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打贏了有獎勵（6200）

  瑪繡自己的工作室里，氤氳的薰香傳來清淡的香氣，隱約還能聽到屋外藝伎們的歌唱與伴奏聲，以及等在外面的幾人隻言片語的交談聲。

  跪坐在榻榻米上的瑪繡捧起茶杯，淺淺地抿了一口，然後拿起一塊馬卡龍，一口咬破外層的巧克力衣，滿足地眯起眼睛。

  在只有閨中密友一人在場的私密時刻，總是帶著面具的神秘少女也露出了不為人知的嬌憨一面。

  稍稍滿足了口腹之慾，放下被咬出一個小小缺口的馬卡龍，瑪繡起身走到特製的衣櫃前，將幾件做工精緻、風格清雅的和式時裝取出，半是自得半是表功地嬌聲道：「就是這些了，人家可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呢，這兩個月連新衣服都沒設計，就忙著你的事了。走吧，去試試，我覺得不需要調整了哦~」

  「……」

  推著娜姿走進試衣間，一陣窸窸窣窣的換衣聲過後，緊接著就是穿透了屏風和房門，傳到門外的淺淺驚呼聲。

  只是，聲音很輕，完全被屋外的談話聲遮掩過去。

  但若隱若現的，還能聽到一兩聲諸如「就是那種」、「四件」之類的碎片化的語素。

  工作室外，就是瑪繡自己的會客室，菲利奧和振袖四姐妹就在這裡閒坐等候。

  因為多數的合作都是在外面的道館會客室完成商討，這間寬敞的私人會客室平日裡也少有訪客，幾乎成了瑪繡的半個儲藏室。

  神奧家緣市的梅麗莎主打西式禮服，瑪繡則是立足和風與時尚的融合，二人各有千秋，都是時尚圈最受矚目的設計師，每當有新作問世，都會引發一眾名媛與明星的爭搶。

  但此時，十幾件曾在包括密阿雷時裝周在內的各地區設計評選中斬獲大獎的優秀服裝設計就靜靜地擺在展櫃裡，書架上還隨意地擺了幾個獎盃，顯然少有人打理，積了不少灰塵。

  就在這樣一個房間裡，等著瑪繡和娜姿完成定製服裝試穿和驗貨的幾人有一搭無一搭聊著天。

  振袖四姐妹之間沒有秘密可言，華蓮知道菲利奧的事情，那麼不消幾分鐘，另外三人就也知道個一清二楚。

  看著菲利奧和娜姿明顯不一般的關係，八卦之心大起的四人，尤其是早在錦標賽時就放棄了自家香薰學院，轉為支持菲利奧的「資深偽粉絲」華蓮，嘰嘰喳喳問個不停。

  不過，和擅長的演出相比，振袖四姐妹套取情報的水平顯然不高，沒過多一會兒，菲利奧這邊的問題一個沒問到，全被他打著太極巧妙化解，四人自己的情況和瑪繡參加服裝設計的事跡倒是被了解得一清二楚。

  「唰啦」

  正在振袖四姐妹沮喪又不服氣之時，工作室的大門打開，娜姿和瑪繡結伴走出。

  娜姿一手搭著因為室內太熱而脫下的外套，一手拎著幾個精緻的紙袋，面色平靜，高領的黑色薄毛衣顯出了凹凸有致的傲人身材。

  「讓你久等了，菲利奧，和霧華她們聊得還開心嗎？」

  瑪繡笑眯眯地走在後面，漆黑的眼眸盈潤如水。

  「既然是娜姿的朋友，那麼我也要打起精神來才行，不然就要讓她笑話我了，聽說你也擅長培養妖精屬性的寶可夢，我很期待啊。不過在這之前，還有一點小小的見面禮送給你們。」

  ——

  花團錦簇，燈火明亮，暖意融融，香薰道館的對戰場地不像是戰場，更像是佇立在和風庭院裡的舞台。

  兩側的高台上，來自城都的藝伎伴著三味線與六弦和琴的合奏，淺唱低吟。

  恍惚間，就像是真的去到歷史悠久的古都緣朱市。

  突然，瑪繡的身影出現在藝伎們的中心，一襲盛裝更襯得身後的一雙巨大的「翅膀」分外耀眼。

  在她的身旁，振袖四姐妹同時登場，一場臨時起意的特別演出即興開始。

  毫無疑問，這瞬間轉移的技術，熟悉到閉著眼睛也能辨認出來的超能力波動，一定是娜姿早些年的手筆，和金黃道館的機制一模一樣，只是沒想到不僅用在了道館考驗，還給舞台演出也留了一手。

