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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已然相對

2024-01-01 22:25:33 作者: 我愛吃掛掛
  話是好話,阮月華整個人看起來也十分乖巧,但她行禮的時候眾人便紛紛撤回了打量她的眼神,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存在。

  就連帶她回來的慕容羽也沒有多給一個眼神,似乎他與她並沒有多大關係,倒是慕容胤臉上露出一副饒有興致的表情。

  這個阮月華給他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只是他一時半刻未曾想起。慕容胤一派玩味地看了慕容羽幾眼,悄悄的低下頭去,嘴角不禁勾起一抹邪笑。

  「聽著倒是個敞亮孩子,王爺打算將她如何安置?」韓玉鳳十分直白地說明自己並不怎麼流心阮月華的樣子,叫阮月華臉上不由得升起了一絲難為情。

  「是打算叫他在後院打雜,還是留在身邊當個侍女?」

  她手上拿了另外一根棉花團,小心地在慕容羽的傷口上點著。又像是蓄意報復一般,手上沒留輕重,只是在外人眼中看不大出來,但從慕容羽緊皺的眉頭中便可瞧的出,韓玉鳳此時心情並不是很好。

  「關於家宅內惟的事情,本王向來都是交由你打理的。不過月華姑娘說起來也算是本王的救命恩人,切不可怠慢了,你只要隨給給她尋個廂房或者院子出來即可,待日後再做他算。」

  慕容羽死死的擰著眉毛,愣是沒有發出一絲叫疼的聲響。而慕容麟看著他被洗的逐漸發白的傷口,心中都不由得替他感到一絲疼痛。

  不過一個平民百姓而已,給予暫時的住處已經算是莫大的恩遇,還想給她另分一個院子出來,那不是王爺真的心中另有想法?

  想到此處,韓玉鳳心中更是覺的憤憤不平,將擦藥的棉花團往旁邊一丟,便取了乾淨的紗布過來,連給慕容羽片刻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知道了,我那懸鈴院的後面還有幾處廂房空著,給阮姑娘居住正好。若是阮姑娘有什麼日常需要的,我也好時時照看。」

  韓玉鳳手下未曾留情,慕容羽也像和她槓上了一樣,咬緊了牙關不發一詞,只淡淡的點了點頭。

  「如此甚好,現在外面世道不大,太平等到這幾日的事情過去了之後,你也可輕鬆一下,現在月華姑娘的起居便交由你打理了。」

  「不知月華姑娘覺得如何?」慕容羽和韓玉鳳兩個人自己商定了過後,連慕容麟和慕容胤的意見都未曾詢問,便直接找上阮月華。

  想她阮月華一個山間女子,無權無勢的,面對這種情況,莫非還能說得出什麼拒絕的話嗎。阮月華怔怔地看了幾眼,見慕容羽的眼神堅定,只得微微俯身致謝。

  「王爺可收納小女子,小女子感激不盡,又怎麼好嫌東嫌西。」阮月華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低眉順目的,卻無人能從她漆黑的眼瞳中看得出她的內心。

