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馬志士：把球給我，我要回家！

  大清早，娜姿家的小餐廳里。

  神清氣爽的娜姿滿面紅光，輕哼著新歌的旋律，切著一小塊煎蛋，美美送入口中。

  睡眼朦朧的菲利奧則是垂頭耷腦，無精打采地端起伊恩特地準備的一杯咖啡，一飲而盡。

  但別誤會，是否有賊心暫且另說，卻可以肯定沒有賊膽的某人，昨天晚上還是抱著宣示主權的太陽伊布和大嘴娃沉沉入睡的。

  只不過……出了一點意外。

  首先，對戰模擬系統在上一次的版本更新中增添了訓練家虛擬形象的「捏臉」功能。

  於是，隨著一個勉強能顯示出菲利奧三分帥氣的形象出現，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就這般如白駒過隙，悄然流逝。

  而後，對戰模擬機上的酣戰持續到了深夜。

  娜姿所說的做了充足的準備的確不是虛言，數月的潛心磨礪、身後的超能力屬性造詣和菲利奧當初的點撥，讓她拿出了一套頗有章法的空間體系，進退有據，屬實是讓菲利奧眼前一亮。

  然而，也只是眼前一亮。

  在穩紮穩打，沒有半點放水意思的菲利奧面前，成型的戰術體系面對知根知底的預判，也只能是稍稍多了些抵抗的力道，完全無法扭轉接連落敗的結果。

  躁動的超能力和被捏得咯吱咯吱作響的手柄讓菲利奧意識到，遊戲中布莉姆溫的生命如同風中殘燭，現實中的自己的亦如是。

  因而，在接下來的戰鬥中，大發雌威的娜姿小姐愈戰愈勇，每一輪都能在恰到好處的抵抗中將菲利奧艱難擊潰，連戰連捷。

  這一打，就到了眼睛都睜不開的時刻。

  然而，不同於在床上倒頭就睡，在催眠術的作用下安穩入眠的娜姿，回到自己房間的菲利奧猛然意識到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所有的行李都還在夢妖的影子空間。

  他只顧著給娜姿收拾屋子，自己的房間還什麼都沒弄。

  現實的毒打教會了他樂極生悲的道理。

  來自夢妖和風妖精的無情嘲笑，則多了幾分雪上加霜的意味。

  若不是還有太陽伊布和大嘴娃在，溫暖的夏夜就只剩下了寒冷。

  ——

  不過，這也只是個小小的插曲。

  在第一晚的小小波瀾過後，金黃道館的生活又回到了讓人意外的平淡和寧靜。

  每天在道館裡代表娜姿指點學徒們的修煉。

  籌備超能力研究會兩年一度的全員聚會。

  每天晚上和娜姿的對戰模擬練習，或者說放海對戰。

  以及忙裡偷閒，規劃短途旅行的路線和時間。

  除了時不時一起漫步在金黃市的大街小巷，感慨一下這座超能力者尤其多的城市的奇特之外，與在娑羅的日子區別不大。

  不過忙碌又充實的生活和娜姿甩手掌柜的做派讓他有些懷疑娜姿拉著自己提前來關都的真實目的。

  或許是想找個靠譜的免費勞動力？

  不過，看著娜姿偶爾露出的甜美笑容，瞬間就會被俘獲的他又覺得一切都很值得。

  直到一天上午，被陽光炙烤得滿頭是汗的粗豪漢子大笑著走進道館。

  「哈哈哈哈哈！我這次回來得可是恰到好處，不然還真堵不住你這個大明星！」

  會客廳里，原火箭隊三幹部，如今的道館館主、守法好公民與退伍老船長，【閃電般的硬漢】馬志士少校嗓門嘹亮，一笑露出滿口白牙。

  見娜姿不是很想理自己，早已習慣的他又將目光投向緊挨著她的菲利奧。

  「嘿！Baby，你就是娜姿經常說起來的菲利奧吧？我是馬志士，那個最強的電屬性專家，也是這世上最棒的男子漢……除了那兩個怪物一樣的傢伙！」

  大大咧咧地把腿翹在桌上，馬志士的話說得毫不客氣，卻一點也沒有自誇的樣子。

  他是真的這麼認為。

  雖然曾經被不少人毒打過，但除卻用絕對實力折服自己的坂木和讓自己輸得沒脾氣的赤紅之外，他誰也不服。

  「大言不慚的傢伙，我已經開始思考把你叫過來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了。」冷冷地瞥了馬志士一眼，娜姿的額角浮現出一個小小的井號。

