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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安靖揭秘

2024-01-01 22:25:33 作者: 我愛吃掛掛
  馬夫根據吩咐,一路把車趕到城郊的小村落上。此處並不是一個完整的村子,只是有零星的幾戶人家坐落在離進城門的大路最近的一片原野上。

  要是村子裡面的人真有什麼難言之隱,那一個村子的經濟來源幾乎都是相差不多的,他們也必然會守口如瓶,就是在那裡耗費上幾天的時間,也未必能搶得出一個字。

  但在這沒有多少依靠的村落上,卻更容易打聽到各色各樣的故事。趕路進城的人,在此處歇腳總少不了找幾個認識的人說話嘮嗑,這一來二去,就自然的打聽出來了。

  而別人的事情跟村落上的人也沒有多大關係,最多當些笑料聽聽過去就是了,自然也沒有什麼義務替他們保守秘密。可以說,封瀟月選擇在此處落腳,也算是考慮的十分周全。

  慕容麟小心翼翼的護著封瀟月下了馬車,一行人還沒有正式到人家院子裡打聽,遠遠的就瞧見了一個身姿挺拔,面容俊秀的人,站在不遠處。

  此人膚色有些偏黑,眉頭微微蹙起,好像有些什麼為難的事。封瀟月看這次人打扮得十分乾淨利落,腰間還佩戴著一把短劍,不像是此地種田的農人,倒更像是慕容麟的部下。

  再一轉頭看到慕容麟的表情,似乎真的是以前相熟的人。慕容麟扶著封瀟月的手肘,低頭看了一眼囑咐道,「留神腳底下,別摔著了,小雲小鈺,你們好生的扶著夫人。」

  說著,慕容麟才試探性的鬆開手,正要往那人的方向走過去,但那人好像注意到他們的到來,反正他才走兩步的時候,邁步往這跑了過來。

  「世子爺,安撫傷員的事已經差不多全部完成了。」那人等著跑的近了,才喘著氣回話。

  「此事暫且不提,你辦事我一向放心,只是安靖,你怎麼會在這裡?」慕容麟看他都差不多走到了跟前,便把手背在身後站住了腳。

  倒是沒有聽說過,軍營里還有哪幾個兄弟會住在這麼名不見經傳的散亂村落里。

  「世子爺不知道,有個姓張的兄弟,才入伍兩年就跟我一同往邊關去了,誰知這次好不容易回家,他卻沒有機會。」慕容麟稱之為安靖,封瀟月覺得這名字甚是耳熟,只是一時半刻想不起來。

  「他家的父母是在這些時候才搬過來的,聽說是因為無意間得罪了當地的小財主,本想靠兒子回來撐腰的,誰曉得出了這檔子事,所以我才專門過來安撫的。」

  安靖的父母雙全,現在年老了好好的生活在城中,自己一家團圓的同時,更能體會別人家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苦楚,也難怪他會這麼愁眉不展。

  「戰場上刀劍無眼,會出現這些事也實在是無法避免,我們除了多給老人家些贏錢,好讓他們下半輩子無後顧之憂,除此之外,也沒有什麼可以做的了。」

  慕容麟也是一樣的心境,封瀟月聽著他們剛才的話,心裡不自覺的感覺有些不妙,提著裙擺,小心的往前踱了兩步。

  「可是你們前些日子在邊關時候出了什麼事嗎?有沒有很嚴重?」

  安撫犧牲和受傷的士兵,本來是再尋常不過的事,但封瀟月一早看出了慕容麟並沒有長時間趕路的那種風塵僕僕,只不過為著久別重逢,高興而沒有刻意提起掃興的事。

  而現在聽著他和安靖之間的談話,似乎已經遠沒有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封瀟月淡淡的詢問,還帶著些許不容置疑的語氣。

  慕容麟彎起嘴角,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她,同時,心裡也欽佩著她的思想敏感。

  不過,尚未娶妻的安靖並未注意到二人之間的氛圍,很是無辜的在二人之間來迴轉了一下目光。

  「這位就是世子妃了吧,真是許久不見。都說世子爺與世子妃伉儷情深,難不成世子爺沒有把我們半道上遇襲的事情告訴你嗎?」

  話才剛說完,封瀟月臉色就變了,慕容麟心中只覺得不妙。安靖瞧著封瀟月瞬間黑了臉,和兩年前他看到的情況完全不同,心中也不由得有些後怕。

  「不過世子爺沒說,也是在情理之中,估計也就是害怕世子妃會因此擔心吧。」

  這句勸慰的話說的有些晚了,封瀟月嘴巴抿成了一條線,兩隻手放在身前,緊緊的揪著手帕,直把最輕柔不留痕跡的綢緞帕子揪的差點變形。

  「在外停留多日,不回小院也就罷了,這種事情你都不和我說,是真想我變得沒心沒肺嗎?」

  「這個,只不過是那群沒有眼力見的人在我面前的班門弄斧,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更何況我不是也沒有受傷嗎,處理傷員的事情有些繁瑣,我不想打擾你才在外住了幾天而已。」

