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對戰城塞初體驗

  6月7日午後，天高雲淡。

  城際列車的對戰城塞專列在站台上穩穩停靠，遊客陸陸續續地走下。

  「車上的午餐味道確實有點一般啊，你們倒是無所謂，就是虧待我的胃了，真是悽慘……」

  「瑪奇～！」

  「不對啊，你也沒吃車上的東西，你在附和什麼？」

  「瑪奇(￣～￣)」

  「好傢夥，這是啥時候拿的零食？」

  「布依～」

  「太陽伊布你拿的麼，你就寵它吧！怪不得剛剛下車前找不到你了。」

  「綺朵！」

  「嗯？大嘴娃還沒吃飽嗎？那我想想，晚上給你做舒芙蕾蛋糕怎麼樣，好吃不胖，吃過都說好。」

  「綺～朵～！」

  頭頂夢妖，手牽太陽伊布和大嘴娃的菲利奧一副猛男做派，有說有笑，回頭率拉滿地走在人群中，引來側目無數。

  出了車站，對戰城塞的管家毅空已經開著車等候多時，一眼認出菲利奧辨識度極高的樣子之後，緩步上前。

  「您就是菲利奧大人吧？鄙人是對戰城塞的管家，毅空。紫羅蘭女侯爵正在城塞等候您的大駕，查克洛公爵也在。」

  撫胸、欠身、頷首，這位將銀白色頭髮梳理得一絲不苟的管家在禮數上同樣無可挑剔。

  「好傢夥…這個護短又懼內的傢伙果然來了！」小聲嘟囔著，菲利奧同樣欠身回禮，微笑道，「毅空先生中午好，早就聽說了對戰城塞的鼎鼎大名，今日能夠前來對戰，實在是倍感榮幸。」

