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秦沐凌：我就是喜歡美人，而且從來

  霧幻秘境。

  高高的九霄天穹之上，天人族的根基重地：恢弘威嚴、綿延億萬里的勾離神宮，今天迎來了三位不速之客。

  一路行來，重重華美的殿堂廣場、台階、迴廊下，到處都是戰死天人族強者的屍體，俊美的面容上還帶著驚愕、憤怒、絕望等等表情，實力從元仙到大羅境界的都有，數量多達成千上萬，空間裡瀰漫著濃郁的死亡氣息。

  在天人族帝君們日常議事的殿宇前，十餘位天人族帝君已然身首異處，光芒黯淡的道軀上仍殘留著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威壓，而他們的神魂都已被秘法抽走。

  大殿之內，氣息萎靡的元璽帝君、白鳶帝君帶著最後倖存的一批天人族強者，正在與兩位昳麗妖嬈、風華絕代的身影對峙，旁邊還站著一位紫袍羽冠、龍章鳳姿的美少年。

  「……如何？」

  青曜仙尊神色淡淡，殺氣瀰漫的混元劍匣懸浮在身側，引而不發：「我們的耐心有限，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倘若還是執迷不悟，那本宮就只有將你們全數殺光，再將秘境中所有的天人族苗裔屠戮一空，這方天地以後依舊是屬於我們的！」

  臉色蒼白的白鳶帝君抿了抿櫻唇，回首看看身後僅存的一百多位天人族強者，沉默不語。

  當初襲擊雲夢天宮失利後，她就預感到形勢不妙，這家太虛星空的女修勢力絕不會善罷甘休、事後肯定是要想方設法報復回來的。

  只不過，白鳶帝君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雲夢天宮的反擊會來臨得如此之快，力度如此之狠！甚至連已經回歸的那批天人族老祖宗都抵擋不住，被對方盡數殺光。

  到了現在，對方更是直接打上了天人族的根基重地，縱然己方拼死反擊，各種壓箱底的手段暗招盡數用上，卻依舊奈何不了這兩位已是三屍歸一、兼之有著多件先天鴻蒙至寶傍身的敵人。

  更加不必說，她們身邊的那位美少年，就是貨真價實的先天鴻蒙造化青蓮化形之身，在他的恐怖氣運壓制下，天人族根本不可能有任何翻盤的希望。

  渾身是血、氣息瀕臨衰竭的元璽帝君摸出兩顆丹藥塞進嘴裡，慘笑道：「你們不要高興得太早，天人族還有不少修為卓絕的老祖宗遠在混沌虛空深處遊歷，只要他們回歸，你們的傾覆之禍就在眼前。」

  秦沐凌笑笑：「嚇唬誰呢？你們天人族現在還有拿得出手的強者嗎？就算有，現在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了吧？」

  自從當初混沌虛空深處，匆匆趕回來的那批強者被大宮主截住，包括蒼髯道君在內的所有準聖盡數隕落，天人族就失去了最後的希望。

  對面的人群中，兩位國色天香的女子正神色複雜地打量著秦沐凌，其中一位青絲如瀑、姿容明麗，雪白的戰甲勾勒出跌宕起伏的飽滿曲線，眉眼如月牙彎彎，青春活力的氣息撲面而來，正是久未謀面的靈曦。

  另一位女子則是華美的深紫裙裳打扮，粉色櫻唇潤澤晶瑩，靈動美眸閃爍著狡黠光芒，眸波流轉，氣場深不可測，美得如夢似幻，她是靈曦的閨蜜姐妹紫煌，勾離神宮巡天神使。

  秦沐凌顯然也感受到了對方的注視，轉眼看去，衝著她們露出一個平靜的笑容，這一對姐妹上次還試圖算計擄走自己，可惜最終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就像那個梅清楓一樣。

