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阿羅拉的暗潮

  看到研究會同仁們一臉疑惑，婉龍微笑著將這位特殊的客人介紹給大家。

  阿塞蘿拉，被稱為靈界偶像的阿羅拉幽靈少女，烏拉烏拉島的隊長。

  雖然阿羅拉地區的寶可夢聯盟籌備遲遲未能完成，但擁有著和芙蓉類似的通靈能力的她，年紀輕輕就在幽靈系寶可夢的領域小有名氣。

  「嗯咳~！總之，阿塞蘿拉小姐是我和婉龍決定吸收的研究會新成員，所以我提議，過一段時間在阿羅拉再組織一次集會，讓大家能夠見上一面。」

  難得找到了年齡、身材都差不多，性格又恰好一冷一熱很是互補和投緣的優秀訓練家，嘉德麗雅故作矜持地清清嗓子，言語之間難掩雀躍的情緒。

  嗯，絕對沒有因為不能參加這次集會而感到難過，想要找個理由補一次的因素。

  「新成員嗎？歡迎你的加入。這麼一來，小菲利奧就不是我們的新人了，他也要當前輩了。」

  葛吉花笑著站起身，朝屏幕里有些拘謹的阿塞蘿拉輕輕招手。

  溫柔的笑容讓性格本就熱情開朗的阿塞蘿拉大大的鬆了口氣，露出標誌性的OVO貓貓嘴笑臉，格外可愛。

  「誒？！那不是和我的定位重合了嗎？！呀咩咯！」

  芙蓉在誇張的大呼小叫，但大家都沒有理會她的意思，只有菲利奧一把按住她的頭頂，將她按了下去。

  「這不是幽靈屬性的壯大時刻嗎？你在想什麼？」

  「誒……對哦！那是好事~！」

  頭腦簡單的通靈少女又開心了起來，如此直截了當的腦迴路，讓菲利奧想起了在豐緣聯盟頗有名氣的另一位「沒頭腦屬性」訓練家。

  解決了芙蓉咋咋呼呼的小插曲，對阿塞蘿拉的情況多多少少有所了解的眾人在葛吉花的帶領下紛紛起身，歡迎研究會的新成員。

  酒杯高舉，這是值得慶祝的組織壯大的時刻——只有小楓和小南拿著果汁。

  「阿塞蘿拉很高興~！謝謝大家！」

  屏幕的另一側，阿塞蘿拉也舉起了自己的飲料杯，嬌小的謎擬丘飄在身旁，上下搖曳。

  「叮咚」

  【新成員「小小迷擬」已被群成員「好煩睡覺被吵醒」邀請，加入「超能力研究會」群聊。】

  群成員（14/14）

  面對新人的加入，悟松久違地拿出了自己的正經人皮膚，擺出了極具欺騙性的「靠譜前輩」的樣子，噓寒問暖。

  但很快，他的假象就被知根知底的婉龍和嘉德麗雅拿出了先前的聊天記錄一舉戳穿，只得灰溜溜地變回原狀，獨自坐在座位上破防，引來一陣歡笑。

  屋內屋外、屏幕兩側，都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

  「說說阿羅拉那邊的情況？我們都很好奇，究竟是怎樣的特殊狀況需要你們一起出動。」

  阿塞蘿拉正在屏幕之外捧著手機，一個接一個地添加著好友，和興高采烈的謎擬丘一起，跟小楓小南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而另一邊，看出了婉龍和嘉德麗雅稍顯疲憊的狀態，娜姿端坐在餐桌旁，問出了大家都很好奇的問題。

