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2章 鴻蒙道祖之秘

  在洛珈大世界繼續逗留了數月之後，秦沐凌才返回青蓮大世界中的閉關聖地。

  現在的他每遊歷過數十上百個大世界以後，就會回來單獨閉關修煉一年半載，消化融合積累的諸多資糧，以化作將來更進一步的底蘊。

  每抵達一個大世界後，用不了幾天此界的天道意志化身都會降臨，與秦沐凌交流溝通一番，便會順理成章地提出成為他的道侶，以後隨他一起遊歷諸天萬界。

  對於這樣的要求，秦沐凌當然不會拒絕。通過與她們深入淺出、知根知底的交流，可以汲取所在大世界的諸多天道法則奧妙，對自己的修為成長有著諸多不可言說的好處，而不是為了貪圖她們的美色。

  秦沐凌非常肯定地告訴自己，事情的真相就是如此，不接受反駁。

  當然，那些已經收納的來自各大世界的絕色女修們，在回到青蓮大世界以後，秦沐凌同樣要安頓妥當，還有海量的精英門人弟子、各種各樣的特產資源等等，都需要儘快派上用場，不能閒置。

  混沌虛空深處的諸多大世界，其實無論位階高低，都有其獨特不凡之處，如果秦沐凌能夠盡數光顧一遍，各種有形無形的好處將多得難以估量。

  只不過在時間緊迫的前提下，秦沐凌也只能優先選擇光顧那些地級、以及部分玄級上品的大世界。剩下的只能往後放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仙朝天庭的整體氣運、以及高端戰略武力陣容，在諸天萬界的影響力可謂越來越強大，而這又反過來促進了秦沐凌的修為快速增漲。

  尤其是那些和秦沐凌持續修煉的師姐師妹們，修為境界都是水漲船高，先後突破了聖尊巨頭層次的人數越來越多。

  在某次酣暢淋漓的雙-修之後，卿樰，紫璇，藍欣諸女曾經和秦沐凌討論過，僅僅從聖尊巨頭的人數來衡量、現在的仙朝天庭應該已經和太古時代的天界相差無幾了，甚至可能更強。

  秦沐凌對此卻有不同的意見：「別多想了，太古時代的天界遠比你們想像中的要強大得多，不僅僅是聖尊巨頭的數量，還有混元聖人至尊，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

  「混元聖人？」

  正壓在他身上的藍欣聖尊呆了呆，趕緊追問道：「小師弟你的意思是說，太古時代的天界是誕生過混元聖人至尊級存在的嗎？」

  頓時，身側的卿樰、紫璇兩女，以及一眾身無寸縷的絕色女亞聖們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眾多藏星蘊月的美眸一眨不眨地注視著秦沐凌。

  秦沐凌微微頷首：「確實如此，那時候的天界有著整整七位混元聖人至尊坐鎮。而且那時候的祂們都是秉持著積極對外開拓的作風，率領天界大軍常年征戰在外，與各種各樣的異時空敵人廝殺……」