  毅空側身讓出前路，笑意不減：「身為大會冠軍的您能夠來到城塞，更是我們的榮幸！不過，容我冒昧，您說的護短和懼內是指……？」

  「哦，沒什麼，一點朋友間的私房話而已，我和他們兩位都認識。」

  輕輕擺手，到現在也沒搞清那倆人到底成沒成的菲利奧也不好把話說得太明白。

  「這樣啊，那我就不多問了，菲利奧大人。」毅空露出瞭然於心的神情，和聲道。

  菲利奧眨眨眼，神色有點微妙：「您太客氣了，大人這樣的稱呼讓我有點拘謹了，您直接稱呼我名字就好。」

  「作為城堡的管家，這是我們基本的禮儀，不論您最終被授予伯爵還是侯爵的爵位，都是我們服務的對象，若是讓您感到不適，我很抱歉。」

  毅空恭敬地躬身，卻沒有讓步的想法。

  眼見此狀，菲利奧也只能將他浮起，擺手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客隨主便。」

  毅空露出如釋重負的表情：「多謝您的理解，菲利奧大人，請上車吧，也讓我在路上為您介紹下對戰城塞的歷史，那可是一段延綿千年的故事。」

  「那我就洗耳恭聽了。」

  謙讓之中，兩人坐上城塞的專車，在發動機輕微的轟鳴聲中絕塵而去。

  直到車輛消失在視線的盡頭，周圍來此參觀或準備去往城塞進行出道戰的訓練家們才聚攏到一起，議論紛紛。

  胖乎乎的青年率先打破了平靜：「你們說，他最後會是伯爵還是侯爵？」

  「按理說，大會冠軍應該是伯爵居多，去年和前年的兩位都是。但是……」顴骨高聳的瘦小青年看著遠方的煙塵，語意含混。

  與他同行的女孩點點頭，接過話來：「但他可是一位新晉的天王，以後還有可能成為我們的四天王候補。」

  三人的討論打開了周圍人的話匣子，一個看起來年歲不小的旅行者拿過一張海報，興致勃勃地湊到中間。

  「按理說，他那樣的實力大多數都已經成了公爵，也就是少數參賽不多的人還是侯爵，比如下午就要和他對戰的紫羅蘭女侯爵。但是大會冠軍最高也就是這個層次。」

  「你們覺得誰能贏？」

  「我覺得還是這位冠軍吧，畢竟他可是贏了可爾妮館主，紫羅蘭也不過就是和她水準差不多，甚至……畢竟她現在還沒有mega進化的王牌寶可夢啊，又是蟲屬性專家。」

  「這樣的話我可不能當做沒聽到啊，蟲屬性也有很多很強的寶可夢，而且紫羅蘭小姐也不弱！」

  「當然，但還是查克洛先生更強吧？半個月前那場公爵晉級賽，他的mega大鋼蛇可是讓我現在都記憶猶新。」

  「可惜他晉級了啊，不然我也想看看他們的對戰……」

  「真是遺憾……」

  「是啊……」

  「話雖如此，紫羅蘭小姐不是也只差最後一個勝場了嗎？」

  「誒？是這樣嗎？」

  「當然是啊！你是個假粉絲吧？！」

  吵吵嚷嚷中，議論的人群越來越多，鬧哄哄一片，朝著對戰城塞的方向趕去。

  混亂中，那位旅行者手中的小海報也脫離了掌控，隨風飄走，在眾人的頭頂搖擺飄蕩，緩緩落向地面。

  花里胡哨的紙張上，夢妖與彩粉蝶的身影清晰可見，劍拔弩張的姿態充滿火藥味。

  大會冠軍與道館館主的表演賽，還未開始，就吊足了胃口。

  ——

  說來慚愧，第一眼看到這座精緻美麗的千年古堡，菲利奧的反應卻並不是欣賞，而是……

  和名水鎮外的那一座閃焰隊總部相比，這個城堡拆起來一定更容易。

  實在是罪過（棒讀）

  這般想著，坐在副駕駛的菲利奧神色有些古怪，想笑卻又不敢。

  「菲利奧大人，這就是對戰城塞了，您感覺如何？」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毅空敏銳察覺，一邊開車一邊問道。

  「嗯，很有歷史和藝術氣息，同時又不乏現代感，的確是對戰和交流的好地方。」

  恭維話脫口而出，菲利奧不假思索，聽得毅空很是滿意。

  稱讚這座他為之奉獻了一聲的城堡，比稱讚他本人更讓他感到自豪和滿足。

  小車沿著公路緩緩開進，駛入城堡的大門，庭院外側的小湖邊，眼尖的兩人第一時間就看到了正在湖邊草坪牽手漫步的紫羅蘭和查克洛。

  毅空想要直接上前，卻被菲利奧伸手攔了下來。

  「毅空先生，給他們留點私人時間吧。我也想和夥伴們一起在城塞里先轉一轉，能麻煩您為我介紹下這裡嗎？」

  一貫樂於成人之美的菲利奧自然不會做煞風景的事，毅空也意識到了什麼，欣然接受：「當然可以，我的榮幸，菲利奧大人，請隨我來吧。」

  古雅的城堡之內，是承載了社交功能的西式建築，來自卡洛斯各地乃至其他地區的對戰迷和騎士文化的愛好者們齊聚於此，享受獨特的體驗。

  光潔如洗的走廊兩側，懸掛著風格各異的畫作，其中的許多甚至是只有教科書上才見到過的歷史珍品，除此之外，每相隔不遠，就會有一尊製作精巧的騎士雕像，彰顯對戰城塞的特色。

  明明是個遠程作戰達人，卻格外喜歡近身搏殺的小夢妖對這些雕像愛不釋手，在走廊里左看看右看看，可愛的小臉被大大的笑容點亮，愈發靈活的髮絲團成小小的拳頭，連連揮動，虎虎生風。

  愛美的大嘴娃則是時不時停下腳步，欣賞著牆上的藝術品，從新古典主義的典雅端莊，到洛可可式的紛繁華麗，再到浪漫主義的奔放暢達，成長在山野之間卻有著一顆通透的藝術家內心的小傲嬌驚得合不攏口。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總是閒不下來的風妖精露出一抹壞笑，但看著周圍這些一眼望去就覺得很貴重的瓶瓶罐罐，再想想菲利奧不論啥時候都沒豐滿過的錢包和自己的伙食標準，惡作劇專家最終還是收斂了心思，趁太陽伊布不備，撲到菲利奧的頭頂，占下原本屬於夢妖的專座。

