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吟霜聖女：必須抓住小師弟的把柄！

  掌教洞府內部。

  正中央的高台上，歆語，清寰，彤櫻三位帝君端坐雲床，牧盈華也坐在旁邊。

  秦沐凌與大師姐攜手走進來，先是向帝君和掌教行禮，然後目光才看向了坐在一側的客人。

  雲床上，兩位氣息陌生的女帝君並排端坐，身後還站著一群女仙，修為有高有低。

  其中一位帝君是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少女，丹青法衣道袍並無多餘配飾，勾勒出前凸後翹的火爆身段，一雙渾圓玉腿的長度驚人，烏黑亮麗的柔滑長發以絲帶簡單束著，傾世麗顏清純甜美，氣質乾淨清爽仿佛鄰家大姐姐，藏星蘊月的美眸略顯好奇地端詳著他。

  這是露華宮的掌教至尊：嵐華帝君。

  在她身側，青丘殿的掌教至尊：景瀾帝君的裝扮就華貴大氣多了，一襲水墨雲紋繡凰宮裝，雲鬢高挽，日月鳳冠，金釵步搖，襯托著盈潤蔥白的麗顏，雍容豐潤，端莊優雅的絕色美婦人，胸前如海溝般深不見底的雪膩丘壑，渾圓飽滿的腰肢臀線，霸氣威嚴的儀態，儼然君臨九天的女皇。

  此刻在兩位帝君眼中，這位龍章鳳姿，玉樹蘭芝的紫衣美少年，給她們的感覺除了震撼還是震撼，以至於數個呼吸後才回過神來。

  「不愧是先天鴻蒙靈種化形，果然是得天地氣數眷顧，造化靈機所鍾，這等不可思議之氣運福緣，以往實在是聞所未聞呢！」

  嵐華帝君微微感嘆著，柔美的嗓音如飛泉流瀑，自己這回確實是來對了，只要加入了這個以秦沐凌為核心的同盟陣營，並獲得他的善意，將來對自己、對宗門的好處簡直是無可限量。

  景瀾帝君眸波流轉，富有磁性的御姐音略有些不滿地對清寰、彤櫻抱怨著：「兩位妹妹也太不夠意思了，既然當初早早地察覺到了沐凌的不同尋常，決意與雲夢天宮結盟時，為什麼不叫上我們一起？我們這幾家女修道統、過去在絕大多數重要事務上不都是共進退的嗎？」

  「就是，」

  嵐華帝君附和著：「如果我們能夠早些加入，現在這個同盟陣營早已成型，原本很多麻煩的事情，如今都會變得非常容易解決了！」

  歆語帝君笑笑：「倒也不是非得瞞著兩位妹妹，只是沐凌的來歷出身非同一般，一旦加入這個圈子，將來對你們身後的宗門未必就是好事情，如果有一天始源星宮的那位找上門的話，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景瀾帝君不以為然地道：「她找上門來又能如何？逆天機緣，自古都是有緣人得之，既然你們都不在乎，我們又有什麼好介意的？」