  靈曦目光惆悵地嘆了口氣，想起自己和他初次見面時的種種，那時候的自己對他還有幾分好感，並送了他一枚符石護身。

  可惜種族大義當前，無論她願不願意，兩人最終還是免不了走向敵對立場。

  時至今日，對方以勝利者的姿態登門，將整個古老天人族的尊嚴毫不客氣地踩在了腳下，或許這就是冥冥中早已註定的命數吧？

  「留給你們的時間不多了，儘快決斷吧！」

  大宮主淡漠縹緲的嗓音響起：「或者徹底歸於寂滅，或者放開你們的神魂烙印，讓我們種下禁制，以後乖乖盡到奴僕的本分，還能保全族裔血脈。」

  森冷酷寒的劍氣悄然籠罩整座大殿，足以凍結神魂的恐怖殺意蓄勢待發，只要青曜仙尊略微動念，就能將這群天人族的最後菁華人物一網打盡。

  或許混沌虛空中還有零星的幾位天人族帝君未曾回歸，不過這已經改變不了大勢了。

  白鳶帝君與元璽帝君對視一眼，神色痛苦地糾結權衡一陣，最終還是人性的弱點占了上風，極度不甘地點了點頭：「我們……投降。」

  無論怎麼樣，只要活著、就還有一線希望；若是死了，那就什麼都談不上了！

  白鳶帝君心底努力地說服著自己，這一切都是忍辱負重、為了天人族的苗裔傳承不至於斷絕，可不是自己貪生怕死，所以才向敵人卑躬屈膝。

  「我先來吧！」

  元璽帝君倒也光棍，上前一步、率先放開了自己的神魂，任由大宮主在他的神魂真靈深處種下最惡毒的禁制，以後只要他膽敢生出一絲背叛的念頭，立刻就會遭受禁制反噬、從而灰飛煙滅。

  接著，剩下的天人族強者也相繼被青曜仙尊和大宮主輪流控制。

  「那幾個女的不如就留給我吧？以後拿來當個端茶遞水、迭被暖床的侍女丫鬟也不錯！」秦沐凌忽地出言道。

  「你這個色坯……」

  青曜仙尊聞言麗顏微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這傢伙還真的是……宗門裡那麼多天姿玉質的師姐師妹都不夠你享用的？連天人族的美女都想弄幾個來嘗嘗鮮的嗎？

  秦沐凌卻不覺得自己的想法有什麼不妥，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這不是身為男人的本性嗎？他也沒興趣當什麼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我就是喜歡美人，而且從來都不裝，誰有意見？

  大宮主倒是不以為意：「行吧！那她們就交給你了，嘗鮮不要緊，可別動了真感情！」

  於是，在場的白鳶帝君，靈曦、紫煌姐妹，加上其他二十餘位女性天人族強者都被秦沐凌種下禁制，成了他的奴隸。

  自這一刻起，霧幻秘境天人族便徹底喪失了獨-立性、淪為太虛星空女修聯盟的附庸，顯赫輝煌的歷史已成過眼雲煙。

  接下來就是清點盤查天人族的家底了。

  儘管曾經遭遇過多次重大打擊，損失無可估量，不過以這個古老族群的斂財能力，在這方面依舊不曾讓人失望。白鳶帝君呈遞上來的厚厚清單，讓見慣海量財富的大宮主都覺得驚訝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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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提那些相對平常的修煉資源，靈藥靈草，靈石靈晶礦脈、洞天福地之類，僅僅是秘殿中封存的各階先天靈寶就有數千件，不同用途的先天鴻蒙至寶也有六七件。先天靈物的數量更多。

  只是因著天人族某些不可言說的古老禁忌規矩，這些寶物在失去了它們的初代主人之後，就會被封印鎮壓在秘殿中，後人想要繼承它們，必須得通過了一系列苛刻至極的考驗之後才可以。

  然而現在的天人族人才凋零，准聖帝君寥寥無幾，哪還有足夠的精英天驕去接受考驗、繼承這些寶物？所以現在就完全便宜了外人。

  當然有秦沐凌在，就算這些寶物都被天人族強者拿出來使用，最終的結果也不會有所改變，充其量讓他們能夠多撐上一陣子罷了。

  於是大宮主和青曜仙尊商議一番，決定將這些家底均分，神凰宮和雲夢天宮各拿三成，剩下的都歸秦沐凌所有，畢竟他才是掌控此界的關鍵人物。

  「既然這裡已經是我們的地盤，要不要運送一批門人弟子過來，」

  青曜仙尊問著：「在這裡多建立幾處道場分院，可以培養出更多的新生代精英，以後遇上什麼難以抵禦的災劫，還可以將宗門總壇一起撤到這裡來暫時躲避，休養生息！」

  大宮主微微頷首：「確實可以，回去後就安排上吧！反正除了沐凌，還沒有第二個人能夠自由穿梭時空屏障，不過也說不準……那些超級勢力內部，弄不好會有什麼壓箱底的手段。」

  身為上界有數的超級勢力之一，大宮主當然明白這裡面的水有多深，某些平素不顯山不露水的人物，實則已是可以和超級勢力當家人掰腕子的恐怖存在。要說他們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至寶、亦或是神通秘法能夠穿梭時空，那也是完全可能的。

  青曜仙尊看向了侍立在一旁的元璽帝君：「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有效避免外人輕易闖入霧幻秘境？」

