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一桶金（540，求首訂！）

  「你是.娜姿介紹來的小菲利奧？」

  看到結伴走來的菲利奧和伍利，葛吉花神色驚異。

  「上午好，葛吉花前輩，初次見面，我是菲利奧。在群里有勞前輩照顧了。」

  菲利奧欠下身，主動向葛吉花問好，禮貌又恭敬。

  「上午好，小菲利奧。你不是在娑羅嗎？來這裡是.？伍利先生也在，好久不見了。」

  葛吉花有點困惑，在群里也沒聽說菲利奧和培育家協會有什麼關係，對眼前兩人看起來很親近的關係也有些拿不準。

  「好久不見了，葛吉花館主。菲利奧剛剛以第一名的成績通過了中級培育家考核，今天來這裡，是要辦理自己的中級培育家資格證和完成兩項高級能量方塊配方專利認證。」

  不待菲利奧解釋，伍利很給面子地主動替他說了情況。

  「誒？！中級培育家，高級配方？」如此爆炸性的新聞，聽得葛吉花倒吸一口涼氣，「好啊，小菲利奧，你居然事先一點消息都沒有透露過？你才十八歲吧？」

  菲利奧趕緊解釋：「前輩，是這樣的，配方沒有您想像的那樣，一個是我改良了伍利先生那一張幽靈系的高級能量方塊配方，一個是我的老師自己設計的配方，我只是在裡面幫了一點小忙。」

  「我的天」

  葛吉花還沒從驚訝中走出，喃喃自語道。

  她的眼前，緩緩浮現出許多零碎的命運畫面。

  心緒波動中，她下意識地驅動了自己的超能力。

  而後她就發現，未來的碎片變得格外模糊不清又變幻莫測，像是一層薄霧，籠罩在了命運的星軌之上。

  「前輩，看您表情不大好，您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我聽伍利前輩說，那位亨特先生的口碑.可能」

  見葛吉花還有些心緒不寧，菲利奧乾脆轉移了話題，詢問起她的事情。

  「哎，的確如此啊，我之前也被他矇騙了，現在他還要給我的能量方塊代工繼續抬價，比起市場價還要高出足足一成。」

  說起煩心事，葛吉花將關注未來的視線收回，嘆息一聲。

  轉而，她意識到，眼前的後輩也是個能設計並製作高級能量方塊的好手，雖然幽靈系和超能力系的方塊手法上略有差異，但對於優秀的製作者來說，也不是難事。

  眼前一亮，她稍顯急切地詢問道：「說起來，小菲利奧，你能製作超能力系的高級能量方塊嗎？」

  「超能力系的話，可以試試，但新的配方，可能需要熟悉一下。」

  菲利奧單手托腮，下意識地謙虛了一聲。

  「熟悉.一下？不應該是請人教一下嗎？」

  葛吉花有點懷疑人生。

  她好像跟不上眼前這個年輕新人的節奏了。

  「？」

  菲利奧也有點不理解，在他看來，同級別的能量方塊製作，基本上是一通百通，掌握了要點，其他的都應該是在熟悉配方之後就能完成。

  場面一時間陷入詭異的安靜。

  「咳咳。」伍利傳來輕微的咳嗽聲，打破了兩人之間稍微尷尬的僵局，「是這樣的，葛吉花館主，菲利奧在能量方塊製作這個方面可能有一點.特殊的天賦。之前尼爾斯理事還讓他現場學習了一份高級能量方塊的製作，質量上無可挑剔。」

