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我也是與元嬰期交過手的人了
2024-01-01 02:48:30 作者: 葉恨水
兩日後。
無毒丹法之時算是徹底告一段落。
蘇潤等人也開始向杜倬正辭行了。
「蘇道友,日後如果還有這方面的好事兒,可千萬要優先考慮我們元晶樓啊,跟白武宗距離是遠了點兒,但咱們合作過一次,更有默契不是?」
杜倬正之前還滿是不安。
但如今,他對蘇潤已經只剩下感激了。
元晶樓經此一事,已徹底在整個修仙界打響了名頭。
如果說在這之前,金丹期便是元晶樓座上客,那麼歷經此事,再想坐進包廂里,恐怕得是元嬰期的高手才行了。
如果說蘇潤是收穫最大的那個人。
那麼第二個就要數杜倬正了……
「好說,告辭!」
「不用我派人送你們一程嗎?」
杜倬正擔憂道:「你身上現在所帶著的這些寶物,可都是價值連城,難保路上不會有人動心……」
「不必了,有路仁長老在,我的安全完全不必擔心!」
蘇潤心道東西早就送回去讓文尹處理了,他們就是想搶奪也只能搶個空氣了。
當下,路仁將自身劍光擴開,將眾人囊括在劍光之內。
而後,向著白武宗方向飛去。
殊不知此時的開明坊市之內,早在一天前便已經離去的幽冥宗眾人,以及厲狂濤等人早已經悄悄隱藏形跡,重新回到了開明坊市之內。
並且以秘法小心的瞞過了所有擁有神識的修士們的關注。
在這裡目睹路仁等人離開後。
「他們已經走了。」
厲狂濤低低笑道:「如今的開明坊市之內臥虎藏龍,咱們不便發難,但等到他們遠離坊市,你我兩宗聯手,還怕吃不下區區一個白武宗的長老么?」
「恐怕我們還真不好吃下。」
幽冥宗之內。
南宮邦說道:「事實上,在孫長老答應了跟伱們的合作之後,我便第一時間去探查了一下情報,然後得到了一些很驚人的信息……」
「哦?什麼情報?」
「白武宗宗主之下,共有四大長老,其中三人分別為鎮武、執法、傳功三位長老,而第四位,就是這位路人長老。」
「哦?路仁?」
「不……路人。」
「路人?」
孫行雲心道莫非前日裡這南宮長老還真探查出了什麼情報來不成。
南宮邦正色道:「這路仁可不簡單,三大長老各司其職,唯獨這位路仁長老,什麼職責都沒有,卻能與另外三位並肩,有傳言說這位路仁所修乃是已經消失多年的偃術,雖只一人,卻可製作無數偃人與他並肩作戰,其絕對實力恐怕還要在白武宗宗主之上!」
他頓了頓,說道:「當然,我並不是漲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只是若渡主真要出手的話,切不可大意輕敵,不然恐怕會陰溝裡翻船的。」
「原來如此,多謝南宮長老提醒了,走,我們先跟上他們,見機行事。」
偃術?
厲狂濤表面上渾不在意,心頭卻默默的慶幸。
偃術的強大,在於其本體的不可知性。
如果他不提前知道這一點的話,說不定還真有可能陰溝裡翻船,但現在既然知曉,屆時自然不必太過在意。
眾人也低調的出了開明坊市。
而後,駕馭劍光悄悄的綴在了他們的身後。
沿途……
他們也很快商定了計劃。
一名築基期弟子,十名鍊氣期弟子,蘇潤正被簇擁在正中間。
還有一名金丹期的修士應該也沒有多強的戰力,只是個白震擺設而已。
那麼唯一需要注意的,就是路仁了。
厲狂濤說道:「由我出手,拖住那路仁,屆時你們奪走蘇潤後,立即逃跑,等你們逃遠之後,我會跟你們匯合的!」
「可以!」
孫行雲想了想,如此以一來,自己等人確實占了不少便宜,當下欣然同意。
殊不知此時厲狂濤心頭也在暗暗冷笑……
便宜?
我的便宜豈是那麼好占的?