  訕訕地把腿放下，早年就沒少被娜姿教訓的馬志士感受到淡淡的殺氣，果斷選擇了跟從自己的內心，坐得筆管條直。

  「哼……這傢伙就是馬志士，以前在合眾服過役，一個腦子不大好使，只有肌肉的蠢貨，但姑且還算靠譜。」

  輕哼一聲，見他老實下來，娜姿神色稍緩，嘴上卻依舊不留情。

  「好刻薄啊！」

  馬志士大呼小叫地一躍而起，一邊說一邊輕車熟路地跑到冰箱處，拿了一罐特地給他準備的汽水，「啪」的一下打開，咕嘟咕嘟一飲而盡。

  「咚」

  空了的汽水罐拍在桌面，馬志士紅光滿面：「這樣的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到！我這是海上男兒的豪情，才不是什麼腦子裡只有肌肉！」

  菲利奧深以為然：「確實……如果把這件迷彩服換成源治前輩的披風，就更像了。」

  他想起了在荒島上從嚴肅四天王前輩一秒變身光膀子老年猛男的源治，他笑起來好像也是這樣。

  或許……海風吹多了，都這樣？

  腹誹間，他看向馬志士的目光多了些古怪的意味。

  「就是，你看源……源治？！」

  正要順口答應下來的馬志士突然渾身一震，屁股還沒坐穩，就險些摔到地上。

  同樣在大海上遨遊的他，前兩年還曾氣勢洶洶地登船挑戰，卻忽略了屬性的克制與數十年刀槍風雨的經驗帶來的差距，深深體驗了一把什麼是主場作戰與貨真價實的龍系天王。

  從此，只要見到源治的座駕「飛龍號」，他那號稱永不讓路「水流號」也不得不乖乖避讓，再沒有半點爭鋒的豪氣。

  哪怕只是聽到這個名字，他也會回想起被那隻雙斧戰龍正面擊潰時的震驚。

  「說起來，菲利奧的那塊暴飛龍mega石還是源治天王親自送上門的呢，也不知道他們聊天的時候有沒有聊過馬志士少校的光輝事跡。」

  看著馬志士沒出息的樣子，娜姿抿嘴一笑，不輕不重地補了一刀。

  「嘁……」

  被兩人一唱一和弄得很沒面子的馬志士吹鬍子瞪眼，金色的寸頭根根豎立，卻敢怒不敢言。

  狐疑的目光在緊挨著坐在一起的兩人身上來回遊盪，忽然眼前一亮。

  被海風吹得凌亂不堪的記憶稍稍恢復了少許，他想起來了娜姿曾說過的隻言片語。

  他悟了！

  「娜姿，你這裡我難得來一次，也沒帶什麼禮物，就幫你指點一下後輩吧！」

  說著，他利索地長身而起，不懷好意地看向菲利奧。

  「讓卡洛斯的baby也好好體會一下咱們關都的特產——無差別對戰！就當是我這個前輩的見面禮了。」

  在「咱們關都」四個字上，他咬得很重，渾然忘了自己其實是合眾人。

  看著菲利奧俊朗的面容和彬彬有禮的做派，以及稍顯錯愕的神情，馬志士少校心底暗笑。

  我打不過源治老頭，還能教訓不了一個毛頭小子嗎？

  再說了，就算他是什麼大會冠軍，好像還是個實力不錯的傢伙，但是……

  卡洛斯的花拳繡腿，怎麼能和關都的百戰餘生相提並論？

  這波穩了！

  這般想著，馬志士少校的底氣格外足。

  「沒問題，場地就用道館的，但是打壞了你出錢修。」

  娜姿爽快答應，看向菲利奧的眼神似笑非笑，嘴唇微動，無聲地開合。

  菲利奧眨了眨眼，依然有些困惑。

  他想不通，怎麼會有這麼想不開的人。

  掌心的藍光忽明忽暗，隨著輕輕的握拳而消散。

  款款起身，坐著時一點不顯，直到站起來，馬志士才突然發現，眼前人好像比自己還要高大一點。

  隱藏在藍襯衫之下的，是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隨著袖口的上翻，露出直到肘部的堅實小臂。

