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我恨超級英雄！

  「哥譚市著名企業家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向哥譚警局自首，坦白自己的罪責，並實名揭露市政府和黑幫之間的交易。」

  「蝙蝠俠在一夜之間清掃了上百個黑幫據點，哥譚醫院人滿為患。」

  「第一個以公開身份活動的超級英雄，伊恩先生抓獲了想要逃亡國外的官員，將他們全都送進了黑門監獄。」

  「韋恩集團董事長布魯斯·韋恩先生宣布將競選哥譚市長的職位，並宣稱將改革哥譚市糜爛的體制。」

  砰！

  阿曼達·沃勒雖然強忍著怒火，努力控制自己，但還是把手中的遙控器給捏碎了。

  「伊恩、蝙蝠俠、超人……這一伙人真該死啊！」

  阿曼達心裡緩緩數著那些超級英雄的名字，腦海當中不斷閃過一道道計劃。

  「你在想些什麼？」

  盧瑟的聲音打斷了沃勒的思考，他坐在沙發上，慢慢搖晃著手中的玻璃，價值幾十萬美元的紅酒在燈光下閃著琥珀般的光芒。

  沃勒扭頭看著這個富豪，陰著臉問道：「看著這些新聞，你怎麼能這麼冷靜，如此的無動於衷？」

  盧瑟挑了挑眉毛，沒有回話。

  沃勒像是發泄一般，語速極快且毫無邏輯的說：

  「特雷弗那個老不死的，竟然肢解天眼會的結構。不過他還是小瞧了我，情報系統還是被我恢復了。

  經由那群廢物努力，我終於捋清楚了所有的情報。在伊恩影響下，蝙蝠俠已經喪失了他該有的底線。」

  她離開位置，來回踱步，就像個嘮嘮叨叨的怨婦一樣：

  「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哥譚出現了兩個蝙蝠俠。

  一個蝙蝠俠忽然就有了超人類的速度和力量，他以壓倒性的力量，幾乎摧毀了所有的黑幫，把幾千號人都送進了監獄或者醫院。

  另外一個蝙蝠俠則和伊恩聯手，他們以經濟手段擊潰了諸如奧斯瓦爾德這樣的人，然後又利用他們在政治上向市政府發起進攻。」

  沃勒停下腳步，盯著盧瑟說：「我已經確定，前者就是那個會飛的藍色大個子偽裝的蝙蝠俠，後者才是真正的蝙蝠俠。

  但這兩個人都不是威脅，超人就像是彌賽亞，是聖靈，他愛著世人，所以註定不會沾染黑暗。

  蝙蝠俠是恐懼的化身，但恐懼本身無法對人造成傷害，只能通過他人的行動來影響社會。」

  「但伊恩不同，儘管他有著強大的力量，但卻沒有脫離人間，有著堅強的意志卻願意通過自己來改變社會。」

  「我有理由相信，這一切都是他在背後策劃。」

  「以他敢在全世界面前發起挑釁的行為來看，這不算什麼。」

  盧瑟終於開口了，但也只是敷衍應合了沃勒一句。

  「如果只是那個藍色大個子，哥譚黑幫很快就會如同雨後春筍一般長出來。」

  「但可恨的是。」

  沃勒咬著牙說：「在那個伊恩的策劃下，他們已經把10個富豪和小半的議員都關進了監獄，還把以徹底損毀他們名義的方式。就算這些人出獄，他們的一輩子也毀了。」

  「布魯斯·韋恩甚至已經堂而皇之的掌握了市政府，開始摧毀政府原有的體制。」

  盧瑟瞥了這個女人一眼，她沒說的是，布魯斯雖然摧毀了原有的體制，卻建立了全新的晉升和考核體系。

  吉姆·戈登帶領的警察體系被動了大刀子，現在已經有了全新的氣象，起碼黑門監獄沒有了越獄事件發生。

  「這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沃勒揮舞著拳頭，低聲喝道：「他們這是公然染指政府的公權力，破壞了人類社會最基礎的構成方式。這是一種無政府主義的狂歡，哥譚將會墜入地獄……」

  「哥譚早就墜入地獄了。」

  盧瑟不客氣的拆了沃勒的台：「而聯邦政府十幾年來對哥譚的犯罪現狀無動於衷，幾次爆發大危機，甚至還採取了封城的方式，放任幾十上百萬的市民等死。所以哥譚也早就沒有所謂的公權力了。」

  「不然，你以為伊恩和蝙蝠俠兩個人怎麼能輕鬆的奪取市政府的權力，不但沒有遇到抵抗，還受到了熱烈歡迎。」

  「他們沒有宣布哥譚脫離聯邦自立，你就該謝天謝地，多去教堂里做彌撒了。」

  「我還以為你是我的朋友。」沃勒的臉更黑了。

  盧瑟見她終於抱怨完了，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說道：「如果我們不是朋友，我就會看著你一頭撞在伊恩他們那個小團體上面，頭破血流，然後身敗名裂，然後徹底被拋棄。」

