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以死謝罪
2024-01-01 22:25:33 作者: 我愛吃掛掛
那就算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慕容羽好色成性,一個月幾乎都住在後宮裡面,年紀又大了,又怎麼可能吃得消。
這些人心裡也都有數,只是這到底是皇家的醜聞,拿這種說法來給世人做解釋,未免太丟臉了,便索性一併都冤在了柳辭的頭上。
「如此,但是我們錯怪王爺了,實在是沒有料到這柳家的公子竟然如此膽大妄為,混到了陛下的身邊,竟然就是為了毒害陛下。所幸最後他的計劃沒有達成,江山還是在慕容家的手裡。」
由於柳辭進宮的時間早,又是在慕容思的身邊,要是與其他人勾結而不被多疑的慕容思發現,更兼有王德全的管制,馬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且慕容羽也一直都住在藩地裡面,怎麼可能有辦法能夠跟柳辭勾連的上,所以柳辭這信紙上面的字承認自己毒害了先帝,是斷然無法和他扯上關係的。
吏部尚書好似是被人抽出了三魂六魄,一般失魂落魄的將受傷的信紙重新交回在了慕容羽的手裡,至此也不敢再對慕容羽有什麼不公平或者硬氣的態度。
而更讓他覺得難受的是,連質疑聖旨的真假的最後一點可能的機會也都已經煙消雲散了,自己在慕容羽的跟前,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結果。
「所以,諸位大人現在是打算如何?依舊懷疑本王心懷不軌麼,還是他柳辭都以死謝罪了,諸位大人還想有些別的處罰嗎?」
慕容羽有多感謝柳辭的壯烈犧牲,已成全自己登基順利,現在面對這些人就有多麼的憤怒。
原本就是慕容思對不住柳家,最後反而還得是他們家付出如此沉痛的代價,若是自己當了皇帝,是斷然不會讓這種事情再度發生的。
「不敢不敢,王爺說笑了,不,應該是陛下,」吏部尚書僵著身子站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還在盤算著什麼,而他身後的這群人,看著局勢是已經定下來了,便趕緊跪下來,做最後的求饒。
「既然事情都已經全部解決了,陛下自然是不會再有什麼嫌疑了,都是下官們豬油蒙了心,至此絕對不敢再對陛下有半分的懷疑。」
「在過不久,就是陛下的登基大典了,也幸好事情解決的早,否則那日再鬧將起來,豈不是太難看了?」
這些人果然是在慕容思手底下過活的人,說話也比較講究,先是討擾,為自己求得了一線生機,最後一句話明里恭維,背地裡卻是威脅,叫慕容羽再有些什麼打算,也不好意思繼續深究。
不過好歹起碼是叫這種事告一段落,否則真的再繼續糾纏下去,誰勝誰敗,慕容羽還真不一定能夠保證。
畢竟外面還有好些虎視眈眈的藩王,朝廷裡面又還沒有自己的親信,還是明哲保身,且走且看再說。
慕容羽想著,將信紙好生的收起來,面無表情地抬起頭,在看著這群人又十分違心地扯出了一抹笑容。
「自然不會有什麼事,還是正大光明的說出來才好,這樣咱們君臣才不至於離心。自然的,諸位大人也是為了我朝千秋萬代的江山而考慮,本王自然不會遷怒於你們。」
「這以後江山穩固,護佑一方百姓的任務,還要輪到你們的頭上,還有,吏部尚書,」話音落地,吏部尚書身上一抖,抬眼撇了慕容羽一下,然後又咬著牙後退一步拱手。
「臣在。」
「希望以後尚書大人說話做事也得考慮周全,也別揪著蛛絲馬跡就捕風捉影的過來與本王說到一番,」慕容羽說著,這時才想起來揮手叫那個過來報信的小太監退下,收拾柳辭遺體的事,還得給有人看著去操辦。
「本王日後登基,在這龍椅之上,可沒有這麼多功夫,能夠與你像今日一樣這麼細緻的掰扯,再多來幾次也實在是招架不住,」
「這次就先算了,就是尚書大人你以後可得自己心裡有些分寸,換作下次本王可沒有這麼輕易就會放過你了,否則,本王有何信譽來面對這天下百姓。」
說罷,慕容羽還特別意味深長地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吏部尚書自己的盤算沒能達成,現在又要接受慕容羽在這麼多人面前給自己的侮辱,頓時就覺得自己這許久時間,在朝廷裡面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的顏面全都掉光了。
