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生命即將走到盡頭，千葉眼中的

  次日一早，綱手罕見的睡了懶覺，等千葉準備好了早飯，她這才不情不願的起床。

  綱手翻著白眼，抬手掐了一下千葉，「我現在腿都是軟的。」

  「小別勝新婚，情不自禁、情不自禁。」

  一家四口開開心心的吃了早飯，綱手獨自一人去木葉醫療部上班，千葉則帶著卯雪、炎麟姐弟倆趕往忍者學校。

  「爸，我和弟弟都這麼大了，不用天天送我們去上學了吧？」

  路上，卯雪噘著嘴，一臉的不情願。

  要是天天被自己老爹送著去上學，她和炎麟還怎麼逃課？

  在逃課這件事情上，卯雪和炎麟姐弟兩人，是充分繼承了千葉和綱手的基因。

  若是沒有卯雪在一旁催促的話，以炎麟忠厚老實的性子，即便不想在忍者學校待著，也不會做出逃課的事情來。

  只是卯雪太淘氣，炎麟只能跟在姐姐屁股後面，跟著她瘋玩。慢慢的，炎麟也喜歡上了逃課，多在忍者學校里待一天，他就渾身難受。

  而關於兩個孩子逃課的事情，千葉自然是知道，漩渦水戶沒少和綱手念叨。

  但是怎麼說呢，兩個孩子的基因太好，各方面的天賦充分融合了千葉和綱手的全部優點，儼然就是天才中的天才。

  文化課不說過不不忘吧，但是舉一反三還是輕輕鬆鬆。至於忍術、幻術、體術、封印術等等戰鬥科目，姐弟倆更是手到擒來，在某些方面甚至比忍者學校里的老師更加優秀。

  所以，姐弟兩人逃課這件事，也就家裡人能管管，諸如學校老師全部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因為沒有什麼可教的啊……

  常規忍術姐弟兩人有漩渦水戶日常教導，忍術理論有千手扉間這個人老成精的老爺爺幫忙打基礎。

  綱手偶爾也會給姐弟兩人補補課，更別提第二次忍界大戰還沒有開始之前，千葉更是頻繁的給姐弟兩人開小灶。

  更關鍵的是，姐弟兩人體內的血繼限界種類，也讓人瞠目結舌。

  冰遁、灼遁、磁遁、嵐遁等千葉常用的血跡限界就不用說了，血跡淘汰姐弟兩人也同時具備。

  就如此堅實優渥的基礎，忍者學校裡面的老師，誰能教得了姐弟兩人？

  沒有人！

  姐弟兩人不逃學才怪！

  而千葉非要讓姐弟兩人去忍者學校上學的原因，則是他希望姐弟兩人能拓展自己的交際圈，要知道這一屆的學生里，可是有不少好苗子的。

  比如說秋道丁座、奈良鹿久、山中亥一、波風水門、漩渦玖辛奈、宇智波美琴、日向日足、日向日差等。

  他們之間的年歲可能相差一兩歲、甚至三四歲，但是他們卻是一代人，而且在忍者學校9年的超長學制，以及跳級機制的影響下，這些人被慢慢聚攏在了一個加強班裡。

  卯雪和炎麟姐弟兩人，因為固有天賦的原因，他們僅是入學一年就實現了三級跳，從初年級生成為了高年級生。

  雖然姐弟兩人普遍比上面那些人小四到六歲，但就是和他們是同學。

  即便木葉這一代的天才們相處的時間更長，但是姐弟兩人一經亂入，慢慢的就變成了他們的主心骨。

  毫無疑問的，卯雪的性子一定是這一代木葉天才們的大姐大，而且這其中有不少人對卯雪有別樣的心思。

  比如說日向日足、日向日差兩兄弟，和新一代的豬鹿蝶三人。

  而波風水門和漩渦玖辛奈，則還是和以前一樣湊在了一起，這可能是命運使然，也可能是兩人本就性格相合，沒人橫插一腳，兩人總是能湊成一對。

  至於炎麟，他雖然性格老實忠厚，但智商在線一點不傻，實力除了姐姐卯雪外，沒人能壓得住他。

  所以在這個小團體中，炎麟的地位僅次於姐姐卯雪。

  千葉仔細算過，木葉新一代中湧現的天才，也是十二位，稱呼一句木葉30年到40年的「木葉十二小強」一點也不為過。

  這就是人脈啊，千葉自然不想著讓姐弟兩人逃課，即便是逃課，也得帶著剩下的十人一起逃課不是？

  但這很不現實。

  高年級加強班裡一下子有12人逃課，那這個加強班還有開辦的必要？

  所以，不能慣著姐弟兩人。

  ……

  將姐弟兩人送到學校，千葉回到了千手一族駐地。

  只是剛進門的功夫，千葉便皺起了眉頭，他聞到了一股腐朽的味道。

  腳下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很多，千葉幾乎一路狂奔，進入到了漩渦水戶居住著的院子。

