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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救或不救

2024-01-01 22:25:33 作者: 我愛吃掛掛
  阮月華心懷不軌,才會悄悄在做出這麼多事情,而這些事一件一件都似乎是在韓玉鳳的心上戳刀子。自己不好受,便也要讓阮月華一同樣的方式嘗到苦頭。

  慕容麟不明其意,只以為韓玉鳳是對付外人才會如此鬆口,正要開口替阮月華求下分開打板子的時候,下頭的阮月華就一陣哀嚎開了。

  「不行啊,這麼重的棍子打下去會死人的,」其實家法也不過戒尺那般大小,並沒有阮月華哭訴的那般誇張。慕容麟被她的聲音吵得耳朵疼,索性也懶得理會她的破事。

  阮月華一看到下人捧著家法上來,那樣粗的一根棍子,頓時只覺得頭腦一片發昏,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王妃開恩,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也請世子爺替我求個情吧。我被王爺帶進王府的事,有不少人都知道原因。我本不是王府里的奴才,憑什麼要受到王府里的處罰。」

  「要是我受傷的事傳出去,外頭的人只會覺得是王府里濫用私刑,王妃不明白不要緊,難道世子爺就可以看著王妃犯錯,叫王府蒙受冤枉嗎?」

  她是自作孽不可活,不過她的話還是有幾分道理的。慕容麟站在旁邊閉口不言,一是因為不想插手這些破事,二也是為了之前韓玉鳳對自己下的手。

  未經自己商量,便強行塞人過來,還實施了兩次,這都讓慕容麟對韓玉鳳產生了不小的隔閡。這下冒出個阮月華,倒是叫她明白了其中的苦痛了。

  本想著就靜靜的看著就好,但阮月華的話卻叫他不得不正視起來。韓玉鳳真是一點也不想聽她開口,阮月華的每個字都能順利的激怒她。

  她指著阮月華,毫無收斂的大罵道:「把她的嘴巴也給我封上,然後拖下去打,打完為止,要是真打死了就算在本宮頭上。本宮到要看看,是不是真如她所說,有幾個不要命的敢編排王府的閒話。」

  要說之前是名正言順地對付阮月華,可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後,韓玉鳳說的又有些過火,反而成了自己的不是了。

  慕容麟也不好繼續袖手旁觀,趕忙拉住了幾乎喪失理智的韓玉鳳,「母妃且冷靜,咱們王府清白幾世,可不能就因為這個女人的幾句話就給葬送了,咱們先從長計議一下。」

  其實說起來,韓玉鳳這次也已經算是很能忍耐了。從那日阮月華第一次出現,慕容麟就很明顯地發現韓玉鳳對阮月華的態度十分不善,她能一直忍到今天才發作業,算得上是很有耐心了。

  「哪裡用得著從長計議,像她這樣心懷不軌的人,現在敢當這本宮的面做些偷偷摸摸的事,來日指不定會泄露王府的事情出去,」

  「與其讓她留下日後成個禍害,還不如借我的手將她給了結了一了百了。」

  韓玉鳳氣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慕容麟只能不斷地勸慰她,陳嬤嬤的很有眼色的,已經叫人把他帶下去行刑了。

  剛過來的時候還以為是什麼捉姦之類的好戲,誰想到事情發展到現,竟然愈演愈烈,變成如此不可收拾的地步。

  耳邊不斷傳來屏風後面阮月華的哀嚎,韓玉鳳拍著自己的胸口,只覺得是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她努力讓自己的呼吸平緩下來,慕容麟順勢拿了杯水過去,韓玉鳳用過後,發覺自己的頭腦都清醒了不少。

  「麟兒,母妃先回去洗漱一番,這般亂糟糟的模樣實在有損體統,你就在這裡替母妃好好的數著她的板子,讓她給我把今天的事情好生的記在腦子裡。」

  「是。」慕容麟應下,韓玉鳳才心滿意足的讓身邊的侍女攙扶著回房梳洗一番。

  雖然身邊沒有她親自看著,但因為行刑的人是韓玉鳳的貼身嬤嬤,就算是慕容麟的話,陳嬤嬤也不一定肯聽。

  加上這耳邊板子的聲音愈發的清楚,慕容麟也算了解,韓玉鳳絕不可能只打區區二十板子就會收手。但若是多了之後,萬一真的鬧出人命,可就不是那麼好解決的事了。

  慕容麟捏著自己的大拇指,將左手背在身後,臉上的眉頭微微皺起,並不是很想相救於阮月華,卻也不想韓玉鳳因此攬事。

  而在王府里,除了韓玉鳳之外,還能有這個資格做主的,便只有慕容羽一個人了。雖說之前還在他那裡碰了壁被趕出來,但若是父王真的和這位阮姑娘有些意思,應當不會見死不救的。