  慕容麟只要發現封瀟月真的發怒了,就完全沒有脾氣。安靖一是感嘆封瀟月的說話方式,二是驚訝慕容麟對她的態度,果真是翻天覆地的變化。

  「得虧沒事,這件事我就暫且同意記下了,若是下次再犯,必然一道和你清算。」事情都已經發生了這麼久,就算再怎麼追究也是於事無補,可見窮寇莫追這句古話還是有上幾分道理的。

  封瀟月瞪著眼睛警告了慕容麟一下,將視線轉移到了面前的安靖身上,忽然泛起疑惑,「多謝你剛才告訴我,只是不知閣下,是哪位?」

  此話一出,在場的兩個男人都愣住了,慕容麟看著安靖有些呆住的臉,心內更是覺得有趣,一把攬住了封瀟月的肩膀,像是頭一次見面似的介紹。

  「你難道忘記了嗎?安靖安伯長,當初你入府之前,我們還曾在西鎮上見過的。」

  「哦,原來是那時。」慕容麟說完了也沒覺得哪裡不對,封瀟月漸漸彎起嘴角,臉上的表情讓人看的十分害怕。

  小雲和小鈺都不忍直視的轉過了頭,世子爺居然這麼毫無偏差的準確踩到自家小姐的逆鱗尤不自知,特為是上天作孽呀。

  安靖看著封瀟月的表情變化,再一想起當初第一次見面時的情形,立刻反應過來,「夫人不記得我也是情理之中,我沒過多久就去了邊關,只是一面之緣,論誰也是記不住的。」

  「此話倒是有理,伯長大人看著應該比當日黑了不少,也難怪我一時半刻認不出來,真是失禮了。」封瀟月貌似很有禮貌的回應,安靖只覺得跟她說話十分艱難。

  誰讓今時不同往日,倘若一開始世子爺就能以今日這般的態度相待世子妃,也不至於會這麼尷尬了。

  思及此,安靖有些幽怨地瞥了慕容麟一眼,慕容麟被他的這眼神看得一頭霧水,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隨後又放開了手走上前。

  「那你現在給二位老人家的補償也都做完了吧,我和封瀟月還有些事,你就先回軍營里忙吧。」慕容麟的意思,就是讓他抓緊時間趕快離開,也省得耽誤了自己和封瀟月的時光。

  安靖如何不能明白他的心思,只是還有事情沒有交代完成。「按照慣例,該給的我們也確實都做到了。」

  「只不過現在還有一個更大的麻煩,這兩個老人家在不遠的田地里種了幾畝菜和果樹,原本是送到城裡賣的,也好換些銀錢度日,但是現在已經接連許久未曾落過一場春雨,而最近的河流,靠他們兩個老人家的腿腳也走不過去。」

  慕容麟聽得直皺眉,正要提出疑問,安靖便猜到它是什麼意思,接著方才的話往下說。

  「兩個老人一開始灌溉,都是靠著從河流引水過來的溝渠,但是現在這麼長時間沒下雨,也不知道河是不是幹了。溝渠里只剩下一些半乾的淤泥,現在也被太陽曬的發白了。」

  唯一的疑惑也得到了解答,慕容麟和封瀟月心有靈犀的互望一眼,果然方才在車上猜測的可能應驗了。

  「春天裡不是萬物復甦嗎,只是一個月的時間沒下過雨,怎麼會這麼嚴重?」慕容麟放眼往遠處望去,他們現在站著的正是通往村落的羊腸小道。

  這下小道也不過相當於一條田埂而已,路邊接著望天際線連接的這一大片土地上都是雜草,只有兩三塊打整的漂亮的田塊穿插其間。

  「冬雪消融的雪水管不了幾天的用處,這老天不下雨,河裡的水位下降,對於其他人沒有多大的影響,但對於兩個年邁的老人卻是很大的困難。」

  「我方才才從張家的果園裡轉了過來,那些正在發芽的梨樹枝條因為長久沒有澆水,現在都變成枯葉了。」

  安靖皺著眉頭,此事雖然講起來像是只與張家一家有關,但若是鬧得嚴重,可能會直接影響煙梧城周邊的所有百姓,其後果必然是不有小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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