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境界突破

  「主人！您剛才說——什麼？」

  要不是，七八天就沒睡過覺，都懷疑這會兒是在做夢！

  紅鼻子歪著腦袋，赤色瞳孔周圍密布蛛網狀血絲，宛如兩顆赤色閃電球。

  惡魔屬於深淵！

  物質世界的食物，紅鼻子也能吃，但只能讓它不被餓死。

  身體、血脈都不會得到成長。

  只有蘊含深淵氣息的食物，靈魂結晶，特定的靈魂，才能讓紅鼻子成長為一環魔物。

  幼體怯魔，除了能壓制怯魔血裔，太弱了！

  殷明又不準備獵魔，打破現有平靜，留在物質世界，也幫不上什麼助。所以決定放回深淵散養。

  「不願意？看在你教我『惡魔語』的份上，允許你繼續教我其他知識。」

  殷明解除大腦高頻，一股強烈的疲憊感猛然襲來。

  惡魔語比通用語更複雜，有著若有若無的道韻，還能和元素能量產生一絲共鳴。要是沒有大腦高頻，三年五載也只能學個形。

  「不！深淵是惡魔故鄉，一點也不危險。」

  紅鼻子沒有一秒鐘遲疑，為了脫離苦海，說了此生最違心的話。

  太痛苦了！只記得手在不停書寫惡魔文，嘴裡機械般複述傳承記憶。

  至於寫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根本沒有留下半點記憶。

  更加恐怖的是，這個人類巫師全學會了！

  相比深淵惡魔，人，才是真正恐怖的生物。還好這個種族壽命不長，運氣好度過1/10壽命就能送走。

  「噗……」

  紅鼻子吐出一口鮮血。

  手指蘸血當墨，開始勾勒術式能量迴路。

  人類繪製符文，需要精神力勾勒，然後注入魔力啟動。

  深淵惡魔具備活性的血液之中，天然蘊含精神力、魔力類似的物質，將氣與神熔煉入體形成精血。

  【深淵獻祭！】

  紅鼻子繪製的符文，正是一枚深淵獻祭符文。

  深淵接受一切祭品，但只有真正的寶物，才會給予相應的回饋。

  惡魔可以通過自我獻祭的方式，回到深淵世界。

  其他種族，想以同樣方式前往深淵，那獻祭就是真祭品了！

  如此，簡單有效，防止深淵世界被外敵入侵。

  「一萬塊靈魂結晶，不限品質，能贖回你寄存在我這的魂石。」

  殷明了解過深淵礦藏種類，知道靈魂結晶，在深淵中屬於一種珍稀礦藏。

  惡魔會以純淨高品質的靈魂結晶為食。

  渾濁的靈魂結晶，長期食用，會導致墮落、失控、瘋狂，是惡魔血裔的食物。

  殷明有拾荒者葫蘆，並不在乎靈魂結晶的品質。

  「真的？」

  深淵獻祭符文，化作一個空間漩渦。

  幽暗、陰森、刺骨、紅鼻子身體不斷下沉，話還沒說完就徹底消失。

  「……」

  【蘭頓公國222年，11月9日。】

  金獅伯爵府空前熱鬧，奢華的馬車、汽車，從城堡停到鬱金香莊園。

  花圃所有花朵綻放，奼紫嫣紅，讓所有路過的貴族，駐足觀賞，發出一聲聲驚人的讚揚。

  農奴難得放了一天假，衣衫襤褸，自然進不去城堡裡面。

  但，可以從遠處窺探盛典一角，以後也算有了吹牛的資本。

  同時，殷明精神力達到16點，

  距離永固第二枚精神符文，還差4點精神力。

  「大腦神經細胞：24%。」

  殷明沒有和蘭迪一起去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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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了個山洞，用葫蘆把自己收進去。

  取出十幾顆辟穀丹服用，防備接下來劇烈的能量消耗。

  大腦進入高頻狀態，精神力數值瞬間超過20點。

  「嘩……」

  入定，冥想。

  瀚海無邊，浪潮席捲，掀起滔天巨浪撞向鏡礁。

  精神力快速捕捉四濺的水滴，凝固在絕對光滑的鏡礁，190滴、191滴、192滴、……200滴，210滴。

  殷明對精神力掌控超過了20點，具備永固第二枚精神符文的資格！

  瀚海冥想法第二道精神力符文，術式迴路結構與第一道符文，有八成相似度，也就首尾相連節點有些許不同。

  「該凝聚第二枚符文了！」

  殷明模擬了一遍，就開始用精神力執筆繪符。

  大腦向傳來一陣刺痛，意識在繪符過程中，開始逐漸變得遲鈍、渾渾噩噩。

  第一枚符文，宛如夏日中午時分，聽照本宣科的英語老師講課。

  第二枚符文，就像服用幾片安眠藥，隨著境界提升，這股阻力就會越來越強。

  一旦失去意識中斷繪符，精神力也會隨之消散，跌落到原本永固的10點，需要重新冥想，積累，才能進行第二次突破。

  不過現階段，對殷明來說根本不算阻礙。

  隨著符文術式迴路首尾相連，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微笑：「成了！」

  符成，猶如一桶冰水從頭上淋下，整個人瞬間清醒無比。

  兩枚符文懸浮在虛空，似虛似幻，籠罩著微弱神光，吞噬元素能量轉化魔力。

  【姓名：殷明（伊諾）。】

  【功法：瀚海冥想法。】

  【境界：初級巫師學徒（鏡礁二層）。】

  【壽命：17/98。】

  【體質：21。】

  【魔力：10/20。】

  【精神力：20/20。】

  【巫術：赤焰之環，巫師之手、血肉強化（↑）。】

  【學識：惡魔語、藥劑學（入門）。】

  【物品：淨字法則碎片，火牛血脈藥劑（學徒）。】

  境界突破，首先帶來的精神力、魔力提升，從原本的10點提升到20點。

  不過20點精神力是基礎，20點魔力則是上限。

  同時，0環巫術：血肉強化，對肉身的強化效果提升，突破原有瓶頸，體質能達到30左右。

  「境界突破，值得慶賀，稍微放鬆一下！」

  殷明慶賀的方式，自然不是去紅燈區找小姐姐。

  那些臉上敷著有毒的鉛粉，畫著濃妝，用劣質香水掩蓋體味的夜鶯，在巫師超強感知力下，實在提不起半分興致。

  「啪……」

  殷明隨手扔出一塊石頭，打死一隻看熱鬧的野兔！

  熟練的剝皮，去內臟，沖洗，用一根棍子架著，點燃篝火開始烤制。

  從黃皮葫蘆取出：鹽、孜然、辣椒，各類調味品應有盡有。

  每日吃辟穀丹果腹，只是為了節約時間。

  整個魔獸森林外圍，殷明是絕對的王者，擁有的物質豐富到極點，頓頓吃魔獸肉都沒問題。

  「咦……伱這個農奴，怎麼沒和其他農奴一起去看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