  慕容麟想罷,簡單的做了一個決定後,便趁著韓玉鳳還沒來得及出來,趕緊往鴻鵠院跑去。

  卻不想慕容羽是否是批公文批的累了,還沒等走到鴻鵠院,慕容麟便在花園邊上水渠的一道石板橋上,看到了慕容羽的身影。而在他的身旁,還站著稍矮半個頭的慕容胤。

  為著平日裡並沒有跟慕容胤有什麼過節,慕容麟便只當他不存在,也沒有特意避諱,直接走上前去拜見慕容羽。「孩兒見過父王。」

  慕容羽聞聲看去,也知道自己方才趕他走的時候態度有些過火,這下看到他轉而復回,心頭也不由得有些過意不去,說的話態度也軟了幾分。

  「麟兒來了。」

  「見過兄長。」慕容胤一改他平日的陰鬱神色,這回竟然十分乖巧地嚮慕容麟行禮,讓慕容麟還有些不大習慣。

  「兄長來得正是時候,弟弟正在和父王商討一些事情,那就是還沒有做出結論,兄長可有這個興趣聽一聽嗎?」

  慕容胤仰頭看了慕容羽一眼,慕容羽一點頭,他便歡喜地跑到慕容麟的身邊,慕容麟不解其意,微微低下頭去等他有什麼話說。「願聞其詳。」

  「兄長請看,就在那水面上,不是有三隻格外活潑的水蜘蛛嗎?」順著慕容胤所指的方向看去,慕容麟果然在那嫩黃色的垂柳下、兩三片浮萍上找到了他所說的水蜘蛛。

  「你可是從裡頭看出了些什麼嗎?」

  「弟弟愚笨,自然做不到像兄長這般以小見大,思索良多,只會拿眼前看到的東西說事。」慕容胤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這水蜘蛛是一公兩母,原本一公一母才是一對,後來多出了一隻母蜘蛛,便想要插入其中,原配母蜘蛛氣不過,便同它打了起來。」

  「我和父王都在商討,若是這種情況,我們是該去勸架還是任其為之。」慕容胤的話叫慕容麟很容易就和眼前發生的事情聯繫起來。

  慕容麟在背後輕輕捏著拳頭,看嚮慕容胤的眼神中,也不自覺的帶了些許疑惑試探。「我暫且沒有什麼想法,你可先說說你同父王是怎麼覺得的?」

  「我和父王都覺得既然是已有家室,就不該隨便出去拈花惹草。原配妻子想要收拾對方,也是情理之中,不應當叫旁人過去插手。」

  「但是如果這麼聽之任之,那個被打的蜘蛛又有些太可憐了,這就叫弟弟覺得有些為難了,兄長可有何高見?」

  慕容胤用食指點著自己的下巴,若是不了解他的人,只怕真會被他這副人畜無害的模樣給騙住。慕容麟對他雖然沒有多少防備,但也能聽出來他在給自己挖坑。

  「你這例題倒是選的新穎,明面上在講蜘蛛的事,但是往大了說開卻能扯到天地萬物,滄海桑田。」慕容麟看了慕容羽一眼,慢慢低下頭去。

  「這其中牽連甚廣,請恕孩兒不敢隨意妄下定論。」

  「每人都應當有他對於事情獨特的見解,我與胤兒雖然想法一致,但也並不是說我們就一定是對的。你若是有不同的意見,便可暢所欲言。」

  「胤兒剛才還誇讚你善於以小見大,怎的你現在反而畏手畏腳,不敢開口了,豈不是連你弟弟都不如。」

  慕容羽會做出那樣的結論,只是出於一般情況下的思量,但他並沒有就此站住了隊伍,因此格外期待他能有什麼特別之言。

  但是慕容羽的期待無形之中給慕容麟施加了不少的壓力,慕容麟心裡思緒萬千,卻始終只念到著眼前已經發生的事情,未免對於他的判斷以及言語產生了不小的影響。

  轉著眼睛看著旁邊裝的乖巧無比的慕容胤,慕容麟向來沒把他放在眼裡,此次也不想落了他的下風。這樣三方的脅迫下,慕容麟長長的呼出一口氣,才終於開口。

  「依孩兒所見,無倫哪方,都不是絕對。這世上事情瞬息萬變,最後如何,也應當根據情況而定。」

  慕容麟說著,那水面上一對跳躍的水蜘蛛中,便有一隻停下了動作,而那隻公的,還只在一旁觀望。

  「就如現在這樣,原配蜘蛛對付狂蜂浪蝶,本來是理所當然的事,但要是下手過重,傷了對方,就反而變成了自己的過失。無倫其中的背景如何,人們總是願意相信弱小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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