  「以後還承望王妃娘娘多多照顧提點了。」

  「阮姑娘雖說是鄉野人士,但是這說話上面還挺有禮貌的。」韓玉鳳聽著她的恭維,只在心裡冷笑了一聲,將慕容羽的手臂包紮好了後,輕輕地在側邊打了個活結,方便下次解開。

  這話明里暗裡隱含了對她的諷刺和懷疑,聽得慕容羽都有些側目連連。陳嬤嬤注意到慕容羽的目光,而韓玉鳳還在賭氣,一旁收拾著藥箱,陳嬤嬤便替她開口打了個岔。

  「這些暫且不提,不過姑娘既然要入了這煙梧城中,煙梧城裡的百姓可是個個禮貌規矩的,姑娘這番自在舉動似乎有些不合時宜,還需要王妃好好的調教一番規矩。」

  這話倒是說的不假,慕容羽心裡也明白,便收回了視線。阮月華明顯發現他的態度有所改變,心裡也不由得一沉,總是擔心自己若是落在韓玉鳳的手裡,指不定會被她如何處置。

  正在心裡想著該如何推掉這番話,卻聽見韓玉鳳率先開口了。

  「雖說你這話所言不假,但是他們都是城裡土生土長起來的,那些說話啊行事方面,都是自小養成的,又豈是我調教一番,阮姑娘便能立刻接受得了的。」

  「要我說,阮姑娘也未必會一生留在王府中,總要自己出去闖一番天地的,到時阮姑娘自可以選擇適合自己的生活方式,又何必花費這麼大精力學這些勞什子的規矩。」

  「阮姑娘,你覺得本宮所言可對?」韓玉鳳合上醫藥箱,端莊的站在慕容羽的身旁,此時的她倒還真有了幾分王府嫡妻、正室的姿態。

  「王妃所言甚是道士,老奴多此一舉,叫阮姑娘平白添了許多煩惱。」阮月華還沒來得及回應,陳嬤嬤便接著韓玉鳳的話說下去,叫阮月華無處可訴。

  照理說韓玉鳳在這後院裡,雖說並未能得到慕容羽多少寵愛,但也是順遂一生,怎的會對這些言語之間有這般造詣。

  阮月華心中不解,只得繼續低著頭應下。「是,全憑王妃做主。」

  這一長串明爭暗鬥的爭風之語,叫站在一旁旁聽的慕容麟聽得一頭霧水。

  不過慕容麟雖說對這些宅院之事不甚了解,自己的後院裡也沒有這種煩惱,但是自家母妃話中的潛台詞,他還是能夠明白不少的。

  聽著像是就是兩個女子之間的爭寵,完全沒有任何營養,慕容麟聽得很是無趣,心裡一片無奈,又瞧著外面的天色,似乎有著變暗的趨勢,便出面打斷了她二人的談話。

  「父王平安回府就好,兒子心裡也放心了。只是外邊天色不早,父王和母妃若是沒有旁的事情,兒子也該是時候回去了。」

  「也好,你今日花費了這麼大的功夫,想必她在家裡替你考量了不少,你回去與她好好的商量一番。」慕容羽一點頭,算是答應了。

  他話中雖未指明是誰,但在場的人裡面,除了阮月華,都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是。」慕容麟一拱手,才要告退,韓玉鳳倒有些捨不得了,快步走上前去拉著慕容麟的手腕。

  「早些回去也好,也省的時候太晚了看不清路,只是你日後若是得空,還是得多回來陪陪母妃。」

  韓玉鳳的話語中帶著濃濃的不安,慕容麟看得出她一個人在王府里本就孤單,現在又多了個不知其目的的阮月華,想必以後的日子更加難過,便俯首答應著。

  「母妃放心,孩兒記住了,那孩兒今日就先告退了。」

  「嗯。」韓玉鳳鬆了手,目送著慕容麟離開,轉身正好站在了阮月華的面前。「阮姑娘,隨我到後院走一趟吧,你也好瞧瞧那房間合不合你的心意。」

  「是,有勞王妃了。」阮月華只感覺現在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一邊涼一邊燙。

  來到王府里經歷的一切事情都已經超乎了她原本的想像,她現在除了乖乖地跟在韓玉鳳的身後走,沒有別的辦法。

  韓玉鳳領著人從慕容胤的身前經過,慕容胤乖乖的往後面退了一步,卻在抬眼間明顯捕捉到了阮月華臉上的那些不甘與不耐,這更讓他心中的想法堅定。

  等到前廳裡面的人走空了之後,慕容胤又跑到慕容羽的面前裝乖巧。

  我容易看著她包紮好的傷口,情不自禁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雙劍眉也順勢促了起來,只是這番心疼的表情,並未勾起慕容羽的一絲欣慰。

  「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為這麼點小傷就變了神色?你就算無甚建樹,這毅力方面也得給本王修習的健全,否則說出去去不是叫人貽笑大方?」

  「父王莫怪,兒子只是看父王這麼大把年紀了,還要受這種苦楚,心裡更是自責,兒子無用,只可恨不能替父王受了這等苦痛才好。」

  慕容胤搖頭嘆惋,卻也依舊未曾讓慕容羽改變半分想法。慕容羽意味深長地看了他幾眼,「這傷的緣由,說起來都是因為本王身為皇上胞弟,受陛下記恨罷了,莫非你也有想取而代之的心思嗎?」

  「兒子不敢,」慕容胤驚慌失措,連連擺手,忽而又低垂下腦袋,一副黯然神傷的模樣。「有兄長珠玉在前,兒子薄草之姿,怎敢肖想王位?」

  「只是兒子怎麼也想不明白,陛下若是想對父王動手,又何苦等到界山,那父王又是緣何遭此一劫的呢?」

  「而且兒子聽聞,今日午後,煙梧城外的營地里似乎有兵馬調動的風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聞言,慕容羽不由得條件反射的瞪眼望過去,直把慕容胤想要背後挑撥的心思也嚇退了兩分。

  「兒子不敢胡言亂語,這些也不過是猜測而已,只可惜兒子生無長物,又沒有任何職務,說話也不如兄長管用,即使發現了不對勁,也不能做任何對策。」

  「不過好在兵馬調動並沒有影響到城中的治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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