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令狐雪嵐：聖人位格都是小師弟的

  如羅喉魔族這樣的智慧族群，在巔峰時期的天界高層眼中，就是僕從般的存在。

  當初，連它們的主子寂月一族都被太古天界打得半死不活，這才有了羅喉魔族掙脫狗鏈子發展壯大、進而反噬主人的機會。

  饒是如此，羅喉魔族和寂月一族的慘烈戰爭也綿延了漫長的歲月，直到最近才算是大功告成。

  儘管現在的天界實力已經無法和太古時代相提並論，但秦沐凌也不覺得自己需要對羅喉魔族有什麼好臉色，對方同樣處於前所未有的虛弱狀態，自己完全可以戰而勝之。

  「……看來，道友是執意給臉不要臉了？」

  對面的羅喉聖祖盯住秦沐凌審視片刻，面無表情地道。

  秦沐凌呵呵一笑：「或許吧，不過我倒是覺得你有點小人得志的味道，一個曾經的奴隸種族，如今僥倖獲得了不屬於你們的地位與權柄，然後就開始飄了？」

  「很可惜，我今天就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們，奴隸就是奴隸，別想這麼容易就轉變成主子的身份！」

  言罷，也不見秦沐凌如何動作，羅喉聖祖周身的時間與空間大道法則瞬間凝固。

  還不等羅喉聖祖的化身有所反應，秦沐凌的目光已經逆時光長河而上，於數個量劫之前，「看」到了尚處於成長狀態的羅喉聖祖。

  彼時的它還只是族中眾多新生代精英中的一個而已，正在羅喉魔族的聖地中聆聽族中長輩教誨，個體實力在秦沐凌眼中不值一提。

  儘管證道成聖以後，羅喉聖祖也對自己的過去採取了諸多防護措施，時光長河中與自己有關聯的一切訊息都予以屏蔽，以免被同級數的對手暗中算計，但這並不能阻止秦沐凌的手段。

  「歸於寂滅吧！」

  秦沐凌輕聲說著，一道由青蓮虛影凝聚成的混沌劍氣橫掃而過，斷絕了羅喉聖祖的生機。

  羅喉聖祖的化身陡地發出一聲痛徹心肺的怒吼，渾身氣息急劇衰落，轉眼之間就被道道混沌星芒凝成的鎖鏈囚籠禁錮住，拖進了青蓮虛影深處再無聲息。

  遙遠的異時空彼岸，一座風格詭異的神秘祭壇前，羅喉聖祖的本尊尤自端坐、靜心參悟玄機。冥冥中突如其來的攻擊讓它臉色狂變，一大口暗金色的鮮血猛地噴出老遠，氣息頓時大幅跌落。