  雖然阿羅拉地區還沒有自己的寶可夢聯盟，很多事情都要仰仗國際警察與臨近的合眾地區予以幫助，但它們自身的力量也絲毫不弱，需要兩位四天王同時前往支援的事項，一定不小。

  「阿羅拉這裡確實出現了一些很異常的事情，比我們預想中的還要嚴重些，告訴你們也無妨，因為很快就會通報到各個地區。」

  和嘉德麗雅對視一眼，婉龍微微頷首，雙手支在桌上，口吻稍顯鄭重，少了些先前的歡樂。

  「最開始，我們得到的消息是究極空間與阿羅拉地區之間的微弱聯繫有了增強的趨勢，需要調查。但我們到這裡之後，發現情況還不僅僅是這樣。」

  「哦？還有什麼特殊情況？」悟松眉頭一皺，猛然起身，

  作為神奧地區處理絕大多數事務的四天王，對於這樣的信息，他有著足夠的敏感度，鬆弛的神經立刻繃緊。

  「別著急，我今天晚上就準備告訴竹蘭的。」嘉德麗雅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總的來說就是，這種增強似乎有著人為的痕跡，雖然我還沒有找到證據，但根據阿羅拉這裡的訓練家描述和我的哥德小姐的偵查，這裡似乎有一群神秘的傢伙正在暗中謀劃著名什麼。」

  「但他們很謹慎，我們目前只找到了一點點線索，還沒有能夠找到這些人的真面目。」婉龍嘆息一聲，神色微黯。

  「阿羅拉……神秘人……」菲利奧暗自咀嚼著隻言片語的信息，看了看不遠處的葛吉花，在她的點頭示意下起身走到屏幕前，看向嘉德麗雅兩人，「也許我有個線索。」

  嘉德麗雅問道：「什麼線索？說來聽聽。」

  「前輩們應該都知道，今年二月份的時候，我們卡洛斯清剿了一批閃焰隊的殘黨。根據我們得到的情報，那些閃焰隊是要往阿羅拉地區逃離，而他們的後面，是一群很……很神秘的傢伙，也許或這次的事件有關也說不定。」

  想到「死而復生」的克蕾兒和芭菈，菲利奧下意識地咧了咧嘴。

  這時葛吉花也走上前來，確認道：「我也有同樣的懷疑，但之前對那些被俘的閃焰隊的審問並沒有太好的效果，那個高級幹部的嘴很嚴，我會把這次的事情上報聯盟的，看看能不能派專人過去配合你們一同調查。」

  「大可不必這麼麻煩，葛吉花前輩。」嘉德麗雅自矜地一揮手，定定地看向葛吉花和菲利奧，語氣充滿自信，「不過是一些藏頭露尾的宵小之輩，交給我們也能解決，你們就放心的玩吧！萬一真的需要幫助，我不會跟你們客氣的。」

  「嗯嗯！阿塞蘿拉也這麼看~！」順利添加了所有好友的阿塞蘿拉湊到了屏幕中，用力點頭，「等解決好這邊的事情，我一定要找機會和大家一起玩~歡迎你們來阿羅拉呀！」

  奇特的第三人稱式自稱，搭配陽光可愛的笑臉，讓葛吉花和菲利奧不由得笑了起來，原本有點凝重的氣氛也悄然輕鬆下來。

  ——

  在約定了再找時間前往阿羅拉組織一次特殊聚會的事項之後，還在阿羅拉的三人也該去吃午餐了，視頻連線就此中斷。

  看著重新一片漆黑的投影屏幕，雖然聽婉龍幾人說得輕描淡寫，但除了沒心沒肺的兩個小蘿蔔頭之外，各自經歷過不少大事件的大家還是稍稍捏了一把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一縷凝重。

  「之前大吾聯繫過我們，專門講了可能存在一夥來自其他時空的犯罪組織，成員和實力，或許都要比想像中強不少。」

  辦起正事來嚴肅又理性的悟松支起雙臂，眼鏡下的雙眼閃爍著智慧的光，冷靜地分析道。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這些人很可能掌握我們完全不知道的技術，再加上隱蔽在暗處，誰也不知道他們能夠做到什麼，這才是最大的危險和威脅。」

  「就像超能力一樣，未知的東西總是最危險。」少言寡語的莉普端起酒杯，淺淺地抿上一口。

  「因為未知而恐懼是人類的天性，也是罪犯們最擅長利用的東西。看起來，卡洛斯之前的事情需要我們提起重視了。葛吉花、娜姿，你們的預言能力對這樣的事情有效果嗎？雖然不願意承認，但在這個方面，你們才是真正的一流。」