  在親眼見到秦沐凌之後，兩位帝君心底的最後一絲猶豫早已煙消雲散，只要能夠抓緊了這個漂亮的小傢伙，一切付出都是值得的。

  景瀾帝君側過螓首微微示意，原本立在她身後的聖女穆吟霜立刻上前幾步，向著秦沐凌盈盈屈身行禮，笑意盎然地道：「秦師弟，我們終於又見面了！」

  她的身姿頎長挺拔、曲線妖嬈玲瓏，一襲深黑霓裳羽衣，肌膚瑩潤如美玉，明亮的大眼睛透著狡黠精怪的光芒，玉手中捏著一管晶瑩透明的寒玉簫。

  秦沐凌含笑回禮，自己和這位聖女確實不是頭一回打交道了，當初在群仙盛會上就有過交集，後來對方為了自己、還想過常駐雲夢天宮，只是被牧盈華婉拒了。

  如今青丘殿已決意入盟，那麼她以後的命運軌跡必然會和秦沐凌高度重合，不離不棄一輩子。

  嵐華帝君輕輕抬手，身側也有一位膚光勝雪，桃花玉面的婀娜女子走了出來，腰肢兒款款擺動，向著秦沐凌屈身盈盈行禮，眸波嫵媚：「秦師弟，久仰盛名，我是洛清涵。」

  這位露華宮的聖女道儲論身段曲線之火辣、和青蟬仙子都有的一比，而且氣質艷冶柔媚、妖嬈勾人，一身纖薄貼身的暗金甲冑，艷光逼人的美眸定定地看著眼前的美少年。

  儘管已見識過為數不少的傾世麗色，然而這位洛清涵依舊帶給秦沐凌不一樣的感覺，從眼神到氣質、舉止儀態，乃至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著某種強烈至極的暗示，讓他心底的火焰不由自主地騰騰升起，總有一種不管不顧摟住對方的衝動。

  這應該是某種露華宮獨有的媚-功秘術，雖說身為純女修的道統勢力，各家在這方面的水平都差不多，包括雲夢天宮在內、都有不少壓箱底的秘法典籍傳承，但洛清涵顯然是天賦異稟，早早地就將自身某方面的優勢提升到了極致。

  「嗯，或許是剛剛吃得太飽、補過頭了吧！」

  秦沐凌努力壓抑住躁動的心神，心平氣和地回禮，暗自感嘆著虞靈舟的手藝精湛，安排調製的那些頂級食材……火力也太猛了些，回去後得找師姐們幫忙好好「消化」一下。

  大師姐雪冰璇黛眉輕蹙，有些不悅地盯著洛清涵仔細打量一番，其實同為女修宗門的天之驕女，兩女以前就是認識的，只不過如今要同侍一夫，彼此的觀感自然就不一樣了。

  這露華宮的聖女性情豪放大膽，容顏身段氣質都是禍國殃民級別的，屬實是那種正常男修都難以抗拒的狐媚子，將來真要是進了門，豈不是得把小師弟迷得找不著北……

  雪冰璇有些鬱悶地嘆了口氣，可惜自己不是掌教，不然就可以隨便尋個理由，讓嵐華帝君換人了。

  不過，這嵐華帝君同樣不是個省心的，看她一副人畜無害的清純白蓮花模樣，天知道私下裡是怎樣的做派？沒準也對小師弟存著想法。

  牧盈華出言道：「現在人也看到了，兩位帝君若是沒有異議，那就正式會盟吧！待到盟約確立，以後我們才算是真正的自己人呢！」

  景瀾帝君滿意地頷首：「甚好，那就這樣吧！自即日起，吟霜這丫頭就是沐凌的道侶了，當然，他若是不喜歡的話，本宮可以安排換人，直到他滿意為止。」

  牧盈華美眸滴溜溜地轉動著，溫和地問著：「沐凌，你意下如何？」

  這話一出口，兩位聖女道儲下意識地緊張起來，目光忐忑地盯著秦沐凌的神色，自己日後有沒有機會證道超脫，可就要看眼前這位美少年的態度了。

  秦沐凌想了想，點頭道：「那就這樣吧，弟子沒有異議。」

  反正在這兩家宗門裡，他也不認識別的女子，能被選為聖女道儲的天之驕女，必定是由准聖帝君親自指導培養，各方面素質都沒得說，自己沒必要橫生枝節。

  嵐華帝君聞言鬆了口氣，笑意盈盈地道：「那就這樣定下來了，她們兩個現在還只是玄仙初階修為，與沐凌伱的差距不算大，就不用像龍儀那丫頭一般等下去了，儘快把正事辦了吧！」

  「這麼急的嗎？」

  秦沐凌不由有些無語，剛進門就要一起雙-修？世俗界的盲婚啞嫁都不帶這樣玩的，總得相處一段時間、彼此熟悉了再說吧？

  我知道你們很急，但是你們先別急……

  「當然急！」

  景瀾帝君神色坦然：「她們兩個本來就遲了一步，還要拖延下去的話，將來豈不是得被那些丫頭甩開老遠的距離？這對我們兩家可就太不公平了！」

  嵐華帝君巧笑嫣然地道：「至於感情培養、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可以先在一起，日後再慢慢來嘛！」