屆時你們幽冥宗抓了人離開,最後人卻死了。
雖然我凶魔渡也有參與,但人並非我親自抓走。
屆時我這邊可供推脫的空間可就太大了……
果然,這孫行雲空有實力卻無腦子,難怪幹了一輩子都還只是個長老。
不過他也不想給他太多思慮的空間,低聲喝道:「對方既是白武宗四大長老之一,等他露出破綻恐怕是不太可能了,既然如此,就由我來為你們創造破綻,你們務必要抓住機會!」
「明白!」
南宮邦看向了孫行雲,問道:「孫長老,屆時我等是否全部一涌而上,誰有合適的機會,抓到人立即就逃?」
孫行雲聞言想了想,沒毛病。
點頭道:「不錯,誰若是抓到了人,立即便逃,由其他人負責為其掩護,拖延時間。」
眾人商定之後。
看著前方那如疾電馳飛的劍光。
厲狂濤微微咧嘴,露出了一個猙獰的笑意。
自腰間取出了一物。
乃是他昔年親手煉製的第一個法寶攝音破魂鈴,最初僅僅只是普通法器,但他後來成為凶魔渡主之後,花費了偌大心血,又親至南蠻荒蕪之地斬殺火烈鳥,將其神魂鍛入其中,生生提升至如今靈器的級別。
真元灌輸。
霎時間,魔音漫天。
如千鳥齊鳴,萬物悲慟。
距離甚近的孫行雲等人臉上皆是露出了不適的神色。
而前方速度極快的劍光更是一滯……
猝不及防之下,被生生震散開來。
「哈哈哈哈,路仁道友何必急著走,我可還沒來得及好好的與你親近一番吶。」
厲狂濤從天而降,手中持上了一柄幾乎比他整個人還要高的巨刃,刃背倒開三處鋒槽,閃爍幽寒冷光,顯是一件不俗的法寶。
他居高臨下。
第一刀便匯聚了近乎十成功力。
威勢驚人,幾乎籠罩路仁身周方圓數十米之地。
「妖孽,安敢放肆,眾弟子快撤,此獠由我來應付!」
路仁抬眼望去,看到厲狂濤,毫無懼色,厲聲喝罷。
右手小指、無名指、拇指扣在掌心,抬手擋去,以劍化形,鋒銳劍光逆流而上,卻柔若無物。
與狂刀接觸瞬間,厲狂濤只覺自身好似沖入了一片汪洋大海之中,狂刀重心頓失,輕飄飄無處著物。
厲害!
占儘先機,竟仍未能占得半點兒便宜。
厲狂濤卻大喜,心知如此威能,必然是本尊無疑。
偃人他也有所了解,可化身萬千,以一己之力群毆無數強敵。
但只要他死死賽咬死本尊,屆時他就是有萬千手段,也將先廢一半。
尤其他心細如髮,與路仁交鋒之時,更不忘以言語誤導,將自己從主犯改到從犯的位置上。
高聲喝道:「道友,我已如承諾出手,你們還不快動手抓人!」
話音落下。
數十道法寶光芒同時疾向著那些鍊氣築基期的弟子身邊襲去。
「好膽!」
路仁赤手空拳,面對厲狂濤刀芒絲毫不落下風,甚至猶有閒暇長嘯出聲。
那十餘名鍊氣弟子身周真元陡然大盛。
竟紛紛化為金丹期的修士,赫然都是他的偃人。
可如此一來,心神分散,路仁實力頓時大損,已是被厲狂濤一刀狠狠的斬飛了出去,連帶著力分則弱,他的眾多偃人們也都是被法寶轟的七零八落。
幽冥宗眾人已是襲至近在咫尺之地。
眼見眾人襲來。
眾人中,唐婉兒雖僅僅只是築基期,但她抬手間,祭出一物。
乃是一塊玉佩,在身周滴溜溜轉著,逐漸在她身後幻化出虛幻之像。
赫然正是雲自在。
巨影目光凜然,只瞬間便已分辨出敵人所在。
一指點出。
霎時間周遭風雲匯聚,無數靈氣盡都被他聚於一指之內,化為鋒芒瑰麗劍輪,向前方眾多魔道修士席捲而去!