  「那就請多指教了，馬志士前輩。」

  菲利奧笑得溫文爾雅，馬志士卻有點心裡發虛。

  開什麼玩笑？

  我為什麼會被一個小鬼看得滲人？！

  馬志士隊長才不會輸給小鬼的好吧！

  內心在咆哮，馬志士的氣勢節節攀升，將莫名其妙的胡思亂想清理得一乾二淨。

  道館後院，私人訓練館。

  雖然因為沒有mega位，戰鬥風格也大開大合，馬志士的實力在三幹部里毫無疑問是最弱的，但這並不代表他實力平平。

  能在強者如雲的關都地區闖下偌大的威名，還能幹出用雷公這種雖然不算很強但畢竟是傳說中的寶可夢給列車供電的神操作，以他的實力，挑戰各個地區的四天王或許還有點難度，但要做到全身而退，卻是問題不大。

  至少，同樣曾位列坂木麾下頂級幹部的一樹和梨花未必能夠穩穩將他完全壓制，更不必說他最擅長的還是最考驗訓練家個人能力的野斗，或者說，無差別對戰。

  調整好情緒的馬志士站在場地一側活動著手腕，解掉迷彩服的衣扣，將袖子挽起，戴好自己的絕緣手套，大大咧咧地看向菲利奧。

  大手一揮，迷彩服掀開，露出足足近二十顆縮小後的精靈球。

  整個枯葉道館大半的道館寶可夢與馬志士自己精心培育的主力隊伍，悉數在此。

  「真男人之間的戰鬥不能恃強凌弱，baby，先把你的寶可夢派出來吧，我會選擇和你實力相當的對手與你公平一戰！讓你看一看，什麼是關都的力量！派兩隻，這樣才是實戰！」

  懷著絕對的自信，馬志士昂首挺胸。

  不過，此時的菲利奧關心的卻不是這個問題。

  看著密密麻麻的精靈球，他脫口吐槽道：「馬志士前輩，這麼多精靈球掛在懷裡，雖然有背心，但是不硌得慌嗎？」

  「當然硌得……這是男子漢的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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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險些說漏嘴的馬志士訕訕地將迷彩服脫掉，顯得先前看起來還有點小帥的挽衣袖格外多此一舉。

  趕到老臉有些掛不住的他猛地直起身，壯碩的肌肉將黑短袖擠得滿滿當當，時刻有裂開的風險。

  「你們不要把什麼都往男子漢的氣概上推啊，這玩意現在都快變成一個縫合怪了餵……」燃燒的吐槽之魂讓菲利奧無法坐視不管，只覺得眼前的男人渾身上下都是槽點，「還有，你現在這個造型是在cos二階堂紅丸嗎？你長得也沒他好看，頭髮也沒他長啊。」

  「我…我……」

  在菲利奧連珠炮一般的語言攻勢之下，剛剛還覺得自己帥到離譜的馬志士少校有些惱羞成怒，卻說不出話來，只能惡狠狠地盯著菲利奧，下定決心給他一點小小的關都震撼。

  好在，也不知是娜姿的眼神提醒還是自己稍稍找回一點良心的殘餘，菲利奧在馬志士無地自容之前放了他一馬，將自己的精靈球取出，朗聲道：「既然是兩隻的話……那我的陣容就是這個，去吧！夢妖、風妖精！」