更加上還時不時能聽見後方有些人嘻嘻索索的偷笑聲,叫他的後槽牙咬的更緊,廢了好一番功夫,吏部尚書才終於冷靜下來,回答了一聲是。
「好。」慕容羽心情稍緩,轉身回到了前面的書桌上,繼續批改公文。「要是沒有什麼事,各位大臣就都退下吧。再有事要來稟報,就寫封摺子送上來,在登基大典準備完成之前,諸位就先安分一些。」
暗地裡威脅的話,可不是只有這些人才能講得出來,果不其然,慕容羽最後一個字落地,在場多數人的臉色也都變得難看起來,更不好意思再拿吏部尚書說笑。
稍後,慕容羽重新從堆成了小山一般的公文里抬起頭,望著這空蕩蕩的大殿殿,心裡不知道作什麼感想。
正打算先休息一下,到外邊走走,慕容羽就碰上了省親回來的慕容麟他們夫妻兩個。慕容麟和封瀟月走的早,便是整整呆了一整天才回來。
這會兒才下了馬車,碰到在花壇邊上散心的慕容羽,外邊的天色便已經臨近黃昏了。
不過實際上說起來,是慕容麟找路白白費了不少時辰,封家倒是第一次去,不認得路也是情理之中,而封瀟月更是嫁出來之後便沒有回過家。
所以認路的任務便只交到了小鈺一個人的身上,但小鈺怎麼說也算得上是大戶人家出生的丫頭,出門也是跟著自家小姐坐車的,對這些路怎麼可能會記得這麼清楚。
再加上小鈺隨自家小姐出嫁幾年,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京城周圍都有些變了樣,想要找到準確的路,便更加困難了。
因此費了好一番功夫,二人回家一趟,也就最多坐著吃了頓飯的時間就得回來了。可是慕容羽並不知曉,瞧著兩個人這麼疲累的樣子,還以為他們今天是盡興的玩了一日。
再聯想到今天自己與這麼多人正面相抗,慕容羽心裡難免有些不得勁,等著二人走到跟前,答的話都無精打采的。
「見過父王。」慕容麟與封瀟月拱手下拜,卻只換來慕容羽淡淡一個點頭。二人一愣,都已經猜想到怕是出了些麻煩,慕容麟便趕緊半開玩笑似的打聽。
「父王這是批摺子批的累了,只可惜身邊也無人伺候,母妃她們從藩地過來,想必不日就可以進京了。在此之前,父王有些什么小事需要處理的可以叫兒子先搭把手。」
「你,這是多大的人了,說話做事還這麼一點沒正形。」慕容羽給慕容麟逗地一怔,知道的是慕容麟在開玩笑,不知道的話,只怕他要氣得動家法了。
「對了,瀟月,你今日回家,家中的情形如何,從藩地過來,又要在這京城長久的住下來,不曉得還習慣不習慣。」
封瀟月的母家封家,說起來的話,和慕容家也算是有點外親。在不知道幾輩的那一代偶然連了宗,帶上點血親,甚至可以稱得上算是比較偏的宗室。
只是後來由於封家比較淡薄,偏好從商,便漸漸地從慕容家宗親上沒了身影。慕容羽這時問候封家,倒也不是個壞事,收攬人心,或者合作生財,無一不是好處。
封瀟月低頭,回答的也是十分中規中矩。「回王爺的話,家中一切都好。我原本也是從京郊出嫁到煙梧城的,所以除了一開始還有些不適應,現在已經完全習慣了。」
「那就好。」慕容羽點頭,出來轉悠了這麼長時間,正打算轉身離開,卻又給慕容麟叫住了。
「父王,請稍等一下,兒子還有話要說。」
「何事?」慕容羽一挑眉毛,現在自己即將登基,連帶著慕容麟的身份也是水漲船高。
身居高位者總是難免會有更大的欲望,慕容羽想著,若是慕容麟跟自己提的是這件事,這原本是他應得的,但若是表現得如此急迫的話,反倒要好好的再考慮考慮了。
不過慕容麟是什麼樣的人,慕容羽還是低看了一些,所說的內容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父王,兒子和瀟月回封家,一路上經過不少的田地,這些田地和我們以前若住的藩地相比,本是十分肥沃的,可上面卻沒有任何的作物,反而長滿了雜草,」
「那大片大片的水田,可就如此荒廢在了那裡。倒是有三兩個扛著鋤頭的佃農農夫,卻不曉得為什麼,寧願蹲坐在田埂之上,也不願意上去勞做。一個個都瘦骨嶙峋的,看著都十分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