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逼宮問罪
2024-01-01 22:25:33 作者: 我愛吃掛掛
一時間,整個朝廷和所有藩王都處在了震驚之中,畢竟從來沒有過新皇還未登基,便著急使用皇帝權力的先例。
而知道,柳家世代忠良被冤枉的內情,以及聽聞風聲,堅信柳家人是清白的一大片百姓,都對慕容羽的這個決定讚不絕口,並開始慶幸起來以後的日子一定能夠過得更加順暢起來。
如此的言論,叫人聽了心中都甚是安慰,可以說慕容羽的這個決定雖然有些倉促,但也算是經過了深思熟慮。
下面對於這一做派的評價,好壞參半,倒還不算得上是什麼壞事,反而能夠為慕容羽積累名聲,而唯一不好的就是,這件事情又引起了一些先帝舊臣的注意。
慕容思在位期間,少有成就,衷於他的官員也並沒有幾個,大多都因為慕容思自己的疑心而被處置完了。剩下的這些只會一味的溜須拍馬,並沒有半點的作用。
可以如此說,倘若慕容思遇到了什麼危險,這些人是斷然不會擋在他的面前的,但是現在的情況有所不同。
慕容思是耳根子軟,說些好話,或者討好與德全都能夠獲得自己的一席之地的,可慕容羽為人正直,就沒那麼容易糊弄了。
慕容羽現在這麼雷厲風行的為好幾年前的案子翻案,誰能保證他後面不會查到自己身上。在慕容思的手下,誰能保證自己身上沒有什麼貪污納賄,或者欺壓百姓的冤假錯案出現?
一方面是為了自己不被揪出來,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能夠保全現在所有的一切。以吏部尚書為首的一眾官員,仗著手上還有慕容思的皇子,揪著慕容羽的這一條旨意,浩浩蕩蕩的就闖進了皇宮裡。
宮裡,慕容羽還在議事大殿裡面批改她好長時間堆積下來的摺子,結果一抬手就看見守門的小太監著急忙慌的跑進來。大門打開,後面還跟著好一群穿著紅色官袍的人。
朝廷里一共有三種顏色的官袍,綠色的都是些地方上的小文官兒,紫色的則是由朝廷敕封下來的勳爵宗室,至於剩下的則都是紅袍。
眼前這一群全是大紅官袍的人,可見他們的職位都不低,而且未經通報就擅自闖了進來,必定是來者不善。
「吏部尚書,」慕容羽不禁眯起了眼睛,偏偏慕容麟今日抽著時間,陪封瀟月一起回封家串門省親去了,不在宮中。
就是其他,那些家中有爵位的,國公公爵之家,在京城裡面,應該早早的就聽說了這些紅袍大官們的動靜,這現在一個紫色官袍的人都沒有出現,想必他們都是打算隔岸觀火,坐收漁翁之利。
慕容羽倒是一點都不害怕這些人的興師問罪,反而還能冷靜地分析起精誠的現狀,只是如此判斷下來,卻愈發的叫他的心理冷淡下來。
好歹也算得上是同宗之人,就算未能如他們所願,讓他們坐上這個皇位,也不至於如此冷漠吧,當真是令人寒心。
「有什麼事你們大可寫了摺子送上來,為何還要自己親自過來跑一趟呢?本王若有什麼不明白的,也定然會去向你們請教,你們不必如此掛念不下。」
慕容羽假裝沒明白他們過來的意思,如此說話也是為了給他們留一個台階,看究竟有沒有誰能夠想明白,打算迷途知返。
若是還要這麼繼續糾纏下來,他也只好不客氣了,乍一眼瞧過去,這紅袍的人數還真是不少。由此可見,朝中怕是得要有一次極大的官職調動了。
「厲王爺,雖然陛下的聖旨裡面提到禪位於你,可現在登基大典還未舉行,你這手上做的事也未免太多了吧。」
瞧這後面的人果然有些動了想要回去的念頭,吏部尚書趕緊張口說話,也算是斷了這些人的後路。
慕容羽也是沒有想到之前給柳家洗清冤屈的聖旨,還得靠吏部的人出手才能完成,卻沒料到這個人竟然是領頭反對自己的。
「尚書大人有什麼話大可直說,不必這麼拐彎抹角的。」慕容羽斂下眼眸,放下毛筆,輕輕站起來,結果他才剛往前走了幾步路,就把那些氣勢洶洶過來的人給嚇得連連後退。
「本王自認為自己所做的都是份內之事,並未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不知道你們幾位所說的是什麼事。」