  「很遺憾，命運的星軌沒有給我這方面的指引，甚至我主動想要探尋也是一片模糊。」

  「葛吉花的預知能力比我強，我也沒有這方面的感知，甚至在嘉德麗雅告訴我們之前，我對這樣的事情還一無所知。」

  最擅長預言的兩人依次搖頭，娜姿的眼中更是難得地閃過一絲迷茫和困惑，讓一直關注著她的菲利奧格外心驚，不動聲色地握住了她的手。

  「看不到才是正常的，不要在意。」悟松擺擺手，拿出一個筆記本，將今天的信息在上面一行行寫下，「等我這邊休假結束回到神奧之後，調查就會立刻開始，我親自負責。今天晚上我先跟希羅娜通報一聲，如果有新的情報，隨時和大家溝通。如果可以的話，你們各自也向所在的聯盟報告此事，我的建議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

  說著，他將轉眼就寫得密密麻麻的一頁紙從本子裡撕下來，遞給娜姿和菲利奧：

  「麻煩你們兩位複印幾份給大家傳閱，裡面也有我的分析，最好聯合國際警察和各個地區的寶可夢聯盟，開展一次共同調查，把這個危險的釘子在沒有造成什麼危害的時候就拔出來。很多東西都是趕早不趕晚。」

  菲利奧定睛一看，清秀的蠅頭小字已經將事件的種種可能列舉出來，從頭到尾行雲流水，沒有半點遲疑和停頓，高效到令人驚嘆。

  哪怕是天天看到他在群里沒正型的樣子早已形成了固有認知的菲利奧，也不由得對他大為改觀。

  正經人皮膚的悟松前輩，實在是太靠譜了！

  但就在菲利奧心底默默豎起大拇指，對悟松不吝讚嘆之時，那個熟悉的作死人皮膚再度上線。

  或許是頭腦風暴帶來的負擔有點大，剛剛還一本正經的他直接躺靠在椅子上，隨手扒拉開上前搗亂的小楓和小南，懶洋洋道：

  「不過嘛……也不用談擔心，畢竟有那個石頭怪人和我們的人形母暴龍在，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她但凡拿出壓榨我們那會十分之一的力氣，什麼邪惡組織都會瞬間灰飛煙滅。」

  硬要說的話，這話也不假，就是有些過分真誠。

  心情放鬆的他沒有注意到，剛剛婉龍掛斷的只是視頻，而沒有音頻，因為她們三人還待在房間裡吃飯。

  於是……

  「悟松，原來你是這麼看待竹蘭的嗎？」

  當屏幕再度亮起，嘴角還掛著一顆飯粒的嘉德麗雅笑得不懷好意。

  「我也很驚訝，原來我們不在的時候，你是這樣編排竹蘭的。」

  正和一塊肉排激烈拼殺的婉龍抬起頭，眼神純淨無瑕，卻怎麼看都有種異樣的詼諧。

  「……我現在把這話收回還可以嗎？看在我這麼幫大家出謀劃策的份上，給個機會。你們老這樣，我真的會被她打死的。」

  在生與死的危機面前，悟松低下了他因沮喪而面容扭曲的頭顱，「咔噠」一聲，眼鏡也掉到了地面上，發出在安靜的屋內無比清晰的響聲。

  「悟松先生和希羅娜冠軍的關係難道不好嗎？阿塞蘿拉很疑惑。」

  抱著一塊小麵包，吃起東西來和小兔子差不多的阿塞蘿拉用自己的天真無邪，補上了最後的一刀。

  屋內屋外、屏幕兩側，再一次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

  不覺間，窗外已經被漆黑的夜色籠罩。

  看在今天的悟松難得做了一件正經事的份上，感受到關心的合眾二人組最終決定放過這位可憐的加班人一次，莉普也打算將自己的一位同事引薦給他。

  然而，某位來自豐緣的朋友似乎不打算這樣輕易地放過他，兩人勾肩搭背地離開會場，留下了一段充滿歐亨利色彩，卻又是開放式的完結故事。

  一場充滿歡樂卻也不乏波瀾的聚會就這樣畫上了句點，盡興的大家各自回到下榻的酒店休息，只剩下了菲利奧和娜姿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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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是收拾殘局，其實也不算，因為專業的團隊早就已經將會場清理妥當，甚至還贈送了一份讓挑剔的夢妖它們也讚不絕口的飯後小按摩。