  「混帳……」

  羅喉聖祖的本尊臉色鐵青地怒斥著，驀地跳了起來，渾身光華閃耀，神通偉力運轉至巔峰，抵禦著冥冥中降臨的詭秘攻擊。

  轉眼間數以千計的大威力神通法術輪番施展出來，防護、療傷、屏蔽天機、斬斷因果……力圖擺脫秦沐凌的神通偉力鎖定。

  這樣的手段毫無疑問代價驚人，不過站在它的立場上別無選擇，否則只要再挨上創世青蓮一擊，它就不得不回去沉睡養傷了。

  凝神戒備片刻之後，確認沒有新的攻擊破空降臨，羅喉聖祖才算是鬆了口氣，有種劫後餘生的心悸感。

  「剛才，真的好險……」

  羅喉聖祖喃喃自語著，開始默默評估自己的傷勢，儘管對方只出手一回，可是對它造成的傷害卻是難以置信的。

  羅喉聖祖不僅損失了一個化身，而且本尊的實力被削弱了兩成有餘，正常情況下沒有數百個元會的時間，甭想恢復過來。

  這樣的結果，讓羅喉聖祖鬱悶得想要再度吐血，它本來也想著等到自己的積累足夠以後，可以嘗試參悟、衝擊一下新境界的。

  眼下經過這場突如其來的變故，自己想要更進一步的希望算是泡湯了，還不知道將來有沒有機會恢復。

  想想族裡的另外兩位超脫者，它們一直都是處於毫髮無損的巔峰狀態，羅喉聖祖就忍不住恨得咬牙切齒。自己如今受了傷，將來會不會被它們搶先一步？

  到了那時候，就算它是超脫者，都免不了要向對方俯首聽命，生死榮辱皆由不得自己了。

  「不行！絕不、絕不能讓它們……」

  羅喉聖祖喃喃低語著，一抹令人心悸的狠毒絕戾倏忽即逝。

  「……不錯嘛，果然還是有些手段的。」

  時空彼端的秦沐凌笑笑，在自己的感應中，羅喉聖祖的存在痕跡正飛速淡化，直至從諸多維度層面完全消失，讓他再也無法鎖定攻擊。

  當然了，如果秦沐凌願意不惜代價，拼著消耗三四成法力、要將對方從天機迷霧深處重新揪出來，也並非辦不到。

  只是重創對方容易，要想徹底抹殺一位混元聖人級存在的本尊，難度還是太過於誇張了些，就算是現在的秦沐凌都會覺得很棘手，除非是多位混元聖人至尊聯手圍攻。

  「罷了，且容伱多活幾天吧！」

  秦沐凌看看周圍已經成形的蝕界神陣，以及那些驚惶不安的羅喉魔族大能們，還是決定見好就收，先把眼前的戰果吃下去再說其它。

  巨大的青蓮虛影浮現，眨眼間就將方圓數十億里的空域盡數籠罩，一座座大如太古星辰的城堡疾速縮小，競相投進了青蓮虛影深處，連帶那些魔族大能，精銳軍團都不例外。

  小半個時辰之後，廣袤的虛空再度變得空空如也，連塊大點的石頭都找不到。整座蝕界神陣連同億兆羅喉魔族，都淪為了創世青蓮進一步成長的寶貴資糧。

  不過對於秦沐凌而言，最大的收穫還是要數羅喉聖祖的那道化身。裡面蘊含的、關於這位混元聖人的諸多秘辛，還有異時空的大道法則菁華，都是秦沐凌最需要的資糧。

  最後看了一眼靜謐神秘的璀璨星空深處，秦沐凌轉身離開，輕車熟路地通過時空封印結界，返回了天界彼端的羅喉魔淵防線。

  「小師弟回來了……」

  等候在周圍的師姐師妹們驚喜不已地圍了過來。

  「等下再說吧。」

  秦沐凌笑道，與她們一起返回了行宮，然後召開天界高層會議。

  將時空裂縫彼端的情況告知完畢，秦沐凌最後道：「羅喉魔族暫時是不會有大規模行動了，當然也並非絕對，如果那位羅喉聖祖想要鋌而走險的話，估摸著接下來還會有一場苦戰！」

  正常情況下，羅喉聖祖應該選擇閉關靜養，等恢復了傷勢再說。不過它若是選擇劍走偏鋒，利用某些禁忌之術來快速恢復，也不是不可能。

  譬如說，通過吞噬大量精英族人與後裔的血肉魂魄，來修復自身的傷勢。儘管名聲實在不好聽，卻可以在儘可能短的時間裡解決問題。

  反正對於羅喉魔族的高層而言，超脫者本身就是大局，是維繫族群至高地位與影響力的關鍵所在。為了大局，犧牲一批族人後裔根本不算什麼。

  「小師弟，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靜觀其變嗎？抑或是主動出擊？」

  藍欣聖尊柔聲問著，幹掉了那羅喉聖祖的化身之後，現在秦沐凌已經具備了較大的優勢，就算是再度與它遭遇，對方都只有重傷遁逃的份。

  暮秋聖尊沉吟著道：「既然羅喉魔族那邊暫時不會打過來了，我們天界倒是可以繼續休養生息，積蓄力量。等到將來陛下更進一步，並造就出更多的混元聖人至尊以後，再對羅喉魔族全面開戰如何？」

  他的觀點贏得了不少附和的聲音，如果不考慮其它變數的出現，這確實是合乎情理的選擇。

  不過在場師姐師妹們的目光依舊集中在秦沐凌身上，天界接下來究竟如何行止，肯定還是得秦沐凌說了才能算。

  秦沐凌默運神通，靜靜推衍天機變化，片刻之後才繼續說著：「想休養生息怕是不可能了，那位羅喉聖祖肯定會不走尋常路的，所以我們也不能掉以輕心。」

  「稍後我打算親自前往時空裂縫彼端，摧毀羅喉魔族的發展根基，順便看看能不能追殺那位羅喉聖祖。」

  鳳儀道尊臉色微變：「小師弟這會不會太冒險了些？萬一它們用出某些陰謀詭計，讓你陷在那邊不得脫身，天界豈不是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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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論怎樣，羅喉魔族現在有多位混元聖人至尊層次的存在坐鎮，而天界這邊卻只有秦沐凌一人，如果他去了對方的地盤上搞事情，被它們發現後全力圍攻是在所難免的。

