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初次侍寢
2024-01-01 22:25:33 作者: 我愛吃掛掛
瞧著封瀟月這班不習慣不自在的模樣,其實慕容麟心裡也是和她一樣的感覺,但是就是不知道什麼原因,讓他倔強的不肯放手。
「不是,」慕容麟沒好意思握得太緊,只是輕輕的覆蓋在她的手背上,兩人接觸的地方雖小,卻足夠讓二人明顯的感受那裡的溫度升高。
「她是被人陷害的,在和太后一起上五台山禮佛的時候遇到了埋伏,被人推下了懸崖。他與太后二人都沒能活著回來,更可惡的是,她身上還懷著孩子。」
五台山?!這樣的話語,與自己的經歷何其相似!封瀟月乍一聽到這一句,忽然一驚,猛地詢問道,「那陛下可查清楚是誰幹的了呢?皇后娘娘的屍首可有找回?」
「找到了,還特意叫她身邊的侍女確認無誤,才敢對著天下宣告。」慕容麟深吸一口氣,可見他如今提到這件事情,心中依然是有股怒氣無處釋放。
「至於兇手,我們懷疑是大遼暗探動的手腳,只是苦於手上一直沒有證據。」
「原來如此,那真是遺憾。」封瀟月默默低下頭來,除了剛開始的遭遇,後面的話便與她所身處的情況大不相同了。
她剛開始聽到慕容麟的話,居然與自己的遭遇一模一樣,竟然叫她不自覺地生出了些幻想。明明自己之前就已經在莫華那裡得到過確認了,現在卻又鬧出這樣的笑話,著實是有些可笑。
想罷,封瀟月便陷入了一股莫名的沉默當中,慕容麟瞧著她半天都在出神,經不住小聲詢問。
「為什麼這麼長時間不說話?你在想什麼?」
封瀟月給他的聲音一嚇,猛然回過勁來,垂著眼眸解釋,「沒什麼,民女只是不明白,陛下為何要把這樣的事如此仔細的告訴民女,陛下身為九五至尊,民女這班的戳您的心事,您難道就沒有半點生氣嗎?」
「我為何要生你的氣?這樣的話,原是我主動挑起來的。」慕容麟微微一笑,並沒有半點其他的情緒。
「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知道,你是莫華送進宮來的,身上必定會有些不得已的苦衷,受他的操控。不過你只要願意把你的苦處告訴朕,朕一定會相信你,救你與水火的。」
「陛下,」封瀟月聽了這話,不免心中感動,如此的保證,可比什麼甜言蜜語要來的可靠多了。只是她轉念一想,心裡卻又有點不高興起來。
「可是陛下,您待民女這樣的寬容大度,究竟是因為與民女的一見傾心,還是因為民女這張和皇后娘娘一樣的臉?」
聞言,剛才還有些歡喜的慕容麟,冷不丁就被她給問倒了。慕容麟從來也不是那等冷心冷肺的人,他若是回答因為這張面孔,那「韓月兒」必然會覺得自己身為旁人的替身,而心中悶悶不樂。
饒是所有人都不可能會願意自己只是個替代品,更何況自己也根本不想讓她難過。而要是承認了自己一見傾心,這樣的薄情寡義,移情別戀,又未免讓慕容麟覺得對不起封瀟月。
如此兩方糾結之下,慕容麟不由得就沉默了良久。封瀟月看到這般景像,頓時覺得自己很有些多此一舉,節外生枝了。
她雖然已經勸服了自己不必也動真情,但難免還是會有些悶悶不樂,於是說道,「罷了,剛才不過是民女隨口胡說的,陛下不必放在心上……」
若要轉移話題,最後一句只有可能往侍寢方面扯,才能夠順利的翻篇,可是所謂的侍寢,封瀟月確實是一竅不通,更不好意思主動與人接觸,話便戛然而止,僵在了原地。
慕容麟見她這般羞澀侷促的樣子,禁不住笑出聲來,也並沒有急著與她睡下,只是試探性地攬著她的肩膀,二人都在各自的心裡掙扎之中,慢慢的靠在了一起。
「且先不急這些,我為你擬一個封號,你名字當中的『月』字極好,『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我看你的氣質孤高清冷,這個「寒」字除了你之外,無人能比得上,你便以『寒貴人』的身份,留在朕的身邊吧。」
「是。」封瀟月想了一下,雖然覺得慕容麟對於自己的寵愛確實有些過分,但這對於自己日後的行事也不是壞事,她便沒有出言拒絕。
次日,慕容麟早起去上早朝,而封瀟月因為昨夜太過疲累,便一直留在皇帝的寢宮當中睡覺,於是再過一刻鐘的時間,封瀟月昨日侍寢的消息便傳遍了合宮上下。
