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文斯莫克，變人

  只是戰鬥瞬間，卡斯就發現了這些人的情況，他們動作整齊劃一，他們完全不畏生死，可他們.沒有心！

  明明都是人，為什麼會沒有心！

  「我與海賊戰鬥，不管他們如何邪惡，但都是有心的。」

  卡斯一邊流淚一邊喊著：「人怎麼可以無心！」

  「你在亂叫什麼？」

  不遠處的伽治嘲諷道：「他們是克隆出來的人，當然沒有心了，那種東西，我從一開始就沒給他們，不過是剛出產的消耗品而已，只要完成命令就夠了。」

  「複製人」

  卡斯架住了一個複製兵的攻擊，看著他悲道：「複製人也是有心的，怎麼會沒心，怎麼可以沒心，只要是生命，就是應該有心的，有情緒的。」

  他盪開複製兵的攻擊，哭道：「能感覺到，我能感覺到的，你們是剛『出生』的形態，應該對一切都好奇才對，不應該是這麼死板的！」

  「卡斯，你在幹什麼？」

  庫洛忍不住道：「你要打你就打，你不打就讓開，不要妨礙我。」

  他還想被人投訴呢，這貨在這攪屎幹嘛。

  「庫洛准將，給我一個機會吧！」

  卡斯流著淚對庫洛求道：「讓我試試，就讓我試一試吧，人都是有心的，他們哪怕是敵人，也是應該有心的！就算是邪惡，他們的心也要沾染上邪惡才是，這樣被人利用的邪惡怎麼能是真的，這和殺掉無辜的嬰兒又有什麼區別？！」

  他握緊拳頭，大吼道：「只要是生命，一定會有心，如果要當敵人的話，至少讓我堂堂正正的幹掉你們吧！」

  「還真熱血啊.」

  蕾玖聳聳肩，「可是沒用的哦，他們只是被父王生產出來的消耗品，天生就不帶那些東西，放棄吧，海軍，你做的是無用功。」

  「異想天開。」

  伊治不屑的哼了一聲，「複製兵怎麼會有心，再說那種東西，不是累贅又是什麼？」

  「小丑！」

  伽治掃了眼卡斯，搖了搖頭，對庫洛道：「和你一樣，都是一些小丑海軍，每天都念叨著正義正義的，那種東西，勝者才配談啊！我的複製兵，可是通過我的技術完美調控來的，感情那種東西，一開始就不存在。」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大吼：「想起來吧！！！」

  那聲音，振聾發聵，讓那些進攻的複製兵個個都是一震，在這一瞬，居然停止了攻擊。

  那圍繞在海軍身上的白色蒸汽，逐漸的擴散開，隱隱有往與他們交戰的複製兵身上纏繞的架勢。

  「你們是人類，這是毋庸置疑的！」

  卡斯以高速形態衝出，一刀劃破了一名複製兵的胸膛，那其上，飆出了鮮血。

  「看到沒有，紅色的！血是紅色的！紅色的血，就是身為人類的標誌啊！」

  「記起來吧！你們剛剛『出生』的時候，那對世界的好奇，哪怕只有那麼一瞬，但請記起來那種感覺吧，那是為人的標誌，那就是人類的情感！」

  白色的氣息，纏繞在了那些複製兵身上。

  「怎麼可能」

  伽治在這一瞬，突然瞪大了眼睛，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些戰鬥的複製兵，居然猶豫住了！

  他們沒有第一時間執行他的命令，而是在猶豫，這些複製兵那張冷冰的臉，明顯多出了其他的神采。

  這算什麼！

  他的技術應該是完美的才對，連猶豫都不應該有！

  「都給我上，幹掉那群海軍，你們難道想被回爐重造嗎？！」伽治大聲喝道。

  受到命令，那些受到了影響的複製兵臉色重新回到了冰冷的神情，開始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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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類！！！」

  然而，卡斯的一聲大吼，讓眼前的複製兵再次動搖，乃至這個聲音一出，就連圍繞在文斯莫克家族眾人的複製兵，臉色都有些鬆動。

  卡斯將軍刀舉起，一刀劃破了自己的臂膀，伸出來，指著同樣流著紅色鮮血的地方道：「看到沒有，我也流著血，與你們一樣的血啊！如果還不信的話，夥伴們，讓他們看看吧，我們與他們一樣的標誌！」

  身後的海軍，紛紛拔出了刀，在自己臂膀上劃出了一道口子，流出了鮮紅的血液，他們統一的舉了起來，讓那些複製兵看到。

  「烏爾迪！是怎麼出生的！」卡斯一指其中一名海軍。

  「報告！大火當中，海賊燒了我的村子！」那海軍立正答道。

  「休斯敦，你呢！」

  「報告！我母親懷了我十二個月，差點沒生出來！」

  「克林姆！」

  「是！我不知道，我是被人撿回來的！」

  「哈薩克！」

  「我？正常出生啊，家庭和睦。」

  被點到名的海軍，一個個說著。

  有悲慘的，有不知道自己身世的，也有家庭正常的。

  詢問之後，卡斯重新看向那些複製兵，叫道：「每個人的出生方式都是不同的，你們也是，或許你們的出生時間很短，出生方式一樣，但對我們而言，那就是不同的人！」

  「你們是有意義的啊，生來這個世界，每個人做的事，都是有意義的啊！」

  那白色的氣息，越來越濃了。

  卡斯對著他們伸出手，大吼道：「決定自己究竟是誰，要成為什麼樣的人，自己的命運，應該由自己來抉擇！」

  「就算是聽從命令，與我們對敵，也應該用心去聽從才是，而不是像一個消耗品一樣，被消耗了之後就徹底沒用！我道格雷格·卡斯想要對付的，是擁有自己意志的人類，而不是消耗品！」

  「振作起來吧，你們不是機器，你們是有血有肉的人類！」

  噹啷。

  一名複製兵手中的刀刃落下，那被面巾蒙住的雙眼上，默默流下了兩行淚。

  他張開嘴巴，舌頭在裡面不斷打轉，仿佛是要衝出什麼障礙一樣，最終，緩緩吐露出了不清晰，卻又異常震撼的字眼：

  「我是.人。」

  成功了！

  那些早就被剔除掉『感情』與『思考』基因的複製兵，居然可以自主的口吐人言了！

  伽治瞳孔緊縮，露出了極度震驚的神色。

  這怎麼可能做到啊！

  「人又應該幹什麼？」一個複製兵，艱難的開口說著。

  不知道，不理解。

  沒有灌輸這方面的想法與情感。

  他們只是尊崇命令的殺戮兵器而已，不知道何為人類，在這之前，更不知道何為思考。

  此時似乎是被卡斯的話給點燃了心中思考的火焰，只是覺得自己是『自己』，但什麼是『自己』，不清楚，不明白。

  「如果不明白的話，那就看著我吧！」

  卡斯看著這些面露茫然的複製兵，大聲道：「以『頑強的正義』之名，背上它，驅趕你們心中的迷茫，這就是屬於我們弱者的正義！直到你們找到自己真正存在意義，找到正義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