  你們倒是安排的明明白白？！

  雪冰璇差點被氣笑了，這兩位還真是一刻鐘都不想多等，絲毫不顧及小師弟感受的嗎？

  難不成、小師弟和我們修煉時，你們這幾位帝君還要在旁邊圍觀監督不成？

  秦沐凌微微皺眉，正要說話，清寰帝君適時出言道：「兩位妹妹適可而止吧，這個同盟陣營既然是以沐凌為核心，怎麼能不顧及他的感受呢？雙-修之事可以從長計議，不要急於求成。」

  景瀾帝君鳳眉微挑，想了想，有些勉強地道：「行吧，那就依姐姐所言好了。」

  與此同時，她不著痕跡地丟給穆吟霜一個眼神，以神念傳音道：『自己爭氣點，為了宗門，不管你用什麼法子，必須得儘快博得沐凌的歡心才行。』

  穆吟霜頗有些鬱悶：『這種事情還能怎麼整？難道還要先脫光了，然後再去引誘他嗎？』

  『必要的話就去做！』

  景瀾帝君毫不客氣地傳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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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師尊！』

  穆吟霜無奈地回應著，心裡卻不抱什麼期望，畢竟秦沐凌身邊麗色如雲，這招數遠沒有想像中的管用。與其如此，還不如設法抓住小師弟的某種把柄，然後以此為條件，說服他接受自己？

  心底盤算片刻，穆吟霜漸漸下定了決心，眸光看向身側的洛清涵，開始以神念和她交流。

  如今這情勢，兩位聖女道儲的訴求都是一致的，所以聯手勢在必行。

  須臾功夫，兩女就達成了一致。

  「不過……」

  上首的彤櫻帝君忽地開口說道：「現在沐凌的身邊，出自雲夢天宮的女子也太多了些，就連出自清寰姐姐門下的女子都有三人，唯獨我們這三家，每家都只有一位女子在他身邊，未免太不公平，是不是得調整一下？」

  嵐華、景瀾兩位帝君當即附和：「沒錯，正該如此！」

  如今和秦沐凌雙修的道侶中，大半都是雲夢天宮的師姐們，清寰帝君門下有龍儀公主、以及她的陪嫁女官蘇元臻，還有坐騎孔雨寰。彤櫻帝君的傳人青蟬仙子至今還是孑然一身，一個幫手都沒有，雖然她自己很想再拉幾個人來，無奈秦沐凌不肯鬆口。

  清寰帝君不由蹙眉：「你們想要怎麼調整呢？」

  「這個簡單啊，就比照龍儀那丫頭的標準，每家總得安排個心腹護道人吧？外加一個貼身丫鬟、一頭坐騎就好，終歸是各家的聖女道儲，身份地位尊崇，總不能這點體面都沒有，你們以為呢？」

  早有打算的彤櫻帝君說著，不著痕跡地衝著清寰帝君眨了眨眼。

  清寰帝君略微沉吟，眸光看向了歆語帝君：「姐姐你覺得如何？她們幾位畢竟是後來加入的，錯過了上次霧幻秘境中的資源收集行動，以後多少有點吃虧呢！不如就……」

  她現在也明白過來了，秦沐凌的身邊，出自雲夢天宮的女修一家獨大，長遠看來可不是好事情，為了整個同盟的穩定，必須得說服他雨露均沾。在這個問題上，清寰帝君與她們三家的立場應該是保持一致的。

  歆語帝君笑笑：「聽起來挺有道理的樣子，不過呢、這事情還是由沐凌自己拿主意吧！他應該有充分的決定權。以後你們想加人，只管和他商量去，我們就不過多干涉了。」

  ……

  劫運宮總壇。

  幽暗的殿堂里，宮主雲渺子端坐在青銅蓮花寶座上，臉色慘白，氣息紊亂虛浮，緊閉著雙眼默默調息。

  少頃，梅清楓捧著一碗黑漆漆的藥液，輕手輕腳地走過來，低眉順眼地道：「師尊，藥已經熬好了。」

  雲渺子睜開眼睛，伸手接過藥液，不聲不響地飲盡。

  「最多、還可以堅持兩年時間。」

  沉吟片刻，雲渺子輕聲說著：「然後，我就會因為神魂創傷難以修復，再也維持不住准聖帝君層次的修為，一步步掉落境界，運氣好還能當個金仙，運氣不好的話……怕是連元仙修為都保不住了。」