  三味線的曲調瞬間一轉，六弦和琴緩緩收聲，一段綿長悠揚的旋律，掩去了藝伎們退場的聲響。

  不多時，台上就僅剩下以一絲不苟的姿態於跪坐中彈撥三味線的瑪繡，以及早有過練習，熟練地為她的演奏伴舞的四人。

  長袖飄飄，舞姿翩躚，卻絲毫無法掩蓋瑪繡的光芒。

  彈奏三味線的她才是整個舞台的焦點，吸引著眾人的目光。

  台下，幾乎沒怎麼接觸過這種藝術形式，也不太能領會其中美感的菲利奧聽得一頭霧水，只能把目光投向舞台上的幾人，觀察著她們的身姿和衣著。

  少頃，他不著痕跡地朝娜姿身邊靠近，輕聲道：「話說，瑪繡小姐身後的這個大翅膀不重嗎？」

  「怎麼可能不重？」同樣聽得漫不經心的娜姿聞言扭過頭，撇了撇嘴，「她非得說穿著這個才能在藝術中理解寶可夢的心情，緊接著和寶可夢對話。」

  「理解寶可夢的心情……低配版的莉拉前輩？」

  菲利奧眉頭一挑，沉睡的記憶湧上心頭，口無遮攔地來了一波心直口快。

  「這話可不能說給她聽啊，雖說她看起來總是笑呵呵的，心眼可挺小呢。」貼切的比喻，尤其是某種特別的聯想，讓娜姿不由得輕笑起來，看著台上載歌載舞的瑪繡，趕緊捂住了嘴，側過身去低聲補充道，「不過確實挺像的。」

