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6章 都怪我
2024-01-01 22:44:04 作者: 暖冬的雨
她本想多少同她說一句,可想著讓她知道也幫不上忙,反而會多一個人緊張,也只好作罷。
十四微微一愣,見自己說不過她,只好嘆了一口氣出了門。
王賀人在外間,屋內除了昏迷在床的十三之外,就只剩下葉拂衣與無情兩人。
十四都能多少看出不動,更何況是心思敏銳的無情?
「王妃,您可是覺得有什麼不對?」無情替十三拉了拉被角,抬眸看想葉拂衣。
他這話雖是在問,可看那樣子,顯然是已經能確定她有事情瞞著他們。
「嗯。十三是你的妻子,她這些日子的反應,你應該看得出一切正常。難道今日突然難產,你就不覺得蹊蹺?」
葉拂衣對上他的眼反問出口,沒打算隱瞞他。
他是十三的丈夫,是這個世界上最不願意讓她受傷的人。
若他還不知道,那還有有誰有資格知道?
「娘子近些日子吃得好睡得香,胎位由王太醫看過,也說沒有什麼問題,本不該難產。」
無情沉著一張臉開口,黑眸間明顯多了幾分怒意。
他本以為她這一胎會順順利利,畢竟有葉拂衣和王賀兩人保駕護航,就算是真有什么小磕絆,在他們的眼中也根本不是問題。
可這一次,根本不是小事情,而是差點要了她與他們兒子的性命。
他要是還沒察覺不對,這個丈夫豈不是白當了?
「嗯,昨晚有人在你們窗外動了手腳,你就半點都沒察覺?」
葉拂衣點了點頭,沉聲說著,並不願意去責怪無情。
可有些話,卻也得問一問才知道。
他武功高強,只在鳳清湛之下,尋常的江湖人靠近一點點他就能察覺。
這些,她都是之前一一驗證過的。
要不然,也不會放心睡到隔壁的院子裡。
可現在出了這種事情,他還就睡在十三一旁的軟榻上,怎麼會半點不知道?
「未曾。昨夜我不曾聽到什麼動靜,只是在娘子睡醒之前聞到過一股奇怪的香味。」
無情皺眉回憶著,說著,目光卻落在葉拂衣的手上。
「王妃,這味道?你手裡拿的是什麼?」
「就是你說那個味道的主人送來的,我並未見到人,這上面也什麼都沒寫。可你既然能聞到味道,那就證明當時你是清醒的。」
葉拂衣的臉色頓時更難看起來,看著無情的眼中一時間複雜無比。
按照他的身手,在清醒的情況下必然更是警覺。
那人到底是什麼身份,居然能在不驚動滿院子武林高手的同時,還不被無情察覺?
「嗯,我擔心娘子的情況並沒有真的睡下,一直聽著她的動靜。她醒了說想要吃東西,我才出門吩咐院子裡守著的丫鬟。」
無情皺眉仔細回想著,不敢錯過任何一點細節。
可他左思右想,卻始終沒想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出去了?當時你出去之後,屋內是不是就只有十三一個人了?」葉拂衣緊張開口,看著他的眼中不免多了幾分慍怒。
這種事情,她一早就該跟他說仔細的。
怪她,沒想到有人會這麼大膽,公然與她郡主府和熠王府作對。
若她是那人,必然不會做這麼找死的事情!
「都怪我!」無情揚手便給了自己一巴掌,從葉拂衣的話中,他已然是明白了什麼。
「昨晚若不是我出門,十三也不至於著了他的道!」
他滿臉懊悔,說著就要再給自己一巴掌。
葉拂衣果斷制止了他的動作,沉聲道:「你現在就是將自己打死,也不能替十三疼一分!」
這話聽的無情臉一白,足以見她這話有多重。
「現在首要的是找到那人,不然,十三母子二人還是隨時陷入危險之中。」
「你是當爹當丈夫的,多餘的話,應當不用我說。」葉拂衣沉著一張臉,看著無情的眼中多了幾分懊惱。
她知道自己的話重了一些,可現在若不這麼說,他還不知道要怎麼自責。
別說是他,就是她,想著十三這次湊鬼門關走了一趟,心中也愧疚萬千。
但凡她昨晚多注意一點,也就不至於發生這種情況。
哪怕是跟十三一起睡,也能提早發覺她的不對。
若不跟鳳清湛鬧脾氣,昨晚早睡一點點,今早也能早些看出她的反常。
可這些,她都錯過的乾淨。
要不是知道自己不能失控,她指定也得揚手給自己狠狠一巴掌。
「你讓人去調查,這裡有我守著,孩子和媳婦我都會替你好好的看著,不會再有半點閃失。」
葉拂衣本想自己出去,可現在脫不了身,卻也不敢耽擱。
想來想去,還是無情最為合適。
鳳鳴已經被她派出去調查鳳清湛的反常了,如今,也就只有他最靠譜。
無情扭頭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睡的十三,點了點頭,沉聲道:「我定然會抓到那個人,將他大卸八塊。王妃,夫人就勞煩你照顧了。」
他說完便走,根本不敢再轉身,似是生怕自己捨不得走一樣。
等他人離開,葉拂衣這才鬆了一口氣,靠在椅子上,目光投向躺在床上的十三。
「是姐姐對不起你,害你多受苦。放心,我定然會抓到那個人,讓他跪在這裡謝罪!」
葉拂衣冷冷開口,回想腦海中十三危急關頭的一幕,眸間恨意更濃。
傷了她的人,就別指望能活著離開北禹。
無論是什麼理由,也都絕對不可原諒!
熠王府,鳳清湛得知這邊的情形,便要過來這邊查看。
可他剛走沒兩步,卻見一個暗衛在他的眼前現了身形,恭敬道:
「王爺,王妃的人如今正在調查您,可否需要屬下將人處置了?」
「不用,她能用的人怕是那個什麼鳳鳴。你若是將人殺了,她非得扒了你的皮不可。」
鳳清湛眉頭微皺,想著鳳鳴對葉拂衣的忠心,更明白這個人不能殺。
縱然他一早便看他不順眼,可只要拂衣用著順手,那就一切都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