  「奶奶，您……」

  漩渦水戶看著狂奔進來的千葉，除了笑容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

  不過沒等千葉說完，漩渦水戶還是打斷了他，「千葉來了啊，坐。」

  漩渦水戶還是和往常一般模樣，只是千葉卻是能感覺到，她體內的生命力已經到達了低級的一個水準。

  「奶奶，我……」

  不料千葉坐下剛想說話的時候，漩渦水戶又打斷了他，「千葉啊，跟我說說卯雪和炎麟，今天有老老實實上課嗎？」

  「有的，我親自送他倆去了學校，沒逃課。」

  「這就好。」漩渦水戶絕口不提自己的身體問題，「對了千葉，有時間多帶著綱手他們娘仨過來坐坐，也沒幾步遠。」

  「哎，我知道。」

  千葉連連點頭答應下來，只是眼眶卻是紅了。

  漩渦水戶的生命，要走到盡頭了……

  她雖然比千手柱間小上不少，但是體內卻是住著九尾。

  年輕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但是隨著年歲的增長，查克拉量和身體一直走下坡路，又要壓制九尾、更要維持體內封印，如此做法極大消耗了漩渦水戶的壽命。

  據千葉估計，漩渦水戶已經沒有多久可活了，或許是一年，甚至可能連半年都不到。

  「奶奶，我有一種方法，可以……」

  「不用了。」漩渦水戶搖頭拒絕，「我這輩子已經活的很精彩了，年輕的時候嫁給了忍界最強的男人，更是陪他走遍了忍界，捕獲了一隻只尾獸。

  年齡再大一些，有綱手和你陪我解悶，更是讓我看著你倆成才，我這當奶奶的也與有榮焉！

  還有卯雪和炎麟，兩個小傢伙也很好，咱們更是四代同堂，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

  說到這裡，漩渦水戶頓了頓，臉上沒有一絲對死亡的畏懼，「活了這麼大歲數，奶奶知足了，就是你大爺爺在淨土等我的時間多了一些。

  奶奶總不能厚此薄彼，光陪著伱們，而忘了你大爺爺吧？」

  看著漩渦水戶樂呵呵的模樣，千葉眼眶有些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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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生命輪迴是世間最基礎的法則，但是看著至親之人離自己而去，其傷感可想而知。

  「哭啥。」

  漩渦水戶抬手拍了下千葉的腦袋，「你該為奶奶開心才對，在這個世界，奶奶算是最長壽的人了，要笑著送奶奶去往淨土。」

  像是囑咐後世，或許是到了行將就木的年紀，人的話就多，而且非常多。

  漩渦水戶拉著千葉，說著一些她和千手柱間的一些事情，也講了自己小時候的一些事情，更是說起了千葉和綱手小時候的事情。

  總之，漩渦水戶說的話題跳躍性很強，時間線也十分零碎，東一棒子西一榔頭的，沒有任何規律。

  但是千葉卻聽得認真，在不打斷漩渦水戶說話的時候，也會提幾個問題，順帶著發表一下自己的想法。

  祖孫兩人聊得很開心，漩渦水戶也像是不知道累一樣，和千葉從早晨聊到了中午，吃過午飯又聊到了晚上。

  千葉今天沒有去接綱手下班，綱手也沒有責怪，自己就找了過來。

  很明顯，作為醫療界的大拿，綱手對漩渦水戶的身體情況早有預料。她之所以瞞著千葉，也有自己的一些考量。

  不過既然千葉已經知道了，綱手也沒有再瞞著，將自己調配的藥丸拿出來，用溫水讓漩渦水戶服下。

  漩渦水戶也沒有抗拒，但是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就算是服藥也撐不了多久。

  但既然是綱手的孝心，漩渦水戶也沒有推辭，她看得很開。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漩渦水戶如此心態，已經算的獨一檔的心理素質了。