  漂亮的大眼睛一閃一閃，帶了幾分戲謔，更讓菲利奧意識到了在相互關心的內核之上，一層極為塑料的閨蜜情覆蓋在兩人關係的表面。

  台上的瑪繡不明所以地向下看去，漆黑到閃亮的瞳仁透著疑惑。

  那雙中心打造的「妖精翅膀」隨著場內的暖風微微飄蕩，帶著她那單薄的身軀也隨之搖晃。

  雖然不知道兩人在說些什麼，但她總感覺不大對勁。

  可看著娜姿生動可愛的表情，她又顧不得思索許多，只覺得有些艷羨。

  曾一同為無法隨心所欲而感到困擾的兩人，如今已有了不同的處境。

  但她雖然羨慕不已，卻還有著自己的原則與責任——守護好這座從遙遠的城都而來，發展近千年的藝伎道場與文化聖地。

  她纖弱的肩上承載著道館的傳承、館主的職責與數十位一直跟隨她的藝伎的生計，還有橫跨兩個地區的兩座古城的歷史。

  沉重到讓人喘不過氣。

  但看著從壓力中走出，贏得了屬於自己的快樂的友人，她也衷心地感到高興。

  一曲奏罷，額頭上微微見汗的瑪繡長身而起，踏在一塊小小的木板上，隨著藍光的閃動，出現在了對戰場地的中央。

  溫柔的笑容就像春天的陽光，帶來一抹深入人心的暖意。

  不再是那種標準的、營業的笑容，而是發自真心的開懷。

  盡興之後的瑪繡輕聲細語：「許久沒有演出過了，技藝難免有點生疏，獻醜了。」

  菲利奧正要客套兩句，就被強如天神下凡的超能力直接鎮壓，按在了原地。

  娜姿步態婀娜，緩緩上前，好一番賓主盡歡，寫作相互恭維實則夾槍帶棒的加密對話之後，帶著滿意的笑容走向了場地另一側的高台——如今的臨時觀眾席。

  臨走之時，她還不忘深深地看上菲利奧一眼。

  【乾脆利索地打贏她，打贏了有獎勵，要是輸了嘛……】

  【輸了的話，你就好自為之吧！】

  一番言語交鋒之後的娜姿小姐，用最平靜的語氣說出了最具衝擊性的話語，隨後頭也不回地大步走上高台，白皙的脖頸高高揚起，像只驕傲的小天鵝。

  籠罩在菲利奧身旁的超能力也隨之消散。

  但菲利奧仍然愣在原地，定定地看向娜姿的背影，一動也不動。

  原因無他，就在剛剛，他的超能力已經順著娜姿悄然展露的一抹靚麗的紫色，準確地「看」到了那份特殊「獎勵」的全貌。

  潔白無瑕的肌襦袢與白衣。

  端莊典雅的紫袴。

  這是一套標準到不能再標準，完全為娜姿高挑豐滿的身材量身打造的巫女服。

  「嘶——」

  倒吸一口涼氣，心跳的速度驟然加快。

  哪怕只是在腦海中遐想一番，也足以讓人熱血沸騰。

  「嘶……呼……」

  用力地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呼出，菲利奧努力平復著自己的心情。

  然而根本沒用。

  「瑪繡小姐，那就請多指教了！」

  昂揚的鬥志化作熊熊燃燒的戰意之火，簡直要從菲利奧的眼中噴涌而出，點燃整座道館。

  「誒……？」看著眼前溫文爾雅的帥氣青年瞬間變成了兇猛的惡獸，瑪繡一時間有點難以理解，好一會兒才在雅美的催促下回過神來，「喔……好，我接受你的挑戰！」

  ——

  「這一場，只許勝，不許敗，你們都明白嗎？」

  挑戰者的指揮席上，看著規規矩矩站成一排的夥伴們，菲利奧目光如炬，久違地拿出了十成十的熱情。

  「艾露……」

  「瑪奇……」

  然而，他的激情只換來了風妖精和小夢妖嫌棄的目光。

  它們一眼就看出了面前人心裡打個不停的小算盤。

  「布依！」

  「綺朵！」

  太陽伊布和大嘴娃也愛理不理，一左一右偏過頭去。

  「傑拉！」

  「科莫！」

  心鱗寶和甲殼龍倒是很給面子，激情十足地請戰。

  「你們倆……打妖精道館？」菲利奧嘴角微抽，感到一陣心累，二話不說掏出精靈球，把湊熱鬧的兩隻小龍收了回去。

  能打的不想幫忙，想打的純屬湊熱鬧。

  這人心一散，隊伍就不好帶了。

  自告奮勇擔當裁判的華蓮有些為難，看著菲利奧還在和自己的寶可夢夥伴們說個不停，想出言相勸，卻最終欲言又止。

  倒是瑪繡顯得很有耐心，甚至可以說看得饒有興致。

  隔著寬敞的場地，她也能聽到幾隻寶可夢的心聲。

  對菲利奧見色忘義感到義憤填膺的風妖精和小夢妖。

  還有暗中吃醋卻又不太好直接表現出來的的太陽伊布和大嘴娃。

  對自己直接被收回去感到很丟面子的心鱗寶與甲殼龍。

  以及，在一眾活寶中唯一正常卻又因此顯得不正常的，全身上下寫滿了「心累」的帝王拿波。

  如此複雜的內心戲，讓瑪繡忍俊不禁，也讓她不由得對菲利奧更高看了一眼。

  作為最依賴情感培育的妖精系專家，她心裡最是清楚，這樣撒嬌耍賴的做法，也就只有關係好到一定程度的搭檔之間才會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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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依~」

  「綺朵~」

  正看著戲，擺在一旁的精靈球突然炸開。

  體態優美，身上還點綴著幾朵小花的仙子伊布與大嘴娃聯袂而出。

  長長的緞帶纏在了瑪繡的左腕。

  黑色的小手怯生生地拽住了她的褲腿。

  「布依？！」

  「綺朵？！」

  如此做派看得遠在場地另一側，正矜持地不理菲利奧的太陽伊布和大嘴娃大動肝火。

  這是抄襲，是剽竊！無恥之徒！

  沖天的怒氣化作洶洶而來的氣魄，鋪天蓋地碾壓而去。

  看台上，正襟危坐的娜姿嘴角上揚，臉頰微微發粉，口中輕聲嘀咕著什麼，卻連坐得最近的雅美也沒聽出任何內容。

  和此前在百刻的戰鬥不同，這一次的道館挑戰並沒有多少觀眾，只有振袖四姐妹剩下的三人和娜姿坐在空蕩蕩的高台上。

  這座歷史悠久的道館似乎並沒有多少學徒，反而儘是些學習表演家技藝的少女或正在進行修行的新人藝伎，哪怕是道館巡禮的場合，她們也興致不高。

  一陣雞飛狗跳的混亂之後，內心凌亂的華蓮終於得以站上裁判席，高聲選讀起挑戰規則：

  「道館巡禮第五場，挑戰者菲利奧，對戰香薰道館館主瑪繡，戰鬥規則為無差別單打，每位訓練家最多選擇三隻寶可夢進行出戰，對戰中技能使用無任何限制，任意一方全部寶可夢失去戰鬥能力則對戰結束。」