  真正需要他們做的，不過就是檢查下是否還有遺漏，以及盤算一下未來幾天的活動內容。

  天南海北的十幾個朋友難得找個機會全員相聚，自然也是要到各處轉一轉，感受下各個地區的風土人情和自然景觀的，這也是集會輪流主辦的原因。

  不過對於早有規劃的菲利奧來說，這也算不得什麼，真正讓他有所思慮，面容也稍稍沉下的，還當屬嘉德麗雅和婉龍帶來的消息。

  已經銷聲匿跡數月之久的那一夥來歷、目的、構成都不明晰的神秘人，居然有可能再度出現，那就一定不會是為了到阿羅拉觀光。

  但想到坂木此刻的狀態，他又完全不相信策劃陰謀的會是那支號稱空前強大的反派組織的彩虹火箭隊。

  於是，一切都籠罩了一層陰雲，比過去一年裡籠罩在閃焰隊殘黨身上的更加深厚和隱秘。

  娜姿自然也看出他的異常，雖然並沒有搞清楚憂慮的原因，卻還是款款上前，牽起他的手，用自己的溫度給他無聲的寬慰。

  「我隱約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看著窗外深沉的夜幕，菲利奧緩緩開口。

  娜姿從背後環住了他的腰，語氣輕柔：「我知道你心思重，但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不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陪著你的。」

  「……嗯，我明白的，謝謝。」

  來自背後清淺的呼吸聲讓他心緒稍定，低下頭，看到那雙環抱在身前的纖纖玉手，柔弱卻帶著堅定的力度。

  就像當日在高天之上，直面想要吞噬和毀滅一切的破壞神那時一樣，一言不發地站在身後支持著自己。

  超能力的光芒在兩人間交織閃爍，寧靜的空氣令人安心。

  宴會廳之外，見燈光久久不滅，睡前趕來巡視一番的格洛站在門外，正好全程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也看到了那親密的擁抱。

  自從覺醒了超能力開始，他還從未見自己的女兒在另一個人面前露出這般依戀的神情。

  片刻的沉默之後，他轉過身，悄無聲息地離開，眼中充滿了作為一個父親在這樣時刻的複雜心緒。

  既欣慰又失落。

  ——

  常磐市，常磐森林的一角，一座隱秘的地下據點內。

  渾身被汗水浸透，身體卻看起來比先前輕盈了不少的坂木步履如飛地走回房間，身旁是傷痕累累卻依舊戰意高昂的大針蜂。

  才一進門，等候多時的真鳥就猛然起身，大步迎上前，語帶抱怨：「坂木大人！醫生說過，您這幾個月不能高強度活動！」

  「無妨，只是去松松筋骨，順便看看某個年輕人的水準。確實不錯，有點我當年的風采了。」

  坂木無所謂地擺擺手，繞過真鳥，重重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發出一聲悶響和舒適的呼氣聲。

  閉了會眼睛，將滿身的疲憊稍稍緩解，他再度起身，眼神已恢復如初，變得沉穩篤定，又暗藏鋒芒。

  「說說看吧，這麼晚也要等我回來，是出了什麼事？」

  「啊……是。」

  一肚子話被堵在口中的真鳥張了張口，卻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只得悶聲悶氣地低頭稱是，拿起放在一旁的文件夾，放到了坂木的辦公桌上。

  「坂木大人，阿羅拉地區的特別分部傳來消息，真鳥矩陣也前往核實，在那裡出現了先前和卡洛斯外海相同的特殊人群，他們正在收集各個島嶼的島嶼氣場，並且阿羅拉當地與究極空間的聯繫也正在緩慢加強，不排除二者之間的聯繫或某種特殊的計劃。」

  「島嶼氣場，究極空間……還沒有查到那些人的消息嗎？」隨手接過貓老大叼來的毛巾，坂木一邊擦拭著汗水，一邊問道。

  「目前核實的只有一位，就是在神奧地區監獄中服刑的原銀河隊最高幹部，伙星。真鳥矩陣在一場遭遇戰中獲取了她的血液、頭髮和部分皮膚組織，信息確認無誤，除了年齡預測不同。」