  出於對優秀後輩的照拂，伍利親自為他做了個擔保，還抬出了頂尖培育家尼爾斯作為後盾。

  眼看葛吉花有些意動，菲利奧問道：「伍利前輩，從規矩上講，允許我提前製作一份嗎？」

  伍利搖了搖頭：「這個恐怕不行，除非葛吉花館主和你簽訂意向合同。不過，意向合同的簽訂次數也很有限，一份合同最多三人次。畢竟要保護配方設計者的權益啊。」

  「沒關係，我還有兩次機會，菲利奧可是我們『超能力研究會』可愛的後輩，還有伍利先生這麼高的評價，當然應該試一試了。就利用一下協會的製作室，如何？」

  就如亨特所說，能製作高級能量方塊的培育家並不多，生意也基本都是供不應求。

  而就在剛剛的碎片化的未來中，她看到的，無疑是好的結果。

  相信命運的指引的她，願意給菲利奧足夠的信任。

  ——

  「這台機器還真是比考試時候用的像樣多了啊前輩，協會什麼時候能給我們考生也提供好一點的機器？」

  製作室內，在伍利的見證下簽訂了代工意向合同之後，三人準備開始第一次的製作嘗試。

  聽著足以製作大師級配方的頂級能量方塊製造機發出的讓人心情愉悅的輕響，菲利奧再次吐槽起昨天考核時的那台或許比他歲數都大的能量方塊製造機。

  「這個.近期就會更換了。你們只是做中級培育家考核，一般不會有超出那台機器負荷的情況，只是個意外而已。」當著葛吉花的面，伍利有點不好意思，匆忙解釋了兩句，就要轉移話題，「趕緊開始做吧，這裡的機器可都是最優秀的。」

  「好，那我就開始了，兩位前輩，請稍等片刻，我先試驗幾次。順便幫我照顧下小夢妖和小伊布，它們都不大喜歡待在精靈球里。」

  解開襯衫的袖口，將衣袖挽起，菲利奧摩拳擦掌，目光篤定又自信。

  「鋥鋥鋥」

  「哆哆哆」

  機器的輕微響動與切配材料的聲音，在不算寬敞的製作室里迴蕩。

  「.」

  「.」

  「兩位前輩，怎麼了？你們坐啊。來嘗嘗看，前兩次還差一些，這次這第三批，質量應該比較接近配方的預設水平了。」

  香氣瀰漫的製作室內，菲利奧端著一盒剛剛完成冷卻的能量方塊，走向呆若木雞的葛吉花和伍利。

  「.」

  「.」

  「怎麼樣？我自己感覺，應該是比前兩次好上一些。但能不能比得上那位亨特前輩，我也不敢說。」

  菲利奧雖然對自己的手藝還算比較有信心，但畢竟是第一次嘗試，還是要徵詢買家和前輩高手的意見。

  「.葛吉花館主，你是買家，你說說看？」

  伍利的聲音透著些複雜又微妙的情感，像是有許多話，堵在了喉嚨處說不出來。

  「我菲利奧，你想要什麼價錢？」

  葛吉花面露難色，看了看自己的銀行帳戶，既心動又不得不精打細算。

  「價錢不急，葛吉花前輩，質量上您還有什麼想法嗎？或者說，加入一些其他的特色？」

  菲利奧滿不在乎地擺擺手，拿起一顆能量方塊，一邊打量一邊問道。

  考慮到未來小伊布也可能食用這種能量方塊，菲利奧自己其實還有些不太成熟的改良創意。

  「.還能更好？！」

  葛吉花還沒說話，伍利先坐不住了，「蹭」地一下站起身，目光灼灼。

  「這不是已經超出了正常水平了嗎？」

  葛吉花慢了半拍，但也滿是疑惑地問道。

  「沒有啊，距離配方的理論極限預期，大概還差了5%左右，在第三道工序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差錯，沒有考慮到龍火果和刺耳果的混合性質。不過，目前來講我也沒想到解決的辦法，所以可能暫時不能更好了。」

  菲利奧說得理所當然，但聽在伍利和葛吉花耳中，就不是這麼個意思了。

  伍利不太確信地開口：「菲利奧，你的老師沒有告訴你，所有的高級配方，都帶有實驗性質，理論預期幾乎是不可能全部達成的嗎？」

  「嗯？」菲利奧眉頭一挑，檢索起自己的回憶，米莉亞好像確實在改良上一張配方時不怎麼在意地提過一嘴，「好像說過一點，但我們那一張配方最後是可以完美融合的。」

  「嘶——」

  伍利倒吸一口涼氣，露出仿佛看怪物一樣的表情。

  「菲利奧，你老實點告訴我，你其實是個機器人對吧？」

  菲利奧表情嫌棄：「.機器人會吐槽前輩先前的爆炸頭嗎？人工智慧技術大概也許可能現在還沒發展到這個程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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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言既出，伍利當場破防。

