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猜謎遊戲

  老闆？

  喬言心眉頭緊鎖，竟然還存在老闆。

  她嘗試仰頭，隱秘地瞧瞧說話人的臉。

  慌亂地腳步聲退去。

  和娜推開圓桶，困惑看向喬言心，她只是無奈的搖搖頭。

  樓下的人散開後，這棟舊址回歸到平靜。

  「這幾天，我先替你請假。」

  喬言心離開後，又特意囑咐道：「等我消息，這幾天在家好好休息。」

  見和娜鎖好門，她才趕回家。

  剛入門，菜刀的殘影擦著她的臉頰而過，喬言心躲閃到沙發旁。

  劉欣然哭泣地宣洩道：「是不是你做的，爸爸已經住在樓上了，媽媽也不回來了，這個家散了。」

  喬言心撕開血淋淋的假象：「這個家從來都不是家，你再清楚不過了，任何人都得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價。」

  劉欣然又憤怒隨手抓起花瓶，朝她甩了過來，喬言心不計較地躲過。

  跟一個小孩子，她又計較什麼呢？

  劉欣然氣急敗壞，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又是沒有媽媽要的孩子了，這下爸爸也不要我了。」

  她越是陷入情緒，那淒唳的哭聲引來的殘影越多。

  「想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呢，想不想替你的父母報仇呢？」

  劉欣然耳畔的誘導聲變本加厲。

  喬言心沒有留意身後的變化。

  劉欣然，僵硬地聽從指令，像個提線木偶般麻木，緩慢挪到門外。

  「宿主，宿主……」

  回到家後，明顯的電流聲響起，233和喬言心的意識世界重新連接上。

  「我在。」

  聽到這，233一直懸著的心落下。

  「我要睡了，明天還要參加學校的猜謎遊戲。」

  她深深打了個哈欠，倒床蓋上被子，呼嚕呼嚕酣然入睡。

  房間裡的黑色水珠蔓延到床邊，她身上的黑色花紋散發著幽暗的青光，水珠試探幾番，遲遲難以靠近。

  天空翻起魚肚白，微光點亮房間。

  喬言心慵懶套上校服，扣子錯亂扣著，剛踏入學校大門。

  一道視線鎖在她的身上。

  是和她同樣身份的通關者！

  她冷靜地掃視過後，淡定往教室方向趕路。

  至於柳玉，她也只是微微頷首示意。

  【請所有老師合理安排學生前往操場，馬上將會進入猜謎幻境。】

  喬言心低調混在人群，木訥地發呆，又扮演起渣男。

  【猜謎倒計時………】

  喬言心與倒計時同頻默念，數到二，她後脖頸一痛。

  天花板的鐘表指向12，喬言心迷迷糊糊掀開眼皮，

  她一襲防護服，戴著口罩，麻煩站在工廠流水線旁，同其他的女工一起枯燥地整理貨物上的玩偶。

  她們需要做的工作之一，把兩個眼珠安在毛茸茸玩偶上。

  她枯燥的抱起玩偶，拿起眼睛，沾在正確的位置。

  如此枯燥的工作，她站在原地就是一整天。

  密閉的高高的工廠，只有最上方的小方格窗戶，才能看到朝陽與落日。

  她無法判斷自己身處的具體位置，更無法得知猜謎的具體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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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覺了。」

  比她們穿著更為嚴密的守衛隊戴上防護鏡，舉著長槍，嚴厲地驅趕她們往工廠旁的大樓里走，

  喬言心抬頭，高得看不見頂的盤旋樓梯，她們一行人氣喘吁吁爬到20樓，護衛隊的首領才喝令人停下。

  推開2005房，集體女工有序被安排入住，學生宿舍的鋪設，沒有私人空間，緊緊挨在一起。

  不用吃飯嗎？

  喬言心奇怪看向這具身體，累了一天，可即使再多些工作量，她依舊能及時完成，明明一天不吃飯，這具身體完全不餓。

  對比站在身後的女工，吵著鬧著要吃飯，護衛隊出現後，露出來的眼裡冷漠拉著她，去向這棟樓。

  在哪個具體的房間呢？

  喬言心閉上眼，耳邊響徹全是機器的轟隆隆聲，還有若有若無人痛苦求救聲。

  她疑惑的打量著宿舍，周圍的女工全都安靜躺在床上，沒有人能輕易跑道房間外去。

  畢竟護衛隊根本不需要休息，再三和她們言明，房間外會有人24小時駐守。

  理由是，考慮他們的安全。

  第二日醒來，喬言心依舊站在流水線旁，有模有樣的安裝娃娃，昨天被拖走的女生出奇地安靜站在她的旁邊。

  冷靜，高校，毫無感情的安裝娃娃。

  與昨天判若兩人。

  今天沒有大喊大叫，更沒有討要吃的，她不再飢餓，正常的過分。

  喬言心疑惑摸上肚子，還是沒有飢餓感。

  持續到第三天，喬言心盡力摸清了護衛隊的考勤時間。

  中午一點到兩點，所有護衛隊都需要回到28樓，開會。

  這一個小時，是她運用好的好時機。

  當時鐘接近一點，她沒有跟隨大隊伍前往宿舍，反而一人往著相反方向而去。

  她興奮的按上電梯，電梯往工廠的頂樓而去。

  電梯門打開後，周圍的一切景色，給她一覽無餘。

  荒涼，零星的樹幹孤零零佇立在工廠的兩旁，這裡一片荒蕪，荒蕪得既不是小鎮，除了工廠里的人。

  她沒有發現一張新面孔。

  就好像這裡是為了她們，特意圈好的地。

  紅色的警鈴，嘟嘟嘟響得令人煩躁。

  喬言心不安得下了電梯，在兩點之前趕回了宿舍。

  她推開門，三三兩兩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可視線里沒有探究，稍微掃過一眼後，一筆帶過。

  甚至沒有好奇，她們不在乎她去了哪裡，也不在乎她做了些什麼。

  護衛隊托著長槍，逐個掃視女人們的臉，但更多的是觀察她們臉上的神色。

  「誰剛剛偷跑到工廠的頂樓！

  七八個護衛隊大聲地質問僅存的些女工，她們輕微地瑟縮，完全不敢多說另外不相關的話。

  喬言心混在人群里，說定了絕不妥協。

  她看過了，那裡根本沒有監控。

  可有出現的布娃娃。

  心虛的人，總會有心虛的表情。

  但喬言心還真是個意外。

  她越是心虛，人更顯得鎮定，護衛隊眼光遲遲定在她身上，不願挪動，她只是裝傻，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美目。

  滿滿的隊伍，片刻之間帶走一半以上的人。

  護衛隊走後，喬言心忐忑發問，她上鋪的女工遲遲聽不懂她的發問，甚至不理解她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