  「盧瑟先生，你有什麼建議？」沃勒恢復了冷靜，放低姿態問道。

  「你想要對付他們就不能想著把這些人一網打盡，而要各個擊破。」

  盧瑟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看著沃勒說：「超人，這個自名為神的大男孩，喜歡全世界亂轉，我這裡正好有一個人很適合他，可以介紹給你。」

  「蝙蝠俠，雖然他總是窩在哥譚，但在哥譚之外還有著不少的敵人，我們的朋友也準備好了給他的武器。」

  「那伊恩呢？」沃勒迫不及待的問：「這個人才是重點，如果不能把他除掉，是個小團體就會繼續存在下去。」

  「很遺憾，這個人幾乎沒什麼弱點。」

  即使是盧瑟這麼聰明的人，面對伊恩也覺得棘手：「他來歷神秘，實力強大，意志堅定，絕不會因為一兩次的失敗，就低頭。」

  「先動手除掉他的朋友，也許我們這位重感情的朋友會崩潰也說不定。」

  「我可不會抱有這樣的期待。」沃勒接過盧瑟給出來的聯繫方式，離開了這裡，眼裡閃爍著不定的光芒。

  她快要走到門口，忽然轉身，提醒盧瑟說：「對了，希望你不要忘了機器的事情。」

  盧瑟眼中閃過一絲厭煩，他皺著眉頭說：「你既然沒法說服國會推行全民檢測的政策，就不要在我面前多嘴多舌。我和薩維奇是盟友，不是他的僕人。如果他覺得我做的不好，那就讓他自己來美國好了。」

  沃勒眼中也閃過一絲惡毒，但還是擠出笑容道：「您不要誤會，薩維奇先生對你沒有任何不滿。只是我希望能做出些什麼事情來，打擊一下超級英雄們的囂張氣焰。」

  說完，她快速離開了萊克斯集團。

  盧瑟看著這個女人的背影，都不用動腦筋，也能猜出她心裡正在想什麼。

  他搖了搖頭，嘆息道：「為什麼我的人就不能像超人那樣可靠？」

  雖然對方是個外星人，但他也不得不承認，對方身上的品質確實屬於人類的光輝面。

  「老闆，我們接下來去哪裡？」

  忠誠的女秘書默茜走了出來，為自己的老闆服務。

  盧瑟給自己帶上了一頂假髮，粘上鬍子，又戴了副墨鏡，才坐進車裡，離開了盧瑟大廈。

  一同離開大廈的有兩輛加長的商務車，外殼都鍍了鉛，保證不會被超人窺視。

  當兩輛車都離開之後，盧瑟帶著自己的女秘書進入了位於大樓地下50米的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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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所有的實驗都在這裡進行，其中進行人體實驗的一層，擺滿了罐子，外層被鐵皮罩著。