「朱師弟!」
孫行雲暴喝一聲。
早已見識過雲自在威能,如今這雖是虛影,但顯化如此清晰,至少也得有其八成功力。
因此,他不敢有半點兒大意。
朱長老疾奔而來,而孫行雲縱身一躍,竟帶起道道猩紅殘影。
落於朱長老肩上,兩人飛速旋轉間,化為無數刀芒向著四面八方擴散而去。
赫然正是幽冥宗四煞神功之一的飛天煞!
劍光凜然,煞氣洶湧。
轟鳴間……
就連正在激烈交鋒的路仁和厲狂濤都頗受影響,身形驟失。
短暫片刻後,兩人悶哼一聲,倒退而回。
卻看到南宮邦不知何時,已悄然來到了那蘇潤身側……
「南宮長老,快抓住他逃!」
南宮邦迷茫道:「什麼?」
「快逃!」
「啊……是!」
南宮邦聞言不再猶豫,出手直接擒住那蘇潤,對方不過區區鍊氣期,哪有半點兒還手能力?
直接便被他捉住擒在腰間,向著遠處飛馳而去。
「逃!」
「休想逃.」
唐婉兒駕馭雲自在虛影,直追而去……
但孫行雲等人深知這幻影弱點,並非由本尊駕馭,行動自然極為不便。
對戰他們不行,但若是想逃,對方追擊也是極難。
「哈哈哈哈,快走快走!」
厲狂濤刀勢如滔滔江河,血氣漫濺席捲,死死纏住路仁,大笑道:「我們今日只為蘇潤而來,如今目的已然達成,長老,你也不想其他的弟子出事吧?」
「那我就殺了你,再去救回弟子!」
路仁眼底泛起殺機,那些本來意欲朝著孫行雲而去的偃人們立即收縮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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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批偃人的實力高低不一,高者足有金丹巔~峰,低者不過鍊氣……
而在他的駕馭之下,其中數名金丹期的強者已是向著他厲狂濤衝殺而去,當然,更多是在旁邊阻截,徹底擋死厲狂濤逃遁的路線。
可如此一來,卻反而給了厲狂濤機會。
還是那句話。
偃修最大的弱點就是力分則弱,只是這路仁實在太強,以至於哪怕駕馭這些偃人,其本尊亦足可與他並駕齊驅。
雙方劍芒刀光凜然,近距離交鋒之下,身影皆是如電如梭,快到幾乎看不清殘影。
可就在這時。
其中一名偃人卻對著厲狂濤取出一件方方正正的黑色匣子,然後將其打開。
霎時間,極為刺耳的聲音響起。
似是佛門梵音,卻又充斥著無盡的邪異之意,讓人聽罷便忍不住心頭一陣惡寒。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喃無……阿彌……阿彌……陀佛……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這聲音邪異刺耳,尖銳直入耳膜最深處,讓厲狂濤忍不住心神一陣大亂,連帶著本來洶湧的真元隨之一滯。
雖只短短片刻間便已經恢復如初。
卻已經足以讓路仁占得先機。
「天音幻響,正道中人竟然用這魔道魂音,簡直無恥!」
厲狂濤憤怒的咆哮起來。
而路仁卻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索命梵音敵我不分的攻擊方式。
或者說元嬰修士,面對此等音攻,猝不及防時自然很容易被打個措手不及,但若是有所準備,應對也是極為簡單。