  一旦秦沐凌不慎受傷，或者被困住，天界這邊的局勢就會迅速惡化，

  秦沐凌道：「這個倒不用擔心，我就算打不過它們，想要全身而退還是沒問題的，而且它們的另外兩位超脫者都在其它戰略方向上坐鎮，沒有特殊緣由不會輕動，我不需要忌憚它們的。」

  虞星凝黛眉輕蹙，依舊有些不放心：「如果它們決意採用非常手段恢復，屆時你需要面對的可能就是三位以上的混元聖人，這太冒險了，我們決不能同意。」

  既然開了口子，那些重傷沉睡的羅喉魔族超脫者們，肯定都可以用這樣的方式恢復實力，然後再出其不意地埋伏秦沐凌，猝不及防之下，完全可以讓他吃個大虧。

  秦沐凌頷首道：「這確實是無可避免的問題，但我現在不主動出擊的話，它們依舊會恢復的，所以我們屆時需要面對的難題不會有什麼不同。」

  就算是羅喉聖祖現在做出了決定，遴選合適的精英族人與後裔獻祭吞噬，從開始實施計劃到大功告成，沒有數年的時間是完不成的。

  所以秦沐凌的想法就是打個時間差，趁著它們尚未恢復之前先下手為強，否則就這樣拖延下去，數年之後處於被動一方的、必定會是天界這邊。

  「既然是這樣，不如小師弟你還是陪我們修煉一陣子如何？也可以去那些尚未踏足的地級大世界看看，沒準就能夠先一步突破了呢？」

  皓月魔尊提議著，異時空的數年時間，換算成混沌虛空中就是數百上千年，等處理好了那邊的事情再去異時空，完全來得及。

  秦沐凌權衡一陣，終於表示贊同：「如此也好，那就先去混沌虛空吧，反正未去過的地級大世界已經不多了。」

  周圍的師姐師妹們頓時鬆了口氣，如果她們中間有人能夠趁著這段時間，成功突破混元聖人至尊境界，那就可以真正幫到小師弟了。

  於是秦沐凌偕同眾女返回了混沌虛空青蓮大世界，在仙皇的寢宮內殿裡開啟時間加速法陣，開始了為期二十四個月的閉關修煉。

  由於現在的和秦沐凌有著道侶關係的師姐師妹數量越來越多，就算是極樂淨土法陣都難以一次性惠及所有人。因此皓月魔尊諸女經過商議後，就將所有人選分成了二十四個批次。

  每次秦沐凌需要閉關修煉時，就由這二十四個批次的絕色女修們輪流過來侍寢，照顧他的飲食起居，陪同小師弟一塊兒修煉，每次一個月，換算成時間加速法陣中就是十萬個月過去。

  寢宮內殿裡，錦繡帷幔深處，幽幽體香充溢瀰漫。

  「……小師弟啊！師姐們想要證道成聖，究竟還需要些什麼樣的契機呢？」

  美玉繡床上，令狐雪嵐雪膩妖嬈的豐腴嬌軀靠在秦沐凌身上，語氣間不無幽怨。

  她們的修為境界都已是聖尊巨頭層次的巔峰，距離真正的混元聖人至尊境界只差臨門一腳，可惜無論她們如何努力修持，這一步就是邁不過去。

  周圍的床榻間躺滿了眾多體態曼妙火辣，身無寸縷的絕色美人，聽到令狐雪嵐提及此事，一雙雙藏星蘊月的美眸頓時都看了過來。

  秦沐凌吃了幾口虞星凝餵過來的雪子，輕聲說著：「這個我是真沒法描述，能幫你們的地方都幫了，最後也是最關鍵的一步，只能依靠你們自己的緣法。」

  這個的確不是秦沐凌要刻意藏私，在他可以選擇的情況下，當然是希望這些親近自己的師姐能夠證道成聖，而不是讓外人給占了位置去。

  旁邊，明艷高貴的靜梵天女若有所思地問著：「小師弟你當初說過，混沌虛空中最多可以容納九尊聖位，這個數字是恆定不變的嗎？」

  麗顏緋紅、烏黑亮麗的如瀑長發飄飄，正騎在他身上作威作福的青曜仙尊忙裡偷閒地說著：「除了混沌虛空，以天界的廣袤浩瀚、無極無垠，應該也是可以誕生不少聖人位格的吧？」

  秦沐凌點點頭：「聖人位格的數量多寡，取決於所在時空的底蘊與體量規模，混沌虛空一直都在擴張成長中，所以只要再過上數個量劫，或許就會有第十尊混元聖人位格出現了。」

  「至於天界……」

  秦沐凌看了看在一旁稍事休息的卿樰聖尊諸女，繼續說著：「太古時代的天界處於巔峰時期，曾經同時出現過七位混元聖人至尊，而且還有至少八尊聖位無主。」

