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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5 14:47:36 作者: 糯糰子
    尚未來得及有所反應,陸延忽的用力甩上門。

    哐當一聲。

    光亮如同鬼魅似的從門縫溜走,頃刻間,儲物間又恢復之前的黑暗。

    俞遠感激涕零,以為自己終於有時間處理了口袋的贓物。

    火急火燎掏出自己身上的煙盒和打火機,倏地眼前又一亮。

    陸延又推開了門。

    不是夢境,不是錯覺,也不是回憶。

    溫以穗真真切切出現在自己眼前,就在自己兩步開外。

    女孩一雙眼睛懵懂又茫然,像是在好奇陸延的操作。

    「你……」

    激動之下難以言語,還沒組織好開場白,忽的卻聽耳邊一聲冷斥。

    「──陸延、俞遠!」

    葉茵擺出導師面孔,「誰讓你們抽菸的?」

    比賽期間,菸酒外出都是禁止的。

    俞遠生無可戀上交自己手上的贓物,甫一轉身,卻見自家好兄弟神情恍惚,雙目直直盯著溫以穗。

    葉茵:「這是溫老師。穗穗,這是陸延和俞遠。」

    溫以穗輕言莞爾:「你們好。」

    頭回見到真人,俞遠激動得語無倫次:「溫溫溫……溫老師好!我叫俞遠。」

    溫以穗笑笑:「我知道,你我舞跳得不錯。」

    俞遠興奮得找不到邊,飛黃騰達還不忘陸延:「沒有沒有,陸延比我好多了……陸延、陸延?」

    偷偷給陸延使了好幾個眼色,無奈對方視線始終落在溫以穗臉上,直勾勾的。

    他嗓音喑啞:「你……」

    溫以穗唇角笑意不變:「你好。」

    ……

    「陸延你今天怎麼回事,火氣這麼大?」

    從儲物間離開,俞遠雙手枕在後腦勺,頗為不解,「溫老師剛和你說話你都不理。」

    雖然今天運氣不太好,抽菸被發現。不過葉茵也只沒收了煙盒和打火機,並未上報節目組。

    劫後餘生,還親眼見到了溫以穗,俞遠美滋滋,一路都在冒美泡。

    「溫老師居然還說我舞跳得不錯,陸延你說溫老師……」

    「──閉嘴。」

    陸延沉著一張臉,「我不想聽見她的名字。」

    溫以穗居然不記得自己了,她居然不記得……

    三秒後,陸延冷冷扭過頭,直視俞遠:「她剛剛走路……是不是有點奇怪?」

    俞遠:「……」

    ……

    「穗穗,陸延其實平時不這樣,他今天可能心情不好。」

    腳傷的緣故,溫以穗走路很慢,葉茵不放心,一定要親自送人上車。

    一路走還不忘解釋,「我之前見過他,他很有禮貌的,態度也……」

    「我知道。」

    「你知道,你怎麼知道……」

    葉茵亦步亦趨陪同在溫以穗身側,好奇不已。

    無奈好奇心被勾至一半,忽然聽見前方一道滄桑的嗓音落下。

    「溫小姐。」

    夜色茫茫,中年男子老淚縱橫,哭得好不悽慘。

    若是早知道那天包間是溫以穗,他肯定親自過去盯場,絕不讓溫以穗掉半根頭髮絲。

    「顧總知道你的事,當即就把我們幾個經理都開除了。」

    幸好剛剛打發了葉茵回去,否則現在還得解釋一番。

    溫以穗耐心逐漸告罄:「顧珩讓你來的?」

    猝不及防聽見老東家的名字,男子陡然一僵,顫顫巍巍搖頭否認:「不、不是。是我自己想來和溫小姐道歉的。」

    能力有限,他只能打聽到溫以穗最近要在南藝大廈錄製節目,所以天天過來蹲守,守株待兔一般。

    溫以穗對馬後炮的人不感興趣,擺擺手:「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

    男子喜形於色:「那顧總下次回國,溫小姐能不能幫我、幫我美言……」

    「……回國?顧珩什麼時候要回國了?」溫以穗瞳孔一縮。

    似乎是沒料到溫以穗會不知此消息,男子肩膀一抖,突然不確定自己此行是否正確。

    「下、下個月。」

    如果沒離職,他現在已經在為顧珩即將入住明季酒店的事忙碌了。

    作者有話說:

    中秋快樂!

    順便問下大家,我是不是需要換個文名文案,感覺點進來的人好少好少

    第十一章

    ……顧珩下個月就回國了。

    一連好幾日,溫以穗都心不在焉,吃飯也不專心。

    落在陳姨眼中,卻以為溫以穗是在為傅硯的事煩心。

    前天傅硯明明說好的,要在家裡等溫以穗。

    結果接了一通電話,傅硯臨時又變卦,匆匆忙忙從蘭榭離開。

    臨走前沒看路,差點撞到陳姨。

    上次陳姨見到傅硯這般失態,還是在那個人離開後。

    那個人……

    想到傅硯離開前接到的電話,陳姨眉心一皺,隱隱有不好的預感。

    那通電話……不會是林菡打過來的吧?

    直接問傅硯肯定行不通。

    主人家的事,還輪不著他們說三道四。

    無奈之下,陳姨只能拐彎抹角,從溫以穗那打聽消息。

    可惜溫以穗這幾天也心神不寧,精神怏怏。

    自顧不暇,哪還顧得上傅硯。

    「……傅硯?」

    溫以穗稍稍攏眉,「他只說工作忙,別的……別的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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