  「雖然我不是很懂，但按照先前亨特的說法，達成理論預期85%的效果，就算是比較優秀的作品，超過90%在市面上就非常少見了。」

  葛吉花神色有些掙扎，話說一半，欲言又止。

  「我也是第一次知道你的製作水平這麼高，看來上一次是機器的限制。」伍利也回過神來，認真地又切下一點，品嘗之後評價道，「你製作的這個方塊，水平上比起現在進步之後的亨特，也一點不差，甚至可以說更好一點，品控比他還要強不少，完全達到了代工的高水平。所以，代工價方面，還要看你和葛吉花館主商定。」

  「.是的。我能夠接受代工費占比高於市場價5%，你看可以嗎？」

  葛吉花幾經思考，給出了自己目前能夠負擔的最高價格。

  「嗯？高於市場價5%？不不不，這樣不行。」

  菲利奧眉頭一皺，連連搖頭。

  「10%的話，因為道館用量不小，對我而言也有些難以承擔了。你知道的，百刻市不算富裕，道館能夠得到的撥款也就相對少些。」

  有些沮喪地低下頭，葛吉花感覺這次的代工還是很難談妥。

  「誒？不，前輩，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給太高了。」

  菲利奧的話，驚得她猛然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向面前的少年，沒搞清楚他到底是怎麼個路數。

  看出了葛吉花的想法，菲利奧笑著說道：「您是超能力研究會的前輩，我肯定要給個友情價的，就按照市場價的70%收取代工費如何？高級能量方塊比不得初級和中級，基本都是定製，所以代工費高一些，是市場價的40%，我就收28%，您看如何？當然，用料成本還要請您負擔一下。機器我就用自己的即可。」

  「這樣不行，太占你的便宜了。」

  葛吉花搖了搖頭，畢竟是前輩，她不能這麼接受菲利奧的讓利。

  「為什麼是占我的便宜？今後我還要向前輩多請教呢，算是學費，怎麼樣？比如說我的小伊布，我現在就替它的成長擔心呢，生怕自己做不好。」

  「布依！」

  聽到了菲利奧的話，原本就趴在葛吉花大腿上的小伊布趕緊叫了一聲，給菲利奧幫腔。

  「這伊布確實是天賦很高，我的超能力也有所感應。那好吧！我就厚下臉皮接受了，小菲利奧，以後超能力方面，或是別的方面，有什麼事情，儘快跟姐姐開口就是。」

  輕輕撫摸著伊布柔順的毛髮，猶豫許久，葛吉花還是答應了下來，看向菲利奧的目光也更多了幾分柔和。

  「好，那我來做個見證。菲利奧、葛吉花館主，我們就把意向合同改為正式的代工合同了，可以嗎？第一次簽訂，統一定為一年，到期雙方無異議，協會可以代勞進行自動續約，如果要有調整，就需要你們雙方都來總部進行現場辦理。代工製作的能量方塊，運輸由各地的協會分部負責，運費由購買方承擔。」