  兩枚精靈球同時從指尖滑過，在空中放大，綻放出奪目的光彩。

  「瑪奇！」

  「艾露！」

  默契十足的一對搭檔一個在半空，一個在地面，擺出兇狠的架勢，氣勢洶洶地看向馬志士。

  原本反差感十足的情景，在馬志士的眼中卻是另一番模樣。

  深邃幽暗的霸主氣場肆意擴散，哪怕是他這樣身經百戰的強手也感到汗毛倒豎，心中的輕視與自傲瞬間消退大半，看向面前兩隻萌物的眼神也多了些凝重。

  「夢妖…風妖精……有點意思啊，小子！」換了個稱呼的他咧嘴一笑，俯下身，在自己的精靈球中不假思索地挑出兩顆，信手拋出，「雷丘、電擊獸，就交給你們了！」

  天王寶可夢的雄渾氣勢從兩隻寶可夢的體內同時湧出，電光閃爍，場上的空氣似乎都霎時間帶上了電火花。

  「你也別說我欺負你！這兩個傢伙對付一隻霸主，剛剛好！動手，電磁波！」

  兩道電磁波在空中融為一體，頃刻間化作細密無比的電網，朝夢妖和風妖精的方向壓去。

  暴喝之下，馬志士毫無前輩風範地發動了偷襲，不僅是兩隻寶可夢第一時間向前衝鋒，他自己也緊隨其後，步伐絲毫不慢，一雙指虎不知何時已然戴在手上。

  「呵……這就是關都特色嗎？有點意思！夢妖，我們也來電磁波！風妖精，順風！」

  輕輕活動著被輕薄手套覆蓋的手指，面對來勢洶洶的攻勢，菲利奧同樣毫不示弱，一聲令下，兇悍地迎上前去。

  「瑪奇！」

  乘著風妖精喚來的疾風，夢妖嬌小的身軀化作一道殘影，不閃不避，撲到電網之中。

  舞動的金蛇化作洶湧的電波，同樣的電磁波，面對擁有屬性加持的雷丘與電擊怪的合力，它卻反客為主，頃刻之間，閃耀的金光將所有人的視線完全占據，無數的電火花在空中炸碎。

  「這……是啥？！」

  當光芒斂去，信心滿滿的馬志士看著在電光中毫髮無損，反而氣勢愈發高漲的夢妖，心中有種不詳的預感。

  不等他反應，墨色的殘影就洶洶來襲。

  緊隨其後的，還有一個渾身冒著耀眼藍光的人影。

  而空氣之中，似乎瀰漫著異樣的氣息，他的身體，也若隱若現地出現了幾分酥麻之感。

  「臥……！」

  「嘭——」

  閃爍著超能力光芒的劈掌，將他來不及說出口的粗口堵回腹中。

  絲毫不講武德的無差別對戰，在這一刻正式拉開帷幕。

  片刻之後，遍地狼藉，到處都是焦痕與坑窪的戰場上。

  「你一個夢妖憑什麼比我們還會玩電啊？！」

  「還有那風妖精，那不就是老大的大地的奧義嗎，你跟我開什麼玩笑！」

  「又是超能力，又是老大的常磐之力，怎麼還特麼有波導？！你合法嗎？！」

  鼻青臉腫的馬志士坐在地上，身邊還躺著渾身還殘留了幾分暗紫色斑塊的雷丘和電擊獸。

  二百多斤的合眾力士，此刻委屈得像個孩子，一副「把球給我，我要回家」的可憐模樣，臉上寫滿了對自己、對娜姿、對菲利奧、還有對這個世界的懷疑。

  「……無他，唯手熟爾。」

  活動著在拳腳相加中，被馬志士堅實的肌肉震得有點酸疼的手腕，菲利奧神色複雜，想了許久，給出了一個儘可能不那麼傷人的答案。

  這幾個月里，他雖然做了個徹頭徹尾的娑羅宅男，鍛鍊卻一點也沒落下，甚至可以說格外努力。

  跟著可爾妮每天特訓身體素質的他，近身搏鬥水平飛速進步，又有著可以模擬成各種形態的超能力從旁輔助，雖然距離「超級娑羅人」還有著天文數字的距離，但對付普通人，已經是降維打擊。

  就算是馬志士這樣的搏擊好手也一樣。

  畢竟，和他那些擅長強攻而速度遜色的寶可夢一樣，馬志士少校也是個笨重的傢伙，劈掌佯攻，再加一記嫻熟的右鞭腿，就讓頭重腳輕的他一頭栽倒在地。

  「瑪奇！」

  夢妖在空中搖頭晃腦，沒沾上半點塵土的它還有些意猶未盡，看著那顆應該裝著馬志士王牌雷丘的精靈球，躍躍欲試。

  屬性豈是如此不便之物？

  電磁波可是它第一個掌握到淋漓盡致的技能，還是一步到位，充滿了羈絆的色彩。

  「艾露~！」

  屹立在大地之上，雖然身上的棉花一塊黑一塊焦，風妖精仍然得意洋洋。

  將《大地的奧義》領會得愈發深入，哲爾尼亞斯賦予的玄妙一通百通。

  哪怕只是大地掌控的一鱗半爪，也足以讓它在雷丘和電擊獸兩隻比自己更強的寶可夢的圍攻之下強行支撐，並將恐怖的毒素與孢子傳遞過去。

  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一大兩小，馬志士少校的內心更堵得慌了。

  「馬志士，這份見面禮看起來確實不錯，就是你的關都特產檔次差了點。」名義上當了裁判，實際上只是充當觀眾的娜姿款款上前，給幾乎沒怎麼出汗的菲利奧遞過一條毛巾，嘴上調侃道。