吏部尚書瞧著自己帶過來的幫手,竟然如此膽小如鼠,臉上未免也有些過不去,只得自己虛張聲勢的與慕容羽正面相對。
「既然如此,那王爺你又為何動了玉璽,來替那柳家翻案?這玉璽還未交託到你的手上,在登基詔書詔告天下之前,這麼快就定了聖旨,未免有不尊重之嫌。」
這話所提到的所謂不尊重,一方面是指慕容羽不尊重自己的身份,自輕自賤,另一方面也是指他身為宗室皇族之人,卻不敬皇權,這兩點扯出來,無論哪一方面都是值得史官好一通說道的。
吏部尚書如此大張旗鼓的宣揚出來,無疑於是給慕容羽的一種威脅,以及擺明了自己的態度,決不可能與他善罷甘休。
而慕容羽雖然與人仁厚,卻也不是那種會隨意人過來抹黑,欺壓於自己之上的性子。
「我朝立國以來,凡是新皇登基,都得要平定天下所有冤假錯案,才好叫百姓相信此人能夠以民為本,管理好慕容家的這一片大好河山,本王自以為如此決定,並沒有什麼不妥之處。」
「再者列位說我擅動玉璽之事,柳家的冤案原是發生在先帝在位期間,以先帝在位之時,本王登基之前處理了,也算是給先帝的一個交代,莫非諸位大臣,還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嗎?」
「還是說列位大人,竟然想要如此不顧先帝的顏面嗎?」慕容羽一開始說的還十分和緩,現在這句話竟然加重了語氣。
慕容羽乃是上過戰場之人,身上自有一股肅殺的氣勢,如何是朝中這群只會舞文弄墨的文人經受的住的,當即就有好多人低下了腦袋去。
再者,這些人都是打著慕容羽的名號過來,為自己謀得好處,而現在慕容羽也以同樣的方式回敬回去,便更是斷了這些人開口的藉口。
不少人已經開始後悔起來,為何要趁著她性子好的時候過來惹上這麼一尊大佛,可吏部尚書大人卻是越挫越勇。
「果然如王爺所說,倒也是無可厚非,但若是柳家的冤情果然是這樣,那位在先帝身邊伺候的小太監是柳家的後人,這件事就可得好好的說道說道了。」
聞言,慕容羽的眼神都不由得變得凌厲起來。
「柳家人既然因為先帝的原因蒙受了如此大的冤枉,現在卻還得以太監之身在先帝身邊伺候,莫非他就能這麼的沉得住氣,不伺機報復嗎?」
吏部尚書這麼一開口,大殿裡面的風向就又改變了,它聽著身後這群人的竊竊私語,心中冷笑。
知道這許多人靠不住,帶他們來也不過是給自己壯壯聲勢發了,而看著慕容羽臉上的神色如此凝重,他心裡便愈發得意。
「這話說的不錯,我看那先皇去世的蹊蹺,明明是身強體健,正是春秋鼎盛之際,怎麼會突然暴斃,睡死在了床上?」
「可話雖如此,卻並沒有見過先帝受了什麼損傷,瞧他的遺容也不像是中毒的樣子,連太醫都查不出來的事,又怎麼是我們好隨便說道的呢?」
聽著身後這群人風向不一的談話,吏部尚書又趕著補充了一句,其中還意有所指慕容羽。
「諸位不知道的天底下稀奇古怪的藥物多了去了,就是王爺他們那麼貧瘠的藩地上,不也出了一種叫先皇惦記依舊的神樹,大大改善了那一片百姓的生活嗎。」
「就是一樣查不出來的毒藥,又有什麼稀罕的?」
此話一出,底下便是一片譁然,慕容羽聽著這群人一唱一和,知道他們是故意為之,心裡愈發的覺得可笑。
「尚書大人這完全是無稽之談,又沒有證據在手上,自然是想怎麼說都隨心所欲的。」慕容羽臉上的表情微微沉了下來,不怒自威的氣勢叫底下人也瞬間閉上了嘴巴。
「再者,柳辭在宮中卻並未博得先帝怎樣的青睞,就是能夠在宮中勉強度日,也都靠著他拜的王德全為師父,才能讓日子稍好一些,如何能夠達得成初為這樣的陰謀論?」
「王爺,這才算得上是胡口亂諏的吧?他若是在宮中一點地位具無,那當日過來宣讀聖旨的人,又豈會是他?那德全公公又上哪裡去了?」
吏部尚書冷哼一聲,將右手背在身後,再一揚手,「諸位大人,若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只怕還得德全公公親自出來指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