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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信任

2024-01-01 21:51:09 作者: 蓮霧小七
  可是她卻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反而轉移了話題。

  「哦,像冷最那樣,他是暗衛,你怕他會有異心嗎?」鳳妃萱貼著他的脖子,半開玩笑地問道。

  「他不一樣,我信他,但是這種事情很難說得清楚,很多時候並不是不會,而是看誘惑夠不夠大,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你只需知道,他們怎麼樣做對我的影響都不大便可。」趙煜琬半垂著眼,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說得淡定又從容,但這麼似乎將自己隔開來的豁達,讓人心疼。

  「我也相信他不會的。夫君,其實他們都很好,尤其是對你。有些人,他終其一生都只為追隨一個他想追隨並效忠的人,那就像一種信念,融到骨子裡便成了最高的信仰。而我覺得不管是冷最,還是你說的愁銳,還有墨竹他們,都是一樣的。你是他們唯一的信仰,所以我的夫君,你很偉大,也將會是我和孩子們未來的信仰。」鳳妃萱吊在他身上,用最熱切的目光給他傳導最為溫暖的力量,讓他感受到,她對他的信服和崇拜。

  原來她沒有繼續問下去,其實並非一無所知,而是早已認定愁銳是他最隱秘的力量,沒有到最後一刻都不要暴露自己,這一切都是源於愁銳對他的忠心和信仰,根本無可厚非。而她從來沒有懷疑其實是他從中阻撓的。

  其實她在他能最後一刻趕到,將她救起來,就已經心滿意足了。她心思細膩,冰雪聰明,若他不是如此花費心思,又如何能換取她的真心和信任?原來都是值得的。

  趙煜琬眼底一熱,低頭就含住了她的唇,嘴角含糊而出:「謝謝你啊萱兒,你是我這一生的至寶。萱兒,給我生個孩兒吧,我想要一個溫暖的,和普通人一樣的家。」

  「嘿嘿,不是生一堆嗎?」鳳妃萱偏開頭,像個痞子一樣嘿嘿地笑了起來,還不忘要組建一個營這個偉大的社會主義夢想。

  「那就來奮鬥吧,為夫看來還要再加一把勁。」趙煜琬狡黠一笑,將她的身子託了起來,張口就要親下去。

  「不行了,要死了。你還沒告訴我,愁銳要怎麼替我報仇的。我不要……」鳳妃萱左閃右躲,卻怎麼也躲不過。她是不可能躲得開的,不說她現在累得快要虛脫了,就是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她也不願意真躲開。

  「自然是三倍奉還。」趙煜琬將她猛拽過來,這句話一落,就已經將她吃進了肚子裡,再也不給她掙扎分毫。

  浴池裡,一片風光無限好,只剩漣漪蕩漾起。

  「哈?三倍?那她不得**焚身而死?好毒啊!」鳳妃萱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聲音,發出了極其**的一聲吼叫。

  這男人太腹黑了,還真是一點都不手軟啊!這個還是對他念念不忘的女子呢,不過,她真的好喜歡,也很欣慰,林池墨這個三八,就該這樣狠狠地教訓。

  不讓她嘗嘗這樣的滋味,她又怎麼知道自己有多惡毒,活該。

  「哼,不殺她已經夠給她面子了。不過為夫看你,還是很有精神的,小嘴嘮嘮叨叨還有空關心別人的事情是吧?那就再來。」趙煜琬咬著她的耳垂,挑起了她一陣陣的戰慄。

  夠了,真的夠了,再這麼放縱下去,她只怕要再床上躺半年了。鳳妃萱舉手投降,「琬美人,我錯了。饒了小的吧?」

  「你現在覺得還難受嗎?」趙煜琬也知道她身子不能再承受下去,何況池裡的藥湯已經開始冰涼,再不好泡下去,便果真是在她求饒中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將她抱了起來問道。

  「還好,現在已經不像方才那麼難受了,你的藥湯還挺靈的。」

  這句話讓趙煜琬俊眉一挑,不滿地捏了她柔軟一把,惡狠狠地道:「什麼叫我的藥湯挺靈的?難道你不知道真正讓你舒服的是什麼嗎?還是說你還想要試試,才能感受出來?嗯?」

  鳳妃萱一窘,臉上又開始像火燒似的紅了起來,想起今晚的事情,她隱隱還記得在馬車上說過的話,真想找個洞鑽進去,死了算了。她真不相信,那個人說出那樣話的人,會是她自己。

  「怎麼?你記起來了?」趙煜琬見她不說話,卻老實地躲在他胸前,臉燒得比方才還要紅,但這副羞赧又青澀的樣子,和方才的情到深處的嫵媚煥然不同,又是別有一番風味,讓他欲罷不能。

