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籌備溫室
2024-01-01 22:25:33 作者: 我愛吃掛掛
種子泡在水裡,用不了幾天就能發芽。小雲是封瀟月的貼身侍女,自小也算是錦衣玉食,沒什麼機會能接觸莊稼種植。現在種子一發芽,小雲看的稀奇,急急忙忙就跑去找封瀟月。
「小姐,帶回來的種子發芽了。」
小雲跑進屋子裡,封瀟月聽到她的呼喊,心裡也有些激動,放下手上的書就想出去。
「小姐當心,你的腳還傷著呢。」封瀟月一激動,就忘記自己的傷,這從榻上猛地下來,腳站不住,差點就摔倒,傷上加傷。好在小鈺在旁邊隨時看著,才沒讓她倒在地上。
封瀟月一隻手撐著桌角,一隻手拉著小鈺:「小鈺,快,扶我去後院。」
「是。」小鈺擔憂地攙扶住她,又把呆在門口的小雲叫來,兩個人一起扶著封瀟月,一步一步地走。
後院裡,只有玉米的種子率先發芽,其他種子還在沉睡。封瀟月撐在水盤邊上,看著這些稚嫩的幼芽,面上抑制不住的欣喜。
「這些種子,為什麼還不發芽呢。」封瀟月只靠一隻腳撐著身子,視線半點都沒離開過水盤。
小雲和小鈺也沒種過地,回答不上她的問題,只能在她想坐下來想事情的時候,幫把手攙著,以免她滑倒。
這些幼芽太嫩,藩地的天氣又有些涼,其實並不適合所有的莊稼生長。封瀟月伸出手,輕輕摩挲著剛長出的真葉,一臉思索。
「天氣涼,又泡在水裡,種子所需要的溫度達不到,自然不能順利長出真葉。」
封瀟月小聲嘀咕著,小雲和小鈺聽得一頭霧水。
「小姐,你在說些什麼啊?」
封瀟月眨了眨眼,看向小雲小鈺,「你們,找間太陽光照好的、單獨的房間,把這些泡著種子的水盤都搬進去,不能再放在這露天的地方了。」
「是。」小鈺和小雲不懂她這麼做的原因,但還是乖乖照做了。
她們把東西搬進去旁邊一間亮堂的房間,封瀟月坐著把房間都打量過一遍,不由得皺起眉頭。
「這間房間,還不太適合種子發芽。」
「小姐,有什麼要準備的嗎。」小雲轉過頭問道。
「這裡還是太冷了。」封瀟月想了想,「這樣,用稻草製成草簾,將著四周牆壁,還有屋頂都蓋上一層,過兩天再來看,要是還長不出,就再蓋上去一層。」
「是,我們這就叫人備下。」小鈺點了點頭,把小雲留下照顧封瀟月,自己則跑出去。
這樣,也只是起到一點保溫的作用,溫度還是不夠。封瀟月呼出一口氣,忽然想起,古羅馬人,為了在各季都能得到新鮮的蔬菜花卉,想辦法做出了一種溫室。
他們的溫室,除了有保溫作用,還能往裡增加溫度。原理就是在溫室的地板下,古羅馬人會鋪設一地長長的管道,管道都匯集在一個頭上。然後這個管道頭伸出地板,可以在上面注入熱水,或者在管道頭上燒炭,管道用以傳遞熱氣。
「小雲,扶我回去吧。」封瀟月起身,她需要趕緊把圖紙畫出來。
停墨擱筆,封瀟月把才畫好的圖紙拿起,滿意地吹乾上面的墨漬。
「小雲,陪我出去一趟。」封瀟月起身,小雲趕緊上前攙著。
「小姐,你腿傷這麼嚴重,何苦還要到處奔波呢。」小雲皺著眉,忍不住的心疼她。
「呵。」封瀟月喘了口氣,笑道,「我行走不便,你叫人給我安排一頂轎子吧。」
「這個事情,我必須親自去說,其他人,很難說清楚。」
見封瀟月堅持,小雲也只好吸吸鼻子,準備去了。
小轎把封瀟月帶去城裡最好的鐵匠鋪,封瀟月在小雲的攙扶下走出,小雲看她站住了,便替她把圖紙遞給打鐵的人。
「這些,是要鋪設在地下的管道,大概一畝地的長度,每一根都要能接上,還有……」
封瀟月還沒說完,鐵匠就皺著眉頭打斷她的話:「小姐,對不住啊,我打鐵這麼多年,從沒見過這樣的圖紙。」
「有什麼問題嗎。」封瀟月拉著小雲的手,勉強支撐自己站著。
「就是這做鐵管容易,但是沒法做這麼長的。」鐵匠把圖紙給遞迴去。
「怎麼說?」封瀟月撐不住,小雲叫人把轎子橫過來,將帘子掀開,讓封瀟月坐在裡頭暫時歇會。
鐵匠擦了擦手,「小姐有所不知,這鐵是脆的,要真做的那麼長,肯定半當中就斷了。」
「打厚點,也不能嗎。」封瀟月悄悄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腿。
鐵匠回去,趕著把熔爐里的鐵板取出,一把扔在水裡。水沾在高溫的鐵面上,發出「呲」的一聲。小雲給那聲音嚇了一跳,忙後退一步。
「小姐的管子不是要通熱氣的嗎,要是再打厚了,就通不了氣了。」
鐵匠抬起頭回答,封瀟月看著他的樣子,也知道確實為難,只好叫小雲把帘子放下。
「那就麻煩了。小雲回去吧。」
慕容麟聽說了封瀟月今天在搗鼓什麼促進種子發芽的房間,還畫了個圖紙,不由得心生好奇。看著天有點晚了,想著封瀟月或許已經休息了,慕容麟便想著可以偷偷看下她畫的圖紙是什麼樣。
外面月光很亮,借著月色,慕容麟便悄悄潛入封瀟月現在暫時住著的廂房。
房間一分為二,放床的那半個房間,有一層厚厚的珠簾掩蓋。慕容麟本著非禮勿視的道理,背對著珠簾,碰巧看見了小榻案几上放著的圖紙。
就在慕容麟認真打量圖紙的時候,未曾注意珠簾被人撩開。慕容麟把圖紙放在月光下細看,一個靠枕就直衝他腦袋上飛來。慕容麟察覺到風聲,稍微偏過頭,還是被擦到了額角。
「什麼人。」封瀟月拽著珠簾穩住身形,慕容麟嘆了口氣,慢慢轉過身。
慕容麟背對月光,借著一絲物件的反光,封瀟月才看清來者是誰,不由捂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