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九尾：你不要過來啊

  翌日。

  封印空間。

  「我怎麼又來這裡了？這到底是哪裡？什麼地方啊？」鳴人裝作不懂的樣子，自來熟的湊近九尾，主動找它搭話。

  九尾眼皮都不抬的曲指一彈，把鑽進鐵門的鳴人意識體給趕出封印空間。

  第三天。

  「我們說說話嘛，你一個待在這裡不無聊？再說我都告訴你，我的名字了，出於禮貌，你也該告訴我才對。」

  不同的對話，相同的結果，九尾壓根沒回應鳴人的意思，直接把他趕出去。

  第四天，鳴人學乖了，沒進鐵門，更是隔著一個自以為安全的距離，對九尾說話。

  九尾打了個響鼻，爬起來，居高臨下的蔑視鳴人，吼叫出聲。

  音浪化作恐怖的衝擊波，瞬間席捲至鳴人面前，沒有懸念的再一次，把他趕了出去。

  第五天，第六天，循環往復。

  不管鳴人態度多好，說什麼，九尾均是二話不說，直接趕人。

  而不論九尾再如何冷淡，不近人情，鳴人始終是鍥而不捨。

  每天來見九尾一面，跟它說句話，打個招呼，成了類似於上班打卡的模式。

  鬱悶，當然也會有，不過知曉九尾的真面目，鳴人是一點兒也不介意。

  換成不知道劇情的人，脾氣再好，面對九尾這油潑不進的態度，大概率是不會再來，又或是來歸來，心裡多少有些鬱悶。

  惡意，也就隨之而來。

  這樣的生活，持續了大半年。

  這天夜裡，老樣子，鳴人來打過招呼，準備迎接九尾的驅趕，哪裡想到沒來。

  「小鬼，你有什麼目的？」九尾緩緩道。

  回應了？

  九尾回應了！

  這是要交流，溝通的節奏？

  鳴人振奮中，不加以思索的回答道：「朋友，我想和你做朋友。」

  「朋友…」九尾虛睜開眼，打量著鳴人，問出心裡最大的疑問：「你，為什麼不怕我？」

  「為什麼要怕你？」鳴人奇怪道。

  「我難道不可怕？我的氣勢莫非是擺設，不嚇人？」九尾說道。

  「不會啊，我感覺超帥，超霸氣的。」鳴人搖頭道。

  九尾沉默半響，開口道：「你覺得這個村子怎麼樣？」

  「沒去過其它地方，無法比較。」鳴人道。

  「數年前，我曾襲擊過這裡，奪走了大量生命，破壞了許多家庭。」九尾說著，見鳴人無動於衷，就繼續道。

  「你應該會感到奇怪，為什麼大家那麼排斥你，看你的眼神，那麼冰冷。」

  「是因為我，他們仇視跟恐懼的是我，你不過是被牽連的，我，封印在你體內，你，是我的容器，如此而已。」

  「哦，原來是這樣。」鳴人恍然。

  就這？

  九尾有種抓狂的感覺。

  跟你切身相關，讓你承受這等不公平待遇，你這反應未免也太平淡了啊喂。

  摳動爪子，尾巴無意識抖動，九尾語氣儘可能低沉的道：「你的父母，亦是被我殺死。」

  怎麼樣，這下該動容了吧？

  殺了你的爸媽哎，這仇恨，你要不變臉，說不過去啊。

  鳴人愣了愣，奇怪於九尾說這些幹嘛，總覺得好像是在故意激怒他。

  轉念又想到九尾有感知惡意的能力。

  他是不可能對九尾產生惡意的，結合九尾的奇怪言行，有點驗證，試探的感覺在裡邊。

  想通這點，鳴人撓著後腦勺，想了想道：「那個，從小沒見過他們，就算你突然這麼說，我也沒什麼實感。」

  堅持了大半年的冷淡驅趕，又告知事實真相，得到的回答，是一句哦，原來如此，以及沒實感。

  九尾頓時泄了氣，趴地上一聲不吭。

  鳴人的答覆就夠讓它懵圈了，而鳴人從始至終都沒有對它產生惡意，直接讓九尾麻木。

  這小子不是正常人，不能用對待正常人的方式去對待他。

  見九尾不再說話的趴下，更沒有驅趕自己的意思，鳴人呆站片刻，嘗試著邁出右腳，跟著是左腳。

  一點點，一步步，靠近鐵門，穿過鐵門，來到趴伏在地，宛如一座小山的九尾面前。

  鼓起勇氣，伸出手。

  沒能碰到，是被九尾隨手撥開。

  「沒有灼痛感了！」鳴人嘴巴微張。

  所以，他現在使用九尾查克拉，不會因為用量過猛，而喪失理智？

  「完美使用九尾查克拉的標誌是可以尾獸化，那必須是要跟九尾對拳，得到它的認可。」

  「現在，證實我沒有惡意，內心不再牴觸我，融入查克拉里的意識，自然不會再讓我有灼痛之感。」

  是與不是，一試便知。

  鳴人腳下發力，飛撲過去，一把抱住九尾的胳膊。

  與其說是抱，不如說他像是一隻壁虎似得掛在其上。

  猶如冬季浸泡在溫泉里的溫暖，這股暖意，直透進心底。

  九尾不自然的動了動，把鳴人抖掉，故作兇惡的呲牙低吼。

  「我叫漩渦鳴人。」鳴人笑道：「你呢？」

  見嚇不住鳴人，這小子根本不怕自己，九尾無奈，重新趴臥好，隨口道：「人們都喚我九尾。」

  自古尾獸多傲嬌。

  鳴人也不會天真的認為，能輕易獲得九尾認可，獲知它的名字。

  感情是培養起來的，時間又是最能考驗感情的因素，順其自然，長年累月下去，終有一天，可以等到與九尾對拳的時刻。

  切記，不忘初心。

  不可因為急切想要力量，就改變了對九尾的心意。

  尋求力量的心，勝過尋求同伴，則兩者皆失。

  反之，尋求同伴的心，穩壓尋求力量，那麼兩者均可得。

  其它地方不好說，在九尾這，是這樣沒錯。

  唯一可行的路，就是放下一切功利心，單單純純的來與九尾相處。

  「你不要隨便抱過來！後退，再後退！對，就站在那裡！」九尾推開又撲過來，動不動就想抱它的鳴人，半坐起，呲牙道。

  「為什麼？作為朋友，要相親相愛才是啊，而且你身上好溫暖，抱起來好舒服哦。」鳴人道。

  朋友？

  感到這個詞非常陌生，且應付不來的九尾，乾脆習慣的趕出鳴人。

  重歸死寂的封印空間，讓它能以冷靜的思考問題。

  「朋友嗎？呵，我才不需要那種東西。」

  心裡不屑的想著，九尾不會發現，它自己的嘴角是翹著的。