  「現在，請被挑戰者，香薰道館瑪繡館主率先派出自己的第一隻寶可夢！」

  「……好耶！終於做到了！啊？！」

  完成了規則宣讀，天然呆妹子用力地握著小拳頭，卻忘記了關閉麥克風，聽到了自己感慨的聲音傳遍全場，鬧了個大大的紅臉。

  「咳咳！」感受到華蓮簡直要冒出蒸汽的窘迫，瑪繡雖然覺得有點好笑，但還是清了清嗓子，朗聲為她解圍，「菲利奧，這是你道館巡禮的第五站，根據葛吉花前輩的介紹，我將會選擇適合你的能力的寶可夢進行戰鬥。」

  「所以，我的第一隻就是……大嘴娃，就交給你了！」

  「綺朵！」

  怯生生的大嘴娃奮力一躍，跳入場中，無形的威勢從猙獰的鋼鐵巨顎擴散開來，眨眼間遍布全場，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大嘴娃

  性別：雌性

  屬性：鋼、妖精

  特性：威嚇

  能量積累：54

  作為以藝術演出和服裝設計為主業的道館館主，瑪繡的實力在卡洛斯各大官方館主中並不出眾，她的幾隻寶可夢雖然力量不弱，卻也有著表演家和協調家隊伍的通病。

  前兩年或許還能勝過出道不久的可爾妮和紫羅蘭一籌，現在卻已很有可能落在下風。

  眼前的大嘴娃，毫無疑問已是她的主力，但實力比起葛吉花的象徵鳥來卻還是要遜色幾分。

  「……噢！」

  看著面前努力張牙舞爪作兇狠狀的大嘴娃，菲利奧正要說話，手腕卻傳來了一陣微微的刺痛。

  低下頭，一眼就看見了面帶煞氣的大嘴娃。

  正所謂同類是冤家，如果還同樣是雌性寶可夢，情況或許就更加不妙。

  對自家這個小暴脾氣的性子深有了解的菲利奧可不敢拿自己的手腕開玩笑，當即大手一揮，指向前方：「那我的第一棒，大嘴娃，拜託了！」

  「綺朵！！！！！」

  聲勢十足的怒吼中，大嘴娃縱身躍起，重重地落在地面，稍顯嬌小卻格外挺拔的身軀高高挺立，凜然不可欺。

  「綺…綺朵！」

  明明自己才是擁有【威嚇】特性的一方，明明自己才是實力更強的一方，但看著面前這個繫著蝴蝶結貌似清純可愛的對手，感受著它那寫滿了「你敢威嚇我？！」的兇殘目光，瑪繡的大嘴娃只覺得自己才是那個在氣勢浪潮中隨波逐流的可憐小孩，還沒開打，氣勢就先弱了三分。