  「我……你們……」

  再看看完全和干碎了自己的年輕人穿一條褲子的老友，他乾脆把眼一閉，一時說不出話來。

  想到自己開打之前的豪言壯語，如今的他只想找個地縫把自己藏起來。

  然而，成年人的世界總是充滿了殘忍，往往既要毆打，還要不停的毆打。

  看著整個人的色調都變成黑白風的馬志士，娜姿毫不留情地走上前，嫌棄地瞥了他一眼，說道：「我看這個難度和挑戰道館也沒多大區別，反正你也沒做出什麼有效的抵抗，那就當成道館挑戰來看吧，交出買路財。」

  回到自己的地盤，又面對自己的手下敗將，娜姿小姐搞起劫富濟貧來沒有半點猶豫，倒顯得膀大腰圓的馬志士少校有點柔弱纖細。

  雖然真正說到富與貧，當道館館主的同時還要出海跑業務的馬志士，在作為高級培育家的菲利奧面前，誰到底算哪一個還值得討論，但這個場合顯然不適合。

  知道兩人關係一向不錯的菲利奧站在一旁，頭頂夢妖懷抱風妖精，默默進入看戲模式。

  反正比起劫富濟貧本身，還是看娜姿放飛自我更有趣。

  看著看著，他突然想到，眼前的人似乎是個嘻哈愛好者，能唱會跳還能rap，那麼……

  「我都這樣了，你還好意思搶我的好東西嗎？！」

  絕望的怒吼中，馬志士的悲憤溢於言表，身體卻很誠實，老老實實地爬起來，從背包里拿出一個金色的小鐵箱，不情不願地遞了過去。

  「給你們！我要回枯葉了！」

  說罷，他撈起地上的迷彩服，收回雷丘和電擊獸，轉頭就跑。

  就像是遊戲裡被主角打敗之後落荒而逃的宿敵和反派。

  時隔多年，馬志士少校再度體會到了這種老臉丟盡、顏面掃地的苦澀。

  看著馬志士奔跑的背影，隱隱的台詞在菲利奧的腦海中迴蕩：

  【把球給我！我不打了！我要回家！】

  對上了，一切都對上了！——

  熱情好客的菲利奧和娜姿自然是不能揍了馬志士一頓就讓他離開。

  還有第二頓……哦不對，是還有好生勸告。

  還沒跑出幾步，馬志士就意識到了自己在做無用功，無形的超能力已經將他定在了原地。

  片刻之後，重新穿好迷彩服的他生無可戀地回到了會客室的沙發上，然而時過境遷，那個意氣風發的馬志士少校，恐怕已經成了短期內不能復刻的版本。

  主動自投羅網，成為了菲利奧人肉沙袋（劃掉）優質陪練，又被迫的當了一次送財童子的他，看著正一起研究小鐵箱的娜姿和菲利奧，語氣低沉：「你們兩個就不能等我走了再研究嗎？」

  「那你就別急著走了，教會我們再說。」娜姿毫無慈悲憫人之心，或者說，對馬志士這樣的傢伙一點都沒有。

  「我……哎！」多年來形成的耐受機制讓馬志士早已習慣，甚至多了點「或許這才是老朋友之間的相處模式」的想法，嘆息一聲，緩緩開口，「這是我們道館最近才研究出來的特製電力增幅器。」

  說到自己的專業，馬志士來了精神，把菲利奧和娜姿扒拉開，毫不費力地將分量不輕的鐵疙瘩拎起，自吹自擂起來。

  在枯葉道館，這件近期才研發出來的新道具在原版電力増幅器的基礎上，增加了許多新設計，還參考了雷公驅動電能的技巧，對於所有電屬性技能的磨鍊都能夠起到促進作用。

  尤其是枯葉道館的招牌技能，十萬伏特和充電光束。

  「瑪奇？」

  聽著馬志士自誇的描述，小夢妖眼前一亮，它又找到了新的學習目標。

  菲利奧也面錄喜色，現在夢妖雖然也能給常用電器充電，但畢竟不好掌握力道，容易損傷使用壽命，如果可以順利掌握充電光束的話，就會柔和很多。

  堪稱生活利器！

  而且……也可以作為戰術補充，畢竟比較靈活，在特定場合能發揮些作用，而且不需要太過費心思，也能避免貪多嚼不爛。

  「……知道了，給你就是了。」感受到菲利奧和夢妖熱切的目光，馬志士肉痛地咧了咧嘴，「下次要是還和你打，我肯定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雷霆！你做好覺悟吧！」

  說著，一張嶄新的光碟旋轉飛出，就像一柄飛刀，被菲利奧的超能力穩穩接住。

  雖然形式和預想的不太一樣，但隨著【水流號船長】加入好友列表，娜姿所說的「認識幾個朋友」的任務，似乎也誤打誤撞地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