  「師尊……」

  梅清楓神色大變，這消息於她而言不亞于晴天霹靂，雲渺子若是真的無法恢復，必然會引發劫運宮高層的權力大洗牌。

  屆時，沒有了師尊的庇護，她這個掌教親傳弟子下場如何、可就很難說了，宗門裡的其他實權派系可未必願意給她機會。

  如果梅清楓能儘快踏足金仙境界，或許還有希望爭一爭下代掌教的位置，但是現在的她連玄仙道果都不曾穩固，哪可能這樣快？就算是時間加速法陣都解決不了問題。

  「師尊，真的無法可想了嗎？以前那幾位受傷的准聖帝君，不都是藉助宗門裡的資源恢復了的嗎？」

  梅清楓不死心地追問著。

  雲渺子嘆了口氣：「我的情況要比他們幾個嚴重一些，所以沒法恢復，能勉強維持兩年已屬不易，除非是天人族方面願意伸出援手。」

  梅清楓默然無語，天人族高層可不是開善堂的，胃口那叫一個貪婪，想讓他們答應幫忙，那劫運宮又要拿什麼樣的利益去換呢？

  「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有的，如果我們劫運宮能夠抓到那個秦沐凌，讓他出手，別說為師這點傷勢，就是宗門裡因傷沉睡的那些太上長老，都可以恢復過來！」

  雲渺子說著，旋即又遺憾地搖搖頭，上次的擄掠事件之後，雲夢天宮那邊已不可能再犯同樣的錯誤，所以這個選項也沒法考慮了。

  除非是秦沐凌腦子發昏，敢一個人離開雲夢天宮總壇出去浪，而且身邊沒有厲害的護道人尾隨，又恰好被劫運宮方面發現了準確行蹤，才有可能將他一舉抓獲。

  但是這可能嗎？就算他自己敢，雲夢天宮高層都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吧？

  梅清楓櫻唇微抿，有關雲夢天宮的某些機密，到現在劫運宮多少已經獲悉了一點風聲，療傷恢復都在其次，關鍵是與秦沐凌雙-修能夠獲得的巨大好處，真的是三日三夜都說不完，以至於連她都心動不已。

  聽說雪冰璇她們現在均已是金仙修為，如果自己也可以……豈不是將來金仙、甚至太乙金仙道果都指日可待？

  咬了咬牙，梅清楓忍不住說著：「難道就不能和天人族方面合作一回嗎？只要允諾事成之後，我們劫運宮必須『借用』秦沐凌三年時間，等時間到了再還給他們，這樣我們依舊可以從秦沐凌身上得到足夠的好處。」

  她是想著利用劫運宮的那些秘法禁術，只要操作得當、應該可以薅奪秦沐凌身上的逆天氣運與命格福緣，哪怕只能剝奪一部分，然後再轉移到自己身上，都可以受用不盡了。

  雲渺子呵呵一笑：「可能嗎？和他們談這種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到時候他們翻臉不認帳、直接拍屁股走人，只留下我們劫運宮去面對雲夢天宮的怒火，一切因果孽報都丟給我們。你願意接受這種結果嗎？」

  梅清楓頓時不說話了。

  「不過，」

  雲渺子話鋒一轉：「這事情並非不可以考慮，只不過具體操作環節要變通一下，由我們來主導……」

  就在此刻，一陣神秘的空間震盪由遠及近，引起了雲渺子的注意。

  「好像是……那兩位居住的區域？」

  梅清楓說著，臉色陡然變化：「壞了，不會又有新的天人族強者破空降臨了吧？肯定是這樣的，她們到底想幹什麼？」

  雲渺子眼神陰沉：「你馬上過去看看，順帶知會一下太上長老們，暗地裡做好必要的戒備，不能掉以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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