「什麼?!」已經升為雲嬪的季曉蘭,此刻正在自己的宮中用早點,忽然從喜鵲的嘴裡聽到這個消息,驚得她一口粥都沒有喝進去,整隻勺子便就掉回了碗裡。
喜鵲見狀,趕緊掏出手帕,為她擦拭著手上袖子上不小心沾上的米湯,「娘娘,不要太放在心上,她不過是因為和皇后娘娘相似的那張臉,所以陛下才對她特別寵愛一點,」
「陛下是個長情的人,又要顧念著朝廷中的局勢。不會就放任自己行動的,畢竟馬韓月兒到底不是皇后娘娘,陛下過幾日一定也會過來看你的。」
喜鵲生怕季曉蘭一怒之下又會發脾氣,自己的日子也不好過,所以趕忙勸說,可是季曉蘭心中煩悶,如何能聽得進去,當即將她的手往旁邊一推,罵道,「你懂什麼,陛下就為了一張一樣的臉,就如此寵愛她,以後還能有我們什麼事。」
而在季曉蘭的心裡,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她雖說是當初進宮的五個裡面位分最高,也是最受寵愛的,可實際上只有她自己才知道,自己從來沒有接受過寵幸。
每每慕容麟翻了自己的牌子,也只是到宮中留宿一晚,卻與自己分床而睡,連自己想要觸碰他一下,他都不肯答應。這回卻是慕容麟主動把女人留下,這裡面有幾分情義,幾分差距,那還不是一目了然的事。
「娘娘不必放在心上,韓月兒再怎麼說也不過是個進獻過來的樂師罷了,背後毫無背景,如何能與娘娘娘相比。就是陛下想要給她過分的寵愛,還得看宮中的您和各位娘娘的意思呢。」
季曉蘭一生起氣來,行動上面就沒有個輕重,喜鵲也算是習慣了,所以並沒有往心裡頭去。季曉蘭聽著心裡頭稍稍安心,可終究是還有一根刺痕在心上,正在糾結之時,忽然又想到了另一個方面。
「對了,那個女的入宮之後,陛下可決定給他一個什麼位分了嗎,你去打聽打聽。」
「這……」喜鵲一時語塞這樣的消息,她怎麼可能不知道,只是沒敢說出來罷了。
恰在這時,宮裡頭撥給季曉蘭近身伺候的一個宮女,早就看喜鵲不爽了,想要在雲嬪面前得臉,便分外主動的借著上茶的名頭過來說道。
「回娘娘的話,陛下昨天晚上的旨意就已經傳出來了,特意為那個才進宮的樂師擬定了封號,封為寒貴人。這一般來,宮女入宮尚且只能封為官女子,她不過一個籍籍無名的鄉野村婦,居然可以得到陛下這樣的寵愛,當真是祖上積德,」
「只是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怎樣的本事,單靠著一張臉得到陛下的寵幸,若論起來,她的面孔還不如娘娘您生的美麗呢。」
這個宮女為了自己能夠上位,說話都沒個把門的,喜鵲聽著話頭不對,趕忙喝斥道,「白露,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呢,還不趕緊退下。」
「寒貴人的面孔,據說可是和皇后娘娘一模一樣,你拿她和本宮來相比,你究竟安的是個什麼心?」
這後宮裡面的人誰不知道慕容麟的心思,誰又會蠢到隨意的提起當初去世的皇后。更何況韓月兒昨晚侍寢的事情,本就惹她心中不快,季曉蘭剛好就借著這個話,把白露收拾了也好,為自己出一口氣。
白露一驚,原本是想著過來拍馬屁的,卻沒想到一下拍在了馬蹄子上,慌忙跪到在地求饒,「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故意如此說的,奴婢只是打個比方。」
「你隨隨便便打個比方,若是傳出去了,可是直接把本宮與父親的前程全部都斷算了,你倒是嘴皮子一張一閉就有這麼大的效用,可是嫌本宮平日裡待你不好嗎?」
季曉蘭冷笑,隨意的舒張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喜鵲呀,把她帶下去好好的教導一番,免得再讓她再出去隨意嚼舌根。」
季曉蘭已經身為雲嬪,是可以隨意處置自己宮中的所有宮人的,她口中所謂的教導,打耳光,打板子都是小事,能夠保得住性命已然是幸運了。
「是,」喜鵲一聲答應,就叫白露真正感受到了什麼叫恐懼,「不要啊,娘娘,奴婢知道錯了,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