  從文件中抽出那份檢測報告，指著其中的數據，真鳥介紹道。

  「也就是說，這夥人很可能不是我們這個世界的人，對吧？」

  昏暗的燈光下，坂木一目十行地看著簡明扼要的檢測結論，眉頭皺起。

  「又是這樣的傢伙……不對，真鳥矩陣是如何脫身的？面對這種對手，他們按理說很難全身而退。」

  沉吟片刻，坂木抬起頭看向真鳥。

  「當時合眾地區的四天王嘉德麗雅和婉龍就在附近，所以他們才主動發動進攻，對方不敢過多糾纏，只是匆匆脫身，我方也只有一人受輕傷。」

  「不錯的時機，看來是吃一塹長一智。」

  「是，坂木大人。」

  「這個情報，神奧聯盟還不知道吧？」

  「是的，目前只有我們知情，而且確認過歲星的狀況，她和銀河隊首領赤日正關在同一座特殊監獄，戒備森嚴。」

  「森嚴……和關都的比起來或許是吧。」坂木嗤然一笑，搖搖頭，「想辦法把這份情報交給神奧人，先是閃焰隊，後是銀河隊，他們應該會重視一點了。」

  「好的，坂木大人，我這就通知阿羅拉那邊，通過合眾四天王嘉德麗雅完成情報的間接傳遞。」

  「不，不走那一邊，直接交給神奧人。」

  「坂木大人……？」

  「那個叫悟松的小子不是就在關都嗎？你跑一趟。」

  「請恕屬下愚鈍，如果是這樣，可能會直接暴露……」

  「暴露我們的存在，對吧？」

  「……是。」

  「目的就是暴露。讓他們，還有各個地區的聯盟都知道，在這件事情上，火箭隊願意合作。」

  「合作？」

  「時過境遷，人也不同……你還是沒聽懂當時的話啊。而且，這畢竟是我們的世界，什麼時候輪到那些外來戶攪弄是非了？」

  「非常抱歉，坂木大人！」

  真鳥誠惶誠恐地低下頭。

  「時代在變化，要想實現我們的目標，原本的方法是行不通的。但這不代表沒有道路，我們需要做出改變。」

  略顯無奈地看向自己這個忠誠的秘書，坂木耐心解釋，而後變為命令的口吻。

  「接下來，傳達我的命令，阿羅拉分部以最高優先級在活動範圍內展開對那股特殊勢力的調查，其餘地區提高戒備，進行情報收集，這件事由你直接負責，每周向我匯報一次。」

  「是，坂木大人，請您放心。」沒有絲毫遲疑，將所有的疑惑壓在心底，真鳥朗聲領命。

  坂木點點頭：「很好，就交給你了。至於任務的代號……就叫暴風雨吧。」

  「暴風雨計劃？」

  真鳥稍顯遲疑，沒有搞清楚關聯所在。

  「暴風雨之後，就能看到彩虹，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坂木的目光銳利起來。

  「是！屬下一定不負所托！」

  真鳥精神一振，轉身便要找部下安排任務，卻被坂木再度叫住。

  「等一下，別毛毛躁躁的，還有事情。你現在就提前準備，等我把這難纏的病徹底養好，找個時間，我要和他再見一面，好好談一談。」

  輕靠著椅背，坂木將雙手交叉在胸前，那具終於看到幾分痊癒希望的軀殼裡迸發出空前的氣魄。

  「……是！坂木大人！」

  這一次，真鳥的臉上露出瞭然且崇敬的神色，就像還是個新人，第一次被坂木接見時那樣。

  是夜，以這處偏僻且平平無奇的據點為中心，盤踞在關都，不，確切來說是盤踞在整個地下世界的火箭隊猶如一台巨大且精密的儀器，高速運轉起來。

  雖然因為連續的挫敗而元氣大傷，但這尊創立了「黑色秩序」的前所未有的巨獸，仍然有著任何人都無法輕視的巨大力量。

  而這一次，它的獠牙不再朝向陽光之下的世界，而是瞄準了另一隻隱秘且危險的惡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