  「後來天界本源在大戰中受損，至今都不曾完全恢復過來，但也還能保證誕生五六位混元聖人吧？只是證道成聖的難度顯著增加了。」

  當初天界與寂月一族開戰時，如果十五尊聖位都有了主人，或許就不會落敗了。

  清冷絕艷的虞星凝眨巴著瑩潤美眸，忽地問著：「那羅喉魔族所在的異時空，比之於天界更為宏偉浩瀚，底蘊更加深厚可怕，它們那邊最多能夠容納多少位混元聖人層次的存在？」

  「據我上次的天機推衍結果，極限應該是二十一位，但也是大半數量的聖位處於無主狀態。」

  秦沐凌說著：「而且寂月一族先是和天界血戰，元氣大傷之後羅喉魔族趁勢崛起，反客為主，所以異時空的本源同樣受損不輕，如今最多還能容納不超過十二位混元聖人至尊層次的存在吧？」

  異時空，原來的名字可以叫做寂月宇宙，屬於寂月一族的傳統領地，彼時的羅喉魔族只是它們的僕從奴隸種族之一而已。

  只是寂月一族同樣是好戰擴張成性，前前後後招惹的敵人不少，因著自身的實力足夠強大，倒也沒有能夠把它們怎麼樣。

  直到遭遇天界這樣的強悍敵人，寂月一族才算是踢到了鐵板上，漫長歲月的血戰導致了兩敗俱傷的結果。

  虞星凝沉吟著道：「可是現在的羅喉魔族並沒有十二位混元聖人，應該也是有不少聖位空著的吧？」

  「沒錯，所以我們必須得儘快行動，趁著它們尚未恢復元氣時，一舉重創乃至摧毀這個族群，才可以保證天界、以及混沌虛空未來的安全。」

  秦沐凌沉聲說著，這種事情沒有別的選擇，只能是不死不休，以其中一方的徹底倒下而結束。

  大宮主紫詩韻眨巴著瑩潤似水的美眸，忽地問著：「如果小師弟你將來摧毀了羅喉魔族，讓寂月宇宙和天界合二為一的話，是不是就可以……多出一些無主的聖位了？」

  秦沐凌點點頭：「確實是這樣的。時空宇宙的本源底蘊還有體量增加，當然可以容納更多的生靈證道成聖，而且這是一加一大於二的效果。」

  「真的嗎？那豈不是大家都可以……」

  師姐們的眼神瞬間熠熠發亮，混沌虛空中的區區九個聖位、根本就不夠分的，但是只要讓天界與寂月宇宙融合，可供分配的聖位就多出不少了。

  要是再想得遠一些，如果天界能夠在秦沐凌的帶領下繼續對外開拓，吞併融合了更多的時空宇宙，那麼新的混元聖人位格就會越來越多吧？

  儘管這個目標看上去過於遙遠，但終歸是讓師姐師妹們有了個念想，以及為之努力的方向。

  秦沐凌輕輕吐了口氣，愜意地摩挲著虞星凝香滑柔膩的雪膚，溫言說著：「倒也不是不可能，等我更進一步後，就可以帶著你們開拓新時空，反正你們都有近乎無限的壽元，完全可以等得起的。」

  「小師弟說得是，我們都可以等的。」

  眾女心滿意足地說著。

  令狐雪嵐摟住秦沐凌親了親，巧笑嫣然地問著：「小師弟，如果你將來更進一步、達到鴻蒙道祖的境界後，是不是就可以……直接指定聖位的歸屬了？」

  秦沐凌猶豫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道：「或許……可以吧？但我現在也不太清楚，得邁出那一步後再說。」

  「嗯，我覺得小師弟你是可以的。」

  令狐雪嵐笑語盈盈，到了那時候，說不定所有的聖人位格都是小師弟的，可以由他來指定分配？

  外界，兩年的時間倏忽流逝。待到秦沐凌出關時，達到聖尊巨頭層次的女修又多出了一批，只是仍舊無人突破混元聖人至尊境界。

  這使得諸女很是鬱悶，可是暫時也無法可想，只能繼續熬著了。

  接下來，秦沐凌繼續駕馭水月檀宮遊歷諸天萬界，此時還未曾踏足的地級大世界，僅剩下不足五百個，全部造訪一遍都花不了太久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