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四章：貼心相助

  「確實是，工部尚書如今應該是莫公子的直屬上司吧，公子知恩圖報，當真是一段佳話。」封瀟月點點頭，既然他與自己拐彎抹角，自己也一樣回敬回去。

  「姑娘這脾氣還是收斂一些，宮中的女人可不是那麼輕易能夠被你糊弄過去的。」莫華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但為了心中所謂的大義，他也只能暫時忍受。

  「不過這樣的性格，倒還真有幾分皇后娘娘當初的神韻，姑娘不妨在陛下面前多多表現一下，對你自己必定大有益處。」

  封瀟月心下一陣發笑，她現在是不光要以色事人，還想要讓人以為自己付出了真心，如此費力的一番苦差，是最後還只是當個替身，想想就叫人覺得可笑。

  莫華說罷，將手中的筷子放下，也不管封瀟月有沒有用好了飯直接吩咐，「如今時候也不早了，姑娘還是趕緊開始今日的課程吧。」

  「姑娘的身形與皇后還有些偏差，略顯富態了一些，所以這段時間還請少吃，保持住身形，且待我將一切都安排好了之後，不會出差錯。」

  身為女子，即使性子再怎麼淡漠平常，也不可能對於別人挑剔自己身材的話，毫無反應，即使是封瀟月也不能免俗，咋一聽到莫華口中若有所指，叫她心裡一陣不滿。

  自己雖然在谷中日子過的是好一些，但那也是為了小產之後調理身子，難免保養的要緊，但怎麼說自己也還是個身量纖纖的美人，如何經得起莫華這樣的調侃。

  封瀟月袖子下的手指微微圈起，面上已經隱隱顯現出悶悶不樂的樣子，且在她要發作反駁回去，後面守著的老媽媽們便恰是時候的走上來。

  「姑娘，請吧！」

  封瀟月無法，只得臨了瞪了他一眼，拂袖離去。莫華隨後抬起頭來向是與人商量，又像是自言自語，「如此感情用事，倒是不錯。」

  按照莫華的計劃，是打算在半個月之後的小國宴上，讓封瀟月以舞姬的身份脫穎而出，敬獻給慕容麟。

  莫華尚且還不敢肯定封瀟月的身份如何，所以並沒有把自己與大遼的事情講個明白，只需要看看她入宮之後是個什麼樣的態度，在根據時態的變化，考慮讓她直接相助，還是側面輔佐，如此一來，便是一箭雙鵰，哪一樣都不耽誤。

  不過跳舞這種事可不是那麼容易學的成的，有好些需得是從小練起，而且除此之外，封瀟月還得一應學會了宮中的所有禮儀，以及與人說話的相處方式，更兼善了解朝中各大臣與後宮的關係。

  如此一番折騰下來，竟比當初在現代最以艱難著名的高考，還要讓人手足無措。

  封瀟月好學，很多事情都是一點就透，可唯獨在這舞蹈方面，她身子不好，加上又才生過一場小產，筋骨方面已經比起許多成了年的少女都要僵硬，更不用說這般需要柔韌天賦的舞蹈了。

  還必須得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舞蹈練習的和那些舞房舞姬一樣的厲害，才不會引人懷疑，對封瀟月而言，更加是難上加難。

  老媽媽們也是用了各種各樣的方法，想要在不傷及身體的接觸，讓封瀟月迅速掌控，但誰讓身體條件跟不上，她們也是無計可施。

  封瀟月就僅僅是這一個上午學習掌握舞步的精髓，都已經練得夠嗆了，還不又說需要繼續折騰上這麼久的時間。

  實在是沒得辦法了，封瀟月只好撐著刺激酸軟的雙腿站了起來，對著兩位老媽媽建議道，「兩位老媽媽，我知道你們也十分辛苦啊，可我確實是無能為力，我倒是有個新的主意，不知道你們覺得怎麼樣。」

  「反正莫華的意思是，找個藉口讓我在眾人面前露臉，那既然如此，也並非只有跳舞這一條出路，民間名伶藝術有那麼多，我學幾樣輕巧的不也是一樣的效果嗎？」

  聞言，兩個老媽媽們面面相覷，封瀟月看著似乎有轉圜的餘地，趕緊添上一筆，「我自小倒是學過幾年的古箏，雖說不算極好，但也算得上是能夠拿得出手的了，只要再好生練習一下，定然不會叫人覺得有問題，」