  在那段長達數十個量劫的漫長歲月，是屬於天界的黃金時代，先後被聖人們摧毀、收服的強大種族成千上萬。天界大軍的足跡遍及無數光怪陸離的異時空。

  這些種族中偶爾也會冒出混元聖人層次的偉大存在，只不過都僅有一兩位而已，均被天界倚仗數量優勢圍殺，進而摧毀了它們的苗裔傳承，海量的地盤與資源成為天界的戰利品。

  然而盛極必衰的定律，就算是混元聖人至尊都不能完全避免。當天界大軍攻進一處陌生的浩瀚時空世界時，終於有多位來自異時空的聖人級存在出現了。

  沒有了數量優勢，接下來的戰事慘烈程度超乎想像，天界的七位混元聖人至尊相繼隕落，出征的天界大軍近乎全軍覆沒。

  當然異時空的敵人同樣付出了慘痛代價，不僅有數量更多的混元聖人隕落，還有幾位聖人因重傷被迫沉睡，整體實力大不如前。

  此戰過後，天界實力急劇衰落，倖存的天界高層不得不開始全面收縮，無奈地放棄了許多異時空的富饒領地，逐步退回天界本土休養生息，以求慢慢恢復實力後捲土重來。

  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羅喉魔族毫無徵兆地出現了。

  然後，就有了接下來的天界浩劫。雖然天界在付出難以想像的代價後，終於將羅喉魔族勉強驅逐回了它們自己的時空，但也差不多耗盡了最後一絲元氣。

  由於在浩劫中天界的本源嚴重受損，且之後一直都未能恢復，因此數個量劫以來，再也不曾有新的混元聖人至尊誕生。加上對外交流溝通近乎停滯，到現在就連新誕生的聖尊巨頭數量都大不如前了。

  「既然是這樣，為什麼天界如今儲存的諸多秘檔中、根本找不到關於太古時代混元聖人至尊的任何記載呢？」

  卿樰聖尊黛眉輕蹙，媚意流波的美眸間滿是疑惑，她並不懷疑秦沐凌的話，只是覺得有些難以理解。

  「這是冥冥中大道本源法則的作用，」

  秦沐凌解釋道：「只有同為混元聖人層次的存在，才可以獲悉這方面的訊息，一天不證道成聖，就會無時無刻不受到天機迷霧的干擾蒙蔽，哪怕是聖尊巨頭亦不能避免。」

  不提旁人，秦沐凌自己也是隨著對混元聖人境界的領悟日益精深，才從逝去的時光長河深處逐漸找回了這方面的記載。

  紫璇聖尊蹙眉問著：「能夠讓天界的七位混元聖人盡數隕落，那個神秘而強大的異族究竟是何方神聖？」

  「是寂月一族，」

  秦沐凌說著：「而且它們現在正和羅喉魔族開戰，隨著族裡最後兩位混元聖人至尊的隕落，目前已處於全面崩潰的邊緣。」

  寂月一族的實力原本還要強於太古時代的天界，可惜當年一戰之後實力大損，多位混元聖人隕落，到現在都未能恢復過來，才被羅喉魔族所趁。

  由此可見，羅喉魔族中應該有不止一位混元聖人，雖然不能和太古時代的天界相提並論，但也是極其可怕的對手，

  藍欣聖尊的神色變得凝重了幾分：「小師弟，站在我們天界的立場上，似乎不應該讓寂月一族就此覆亡？要不要出手干預一下？」

  儘管過去時彼此雙方的仇怨不小，可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為了對付羅喉魔族，兩邊應該可以暫時攜手聯合一回。

  秦沐凌搖頭否決了這個看似合理的提議，說著：「根本來不及了，就在前不久，寂月一族的樞機重地已經被羅喉魔族所攻占，我們想做什麼都晚了。」

  寂月一族當然不是什麼好東西，滅了也就滅了，不過接下來，天界多半會成為羅睺魔族新的征服目標。

  好消息就是：寂月一族的絕地反擊，給羅喉魔族同樣造成了堪稱慘痛的損失，所以這個勁敵現在也是處於重傷未愈的狀態。

  藍欣聖尊若有所思：「原來太古時代的天界和寂月一族爆發血戰，兩敗俱傷之下，才有了羅喉魔族的機會，原本它們的實力，是根本不及這兩大陣營的吧？」

  「沒錯，就是如此。」

  秦沐凌笑道：「正常情況下，羅喉魔族的高層應該選擇暫息兵戈，待到恢復元氣之後再來對付天界，可惜不知它們是怎麼想的，非要現在就對我們動手。」

  卿樰聖尊抿唇一笑，雪膩柔滑的豐腴嬌軀擁住他，嗓音柔媚婉轉地道：「羅喉魔族中也有混元聖人，可能是對方預感到了小師弟你的威脅吧？畢竟以你的成長速度……實在是太可怕了！現在動手或許還有些機會，遲了就只有被你收拾的份啦！」