  「布依~」

  溫柔的笑臉暗藏了幾分鋒芒，但這會兒的太陽伊布並不打算和風妖精太過糾纏，長尾巴輕輕一甩就纏住菲利奧的手腕，款款向前。騎士精神也好，歷史遺蹟也罷，它都不太在乎，但能和菲利奧一起到處走走看看，它很在乎。

  「恩佩……」

  步履沉穩地跟在菲利奧身後，雙眼微微眯起，哪怕是在觀光的時候，帝王拿波也不忘按照娜姿傳授的方法暗中涵養精神、積蓄力量。夢妖和太陽伊布的雙雙突破，讓它也感受到了小小的壓力，燃起了久違的競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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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來玩就要放鬆些，訓練的事情回家再說。就是可惜鱗甲龍沒過來，不然它應該很喜歡這種騎士風格的小雕像，比小夢妖還喜歡的那種。」輕輕拍了拍帝王拿波的肩膀，菲利奧語調輕快，充滿了悠然自得的輕鬆和愜意。

  而與此同時，樓外的草坪上，火熱的陽光讓原本打算在戶外午睡的巨龍叫苦不迭。

  一如往昔，這種室內參觀的場合跟暴飛龍這種大個子總是沒什麼關係，不想待在精靈球里睡大覺的它一氣之下，乾脆就賭氣地不跟菲利奧一同行動，而是跑到了戶外草坪曬太陽。

  然而，今天的它顯然是錯估了陽光的威力與靠近水源地的濕潤，兩相迭加之下，充滿了黏糊糊的感覺，也就只有紫羅蘭和查克洛這樣蜜裡調油的小情侶才能忍受，而它，顯然不行。

  被熱得懷疑人生的暴飛龍心中一陣委屈，再看看不遠處待在被玻璃和能量屏障阻隔的恆溫場地，正激情對戰的兩個年輕人，脾氣翻騰，當即張開自己的血盆大口：「波曼！——」

  雄渾的吼聲嚇得場地里兩人同時一個激靈，戰鬥的指揮都慢了半拍，城堡外牆的玻璃也隨之微微顫動。

  聽到熟悉的吼聲，正在走廊里和太陽伊布親熱的菲利奧趕緊跟毅空一起跑到窗邊，低頭一看，正是鬱悶又委屈的暴飛龍。

  「你這大傢伙……」看著被汗水染濕的龐大身軀，菲利奧啞然失笑，連忙拿出精靈球，將已經在「蒸籠」里熱得受不了的暴飛龍收回，還不忘調侃一聲，「我就說吧，外面很熱的，你不聽。」

  回應他的，是連連晃動的精靈球。

  很顯然，暴飛龍正默不作聲地生悶氣。

  拍拍精靈球，菲利奧寵溺道：「好啦，你就別發脾氣了，晚上給你吃薄荷味和香草味的餅乾，祛暑降溫，怎麼樣？要吃冰激凌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你不怕冷的話。」

  這話一出，精靈球立刻恢復了平靜，只要有好吃的，暴飛龍還是很好說話的。

  如今細細想來，暴飛龍當年偷三蜜蜂的蜂蜜時，恐怕不只是為了提升實力，饞嘴的占比或許還要更高些。

  心中腹誹著，菲利奧將精靈球放回腰間，目光一掃，正看到在那片恆溫戶外場地上對戰的兩名訓練家，暴飛龍的咆哮也只是讓他們稍稍失神了片刻，稍作調整就又戰作一團。

  雖然只是低級別的標準場地，兩人也只是穿著男爵的白色披風，但稍稍打量一番，卻發現實力和氣勢也還算不錯，比起尋常的旅行訓練家來，更多了點章法，阿勃梭魯和掘地兔的培育也可圈可點。