  「大嘴娃，提起精神來！別被嚇倒了，壓過去！」

  瑪繡的喊聲讓大嘴娃振作精神，大顎開開合合，咬牙切齒，威嚇的能量波動重整旗鼓，再度壓向前方氣勢洶洶的兇殘同類。

  「綺……綺朵？！」

  然而，還沒帥夠三秒，眼前發生的一切就讓它瞪大了雙眼。

  耀眼的彩光充斥著它的視線，清澈的吶喊聲毫無阻攔的「撞」進它的心靈。

  「大嘴娃，mega進化！」

  羈絆與進化之光在這座古樸的道館中閃耀，璀璨的光芒中，生命的蛻變再度降臨。

  「綺…朵……？」

  愣愣地站在原地，看著已比自己高大了許多也帥氣了許多的mega大嘴娃，瑪繡的大嘴娃貝齒緊咬，小拳頭攥得緊緊的，內心滿是委屈。

  瑪繡面色一沉，遠遠看向似笑非笑的娜姿，暗自咬牙，略帶惱怒地高聲下令：「大嘴娃，劍舞然後全力的火焰牙！」

  「綺朵！」

  化悲憤為力量，大嘴娃奮力一蹬，跳著極具力量感的戰舞朝前方衝去。

  劍意縱橫，無窮的力量感湧上大嘴娃的四肢百骸，也讓它少了些怯意，多了點信心，熊熊烈火在大顎的尖牙上燃燒、纏繞，蓄勢待發。

  「喀嚓——」

  「這是…劍舞和…鐵壁！怎麼這麼……！」

  瑪繡大驚失色，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身後的妖精翅膀都在驚訝中微微顫抖。

  勢大力沉的一擊，毫無阻隔地落在根本沒有閃避意圖的mega大嘴娃身上，卻被閃耀著金屬光澤的皮膚死死擋住。

  除卻一星半點的焦痕之外，再無寸功。

  玄奧的韻律在身體的搖擺中化作節節攀升的氣勢，mega大嘴娃的力量，已達到無可招架的程度。

  「大嘴娃，退……守住！！！」

  「做得好，大嘴娃，抓住它，鐵頭！」

  肉眼難覓的一瞬，瑪繡和菲利奧的指令同時脫口而出。

  「綺朵！」

  不給對手絲毫的機會，mega大嘴娃閃電般伸出成長後愈發有力的雙手，如鉤爪般死死地扣住大嘴娃的雙手。

  「唰」

  用力一提，嬌小的大嘴娃根本無力抵抗，腳下一松，便被拽到了半空。

  距離如此近，哪怕是守住也無從施展。

  大顎連連揮動，驚恐中的大嘴娃鐵頭與劈瓦齊出，卻絲毫無法給mega大嘴娃造成影響。

  「嗖」

  分立兩側的巨顎分進合擊，高高舉起，勢不可擋地衝出。

  潔白無瑕的輝光，纏繞著充滿了毀滅性的力量的鋼鐵巨顎。

  在大嘴娃驚恐的目光中，它們越來越大，直至充滿整個視野，帶來一片漆黑。

  「砰——」

  毫無抵抗之力的大嘴娃猶如出膛的炮彈，化作一道殘影朝後方砸去，直直的撞進指揮席的底座，轉瞬陷入了昏厥。

  「大…大嘴娃失去戰鬥能力！勝利者是，mega大嘴娃！」看都沒看清楚狀況的華蓮磕磕絆絆地喊道，「現在比分1比0，挑戰者菲利奧選手領先，請瑪繡館主更換出場寶可夢！」

  「綺朵！」

  輕巧地抹去身上的焦痕，大嘴娃昂首挺胸，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向菲利奧。

  「嗷嗚」

  一口咬下，精準地叼住菲利奧的雙手。

  「你到底在爭風吃醋個什麼勁啊……」

  「綺朵！」

  「哎喲……」

  低頭看向被砸得暈頭轉向，一時半會怕是醒不過來的大嘴娃，瑪繡苦澀地搖搖頭，將受難的夥伴收回。

  「原來不只是優雅，有時候嫉妒心也能成為妖精系的力量之源嗎？這可真是……」

  看著投來挑釁和示威目光的大嘴娃，還有它那如同護崽母雞的動作，瑪繡仿佛明白了什麼。

  雖然其實並沒有。

  「噗嗤」

  看台上，左看看被大嘴娃咬住不鬆口的菲利奧，右看看儼然被mega大嘴娃打得懷疑人生的瑪繡，娜姿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接著一發不可收拾，笑得前仰後合。

  前所未有的明艷笑容出現在眼前，哪怕是同為女性又見慣了瑪繡美貌的雅美三人也不由得微微呆滯。

  「啪」

  劇烈的搖晃中，裝著衣物的紙袋掉在了地上，那一抹亮眼的紫色再度浮現。

  「啊……這傢伙！」

  看著眼前的「獎品」，想起先前和瑪繡鬥嘴一時衝動承諾的「獎勵」，娜姿佯作生氣，卻又轉瞬破功。

  這個總是油嘴滑舌的傢伙認真起來，倒是真有點帥氣。

  不過……他就這麼迫不及待嗎？哼……

  這般想著，輕巧地撿起紙袋，抱在胸前，娜姿的眼神溫暖又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