裡面冒出濃厚但不刺眼的藍光，撫慰著眾人的心，讓他們放鬆下來。

  歐迪姆星人設下的封印在伊恩面前屁都不是，這種科技不科技，魔法不魔法的混合物，一碰就碎。

  隨著藍光的越發旺盛，神廟已經無法再承受這樣的力量，壁畫開始脫落，支柱開始斷裂。

  這間代表著歐迪姆星人最後的存在痕跡的神廟，將要在藍光當中消散。

  伊恩他們飛速撤出了這座神廟，帶走了所有的貴金屬，但沒有關心那些文字之類的東西。

  在伊恩眼中，當這個種族的底層消失的時候，它們就已經滅亡了，剩下的東西完全沒有保護的必要。

  而甘瑟則是完全不在乎這些。

  總之，當他們離開神廟之後，柔和的藍光升上天空，一隻體積龐大但身形優美的藍色巨鳥屹立在大地之上。

  她展翅一揮，飛上天空，令人著迷的藍光覆蓋了半個星球的蒼穹，原本死氣沉沉的地面又煥發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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