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很好

  他話說完，大夫連忙沖了過來，替那個婆子止血。

  屋子裡其他的丫鬟婆子都抿著嘴不敢吭聲，生怕下一個人就是她。

  「都下去吧，這件事情都給我爛到肚子裡。若是有一天本相在什麼地方聽到了這種話，你們在場的人，一個也別想活！」

  柳永厲聲開口，看著這群人的眼底不免多了殺意。

  他當然不可能現在便動手，就連這個婆子，他也絕對會讓她活著。

  婷兒剛剛被放出來，之前的事情尚且才被壓下去，他不能讓任何不利於婷兒的流言存在。

  他的婷兒要乾乾淨淨得出嫁，穩穩噹噹的坐上太子妃的位置。

  其他人領命出去，大夫這是顫顫巍巍的給那個婆子止血。

  「回相爺的話，好在救治及時，她的命算是保住了。」話說完，大夫自己也鬆了一口氣。

  今日若是這個婆子死在這裡，別說是外面那些人，就連他怕是都要交代在這裡。

  「好，很好。來人，賞。」柳永滿臉欣慰，轉而看向柳雨婷，低聲安慰道：「婷兒別怕，人都走了，沒人會傷害你的。」

  「不，劉穎！」柳雨婷快速開口，一把抓住柳永的手，緊張道：「她要害我，她要害我！」

  本以為柳永會大怒，可不想他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一臉溫柔道：「別擔心，她不會害你的。那可是你的母親，她怎麼可能害你？」

  柳雨婷當即就想反駁，卻只見那一抹紫色的身影翩翩而來，帶著她平日裡最討厭的香味。

  「爹，婷兒的身子如何了？」劉穎淺笑開口，不去問大夫，反而去問柳永。

  「已經好多了，就是不好好吃飯鬧得。你沒事好好勸勸她，別讓這孩子胡思亂想。」柳永嘆了一口氣，看著劉穎的眼中滿是無奈。

  他這話出口，突然讓柳雨婷有了一種劉穎才是她母親的錯覺。

  可她知道，這絕對不可能。

  劉穎不是她的母親，而且她想讓她死！

  就柳雨婷的慌亂看在眼裡，劉穎不等她開口，便捂著帕子心疼道：「可憐的孩子，縱然你做錯了事情，可丞相府永遠是你的家，你在家裡又何必要這麼多的擔心？爹是生氣，可也不會真的怎麼樣你，你別怕。」

  她一番話將慈母模樣掩飾的惟妙惟肖，順帶告訴柳永，是他嚇到了柳雨婷。

  柳永本就心疼她，聽到這話，心中不免感慨。

  他如此疼愛她，恨不得就心都挖給她。沒想到，她竟然會害怕她。

  柳雨婷也是意識到了什麼，忙開口解釋道：「爺爺，我沒有，你不要相信這個女人！」

  她說落，劉穎便滿心委屈道：「雨婷，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可我到底是你的母親，有些方面也不能不管你。你若是怪我，那我也沒有任何辦法。」

  她說著，嘆了一口氣，似乎是為了柳雨婷如今的情況感慨。

  其中更多，是表現出她對柳雨婷的心疼。

  柳永本來就覺得她是真的對柳雨婷好，如今聽著這話，更覺得是柳雨婷年輕，不懂得她的心，不由呵斥道：

  「婷兒，你怎麼和你母親說話呢？你若是再這麼不懂事我就真的要考慮是不是恢復你的自由了。」

  「不是，爺爺我……」柳雨婷張口想要解釋，可想到柳永說的自由，她沉默了。

  只要爺爺繼續將她關起來，劉穎多得是辦法繼續折磨她。

  之前是一些餿了的飯菜，若是這次她再說什麼，爺爺要是還不信，那接下來等著她的就未必是什麼了。

  想到這裡，柳雨婷咬了咬牙，淺笑道：「爺爺，剛剛是婷兒不懂事，開罪了母親。母親放心，婷兒以後不會了。」

  兩句母親出口，柳雨婷說的是咬牙切齒。

  可柳永和劉穎聽了，卻是喜笑顏開，連連誇讚柳雨婷懂事。

  看著不過一月不見就好像變了一個人的柳永，柳雨婷心中恨，卻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她害怕，害怕爺爺和之前一樣，將她繼續交給劉穎。

  那樣得日子，生不如死。

  「好了，我還有事情要去處理，你們母女二人便好好的說說話。穎兒，你陪著婷兒一會兒，勸勸她別再想一些不屬於她的事情。好好的與晉王殿下過日子。」

  柳永丟下話，便在下人得攙扶下朝外走去。

  而他的一字一句，也都如同刀剮一般，疼的柳雨婷白了臉。

  劉穎送走了柳永，回來之後看著柳雨婷滿眼淚汪汪的模樣，不由嗤鼻一笑，反諷道：「現在知道後悔了？蠢貨，當日你那麼做的時候便應該知道如今的結果。」

  柳雨婷惡狠狠的瞪著劉穎，咬牙道：「你不打算繼續裝下去了嗎？」

  「裝？」劉穎挑眉，呵呵一笑道：「我有什麼好裝的？你覺得公公就算是知道了我這麼對你，會說什麼嗎？你以為這麼多年，他為何沒有聽你的將我休出府？」

  柳雨婷臉色微白，緊咬下唇，不回答劉穎的話。

  有些事情她當然猜得到，但卻不願意相信。

  「那是因為公公與我的父親是一路人。即便我們家不如你們，可我父親卻也是正二品的官員。你以為，柳相還能和前幾年一樣肆無忌憚？」

  她冷冷開口，面上滿是譏諷。

  看柳雨婷眼底似乎是有著不服，她在丫鬟的伺候下端坐回去，一字一句道：

  「公公他老了，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呼風喚雨的時候。如今的相府也不過是看著富貴，沒有下一代帝王的信任，想要傾塌不過是反手之間。」

  「到那個時候，你覺得你還能是什麼丞相府大小姐？」

  柳雨婷被劉穎這些直白的話氣到，咬牙反駁道：「那你呢，你以為相府倒台了你能有什麼好？」

  「我？」劉穎輕笑，對上她的雙眼，一字一句道：「我如今帶著一雙兒女回去，照樣是我的劉家大小姐。而你呢，不過是區區一個罪臣之女，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