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伊諾學者

  【……】

  成為學者的要求，是掌握三門語言。

  巫文、惡魔語、以及一門遺失文明的古代語。

  殷明還是屍解仙的時候，從羅曼蒂教授那，學到了完整的巫文。

  從怯魔紅鼻子的傳承記憶，學到最正統的惡魔語。

  「至於——遺失文明的古代語。」

  既然遺失，那就說明知道的人，很少。

  少？能多少？——少到僅一個人知曉，是不是也可以？

  殷明決定：用仙篆文，冒充遺失文明的古代語。

  至於，為什麼不用，四四方方的簡化漢字？

  很簡單，不符合要求。

  超凡文明的文字，無論巫文還是惡魔語，全都是彎彎扭扭的文字。

  文以載道，起源為道的文字，大多不可能會用直線。

  天地萬物，生靈萬象，自然形成的筆直線段鳳毛麟角。

  「事先說明，認證需要四名學者同時在場。」

  「成功則成為『焚焰者』正式成員，每月可領取3000千功勳點。」

  「認證失敗，則需支付：400功勳點、或4枚標準單位元素結晶，你可有什麼問題？」絡腮鬍老頭打量了一眼，中指推了推眼鏡，用一塊白布遮住石板問道。

  「沒有問題！」殷明點了點頭，示意沒有意見可以開始。

  「叮叮……」

  學者大樓，清脆的風鈴聲微盪。

  「誰？那個這些不知死活的，居然敢在這個時間段，申請學者認證！」二樓，一名正在看書的學生瞪大眼睛道。

  「快去看熱鬧，羅伯特議長守門都敢闖，到底是哪位勇士？」

  很快，來了三個年紀和他相仿的小老頭，還有一大群年紀稍小，或中或青的弟子，圍在四周看熱鬧。

  「……」

  學者大樓，閉館半日。

  巫文、惡魔語，殷明都還算精通，輕鬆通過考驗。

  隨後，殷明寫下一篇仙篆文，既大秦一統天下之前，刻在青銅器上的文字，亦有大篆，金文之稱。

  「這……這是什麼文字？為何從沒有見過？」

  絡腮白鬍子老頭，羅伯特·卡瓦打量著每一個字符，蜿蜒曲折，富有超凡文明演化文字特有的韻味。

  然而，整個館內沒一名學者聽聞，認識殷明書寫的文字，甚至沒有出土過相關類型的銘文。

  「少年！我們學者大樓，共收錄17個遺失文明的文字，變種語言更是多達128種，就沒有你所書寫的仙篆。」一名中年學者冷哼一聲，不屑嘲諷道。

  「人生有涯，而知無涯，大可不必因為自己無知感到自卑。」殷明目合半闕似佛垂憐，輕聲安慰道。

  「呸！我是說我懷疑根本不存在，你說的『仙道』遺失文明。」

  「年輕人，專心學一門遺失文明語言，不要老想著歪門邪道走捷徑。」

  「沒錯，在座沒有一個人認識，伱要說存在，倒是拿出存在的證據？」

  四名老學者一言不發研究，四周圍觀的學者弟子，卻忍不住站出來怒斥。

  「我？證據？認證難道不是在座四位學者的工作，他們學識不足？無法驗證，為何要我來提供證據？替他們買單？」殷明冷笑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面紅耳赤，卻又找不到駁斥的理由。

  「說的不錯！雖然沒有辦法證真，但只要能證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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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羅伯特·卡瓦沒從字體發現破綻，從書架取出一本黑皮書，推了推眼鏡道：「麻煩用你所謂的仙篆，翻譯一下，這一頁所有內容。」

  孤證不舉，文字卻不可能單獨出現，依託文明而生並不斷完善。個人憑空創造的文字，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只要尋到破綻就能證偽。

  「這一個字是什麼意思？」羅伯特·卡瓦書寫出一枚仙篆問道。

  「雀，意指的小型鳥類，用來翻譯文中的花鳶鳥。」

  時移世易，仙篆明顯不是近古遺蹟，根本不會有雷同的動物。如果能據實進行翻譯，就能證明是憑空捏造。

  「這一個字，又是什麼意思？」

  旁邊，花白碎發的幹練老頭，史蒂芬·西蒙也寫出一枚篆問詢問。

  「不是字！至少不是仙篆。」

  儘管形狀、風格都和仙篆類似，卻是一個憑空捏造的文字。

  「既然是遺蹟文明，除了特有的文字之外，不會沒有其他特有的東西吧！」羅伯特·卡瓦頓了頓繼續提問道。

  「自然有！印、咒，都屬於仙篆文明的特色，只是沒有修煉法，無法通過印、咒引動威力。」殷明手指靈活萬分，單手結了一個『靈官印』，對準羅伯特·卡瓦道。

  「請問這兩枚仙篆，為何有一半一模一樣，存在什麼必然聯繫嗎？」

  館內，一名褐發垢面學者聞訊而來，直接下場參與這場論證。

  殷明一一作答，毫無漏洞。

  本來就是貨真價實的仙篆，只是不屬於這片天地，某種程度來說不算造假。

  「……」

  日暮，黃昏。

  地下城，光線也隨之暗淡下來，學者大樓罕見燈火通明。

  仙篆不能被證偽，最終羅伯特·卡瓦四名學者，全票通過，承認仙篆，是一門罕見、未被發掘、未收錄的遠古遺失文明古代語。

  「我宣布，伊諾正式成為『餘燼』學派，第三千六百四十二名學者，也是『餘燼』大樓現存的第三十四名學者，享受組織『一環』巫師等同待遇。」

  殷明這才知道，羅伯特·卡瓦就是學者一派的議長，學者分部的名字，以及這棟圓筒樓名都叫『餘燼』。

  「這也行？？還學個毛鍊金勾形文，杜撰一門新語言不就行了！」一名學徒憤然道。

  「從沒出土過器物銘文，沒有相關文獻，就算是真的是遺失古代文，那也和假的又有什麼區別？」又一名學徒小聲嘟囔道。

  「……」

  殷明可不管，也不在意那些岔岔不平的學者弟子。

  走出學者大樓的大門，胸口別著一枚學者勳章，手裡拿著一塊身份名牌，以及地下城東郊別墅鑰匙。

  這些都是『學者』身份，能在焚焰者協會享受的福利待遇。

  最擔心的身份來歷問題，對方壓根就沒問，水桶才會在意，身上突然多出來一個窟窿，篩子並不會在意這些。

  「終於成為『焚焰者』協會正式成員，享受內部成員福利，能兌換遺蹟出產了！」

  殷明深吸一口氣，第一時間走向不遠處兌換大樓。

  相比，宛如圖書館的學者大樓，後勤部，水晶燈光明亮，地面鋪設一層潔白的石材，精美貨架上，只有少量樣品展示，給人一種奢侈的高級感。

  「這位……新晉學者大人，敢問如何稱呼？在下安東尼·銀幣，請問有什麼能幫到你？」

  剛踏進門，就有一名身材圓潤，留著兩撇小鬍子，穿著銀色皮裘的中年男子熱情迎上來，就這顧客是上帝的態度，難怪裝修比餘燼大樓好得多。

  「伊諾，我想要兌換，上一次巫師遺蹟出產的東西？」

  殷明一邊說，一遍打量貨架上的貨物，燧發火銃、鍊金炸彈、血脈藥劑、生命藥劑、冥想法、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