他顯然是占了這個先機。
喝道:「你以元嬰之身欺負區區一介鍊氣弟子,早已沒臉沒皮,還有臉面說我?!」
嘴上不客氣,下手更是狠辣決絕。
取出一柄足足四尺有餘的法劍,向著厲狂濤斬去。
厲狂濤心頭頓時大叫不妙……
這聲音平日裡他自不必放在心上,可如今面對實力本就強他一線的路仁,卻是成了壓倒秤砣的最後一根稻草。
尤其這聲音循環不息……
據他所知,天音幻響干擾極強,若是用在突兀之時,確實能給敵人致命的打擊,但施展之時也是極難,須得真元與聲音完全融而為一,可這個小匣子卻可無時無刻播放,必然也是件不弱法寶。
他轉頭看向了那名偃人。
必須先破壞他手中匣子……
可下一刻,卻只見那名偃人對著他露出了古怪的笑容。
「什……什麼?」
厲狂濤頓覺不妙,心頭已是不自覺萌生出了極大的危機感,可偏偏他卻不知這危機來自於何處。
當下更是凝神死死盯著那名偃人。
卻突然間……
他目光所視那名偃人額上亮出了極為灼目的光華。
疼、熱、辣、灼……
眼睛一黑,厲狂濤已是明白過來,敵人竟是利用不知名手段暗算了他的雙眼,這手段當真詭秘神奇,竟讓他察覺不到半點兒真元的動向。
「哈哈哈哈,厲狂濤,你今日敢來挑釁我白武宗,我便讓你有來無回!」
路仁大占上風,尤其厲狂濤眼睛受傷,他便再無顧忌,眾多偃人隨之而上。
「可惡……正道小人什麼時候這麼卑鄙了?」
厲狂濤忍不住心頭暗暗懊惱自己太過托大,應該派宗門內的得力助手來助的,或者讓幽冥宗留下兩人協助,屆時豈不勝過自己在這裡孤軍奮戰?
當下雙眼雖是刺痛不堪,好在元嬰修士猶有神識。
面對路仁逼攻,卻是只有招架之功,而全無還手之力。
只要我堅持……
等到幽冥宗那邊遲遲不見我歸來,必然便會回頭營救。
而眼見路仁大占上風,眾多偃人紛紛上前援助。
那名鍊氣期的偃人……
或者說蘇潤,亦是心頭微動。
眼見厲狂濤死死守著門戶,更將所有的關注度皆放在路仁身上,顯然告知他路仁偃人的身份之後,讓他心生忌憚,生怕路仁隱入這些偃人之中難以區分,所以死死咬著他不松。
對於其他偃人的攻擊,卻是以防以躲為主。
儼然一個天生的靶子。
這還客氣什麼?
赤霄飛劍出如匹練,在天際划過奪目炫光,隨著蘇潤劍指變幻。
化為無數星星點點光芒,直朝著厲狂濤而去。
對手是元嬰期修士,他心頭極度緊張凝重,生怕有半點失誤。
結果發揮反而大是上佳,連帶著心頭對《星羅劍卷》的領會也更上一層樓。
而其劍勢絢爛,威勢絕倫,竟是讓旁邊築基期的唐婉兒亦忍不住眼睛一亮。
只覺得蘇師弟雖還未入築基期,但其真正實力,較之真正的築基期修士,怕是已經不遜分毫了。
可惜,修為差距到底過大。
這一劍幾乎將蘇潤通體修為盡都整合,融合正魔之勢,但卻被厲狂濤隨手拂開。
蘇潤也不失意,而是縱身退開。
唐婉兒低聲斥道:「師弟,你修為太低,何必插手這種級別的戰鬥?」
「師姐你這就不懂了,這一劍過後,我也是跟元嬰期交手而且成功存活的人了。」
蘇潤解釋道:「日後遇到什麼魔道中人,我就可以很驕傲的跟他們宣稱,你們讓我想起了我上個交手的魔道中人,那個凶魔渡之主厲狂濤。」
唐婉兒無語道:「穿越者都這麼無恥的嗎?」
「反正這一次,這厲狂濤凶多吉少了。」
蘇潤冷笑,心道這廝恐怕還在等幽冥宗的人前來營救吧?