  只是千葉還是有些無法接受，而且當漩渦水戶提起一件事的時候，千葉的淚珠更是連成了線。

  「千葉啊，你對自己成為九尾人柱力有什麼想法？」

  「奶奶，咱能不能先不說這件事？」千葉聲線有些顫抖。

  「不說？不說怎麼行。」漩渦水戶替千葉拂去眼角淚珠，「這是大事，而且九尾和其他尾獸不一樣，我必須將它處理好了。」

  對待九尾問題，漩渦水戶十分慎重，她的第一優選目標就是千葉，而不是和她同一體質的漩渦玖辛奈。

  「而且呀，你要是能和九尾處好了關係，他對你的增幅也十分可觀，你再強一些，對村子和國家來說好處更大。」

  「奶奶，我就不用了。」千葉還是搖著頭，「以我現在的實力，九尾也只是錦上添花而已，意義並不大。」

  千葉拒絕，也沒等漩渦水戶再勸，便又緊接著說，「奶奶，我記得我小時候您借給我過九尾的陽屬性查克拉，那我現在也能給您。」

  千葉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要藉助自己體內的仙人體陽遁查克拉，來給漩渦水戶續命。

  多了不敢說，只要千葉不停的給，讓漩渦水戶多虛五年的命綽綽有餘。

  「這事兒不是和你商量，而是我做的決定。」

  漩渦水戶板起了臉，「這件事就這麼定了，等我去趟國都回來，就把九尾給你。

  給你之後，九尾你想怎麼處理都行，就算是再抽出來給別人，以你的體質也死不了。」

  漩渦水戶如此強硬的態度，千葉顯然是拒絕不了的，他只能無奈的點點頭。

  就在祖孫三人說這件事的時候，瘋玩到天黑的卯雪和炎麟則跑了進來。

  「祖奶奶！」

  兩小隻聲音洪亮，而且還很甜，喊叫的同時一左一右撲進了漩渦水戶懷裡。

  「乖孫輕點喊，祖奶奶聽得到。」

  漩渦水戶笑呵呵的將姐弟兩人攬進懷裡，也不再管千葉和綱手這兩個大人，自顧自的問起卯雪和炎麟。

  「去哪裡玩了，這麼晚才回來。」

  「跟日足和日差打了一架。」卯雪舉著小拳頭，「我一隻手打他們兩個，用出了回天都沒有用。」

  「喲，卯雪現在這麼厲害了？」

  聽到漩渦水戶的誇讚，卯雪驕傲的揚起了小腦袋，「當然了！弟弟現在都不是我的對手！」

  聽卯雪提起炎麟，漩渦水戶扭頭掃了一眼。

  「不准欺負弟弟。」漩渦水戶一句話讓卯雪撅起嘴，炎麟倒是一雙眼彎成了月牙。

  「炎麟，有時候不要一味的讓著姐姐，她太驕傲了。」

  漩渦水戶也沒有避諱，直接囑咐炎麟。

  炎麟遲疑一下，最後點了點頭，而一旁的卯雪卻是不樂意了。

  「奶奶！」卯雪跺跺腳，「我能打贏弟弟，可不是因為弟弟讓我，是我本來就比弟弟強！」

  卯雪的性子爭強好勝，這話也不是針對自己的弟弟炎麟，也不是不疼他，就是單純的實話實說。

  說實在的，卯雪的如此性子，倒是有了一些宇智波的影子，很像是千葉和宇智波兩種性格的糅合體。

  有時候咄咄逼人堵得人沒話說，但也談不起讓人厭惡她。

  「奶奶你看！」卯雪指著自己的雙眼，漆黑的眸子瞬間變化，成為了淡金色的模樣。

  「開眼了？！」

  漩渦水戶驚喜的說了一嘴，千葉和綱手也忍不住側目鼓望過去。

  卯雪的確是開眼了，而且一起步就是三勾玉的金色寫輪眼。

  以她如今六歲的年紀，如此成就已經直逼六道仙人的大兒子因陀羅了。

  「那是！」

  卯雪神采飛揚，「我有和爸爸一樣的眼睛，但是炎麟卻沒有。

  所以，不用弟弟讓我，我就比弟弟強。」

  炎麟笑著點點頭，沒有反駁姐姐卯雪的話。甚至在炎麟的笑容中，還有一種哥哥對妹妹的特殊照顧之意，仿佛姐弟兩人的身份互換一樣。

  而在一旁看著姐弟兩人的千葉，臉色卻是有些不好看。

  因陀羅和阿修羅的轉世查克拉，該不會是附著在自己一雙兒女身上了吧？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

  千葉雙眸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