  「倒也是。」

  秦沐凌並不否認這一點，自己只要踏出了那一步，接下來的首要任務肯定是收拾羅喉魔族，對方即便有再多的混元聖人至尊，在他面前都是不夠看的。

  不過就算是現在，秦沐凌覺得自己的實力差不多也夠用了，即便不適合全面開戰，給羅喉魔族那邊製造些麻煩、拖延對方的行動卻是輕而易舉。

  等到解決了羅喉魔族，秦沐凌依舊要率領天界大軍遠征其它的異時空，將曾經失去的諸多富饒領地全部拿回來，讓天界重現太古時代的鼎盛輝煌景象。

  ……

  天界，羅喉魔淵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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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隔多日，秦沐凌終於再度出現在這裡，周圍則是天界的眾多師姐師妹陪同。

  迄今為止，下界混沌虛空中已過去上百年歲月，但是在這裡卻只是一百多天而已，所以在暮秋聖尊等一眾大人物看來，秦沐凌並未離開多久，然而他的修為境界卻已是愈發的深不可測。

  暮秋聖尊很想問問秦沐凌如今究竟到了什麼層次，雖說大概率不會有答案。當然看在自家宗門裡的絕色女修幾乎全歸了對方的份上，或許他不會太難為自己吧？

  秦沐凌可不管這些傢伙心裡怎麼想的，他現在站在地底裂縫的邊緣，略微感應探察一番，便已對時空封印結界彼端的情況瞭然於胸。

  「你們在這裡等著吧，我去那邊一趟，處理完那片前進基地就回來。」

  秦沐凌吩咐著，卿樰聖尊諸女張了張嘴，有心提議陪他一起過去，只是想想自己的修為多半幫不了他什麼忙，最終也只能表示接受。

  須臾之後，秦沐凌的身影已經化作流光，輕鬆穿過自己設立的時空封印結界，順利降臨異時空。

  放眼望去，幾乎是上次前進基地被摧毀的位置，重新布滿了一座座造型猙獰詭異，充斥著異族文明風格的漆黑城堡群。

  每座城堡的體量規模都相當於一顆太古星辰，數量成千上萬，城堡內部駐紮著海量的高階羅喉魔族軍團，以及眾多魔族大能，無數道強橫的氣息充斥虛空。

  這些城堡群就是組成那蝕界神陣的一個個樞紐節點，在羅喉魔族中的大能指揮下，恢宏壯觀的神陣已經接近完工。

  所以用不了多久，那種要命的魔氣潮汐就會重新出現，持續不斷地侵蝕、滲透著時空封印結界，進而影響到時空裂縫彼端的天界。

  不過秦沐凌的神念略微感應一番，意外地沒有發現那位聖祖的氣息，原本他以為對方肯定會親自在此坐鎮的。

  屆時兩位混元聖人正面遭遇，肯定免不了一場苦戰，當然現在的秦沐凌也不需要忌憚對方了。

  或許應該是寂月一族的抵抗仍在持續，加上要吞併接收它們留下的龐大基業，所以那位羅喉魔族的聖祖未能立即趕過來坐鎮？

  「好吧，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客氣了！」

  秦沐凌微微一笑，如此多的羅喉魔族精銳軍團，如此多的珍稀材料，都是創世青蓮進化成長不可多得的資糧，對方辛辛苦苦地送上了門，自己當然要全部笑納。

  瞬息之間，直徑萬億里的青蓮虛影浮現，熠熠生輝，籠罩四方。

  「……又來了？！」

  在眾多驚怒交加的呵斥咆哮聲中，神陣核心區域的一座城堡被沛然巨力拽離了原本的位置，體積飛快地縮小著，投進了青蓮虛影深處消失不見。

  然後是第二座，第三座……乃至成百上千座城堡紛紛拔地而起，一座不落地被青蓮虛影收走，

  連帶城堡裡面的無數羅喉魔族精銳軍團、魔族大能，在混元聖人至尊的偉力面前都沒有絲毫抵抗力，被盡數捲入青蓮虛影深處煉化，成為祂蛻變升華的資糧。

  「……卑鄙無恥的天界入侵者，你居然還敢過來？！你怎麼敢的……」

  伴隨著一連串氣急敗壞的咒罵聲，九道籠罩著濃鬱血光的身影悄然出現，攔在了秦沐凌前方。

  它們的模樣和人類已無區別，七男兩女，容貌身段氣質都是極致的完美。

  秦沐凌掃了一眼，語氣淡漠地道：「你們的實力不過如此而已，居然也敢出現在我的面前？」

  它們的修為境界比起天界的聖尊巨頭們略強一籌，但並非真正的混元聖人至尊，所以在秦沐凌看來就是七隻螻蟻罷了，充其量就是強壯一些的螻蟻而已。

  為首的一位魔族大能陰森森地道：「我們知道你的實力很強，是可以和偉大聖祖相提並論的存在，不過這裡是我們聖族的領地，你在這邊根本不可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註定要被壓制！」

