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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章:皇帝傳喚

2024-01-01 22:25:33 作者: 我愛吃掛掛
  韓玉鳳在慕容羽面前難得表現在如此體貼,其實也是想要彌補昨日的過錯。慕容羽雖然心領了韓玉鳳的這份賠罪的意思,但心中的不滿還是難以克制。

  慕容羽接過韓玉鳳遞來的茶杯,剛把茶蓋打開,就聞到一股清新的味道撲鼻而來,他並沒有喝上一口,便把茶杯蓋重新蓋了回去,將杯子落在桌上,發出清脆的碰撞之聲。

  「王府都要快大禍臨頭了,你覺得本王還有這份心思喝茶嗎?」慕容羽說著,心頭的怨憤都有些按耐不住,他將右手緊緊握拳,努力的克制才沒有敲打在石桌上。

  「什麼大禍?」韓玉鳳心中很想說服自己,不要把這事和昨日的東西聯繫在一起,但現實總是這樣的充滿戲劇性。

  「還能有什麼事,還不得多虧了你昨日擅自留下的那塊石碑,你不是說消息封鎖得好好的嗎?那為什麼會傳到京城裡去?現在陛下都已經知道了。」

  「就在今天一大早,陛下特意下了聖旨,叫人飛馬過來送到本王的手上,要本王去皇宮一趟。」

  「此次一去定然是危險重重,本王走了不要緊,只怕陛下會趁著藩地空虛,乘虛而入,到時候可就麻煩了。」慕容羽特意避開了眼神沒有看韓玉鳳,以免看到她的臉又勾起心中的憤怒。

  「這,我也不知道呀。」韓玉鳳垂著兩手,只覺得掌心一陣發涼,無數細密的虛汗不斷的冒出來。

  小冰對其中的細枝末節不是很了解,但是看這情況,也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她往角落裡退了幾步,試圖縮小自己的存在。

  慕容麟特意往小冰的方向看了一眼,現在石碑的事情即然已經敗露,那麼把她捅漏出來也沒有別的意義,還不如把她留下小心防備著,說不定還能引出藏在王府里的不軌之徒。

  「那麼父王,你大概什麼時候啟程,可要兒子隨你一同過去?」

  不用韓玉鳳著急反對,慕容羽也不會答應慕容麟陪自己以身犯險。

  「這可絕對不可,本王離開了之後,藩地正是無人主張的時候,倘若你也不在了,豈不是真的叫賊子有機可乘,你還是留在這裡,本王一個人過去綽綽有餘。」

  慕容麟年輕氣盛,還有些不肯答應,慕容羽一手就把他摁住了,態度格外堅決,不容置疑。

  「既然是陛下親自下達的詔令,那麼前往京城的行程越早越好,今日下午本王就出發,以後藩地的事情便交由你一個人看著處理吧。」

  「若是有什麼拿不定主意的,你大可找別人商量,抑或者問問你的世子妃,千萬不可一個人扛著,吃力不說,還未必能做得好,你可記住了?」

  「是,孩兒記住了。」慕容麟雙手抱拳,格外鄭重的衝著慕容羽鞠了一躬。

  「封瀟月說起來也不過是一個負責看管後院的女人,未必有這麼大能耐能為麟兒出謀劃策。」

  韓玉鳳心裡堆積了千言萬語,不知道從何處開始開始說起,只先揪著有關封瀟月的這件事發泄一下自己的不滿,結果就換來慕容羽的一個冷眼。

  「你懂什麼?倘若你能不給本王惹禍,本王都要高興不已了,你還以為其他人都如你這般這般蠢鈍嗎?」

  好在周圍沒有其他人,韓玉鳳也習慣了慕容羽偶爾的斥罵,又加上了解慕容羽的性格是怎樣的公正,若不然恐怕韓玉鳳還真會惱羞成怒,說出一些不恭敬的話。

  「那王爺可要好好保重身體,早日回來。」韓玉鳳抿著嘴巴,勉強把心中的怒意咽下,抬眼看著慕容羽,忽然又勾起了萬分不舍。

  慕容羽看得出韓玉鳳是真心為自己擔憂,對她的嫌棄不免也淡了幾分,微微點了點頭。「本王自然知道,只是能不能早日回來,恐怕還得看陛下的心情。」

  為這外面有封瀟月在奔波處理,慕容麟才能放心地留在王府里,陪慕容羽吃過這最後一頓午飯。親眼看著慕容羽坐上了馬車,慕容麟仍不放心,在韓玉鳳的催促下,又護送著他離開藩地。

  煙梧城最西邊有一片綿延的高山,剛好形成了一道天塹,和朝廷的疆土隔開。只要翻過這座山,慕容羽便再沒有藩地內的自由了。

  「行了,麟兒,送到這裡就已經足夠了,倘若你執意護送我翻過這片山,要是被朝廷的鷹爪看見了,估計會把你一同帶過去,」慕容羽戎馬半生,乍一叫他坐在馬車上,他還有些不太習慣。