  「戴布尼·唐納文博士，你拿走了我那麼多的血汗錢，現在也該有成果了吧？」

  唐納文博士是個有些邋遢的中年人，他的頭髮亂糟糟的，像是雞窩一樣，他臉上的眼睛厚的像是啤酒瓶的圓底，把眼睛放大了數倍。

  聽到盧瑟的聲音，他茫然的抬起頭來，抹去嘴上的油：「哦，是盧瑟先生。我的成果全都擺在外面了，一角一分都沒有浪費，沒有私藏。」

  說到自己的成果，唐納文笑了起來，但亂糟糟的鬍子和頭髮讓他看起來就像是個怪蜀黍。

  當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個評價也沒錯。

  他搓了搓手，按下總控制的按鈕，那些罐子外面的鐵罩子落下，露出了裡面的東西。

  罐子內的燈光打開，照亮了渾濁的營養液，一個個奇形怪狀的恐怖怪物就露出了猙獰面容。

  盧瑟走上前去，伸手在罐子上一拍，裡面沉睡的怪物瞬間睜開眼睛。

  拳頭大小的黃色眼睛，滴溜溜亂轉幾圈之後，鎖定了外面的活人，好像橡皮泥捏成的觸手開始瘋狂敲擊玻璃罐子。

  「盧瑟先生……」

  唐納文博士了解自己的造物，擔心自己的金主因此喪命，想要把人拉回來。

  但是默茜攔住了他，沉聲道：「安靜看著，不要亂動。」

  「可是……」

  唐納文博士在英姿颯爽的女保鏢面前，唯唯諾諾的點了點頭，退到了一旁。

  盧瑟看著看著瘋狂敲擊罐體的人造生物，一動不動，仿佛面前的只是一隻在亂叫的寵物而已。

  他張開手掌，掌心對向怪物，那怪物安靜了一瞬，眼珠隨著盧瑟手掌的移動而移動。

  但還不等盧瑟臉上情緒生出什麼變化，那頭怪物再次變得狂暴起來，觸手瘋狂敲擊罐體，將其敲出了一條條裂縫。

  「你再次讓我失望了，唐納文博士！」

  盧瑟沒有任何動作，那個怪物的大腦自己就開始燃燒，然後整個怪物就像一個西瓜從內部炸開，把營養液染成了五顏六色。

  「我需要的是能夠服從我命令且擁有初級智能的怪物。」

  「而這兩點，你一條都沒有做到。你的這些『寶貝』都是失敗品。」

  盧瑟故意在「寶貝」兩個字上加重了音調，因為這個傢伙把自己創造出來的克隆產物都當成某種親密的東西。

  即使是盧瑟也覺得這有點噁心。

  「你知道克隆技術是一項偉大的技術，我需要時間和經驗。」

  唐納文博士急切的解釋道：「只要再有一點時間，我就一定能拿出完整的方案，來製造一個優秀的作品。但我需要超人的基因。」

  「我會給你最後一次機會。」

  盧瑟這樣對他說：「不要人讓我失望，莫羅博士和艾威歐博士取得成果要比你更多。」

  「那兩個傢伙不過就是兩個擰扳手的工程師，憑什麼和我的寶貝比？」

  「我沒時間聽你在這裡貶低別人，給我拿出成過來。現在我已經沒時間了。」

  唐納文博士連連點頭，只要盧瑟願意繼續給他的實驗提供資源，其他的事情，就是讓他跪下唱征服都無所謂。

  「老闆！」

  默茜看到平板上新跳出來的消息，她靠近了盧瑟的耳朵，小聲提醒道：「我們發射的神劍號飛船遇到了麻煩！」

  神劍號是萊克斯集團早就開始的項目，一開始是和政府合作發射的航天飛船，因為耗費的時間過長政府就慫了，盧瑟就接過整個項目，靠著他的聰明才智，硬生生完成了飛船發射計劃。

  在黑零事件之後，神劍號在盧瑟心中變得重要起來，他需要一個眼睛來觀測深空當中發生的事情，所以安排了一個團隊登上神劍號進行升級。

  盧瑟快步走進電梯，默茜拿著平板電腦，匯報導：「就在五分鐘之前，神劍號忽然遇到了太陽輻射，所有的功能短暫下線。漢克·亨肖的團隊重啟了設備，但又遇到了小流星群。」

  說話的功夫，他們已經走進了航天監控中心。

  盧瑟從另一個正在分析數據的女研究員身旁經過，只是瞥了一眼，就毒舌道:

  「終於有人能夠弄明白歐幾里的第5公式，但很明顯，可惜不是你。你要是再敢上班發呆，我就開除你。」

  他最後走到中央:「我不會忍受傻瓜，大夥。」

  整個大廳瞬間安靜下來，他沉聲道：「這個世界上的蠢貨已經夠多了，他們就在外面，低三下四的崇拜著一個外星人。那群可笑的愚夫愚婦把他當成神明來崇拜，但我希望你們不會。」

  「現在，開始工作吧！我要神劍號上的人一個不剩的安全返回地球。」

  盧瑟演講結束，所有的工作人都開始埋頭工作，設計方案，計算參數。

  而在萬里之上的高空當中，漢克·亨肖正在試著啟動太空梭，但是小行星群來的毫無徵兆，他們根本沒有準備的機會。

  幾乎是在一瞬間，飛船的大部分結構都被飛來的隕石所撕毀。

  漢克·亨肖握著妻子的手，戴著團隊的成員跑進太空梭，安慰大家說：「不要擔心，超人會來救我們的。他可還救過我們幾次呢！」

  「我們永遠都可以指望超人。不過，為了給我們的英雄省點功夫，咱們也不能閒著！」

  「加把勁，趕緊啟動飛船。」

  他們的聲音通過無線信號傳遞到地面上的監控中心，盧瑟的一張臉瞬間黑成了煤炭，他對秘書說：

  「記得提醒我換一個團隊。」

  成千上萬的碎石頭從深空當中飛來，將整個神劍號都撕成了碎片，太空梭雖然啟動了，但還沒有飛多遠，就被隕石追上，引擎被撕了個粉碎。

  「超人不會來了！」

  漢克·亨肖心裡滿是絕望，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紅光和綠光飛過。

  「超人是不會了，但還有我們。」

  伊恩擋在太空梭前面，放出開心光線，將所有飛來的隕石全都摧毀。

  綠燈俠的燈戒放出能量，形成防護罩，罩住了整艘太空梭，帶著他們向地球飛去。

  盧瑟的計劃瞬間成空，全都白設計了。

  「我恨超級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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