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拒不答應
2024-01-01 22:25:33 作者: 我愛吃掛掛
他慢慢的從桌子前面站起來,然後一抬右手,四本見狀,連忙從前廳里捧了披風過來。封瀟月和慕容麟也跟著起身,連桌上剝了一半的核桃也來不及顧。
「父王此言,可是打算沿用我們說的這個方法嗎?」
話音落地,封瀟月就輕輕地捅了慕容麟一下,不過慕容羽只是淡笑著點點頭,也沒說什麼便轉身離開了。
然後正好趕著四本把衣服拿了出來,慕容羽也走到了前進一把接過去,門口的人也手腳迅速的已經為他準備好了剛才騎過來的馬。
慕容羽披上衣服走出門去,然後翻身上馬這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在慕容麟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便已經離開了此處。
「既然已經決定了用這個法子,為何父王還是這個表情?我還從來沒見過他如此猶豫過。」
慕容麟眨了眨眼睛,聽著院子外邊馬蹄聲音漸漸遠去,重新又癱坐在了桌子上。桌子上的果殼一晃一晃的,是他剛才撥到一半就丟下的核桃。
封瀟月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坐下來拿過慕容麟面前的核桃,輕輕一掰,結果她細嫩的手指完全不低,如此堅硬又扎手的核桃殼,瞬間手上就被扎出了一個小眼。
「這裡不是有工具的嗎,你為何還要自己動手。這傷口雖然不大,扎在指尖上也很疼啊。」封瀟月僅僅是皺了一下眉頭,一聲呻吟也沒有發出,不過慕容麟雖然是在神遊之中,眼睛卻還明亮,一眼就瞧見了,連忙把她手拿過來含在了嘴裡。
封瀟月原想借著這個動作和慕容麟說些什麼,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很是不習慣,趕忙將手抽了出來,叫小鈺拿了手帕和茶水替自己小心擦拭。
「即使知道有工具,但還是會不可避免地扎到手上,但是為了要吃核桃,也只能這麼忍著了,王爺現在便是這樣的心情。」
慕容麟恍然大悟,其實他也不是悟性不好,只是身在其中,難免迷惑。而受封瀟月的提醒了之後,他頓時就豁然開朗了。
「所以說,這就是雞……」話才剛說到一半,慕容麟突然咳嗽了一聲便打斷了,而封瀟月聽著前面一半的話,幾乎瞪圓了眼睛。
「如食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一不小心還有可能被雞肋骨頭嗆著嗓子。」慕容麟喝了口茶,緩了緩才把後面的話說完全,封瀟月也鬆了口氣。
「你知道就好了,沒必要說的這麼清楚,偏偏還卡了一半,嚇得我一跳。」
「這有什麼嚇人的,又沒有提到牛貴蛇神和上頭的那位。」慕容麟不解,還想要繼續追問,封瀟月卻只淡淡的撇了一眼過來。
「行了,現在時候也不早了,王爺的事情咱們也已經聽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看事態如何發展。現在趕緊回去休息,不要等到真的需要我們動手的時候,又沒精神了。」
「好。」慕容麟答應著,又掃了周圍一眼。
在這花園裡,除了邊上放置的一個燒水茶爐,和桌上這一盤剝了一半的核桃殘渣之外,也沒有別的東西需要多注意吩咐,小雲和小鈺足以處理了,他便隨封瀟月一起回了房間。
另一邊,慕容羽回去之後便將自己鎖在了鴻鵠院裡,無論是誰來也不見面。而韓玉鳳雖然一開始需要代替慕容羽請太監吃飯,但她畢竟也是一個王爺的正妻,自然不可能出來拋頭露面。
而慕容麟和慕容羽是一個意思,更不可能跟他反著來。張奉玉又是一處藩地的巡撫,官職品級之高,一個小小的傳令太監可高攀不起。至於負責接待太監的任務,便只落在了縣令胡日輝的頭上。
不過不巧的是,這個小太監想要在城裡面興風作浪,仗著自己是上面派下來的使者,對所有人都是一指氣使,卻偏偏遇上了胡日輝這個硬骨頭,軟硬不吃。
但凡太監有一點出格的舉動,都會被胡日輝揪著不放。那太監到底不是在京城裡面,也沒什麼人願意幫他,他便只能暫時忍下,想著此事可以交差了之後,一定要到京城裡好好的告他一狀。