  「藩地里的事情還等著你,你好好的守護著這煙梧十一城的百姓,等本王回來。」

  慕容麟抬眼眺望了眼前這座山許久,方才依依不捨得下了自己的寶馬,衝著慕容羽的馬車鄭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兒子拜別父王,望父王一路風順,早日回府。」

  因為是皇帝召見,慕容羽此行出去不好太惹人眼,也不敢帶太多的人馬,只叫了幾個隨行的小廝和一兩個侍衛,有個王爺出行的樣子罷了。

  這一雙手都數得過來的人和馬匹數量,遠遠的一看十分單薄,但在這長途行進的路上倒是方便了不少。

  慕容羽應聲點頭,將車簾放下來之後,幾個人便一騎絕塵而去,只剩下慕容麟一個人還跪在原地。

  慕容麟按耐住心中的不悅,一直等到耳邊不再傳來馬蹄跳動的聲音,才終於翻身上馬,先回到王府和韓玉鳳說清楚了情況之後,讓她安心,然後帶著自己滿心交錯的感情回到了小院。

  小院裡封瀟月前腳剛回來,正在猶豫要不要叫人把這塊石碑砸碎,就聽到了慕容麟緊接著回來的消息,便暫且丟下手中的事情,過去探聽一下他那邊的情形。

  幾步走到花園裡,還沒有到達前廳,封瀟月便看著慕容麟一臉幽怨的坐在那顆樹下的石凳上,心中疑惑之際,幾步上去拍了拍他的背,「你怎麼了?可有什麼收穫?」

  封瀟月並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腳步,只是慕容麟心裡念著其他的事情,居然被封瀟月給嚇了一跳。在看清楚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是誰後,慕容麟才淒悽然的笑了笑。

  「原來是你呀,方才我走神了,未曾留意。」

  封瀟月被慕容麟這幅看起來都覺得悽慘的樣子給唬住了,不知是王府里出了什麼問題,還是他自己又受到了斥責。

  生怕自己的無心之言會讓他的心情更加沉重,封瀟月軟言細語,柔聲勸說了好一陣,才終於從慕容麟的口中聽到了事情的真相。

  「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父王接到了聖旨,今天下午便離開了藩地,我親自送他到了界山才回來。」

  慕容麟握著拳頭,死死的放在石桌上。他頭頂上的那棵樹,隨著春風的吹拂,竟偶爾也掉落了幾片枯黃的壽終正寢的樹葉,十分應景的飄落在他二人的身邊,一如慕容麟飄零的心情。

  「以前只要陛下想起了,也會叫父王過去試探。只是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再加上父王也懷疑那塊石碑的事情被陛下得知,所以我也實在是格外擔心。」

  「如此說來,倒還真是一件叫人為難的事。」封瀟月聽過了慕容麟的訴說,把兩隻手搭在自己的膝蓋上,也陷入了思索之中。

  小雲和小鈺在此時送上了兩杯清茶,一是為了方便他們繼續思考,二也是用於平復心情。茶葉的清香,從杯子的縫隙中裊裊升起,不斷的鑽入二人的鼻子當中,但瞧著好像沒有起到半分的作用。

  「朝廷那邊還真有意思,藩地如今安靜了這麼長時間,他們竟然一直未曾放鬆警惕,就只是這麼一件小事,王妃還特意隱瞞了消息,他都能這麼快的得知,也未免太小心了些。」

  封瀟月輕笑一聲,語氣中倒並沒有什麼輕蔑的意思,仿佛就是在陳述一件既定事實,慕容麟點點頭表示贊同,端起茶杯幽幽的說道。

  「這是自然的,陛下一向以小心多疑出名,當年他能坐上帝位,也是用了特殊的手段,所以才會這樣的防備也有機會繼承大統的我的父王。」

  「原來如此,這是心中做了虧心事,才會看邊上的所有人都不順眼。」

  封瀟月瞭然,伸手在托著茶杯的茶托上不斷摩挲。從茶杯縫隙里飄出來的水蒸氣落在了這茶托上,結成了一層細細點點的水珠,封瀟月這一下觸及,正好打濕了她的指尖。

  「那麼我們大致也可以確定了,陛下定然不會為了什么小事把你父王叫過去,定是看中了這塊石碑上的字。不管石碑是真是假,只要他認定了,王爺這次過去都會是九死一生。」

  「這世上想叫一個人活過來十分困難,但若是想讓一個人死,理由可有千千萬萬。就算王爺在藩地如此勤政愛民,陛下只要叫人演出戲,隨便安個罪名上去,王爺就在劫難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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