  作為培育家協會的高級管理人員，伍利對各方面的手續流程都很熟悉，有他幫忙，手續的辦理可謂極快。

  不多時，隨著協會的公章落下，菲利奧成為中級培育家之後的第一筆大額收入，也就落袋為安。

  ——

  「叮咚」

  【您的銀行帳戶到帳，104萬聯盟幣。】

  「好了，這是第一個月的代工費。」

  葛吉花拍拍手，對今天的結果喜出望外。

  一盒這樣款式的高級超能力能量方塊的協會標價是五萬兩千聯盟幣。

  按照代工費的占比，在扣除稅款之後，菲利奧能夠得到的收入大約是一萬三千聯盟幣。

  葛吉花的主力隊伍大概一天兩盒到三盒，每個月會訂購八十盒，此次支付的，就是第一個月的金額，等到原材料到貨，菲利奧就會開始製作，而後由分部寄送給葛吉花。

  相比於此前的中級能量方塊代工，這一單大約只需要辛苦一整天，卻能得到此前將近兩個月的收益，也讓菲利奧真正看到了還清娜姿債務的曙光。

  其實，考慮到此刻的存款總數，菲利奧已經足夠一口氣還清錢款，但還要購置新的能量方塊製造機和小夢妖心心念念的禮物。

  要是再給伊布買點強化身體的資源的話，如此一算，就又剩不下多少錢了。

  看了看自己好不容易充裕些的銀行帳戶，菲利奧微不可察地輕嘆一聲。

  花錢如流水的感覺雖然很舒服，但想到掙錢時的辛苦，又總歸是讓人有點唏噓。

  「走了，去密阿雷寶可夢商城，不是要買能量方塊製造機嗎？姐姐給你帶路！正好你還能幫我看看樹果！」

  來不及感懷，肩膀就迎來了不輕不重的一拍。

  緊跟著，超能力從後推，纖細卻有力的手臂從前拽，葛吉花不由分說，拉上菲利奧就走。

  「伍利前輩，那我就先回去了，今天麻煩您了！」

  「記得把理事之前教給你的東西好好學一下！」

  伍利站在原地，輕輕揮手告別。

  白色惡魔帕奇利茲和沼王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鑽了出來，地面上，還露出了藍紫色的火苗，微微擺動，也像是在「揮手」。

  「哎天分可真是個讓人羨慕的東西。」

  看著菲利奧的背影消失在協會大門之外，伍利長舒了一口氣。

  一直以培育家天賦自傲的他，也不得不承認後浪推前浪。

  「帕奇？帕奇！」

  對自己最喜歡的訓練家的喪氣話，帕奇利茲可是一句都聽不得，當著許多工作人員的面，就賞了他一道不輕不重的電流。

  這次可不是半開玩笑的樣子，而是真電得他一個激靈，險些渾身麻痹。

  剛剛恢復正常的頭髮，也變回了先前的爆炸頭模樣。

  不過，周圍的工作人員對此好像也見怪不怪。

  平日裡嚴肅又嚴厲的伍利先生，唯獨奈何不了他自己的寶可夢夥伴，尤其是那只在總部為非作歹不知道多少年的白色電耗子。

  ——

  「您好啊，不知道您還記得我嗎？我是格雷戈先生的管家，加蘭。」

  「.」

  「有一個小禮物要送給您，晚些時候會傳到您那裡，希望能對您加快驗貨起到點幫助。」

  「.別著急，我也有一個小禮物要送給你。」

  一個他此前從沒聽過的，沙啞低沉的男性聲音從電話的另一側傳出。

  緊接著，身邊的溫度驟然下降，森然的殺機讓他的心跳都慢了半拍，整個人仿佛身處冰冷的海底，窒息感、危機感、恐懼感，瞬間浮上心間。

  「.！」

  極度的恐懼讓他說不出話來。

  他意識到，這只不知道在哪、是什麼的寶可夢，以及電話對面的人，真的帶著對自己乃至整個公館所有人的殺意。

  而且，他們有這個能力。

  「怎麼樣，可以讓你恢復冷靜了嗎？」

  「.」

  「那就這樣吧，告訴你的主子，三天之內，再運來相同規模的一批，算作賠償。順便，你那點伎倆實在是太拙劣了。」

  「.我明白了。」

  「嘟嘟.」

  電話的忙音中，仿佛隨時可以奪去性命的壓迫感緩緩消退，讓加蘭仿佛一個溺水的人終於上岸。

  茫然地環顧四周，他卻毫無察覺。

  「這些人」

  呢喃著，加蘭意識到，這次的事情，可能比他最危險的預想還要再多些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