  看出了菲利奧的興致，毅空走到旁邊解釋道：「這兩位男爵經常在這裡進行較量，也是我們城塞的常客了，都是男爵中的實力派，想來近期就能夠晉升爵位。」

  菲利奧微微點頭，暗自思忖。

  事實上，時常進行這樣的一對一標準對戰，對於提升戰術素養有幫助，能夠讓訓練家對自己寶可夢的優劣有更清晰的認識，也可以更多地了解其他寶可夢的單獨作戰能力。

  但對於實戰就未必了，標準對戰的規則與野外遭遇的實際情況之間，存在著巨大的差異，若是只痴迷於競技場的比斗，真正遭遇野外危險就可能束手無策。

  想到這裡，菲利奧也覺得激烈的戰鬥稍稍有點無趣，轉過身看向嘰嘰喳喳玩成一團，讓帝王拿波焦頭爛額的夥伴們。

  比起單一的作戰形式，還是全方位發展，明晰自身優劣，才是正道。

  但是……轉念一想，他又嘆了口氣，輕聲感慨道：「哎，取捨也是難免的，畢竟不是每隻寶可夢都像夢妖它們一樣優秀。」

  毅空有些沒聽清，探過頭來：「菲利奧大人？」

  「不，沒什麼，對戰就先不看了，請您帶我再在這裡逛一逛吧，我還想聽一些關於對戰城塞的事情，尤其是這裡上千年的歷史。」

  從卡洛斯王國到分裂的城邦，再到如今的卡洛斯聯盟，歷經風風雨雨，對戰城塞也幾度損毀和重建，但主體屹立不倒，成了當代卡洛斯的歷史活化石。

  現如今，在卡洛斯，這樣以禮節和規範聞名的對戰方式堪稱地區特色，不僅有著戰術和訓練的意義，也包含了許多社交的價值，許多來此對戰的訓練家都會在歷史和騎士精神的感召下結為密友。

  尤其是近年來通過與聯盟的合作，許多知名的訓練家，包括道館館主和聯盟天王也參與其中，更是增加了人氣，使其集旅遊觀光、對戰磨礪、文化宣傳於一身，在世界範圍都有影響力。

  說到此處，作為城塞資歷最老的管家，毅空與有榮焉，紅光滿面。

  那種發自內心的自豪感讓菲利奧也很有感觸，正要發問，卻聽前方傳來了熟悉的清脆女聲：

  「菲利奧~！你都過來了，怎麼不來找我們一起玩？」

  定睛一看，正是聽到了暴飛龍的吼聲，跟查克洛一路打聽著找上前來的紫羅蘭。

  還在走廊的盡頭處，剛看到菲利奧的她跑跑跳跳地趕來，半是調笑半是責怪地問道。

  「這是因……」

  「這個事情是這樣的。」毅空剛要解釋一二，菲利奧就將他攔下，促狹地笑道，「我看你們兩個正在湖邊散步，想著這樣的大好時光，怎麼能去打擾你們呢？於是就自作主張，請毅空先生帶著我參觀城堡了。」

  「我們……」

  「哼哼，那你的讀空氣能力還挺強~」

  不乏調侃的眼神逗了查克洛一個大紅臉，紫羅蘭倒是無所謂地一揮手，大大方方地承認下來，接著話鋒一轉，問向毅空：「毅空先生，我們的表演賽什麼時間開始？我可是已經等不及要和菲利奧過兩招了哦！」

  「下午三點，紫羅蘭大人，已經預先對周圍的奈特發布了通知和邀請——菲利奧大人，請允許我介紹，奈特是我們對這裡參戰的訓練家的稱呼。」微微躬身，毅空從口袋中拿出宣傳海報的樣本，展示給紫羅蘭，借著輕聲詢問道，「我們還有一段時間，您有安排嗎？」

  「沒有安排啦~！菲利奧，你和毅空先生正在聊什麼，要不要帶我們一起玩？」

  嬌俏地托著下巴，紫羅蘭好一番思索也沒想到什麼好玩的事情，乾脆把難題拋給了菲利奧。

  指了指牆上的畫作和藝術品，菲利奧笑道：「我們啊，在講歷史、騎士精神和藝術，你們兩個有興趣一起聽聽嗎？」

  「噫……我還是算了，一聽就頭大，我姐姐說不定還有可能聽聽看，可惜她不在，我們走啦~」

  和可爾妮一樣學渣的紫羅蘭小姐一聽這話，頓時沒了興趣，拉過查克洛轉身就溜，話音未落，已經風風火火地跑到了走廊的另一側。

  「果然是這樣。」菲利奧智珠在握地搖搖頭，看向欲言又止的毅空，禮貌地問道，「我們還可以稍微逛一逛嗎，毅空先生？然後麻煩您帶我去準備區吧，和紫羅蘭的戰鬥雖然只是一場表演賽，但也需要稍稍調整一下才好。」