可惜……
此時。
遠在百里開外。
已經逃了甚遠,但南宮邦的速度絲毫不停,仍是如風馳電掣一般毫不減速。
身後,孫行雲等人急急追趕。
朱長老更是喝道:「不必逃了,我們已經逃的夠遠的了。」
可南宮邦卻置若罔聞,或者說狂風太過凜冽,讓他根本聽不到身後聲音。
最後,還是孫行者等人憑藉遠勝於他的修為追了上來。
喝道:「你逃那麼遠做什麼?」
南宮邦迷茫道:「可不是孫長老您讓我逃的嗎?我抓了那個蘇潤,那路仁必然不會與我善罷甘休,他是元嬰期,我是金丹期,若是我們相遇,他一招便可輕取了我的性命!」
「這就是蘇潤?!」
眾人目光落到了他腰間夾著的那人身上。
「不是你們說他是蘇潤的嗎?應該就是……咦?」
眾人臉色頓時變了。
只見此時在南宮邦肋下,一名面色酷肖蘇潤,但神色卻詭異無比之人冷笑道:「那麼怕我殺你,幹嘛還帶著我逃這麼遠?」
「你……你不是蘇潤,你是……路仁?」
「哈哈哈哈,你們死定了。」
路仁狂笑道:「我就是坐標,等我的主體幹掉了厲狂濤那廝之後,便會來解決你們,你們若聯手還有一線生機,可現在……太遲了,已經太遲了哈哈哈哈……」
「混蛋!」
孫行雲憤怒抬掌,一掌將這偃人的腦袋轟了個稀碎。
氣的額上青筋暴起。
可南宮邦逃了這麼久,逃了這麼遠……
再回去,怕是根本來不及了。
「孫長老,我們……該怎麼辦?」
南宮邦臉色慘然道:「不對啊,我們的計劃如此周密,怎麼可能會被人察覺?難道說,是我們中出了一個叛徒?」
孫行雲道:「叛不叛徒的另說,眼下最重要是小心那路仁,他雖只一人,但加上偃人,實力不遜我們,既敢出此狂言,絕對不是空穴來風。」
「那我們……」
「先撤!」
「那厲狂濤呢?」
「若真有叛徒,必然是凶魔渡之人,關我們什麼事情……我們不找他的麻煩已經夠好的了,他若死在這裡,也是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
南宮邦道:「可我擔心的是他若是未死,必然會將這筆帳算到我們幽冥宗的頭上!」
孫行雲驚道:「他不至於如此無恥吧?」
南宮邦道:「不無恥,怎麼能成為凶魔渡之主呢?」
「有理……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而此時。
路仁已經占據絕對的上風。
神識再如何好用,終究平日裡是與眼睛互相配合,如今眼睛重傷,倉促間根本無從適應,再加上索命梵音在旁不停的加DEBUFF。
厲狂濤早已只有抵擋之力,而無還手之能。
身上鮮血淋漓。
若非他身上還有一件防禦類的蓮葉法寶,恐怕早已經死在路仁手中了。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還在等幽冥宗的援助?」
路仁大笑道:「可惜啊可惜,我們布下這天羅地網,任你自投羅網,難道你就不明白為什麼你會淪落到這一步嗎?」
厲狂濤瞬間反應過來,驚道:「幽冥宗跟你們通氣?」
「不然呢?你真以為百魔道人被囚困於我白武宗邙獄之內,若非我們放人,他有那個能力逃脫嗎?」
「可惡啊!」
厲狂濤憤怒喝道:「幽冥宗,若我今日不死,必然要滅你滿宗,以泄我心頭之恨吶!」
如果幽冥宗跟白武宗早有勾結的話,那他與他們合作,豈非是自己主動送上了門去?
如此一想,他心頭憤恨便再難遏制。
「路仁,是你逼我的,今日便讓你見識我凶魔渡至高神技……」
「噗的一聲銳響。」
一劍自他背後疾射而來。
唐婉兒再度顯化雲自在虛影。
雖然法寶總共只能施展三次,但一次換取凶魔渡主之性命,也是值得了。
「不……我……不甘心……」
厲狂濤噗通一聲倒在地上。
心知自己生機已然徹底斷絕。
但想起幽冥宗的可恨之處,他便覺得自己就是死都難以瞑目。
他強撐著,慢慢的趴過身子,一口鮮血咳出,正落在地上的一隻賴蛤蟆身上。
蛤蟆被血侵染,雙眸頓時血紅,已經與他建立了些微細微的聯繫。
他不甘心的強撐著,在蛤蟆背上寫下幾道符號。
終於無力的倒地身亡!
而蛤蟆卻縱身一躍,跳進了水附近的水溝里,徹底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