  「你不要再說了。」鳳妃萱難為情地別開頭,雙手報復似的狠狠捏著他精湛的腰肌,咬著唇,從喉嚨地發出的聲音,低低的還帶著絲絲的媚意。

  「為什麼不能說?為夫要告訴你,方才的你有多美,知道嗎?我都記在腦海里呢,等明日找些好的紙張,畫出來,裝訂成冊子,以便日夜觀賞。」他擠眉弄眼,說得好不愉快。雙手卻沒有閒著,一邊拿過旁邊的棉布替她拭乾髮絲,一邊催動內力,替她驅寒。

  「你敢?」鳳妃萱蹭地抬頭,急急地揪著他脖子,那口氣哪裡是個女子,十足一個惡霸。手上的力度卻一點沒變,捏著他的腰間,軟綿綿的,像是貓爪。

  「呵呵,你再用力些,我不疼。」看到她臉色五彩繽紛,趙煜琬笑得煜煜生輝,真是好不愉悅,原來逗她玩,也是一件這麼令他開心的事。

  鳳妃萱可沒忘記他的一手好畫功底,那樣的情景若真被他畫出來,那以後還有何臉面立足於世,不行不行,鳳妃萱抓頭撓腮,只恨不能將他揍扁。

  「好了,跟你說正經的,這藥雖然不錯,但不能一直泡在裡面。藥性太涼,現在水也涼了,再泡久一點,那一個營可不那麼容易來了。」趙煜琬將她攔腰抱起,她兩手自然地環著他的脖子,就這會功夫,還親昵地用脖子去蹭他的肩膀。

  趙煜琬將她抱回了扶絮閣,輕柔地放到軟榻上,用浴巾將她全身擦乾,再抱到床上,新鋪上的貂皮褥子和鵝絨軟被將她團團包圍起來。

  不知何時,室內已經用上好的無煙炭盆生起了爐子,在暖洋洋的炭火光中,鳳妃萱雪膚在藥池滋潤之後,竟越發的粉嫩,但卻難掩臉色的蒼白和疲倦。放到床不過一刻鐘,便依舊沉沉睡去。

  看到她沉靜如同嬰兒的睡顏,趙煜琬不禁也鬆了一口氣,終究是消停了,幸好這藥湯還是有些療效,但她體寒,方才和猛藥相互抵制,此番只怕要將養很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元氣了。

  這一個騎兵營的計劃,也不知何時才能實現。這麼想著,趙煜琬突然苦惱地嘆了一口氣。執起她的手腕,開始運氣,從手掌給她輸送內力,溫熱的氣息如同軟綿綿的泉水流過她的經脈,滋養著她的五臟六腑。

  將近天明,他才放下手來,過度的損耗讓他臉色蒼白,連眼皮都開始撐不起來,附身下去,摟著她溫軟的身子,竟不費摧毀之力,便沉沉地跌進了夢想。

  這一覺,異常沉,他甚至有些不願意想來,就如此天荒地老。

  鳳妃萱從床上醒過來,已經日上三竿了。床前的炭火已經燒盡熄滅,但身下是溫暖的貂皮褥子,胸前有鵝絨軟被,她一點都不冷,再摸摸,摸到胸口自己手裡還抱著一隻結實的臂膀,轉頭可以看到旁邊睡著一個強大而令她倍感安全的人。

  想想昨日下午和這一晚上的瘋狂,她那略顯蒼白的臉上,還忍不住多了一絲羞澀的紅暈。

  魅香的強勁藥效來得猛烈,去得迅捷,雖然正所謂「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但估計是魅香對人體的刺激太大,她疲憊之餘,居然只睡了短短兩個時辰就醒了過來。以鳳妃萱並不缺少的人體生理學知識,想來是大腦神經還興奮著,因此在身體極度空虛和疲憊的情況下,她仍然早早醒來。

  其實她並不知道,趙煜琬在她睡去之後,為她消耗了不少內力,溫潤了她的四肢,不然今日她恐怕難以醒來。

  醒來的第一個感覺,除了累,就是餓,昨天除去進宮之前墊了些東西,至今都未曾滴水下肚。

  ***娛,累的可不只是他一個人,加上藥幾乎無窮無盡地燒灼她的身體,用後世醫生的說法,肝糖原皮下脂肪什麼的,都被燒完了。

  她現在只知道胃裡直泛酸水,空空的感覺異常難受。

  將趙煜琬的手輕輕放下,她掀開被子坐了起來。被子掀開,露出了他那光潔的胸膛和白瓷般潔美的皮膚,她忍不住伸出食指,悠悠地點著他的胸膛,在上面畫起了圈圈。只是還未畫完整,她的手便被人執住。

  他卻沒有醒來,拽住她的手,翻了個身,又沉沉地睡了過去,剩下的呼吸均勻又低沉,引人遐思,顯然是不願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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