  元璽帝君恭謹地回應著：「主人所言不差，藉助先祖留下的禁制大陣，還有幾件鎮壓大陣核心樞紐的先天鴻蒙至寶，我們可以微幅調整霧幻秘境的天道法則，使其時空屏障更加牢固，杜絕一切外來者靠近，就算是強行闖入的、也必定會遭遇前所未有的恐怖天劫轟殺，資深准聖帝君亦不例外！」

  大宮主滿意地點頭：「很好，就這樣處理吧！」

  縱然天劫抹殺不了斬卻三屍化身的准聖帝君，不過也能對他們造成嚴重干擾，屆時她和青曜仙尊聯手，又有秦沐凌助力，只怕是始源星宮主人當面，都可以保證不落下風了！

  靈曦的閨房裡。

  「……你的母親現在還好吧？上次一別，可是好久都不見了呢！」

  秦沐凌靠在座椅上，饒有興致地品嘗著霧幻秘境的特產果品點心、靈酒瓊漿，詢問著身後正給他按摩揉肩的靈曦。

  靈曦神色柔和地笑笑，回答著：「母親她不喜熱鬧，一直都在獨居靜修，也不曾參與前幾次的戰事中，所以……主人您想要她過來服侍的話，奴婢會派人知會她的。」

  秦沐凌點了點頭，當初第一回進霧幻秘境，自己辛辛苦苦收集的那樣多靈藥靈草、珍稀材料，結果在靈曦母女這裡只換到一些微不足道的好處，大頭都被她們合情合理地給黑掉了。

  雖說在霧幻秘境中這是常態，億萬年來，天人族就是這樣盤剝著太虛星空中的一代代修士。不過現在秦沐凌已經是霧幻秘境的主人，想要記著這筆舊帳，自然也不會有人說他的不是。

  「對了，關於霧幻秘境的來歷、是傳說中的天界本體上崩落下來的一塊碎片，是否確有其事？」

  秦沐凌蹙眉問著，他對這事一直很好奇，如果是真的，那豈不是說、那虛無縹緲的天界是真實存在的了？

  靈曦搖了搖頭，旁邊的紫煌也搖頭，她們現在的身份地位不夠、還無從獲悉天人族的至高機密。

  裙衫單薄通透、容色妖冶，正半跪在桌案下替他捶腿的白鳶帝君稍稍停下動作，捋了捋烏墨般的長髮，聲線柔媚地說著：

  「主人，這事情在天人族秘庫的古卷中有記載，應該是確有其事，我們這一支天人部族的先祖，據說是當年犯了大錯，被始祖宣布放逐的，這霧幻秘境……其實就是關押這支部族的囚牢。」

  「只是古卷中的內容也是非常簡略、語焉不詳，而且因著年代過於久遠的緣故，我們這一支族人的先祖們都已故去，具體的內幕已經無從知曉了。」

  「是這樣麼？」

  秦沐凌微微沉吟著，時間是一切事物的大敵，既然連她們都不甚了解詳情，自己恐怕也查不出多少有用的內容。

  不管天界是否真的存在，反正到了現在，霧幻秘境中的這一支族人已經和它們的始祖沒有任何關係了，說不定對方都已經忘記了還有一支犯錯的族人被放逐在外。

  「那天界……你們有辦法與之聯繫嗎？如果不行的話，至少應該知道它的時空坐標吧？」秦沐凌又問著。

  白鳶帝君搖搖頭：「我們只知道，傳說中的天界是處於不可知，不可測，不可觸摸的高維時空中，霧幻秘境當初與祂分離後，就已從高維時空跌落，直到現在身處於和太虛星空相似的時空緯度層面。」

  從高維時空中跌落下來簡單，但想從低處重回高維時空，那個難度就不是一般地誇張了，尤其是對於一個恢弘壯闊的大世界而言。

  秦沐凌思忖一陣，說著：「稍後你們派人去將那些古籍秘卷都取來讓我看看吧，或許我可以推演出一些不同的東西來。」

  白鳶帝君點了點頭：「這個沒問題，只是主人你雖為先天鴻蒙造化青蓮，如今的修為尚有些不夠，為了穩妥起見，還是再等一等的好。」

  她是擔心、萬一秦沐凌的舉動被天界的神秘大能所察覺，後果無疑是災難性的。先天鴻蒙造化青蓮的化形之身，只怕在天界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至寶。

  秦沐凌問著：「那你覺得，天界會有貨真價實的鴻蒙聖人至尊存在嗎？」

  白鳶帝君搖首道：「不太可能，如果真有聖人的話，只怕諸天萬界都已經被天界所征服統治了吧？哪可能是現在這樣的格局？」

  「嗯，有道理。」

  秦沐凌放下了心，並且本能地認定白鳶帝君的觀點是對的，否則，就算是自己的身份都不可能避過鴻蒙聖人至尊的天機推衍，只怕早就被那樣的超然存在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