  它們聯手時可以發揮出比自身水平更強大的戰力，加上又有羅喉聖祖賜下的秘寶，所以才能有這樣的信心對抗來自天界的超脫者。

  秦沐凌微微頷首：「我只能說你們勇氣可嘉，不過這依舊改變不了什麼。你們似乎是那聖祖的直系後裔？只要煉化了你們，對我的抵達下一個境界應該會很有幫助！」

  言罷，青蓮虛影驟然向內收縮，恐怖的領域壓制之力急劇攀升，千百道混沌星芒凝成的法則鎖鏈浮現，飛速纏繞在了九位魔族大能的身上。

  「放肆！」

  為首的魔族大能怒吼著，三柄非實非虛、血光盈盈、滔天殺意瀰漫的短劍飛出，只是一旋一繞，就斬斷了纏向自己的混沌星芒鎖鏈。

  它也不去理會自己的八位同族，全力駕馭飛劍攻向秦沐凌，凌厲無比的劍光無視一切防禦，切開重重青蓮虛影屏障逼近他的本體所在。

  與此同時，其餘的魔族大能同樣祭出了各自壓箱底的寶物，合力圍攻秦沐凌。

  「不錯嘛，再來！」

  秦沐凌笑了，他已經看出那套飛劍上帶有羅喉聖祖的氣息，其餘的重寶也是如此，顯然都是祂親手煉製的重器，殺傷力自然可觀，不過這依舊奈何不了自己。

  層層迭迭的混沌星芒凝成億萬道屏障，同時不同屏障之間的空間被磅礴偉力拉伸延展到近乎無窮遠，時間流速也是各不相同，忽快忽慢，眾多至寶重器的反應頓時變得遲緩無比起來，因為魔族大能的神念已被秦沐凌輕鬆屏蔽隔絕。

  還不等它們設法應對，億萬道瑰麗神輝自青蓮虛影深處垂落，凝結成更加粗大的鎖鏈囚籠，將九位魔族大能盡數困在其中，不容置疑地拖向了青蓮虛影深處。

  「混帳，你、你居然敢……」

  那些傢伙驚怒交加，自己可是偉大聖祖的直系後裔，身份地位尊崇無比，歷來都是高高在上大權在握，怎麼能隕落在這裡？

  一時間，各種各樣的保命底牌不停地丟出來，卻依舊扛不過青蓮虛影領域的壓制，被死死禁錮住脫身不得。

  數十息之後，九位魔族大能的威脅謾罵、慘叫哀求聲戛然而止，消失在青蓮虛影深處杳無音訊。

  沒有了這九個最強的傢伙阻攔，現場已經無人能夠阻止秦沐凌。劇烈的爆炸聲、沖天而起的火焰中，成千上萬的城堡紛紛被收走。

  某些眼見事不可為的魔族大能企圖逃走，然而在創世青蓮的法則領域壓制下，任何手段都不足以讓它們擺脫桎梏。

  小半個時辰以後，時空裂縫附近已是空空如也，所有值得利用的資源全部被秦沐凌收走。

  「唔，還差了一點點？」

  待到青蓮虛影消化完所有戰利品，感受著冥冥中無數玄奧神秘的道韻反饋回來，秦沐凌不由微微蹙眉。

  繼混元聖人至尊之後，下一個境界便是鴻蒙大道聖人的境界，又稱鴻蒙道祖，也即是傳說中的鴻鈞境界。

  現在的秦沐凌距離這個層次已是相當接近，只是想要真正邁出這一步，或許還需要某種特殊的契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