  「比起苦苦練習，我根本學不會的舞蹈，最後傷了身體，傷了容顏，反而耽誤了莫華的安排，那不是白費心機了嗎？」

  「你說的也不無道理，可是這也不是我們兩個老婆子能夠決定的呀，還是得要去看看大人的意思。」

  其中一個老媽媽說著，順手拉住了另一個老媽媽的手，那個老媽媽的意思一開始是不想同意的，但是看著自己的老姐妹都這樣的態度了，她也不好多說什麼，只得鬆口。

  「那我們就先問問公子的意思，今天你就先回去吧，等午休過後，我們會再來叫你學習宮中禮儀的。」

  「是。」封瀟月不禁鬆了口氣，按照白天所學到的規矩，跟兩位老媽媽問好了之後才得離開。

  都說古代規矩繁多，又等級森嚴，果然是不錯，那些嚮往古代刑律制度的人，要是真的了解透徹了全部的規矩體系，只怕都得驚呼一整天的時間全都用在行禮問安上了，也怪不得古代的女子未曾有過多少運動，也能夠保持身形纖瘦了。

  封瀟月蓮步輕移，一隻手揉著自己的大腿酸疼之處，一面往房間裡走去，她身邊倒是跟著有不少伺候的人，只不過她不喜歡有人觸碰，所以都免了。

  封瀟月輕嘆一聲古代女子的不易，在快要推門進房間之前，隔壁的洛依的房門就突然打開。

  「你終於回來了，」洛依一看見封瀟月便驚喜的說道，只是在看清楚她整個人的狀態之後，不禁又皺起了眉頭，「怎麼搞成這個樣子，難不成他們欺負你了嗎？」

  「沒事，」洛依扶著封瀟月進了自己的房間，封瀟月連忙擺手解釋，「只不過需要有一技傍身才能有進宮去的資本，可是他們選的項目不好，我學不了，所以早上著實是受了點苦，只看他們下午願不願意幫我把名目改了。」

  「如果是打著這個理由的話，那怎麼著也應該順應著你自己的意思呀。」洛依一臉的不解，伸手把自己桌上的一堆亂七八糟的藥材挪開了一塊空當，才叫封瀟月坐下。

  「就好比是我，要是以特長去討好別人，我也只能給人現場做幾種藥丸，但若是讓我去給他們表演繡花唱歌的，我也是完全做不來的呀，逼著我，我也是不肯乾的。」

  「我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專門給他們提起了，不過他們為了自己的計劃順利，應當是會答應的。」封瀟月笑了笑，抬起手好奇的撥弄了一下洛依桌子上堆得滿滿當當的藥材。

  「我主要是是覺得這裡真不好玩，以前那麼嫌棄你，後來跟這些人接觸了之後才知道，還不如跟你說話來的心裡舒坦，幸好你是回來了，要不然我這一天都得悶死。」

  洛依嘴上嘟囔著，順便把藥材分分類好，免得叫封瀟月被那些特殊的藥材沾上氣味或者傷著手指。「對了，我還有一樣好東西要給你呢，你在這裡等一下。」

  「是嗎？我還以為你又和昨天一樣，盼著我回來陪你吃飯呢，」封瀟月笑著和她開了句玩笑，隨後就看見洛依小心翼翼地捧著一個小木盒走了過來。

  「這是什麼東西？」

  「我已經聽說了，你進宮裡什麼事情都講究的很，只不過你以前出了那檔子的事，我實在怕，萬一有人發現了，揪著你要對你不利怎麼辦。」

  洛依一面說，一面把小木盒放在封瀟月的面前，同時不忘去外頭，把門窗都給關好。封瀟月看著她的動作，好奇地把盒子打開，裡面卻是一個用紅色綢緞包裹著的另一個木盒。

  再把綢緞打開，木盒去除，木盒的木盒裡面赫然躺著一個白淨的矮底瓷瓶，封瀟月伸手把瓶子拿了出來，放在鼻子邊輕輕一嗅，倒是勉強能夠辨認的出其中幾位藥材的氣味，但是究竟做什麼用的，還是看不出來。

  「你這裡頭是個什麼東西？若是你上次說的那個藥的話，我真的是不需要，你還是自己留著準備配置解藥吧。」

  「你說什麼呢，」洛依給她帶的都有些不好意思，嗔怪了她一聲，便過來將瓶子打開，「你之前出的那檔子事，手臂肚子和腳跟上不是都有著淡淡的紋路嗎，雖說是正常現象，但是這些臭不要臉的男人們可未必會明白女子的不容易，說不定反而會嫌棄你，更何況你又不是他真正愛著的皇后，他更加不會心疼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