  毅空眼前一亮，就像看到了知音，連聲道：「當然可以，請您跟我來吧，這裡的三層和四層還有許多從卡洛斯王國時期就流傳下來的珍貴藝術品，一定能讓您滿意。來，這邊……」

  輕快的腳步簡直不像個老人，走在數十年親自丈量每一寸土地的城堡中，毅空驕傲地介紹著這裡的每一處細節，菲利奧則是適時地予以讚美，一唱一和分外和諧。

  ——

  時光流轉，預定的對戰時間如期而至。

  最為熾熱的午後陽光漸漸舒緩，氣溫稍稍降低了些許，雖然仍很熱，卻也沒有那般煎熬。

  城堡各層的露台上已經站滿了從各地趕來觀賽的訓練家和對戰迷，眼巴巴地等待著屬於兩位青年強者的對戰。

  稍事調整，在一身女僕裝的裁判員茉莉的指示下，菲利奧披上城塞提供的一件屬於侯爵爵位但沒有爵位標識的橙色披風，走到專供頂級訓練家對戰的大型舞台。

  對面走來的紫羅蘭也披著同樣的批發，只是在胸前比菲利奧多了一塊侯爵的徽章，臉上洋溢著清純的朝氣和清爽的淺笑，額前兩側的髮絲隨著步伐的起伏而微微抖動，十分有趣和可愛。

  不知何時，手上從來閒不住的查克洛已經又爬到了城堡的外沿，一身西服也無法限制他敏捷如靈猴的身體，一手抓著牆沿，一手甚至還能對著兩人連連揮動，讓菲利奧詫異不已。

  「他總是這樣，看到牆就想爬一下，到了對戰城塞更是控制不住自己，你就當他不存在吧。」

  對這樣的情景，紫羅蘭早已見怪不怪，無奈地搖了搖頭，對菲利奧輕聲解釋道。

  菲利奧嘴角微勾：「我只是覺得查克洛的身體素質似乎比我想像中的還好，有一種強度的美。」

  「強度的美……雖然聽起來是好話，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紫羅蘭隱約有所察覺，卻也無從把握，不過大大咧咧的她顯然對此毫不在意，隨意地一揮手，笑著說道，「不管那個笨蛋，菲利奧，這次和道館賽可不一樣，我要拿出真本事了哦~」

  菲利奧一攤手：「不至於吧，不是表演賽嗎？我以為意思一下就行了。」

  「誒？這樣的嗎？我還想著贏下來之後晉升公爵呢……」驚訝之中的紫羅蘭有些呆萌，接著多了幾分嬌蠻的不講理，「我不管，我已經決定派出彩粉蝶了！可爾妮還跟我說要連她的份一起努力呢，你要是輸了可不能怪我！」

  「好傢夥，原來是這個笨蛋黃瓜在兩頭拱火……」

  喃喃自語著，菲利奧又想起了那天上午可爾妮意味深長的壞笑，敢情她是兩邊都在攛掇，就等著看大樂子。

  單純可愛的黃瓜小姐似乎也學壞了，或許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啊呸！才不能是受自己的影響！菲利奧連連甩頭，把完全不合乎實際的胡思亂想甩出腦海。

  就在這時，從天而降的查克洛穩穩落在場邊露台。

  耳朵很尖的他聽到了紫羅蘭的話，下意識地補了一刀。「可是你又打不過現在的可爾妮。」

  「多嘴！看我一會兒怎麼揍你……總之，開始比賽吧！」

  男友的直球嘲諷讓紫羅蘭臉頰一紅，狠狠剜了對方一眼，傲嬌地一扭頭，朝指揮席走去。

  然而剛走兩步，毅空的喊聲就隔空傳來：

  「紫羅蘭大人！您還沒行禮呢！」

  氣氛陷入了微妙的尷尬，背對著菲利奧的紫羅蘭愣在原地，久久沒有回過頭。

  實在是……有點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