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胡日輝的官職太低,如此大張旗鼓的告到皇帝那裡,反而會引起皇帝的反感,就算是他的師傅德全也不敢這麼肆意妄為。
可以說慕容麟選定了胡日輝來做這個接待員,實在是考慮的很充分了。
那太監跟胡日輝好說歹說,也得不到什麼好處,那胡日輝心裡跟明鏡似的,卻偏偏不搭他的這個茬。
太監沒得辦法,只好派個人到王府裡面打聽慕容羽的意思,可慕容羽一直呆在院子裡面,韓玉鳳每每派人出來也都是說王爺有事不便見客。
如此一來二去,便是再蠢笨的人,此時也能夠明白是個什麼情況了,那太監近日被胡日輝壓迫的心裡正是憋了一口悶氣,又在王府里碰上了閉門羹。
他素日在宮中被其他小太監吹捧著長大的,此時怎麼能忍得下這口氣,當即就推翻了桌子上的熱茶,領著朝中給他撥下來的一批侍衛,興師動眾的跑到了王府里去。
「厲王爺,咱家好說歹說,你為何就是不能給咱家一個準信呢,莫非是視皇權天威於不顧嗎。」太監浩浩蕩蕩的,直接衝到了慕容羽的院子門口。
慕容羽好像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天似的,叫五筆穿戴整齊了一身輕便的盔甲,手中拿著一桿長槍,一個人立在院門的側邊。
旁邊還空出了好大一塊的位子,專門供人行走。而太監和身邊的這些侍衛早就聽說過慕容羽的威名,之前他未曾發作的時候,倒還可以在他的面前跳幾下。
而現在即使還沒看到慕容羽的人影,瞧見他身邊侍衛如此陣仗,想來也知道他定然是發怒了,又怎麼可能有人敢做這個出頭鳥,到時候連怎麼死的也不知道。
因此太監的氣勢頓時就弱了下去,恰好這會兒韓玉鳳聽到了風聲,也領著人趕了過來。知道帶了再多的人也不可能改變的了局勢,所以韓玉鳳只領著兩三個侍女,略有些緊張的跑到鴻鵠院門口。
「公公這是在做什麼呀,本宮已經說過了,王爺身體不適,不便見客,過幾日定然會領公公過去看那神樹的,公公又何必急在這一時,還帶了這麼多人過來。」
太監轉過頭來看見韓玉鳳臉上緊張的神色,仿佛從她的身上又找回了些勇氣,當即又來了膽氣。
「王妃若是有這個閒工夫來和咱家說話,還不如快點去勸勸王爺把人撤去,不要和陛下相抗,上面已經傳下來旨意,叫王爺務必將神樹送往京城,否則咱家也不敢保證陛下會將這厲王府怎麼樣。」
聞言,韓玉鳳深深皺起了眉頭,她雖然是嬌生慣養長大的,但是對於大是大非,還是有著起碼的判斷。在如此的僵局之下,一方面是來自京城的脅迫,另一方面又是自己的夫君。
她兩方為難,更是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得袖手一邊,說不定王爺還能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瞧見她莫名其妙的就沒了動靜,這太監心裡大概也有了些些了解,再一看五筆還全副武裝的站在面前,自己的身份和權利又不足以處置韓玉鳳,當即氣的跺腳。
「好啊,你們這一個個的表面上說的多麼好聽,實際上卻是藐視咱家,藐視咱家背後皇上的旨意。既然王爺如此決絕,那咱家也只能如實匯報了,等著陛下有什麼處置,咱家到時候再看你們是不是還硬氣的起來。」
話音落地,太監一甩袖子便又領著人回去了,等著此處重新恢復了平靜,韓玉鳳一臉意味不明的越過了五筆往院子裡望去,然後皺起眉頭,也從來時的路走了。
次日,太監添油加醋詆毀慕容羽的信件,便由快馬加急送到了京城裡面。德全聽到有消息傳來,還以為事情已經成功了,卻沒想到打開一看,卻讓他大跌眼鏡。
他趕忙將這封信送到了慕容思的手上,同時也在邊上不斷的吹邪風。「這厲王爺竟然陽奉陰違,把奴才的兒子騙到驛館安置之後,便一直放著不管,他這分明就是不想把神樹交上來,這個是赤裸裸的藐視皇權呀,陛下。」
慕容思掃了一遍,心情本就不好,再被德全這麼一段吹噓,使得心頭的怒火更盛,他一把便將信紙揉成了紙團,「不用你說,朕也瞧的出來,這慕容羽也太狂妄了。」
德全心下一驚,也不想慕容羽在盛怒之下遷怒了自己,便立刻彎下腰,放緩了態度小聲地誘導著,「既然如此,那陛下打算如何處置他們,奴才的兒子還留在那煙梧十一城裡沒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